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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得嘞!怕是要凉。
向来直率的鹏九朝着宴瑶裳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忙抄近路赶去内院。
得把叶清眠安顿好,别让宴瑶裳撞见了,免得惹祸。
他里里外外,将叶清眠常去的几个地方找遍了,还是没看见人影,这府中院落众多,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完的,只好叫了几个侍卫一起找。
宴瑶裳身边有眼尖的侍女察觉了府里的动静,便悄悄禀报了。
自小便生活在深宫的人何尝不机敏,不过是因着几分荣宠才恣意妄为了些,该有的心眼断是一个也不会少的。
宴瑶裳眯着眼审视了番在天井焦急踱步的鹏九,心中也怀疑有旁的猫腻,随后将人唤了进来。
“这府中是出了何事啊,莫非进了贼,你们正赶着抓?”
她抬手兀自赏玩着新涂的甲面,状似不经意地淡淡开口。
鹏九是个不大会说漂亮话的粗人,听出她话中的暗意,也只是僵硬地随口打发。
“公主多虑了,府中一向如此。”
“哼。”
知道他没说实话,宴瑶裳勾唇冷笑,暗示身边的人出去探查。
两个机敏的侍女领命前去,果不其然,在垂花门处撞上了个仙姿玉色的女子,随即,其中一个跑回去报信。
“姑娘,你当心身子。”
见叶清眠走路蹦蹦跳跳的,小梨担心她不留意跌着,忙将她牢牢扶在手中。
叶清眠将怀中抱着的几支桃花枝往前挪挪给小梨看,笑意盈盈。
“你说公子会喜欢这些花吗?”
“这都是姑娘亲自折的,公子定然喜欢。”
小梨毫不犹豫,府中上下都知道公子看重姑娘,只要是姑娘给的,公子都会欣然接受。
闻言,叶清眠笑意更浓,右脸颊上的小酒窝调皮灵动,引人入胜。
她觉得玉沉渊的屋子颜色太单调了,不是青色的帘子便是墨绿的桌案,一点儿也不亮堂,冷冷清清的,若是能放些漂亮的花朵点缀,定然会好看不少。
主仆二人自顾闲聊走着路,全然没注意到前方过来的一行人。
待他们走进了,才恍然发现他们并非府中之人,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不顾二人的挣扎,架着她们往正厅去。
侍卫将她们按着跪到厅中时,叶清眠依旧一头雾水,刚抬眼看到座上的一抹鎏金裙片,便被一声厉吼震住了。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正眼看公主殿下!”
那声音尖锐又含着暴怒,叶清眠即刻便被吓着了,身子一缩,低着头不敢再看。
宴瑶裳不屑地睨着地上的叶清眠,心头膈应的很,玉沉渊向来不近女色,这府中又怎么养了个女人,这装束打扮根本就不是使唤丫头,倒像是这府中的主子。
这般想着,心中越发嫉妒,手中捏着的把手咯吱作响,咬牙问道。
“你是何人,缘何会出现在这府中?”
感觉到问话人的怒意,叶清眠没来由地害怕,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脾气不大好的人。
“我、我叫眠儿,一直就在府里了。”
她声音有些发抖,叶清眠醒来便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她问过玉沉渊,玉沉渊亦是迟疑了许久才告诉她,她叫眠儿。
宴瑶裳面色难看,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莫不是养在屋里的通房侍婢,因着几分姿色勾引了玉沉渊,想爬上去做女主人。
“你抬起头来!”
宴瑶裳命令道。
叶清眠惴惴不安地抬起脸,眼却是垂着,没敢与她对视。
眼前这张香娇玉嫩的脸逐渐清晰,半含清泪,气若幽兰,果然惹人怜爱。
桌面顿时被拍出声响,宴瑶裳怒目圆睁,她更加确信,眼前这人就是靠姿色蛊惑玉沉渊的。
手中的罗帕下意识便朝叶清眠脸上砸去。
“你这胆大包天的贱人!竟敢使龌龊手段勾引渊哥哥!”
宴瑶裳气急愤恨,她倾心多年都没得到的人,竟让个卑贱的皮色货勾了去。
“你可知他正值父皇器重,此时断不可有丝毫不利他的流言传出,若让旁人知晓了他尚未娶妻便养了你个狐媚东西,他的青云路,也就到了头了!”
叶清眠觉得她冤枉了自己,便忍不住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不会让他被人伤害的。”
看着她无辜受冤的模样,宴瑶裳只觉得刺眼。
“哼,别跟我装,今日便给你两条路,要么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去,从此不在玉京城出现,要么,本公主让人将你绑了,丢到军营做军妓,这辈子别想出来。”
感觉到这人极大的恶意,叶清眠十分不解,自己从未得罪过她。
“为何?我一直便住在这府中……况且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
她果然是赖上玉沉渊,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宴瑶裳冷嗤一声,可山鸡就是山鸡,一辈子也只配活在泥地里。
她瞅着眼前这张娇艳的脸,淡淡道。
“我今日便告诉你为何,因为我已然让父皇为我和渊哥哥赐婚,皇命不可违,我会嫁给渊哥哥,做他唯一的嫡妻,驸马不可纳妾,我也不会容你留在他身边,你若执意不走,待我们成婚,等着你的,便是死路一条。”
听完她的话,叶清眠逐渐凝起眉头。
成婚,他们要成婚。
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两句话,对于成婚她不甚明了,可她看过戏本,上面都写两情相悦的人便会成婚,会日久天长地生活在一起。
那他们,也是两情相悦的吗?
可在叶清眠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和玉沉渊在一起相处的画面,他们天天见面,一起用饭,一起坐在一个案前,他会抱她,会陪她睡觉,会对她笑。
难道他们不能日久天长地生活在一起吗,他会和别人成婚,然后不要她吗?
想着想着眼眶都湿润了。
过了半晌,叶清眠又努力忍着眼泪摇摇头。
她不能被这个人的一面之词给误导了,她尚且没听到玉沉渊的态度呢,万一这个人是来骗她的。
叶清眠坚定地看向宴瑶裳,语气虽有些哽咽却没有迟疑。
“你胡说,公子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倘若真是如此,她也要听玉沉渊亲口告诉她。
可换来的却是宴瑶裳更加讽刺的嘲笑,她斜挑着眉梢,鄙夷地扫视着叶清眠,红唇微启。
“你当自己是什么?这样的大事他岂会告知你这种低贱的东西。”
她的话语着实伤人,叶清眠倔强地抹掉泪水,依旧不动摇。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只听公子说。”
“不走是吧,行啊。”
宴瑶裳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本公主今日便大发慈悲,差人将你送去南境的军营。”
话音刚落,那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便又朝叶清眠过来了,知晓他们力气极大,若是被擒住是断然挣脱不开的。
叶清眠当下便慌了神,起身便想逃跑,却还是逃不过被死死遏制。
推搡间,她抱着的桃花枝落到了地上,被人踩得花瓣污浊,枝叶尽断。
泪水一下便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
“我不要,我不走!”
“我要等公子回来!”
院中除了不知踪影的鹏九,大都在各司其职,没人注意正厅这边,可若放任她继续喊,难免惹眼,宴瑶裳也怕会生变故,随即下令。
“把她嘴给我堵上!”
口中骤然被塞了厚厚的布条,侍卫还为了防止叶清眠挣扎,用麻绳将她的手脚一并捆了,找了只箱子将她塞在其中,径直往府中大门将人掳走。
第29章 为你执剑
夜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半轮弦月透过黑暗的树影照进断垣残瓦的漏缝里。
凉薄的月光映出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破庙里,一个被绑住手脚的人正靠在祭台下瑟瑟发抖。
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嘴被布条塞住,她喊不出声, 也挣不开结实的绳子。
坍塌了一半的门处, 倏然出现了一片衣角,叶清眠霎时顿住,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
背着月光,那抹轮廓渐次完整,衣袂被风卷着翻飞,鸦黑的发丝也缠绵鼓动, 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那道黑影缓缓逼近,叶清眠凝着呼吸,下意识寻求保护地往身后冷硬的石台上紧靠。
额间的汗珠毫无预兆滚落而下, 穿过叶清眠细密的睫毛落入眼中, 刺痛辛辣感顿时弥漫开来, 泪水也翩然滑落。
她不得不闭上眼缓解痛感, 无力他顾。
脸颊突然被人触碰,叶清眠吓得身体一颤,急忙往旁边缩, 却任然摆脱不掉覆在脸上的压迫。
对黑暗的恐惧感像是被遗忘的萌芽, 破出土壤扶摇直上, 蔓延包裹住贫瘠之地。
混沌的脑中浮现出零星可怖的画面, 她被扣上沉重枷锁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刺骨的凉水灌入口鼻,一根根细针刺入指尖, 在寒冷的雨夜里,她缩在湿透的墙角胆战心惊……
叶清眠陷入被黑暗支配的恐惧中,大脑刺痛难忍,耳畔突然飘入一丝不重不痒的轻笑,将浑浑噩噩的她拉回现实。
“居然被吓成这样。”
语气充满笑意,来人正并着两指缓缓抚着叶清眠的脸庞,所到之处,无不被湿漉漉的冷汗覆盖,沾得他手上也是湿意。
不论如何,是人不是鬼,切莫先把自己吓坏了,叶清眠镇定下来,抬眼看向声音来源处。
仍是看不清,只依稀借着丁点儿月光,看出一张轮廓冷削的脸,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她,说不出来的诡异危险。
“你、你是何人?”
脱口而出的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叶清眠也没料到,方才提起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
见叶清眠还在固执地偏头避开他的手,宴辞安也没再坚持,收回手摸了个火折子出来,吹亮。
乍然亮起的火光皆刺得二人眼睛一晃,还没等叶清眠恢复过来,便听得他说。
“你此刻瞧瞧,可还认得我?”
叶清眠眯着眼去看,那人还抬着火折子一摇一晃地在他脸前徘徊,费了好大劲叶清眠才看清了他。
绝色的面上生得一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淡薄精致的唇微微勾着,很是好看,不同于男子英武气概的好看,是比女子还要柔媚又不失俊逸的好看。
许是这副皮囊让人赏心悦目,叶清眠渐渐的也不怕了,心中松懈下来。
可好看有什么用,她又不认识这人,况且他不像是个好人。
在短暂失神后,叶清眠别开眼,摇摇头。
“不认得。”
那人笑意更浓,双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清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就像相看一个物件似的,很是过分,叶清眠终是有些生气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有话便直说。”
宴辞安干笑了声,狡黠的眸光又在她面上停了片刻,才开口道。
“无甚,不过是瞧你这张脸,觉得有趣。”
他这话说得无理头,叶清眠也没心思猜他是何用意,自她被公主的人绑了手脚塞进箱中晕过去后,醒来便身在此处。
这人究竟是与公主一伙的,还是他将自己救下了,此地瞧着是个破庙,不该是南境军营。
“敢问公子,我原是不当意被恶人掳了去,可是公子将我救下的?”
闻言,宴辞安有些意外,眉尾一挑,毫不掩饰。
“的确是我半道将你截下的。”
叶清眠一听,再难掩喜悦,往前挪了挪身子,笑着对上他。
“这么说来,公子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宴辞安却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悠悠点着头。
“哦?你竟是这般想。”
“那是自然,我不慎遭难,幸得公子大义相救,公子当真是良善之人。”
不过一瞬,叶清眠便卸下了所有防备,目光璀璨歪着头看他,将绑着的双手朝他面前送。
“公子你可否帮我解了这绳索,天亮了还麻烦你送我回去,我家公子必会重重谢你。”
宴辞安默不作声,见着递过来的双手便伸手接住,拿在掌中细细瞧了番,她瓷白的肌肤被绳索磨出刺眼的红痕,像是下一刻便会渗出血珠。
这绳索委实是粗糙了些。
见他翻来覆去查看的模样,叶清眠当他是没找到绳头,随即翻手给他看,可又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曾去解,叶清眠便有些急。
“公子,你瞧是这儿。”
只见他拍了拍她的手,莞尔一笑。
“我身上无旁的东西替换,暂且不能解开,你再辛苦撑一撑。”
叶清眠脑中一懵,讷讷地轻声问出。
“你、你这是何意?”
这人不是救她的吗,叶清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脸,在烛火的跳跃下忽明忽暗,恍若鬼魅,脊背不自觉立起,被他握着的手也开始发抖。
方才的信任在他的的沉默中一点点溃散。
宴辞安视若无睹地捏着她的手揉了揉,眼底依旧是一片似水柔情,温声哄着她。
“别怕了,你既生得这张脸,便是于我有大用处,他日你为我立了功,我自会保你一世尊荣。”
是夜,九公主府。
立在门侧昏昏欲睡的侍卫俨然被策马闯入的二人吓个半死,将欲拔剑反击,眉心便刺进两枚飞镖。
前来阻拦的侍卫皆身中暗器,倒地不起。
正房外,侍女扬了扬灯笼,瞧见一个提着冷剑,通身戾气的男人阔步而来,往日儒雅清隽的面上渗着透骨寒森,目色阴鸷地盯着屋内那处门,青梅色的长袍染上点点血红,每走一步都像是踏着森森白骨,血流成河。
侍女们当即吓得腿软,抖着声音阻他。
“玉大人不可擅闯,这、这是公主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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