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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王妃吩咐了,让夫人今夜宿在王爷屋内。”
什么?
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叶清眠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丫鬟,可回应她的只有冷漠无情的关门声。
叶清眠心底有些生气,一时也分不清是气王妃骗她多一些,还是气不喜欢和宴辞安待在一处多一些。
她不悦地捏了捏拳,转头看向正端坐在案前写字的宴辞安,他倒是波澜不惊,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了。
“王爷,你能否告知我,玉沉渊他在哪?”
她一路上都很安分,也没再和宴辞安起过争执,只不过隔一两日便要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关于玉沉渊的下落。
案前的人沉默不语,自顾写着字,扑朔的烛光闪了几下,他停了笔,将信纸卷起来放进指节大小的竹筒里,走到花窗边,从袖中取出一段瓷白盈润的哨子,吹响。
不过几息,窗外便传来飞禽翅膀的舒展声,一只白羽黑翅的鹰隼停在窗边的横杆上,锐利的鹰眼灵活转动。
宴辞安将竹筒系在鹰隼的爪腕上,有力的翅膀一煽动,飞快隐于夜色。
现下,他才有空腾出视线来瞧叶清眠,他上下扫视了几遍站在厅中的人,缓缓走到软椅坐下,又朝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示意让她坐。
叶清眠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坐下。
本就不大亮堂的屋内只悠悠泛着烛火微黄的光晕,叶清眠坐下了也没见他开口,他只默默撑着椅圈靠着,十指交叉,安静地审视她。
烛花噼啪暗响,叶清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身体便不自觉往后靠,离他远一点。
眼前的女子含娇半吐,泛着圆润光泽的软缎裙衬得她身段愈发娇软诱人,鬓边的白玉兰更显飘渺若仙。
只消将脸遮住,或者只看背影,那便是一模一样……
宴辞安眸光暗哑,不过叶清眠也看不清,僵持了片刻,宴辞安倏然伸手,摘下了那朵玉兰花,捏在手中看了看 随后起身进了内室,将花放在一只锦盒中。
见他进去了半晌,叶清眠疑惑他的行为,却也是困倦的很,多日奔波,她还没好好睡过一觉呢,便靠在椅子上盹着了。
“今夜你就在外间的榻上安置。”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他的声音吵醒,叶清眠迷糊地看向声源处,宴辞安立在屏风旁,一层纱幔遮着,他换了身暮云灰的睡袍,叶清眠愣愣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他便转身进去了。
叶清眠揉着发酸的脖子去了软塌上,拉过短绒毯子裹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已近午时,叶清眠睡得很舒服,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又抱着毯子转了两圈,正想再躺会儿,却迷迷糊糊看见道黑色身影,她不悦地拧着眉头顺着黑影往上看,映入眼帘的银色面具让叶清眠顿时清醒。
她猛的睁开眼,面前站着的人将她吓了一跳,叶清眠滞涩地吞了吞口水,抱着毯子坐起来。
这人怎的像鬼一样站在榻边,莫非他站了很久?想想都吓人。
阿泽见她醒了,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只炭笔,在纸上涂涂写写。
片刻,他将册子翻过对着叶清眠的脸,歪歪扭扭的字趴在纸上,叶清眠费劲地蹙眉看了好一会儿,才懂:
你别动,坐在这,等着。
这字怎么比她的还难看,叶清眠缩了缩脖子腹诽。
瞥见他一动不动的,只定定拿一种很尖锐的眼神看着她,叶清眠飞快思考了一圈,试探着抬起双手投降。
“我不动,我就呆在这。”
闻言,阿泽点点头,转身离开,半晌带回了宴辞安。
叶清眠肚子很饿,她爬起来看了一圈,偌大一个屋里,竟没有半点东西可以果腹,她又忍着躺在了榻上。
两人进来时,叶清眠刚直起身子,宴辞安一如往常弯着好看的桃花眼,昨晚阴沉沉的模样恍若梦境。
他笑着走近坐在榻上,叶清眠也往一旁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宴辞安直入主题告知她。
“若是王妃问你有关昨夜的事,便说你如常服侍我安置了,今日是身子疲乏才晚了去给她请安的时辰。”
叶清眠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宴辞安,暗自揣摩他的话,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可她终归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宴辞安也是笃定了失忆后的叶清眠没有那个思考量才游刃有余,可他还是在她犹豫时,替她下了决心。
“你可要一字不落地记着,她要问旁的细节,你就低头不回即可。”
他顿了顿,眯了眯危险的眸子,继续吓唬她。
“如若你不照办,你那个小情郎的安危,我可不能保证了。”
果然这是她的软肋!
一听关于玉沉渊,叶清眠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到了王妃院中,宛容果然像宴辞安说的那般拉着她询问昨晚的事,叶清眠按着交代回答后,看见宛容漂亮的面上划过一抹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和,还继续安排着让叶清眠接下来一个月都去正屋伺候。
叶清眠只要一拒绝,宛容便软磨硬泡哄着她去,最后招架不住她哭得泪雨涟涟,叶清眠只好妥协。
去就去吧,反正只是夜里在那边睡觉,白天还是能出来的,虽说没有家里宽敞的床榻舒服,却也不难受,依旧能睡的很香。
一段时间后,府中就有了传言,说郡王从玉京带了个美人回来,日日宠幸,难舍难分,这话传的极快,不少苍州的臣子百姓都有耳闻。
这话自然也传入了叶清眠耳中,她不以为意,但还是会在心底嘀咕一句,那是谁啊,她天天在正屋睡觉都没见到所谓的“美人”。
不过也是,她每晚去时,不论见没见到宴辞安,也不管他在做什么,叶清眠回回都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王妃就一直给她送好吃的。
就连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都同叶清眠说笑,她来了府中这段日子,养得胖了些,气色也比来时更好了。
排廊处,叶清眠躲在一颗大红木柱后探头看,潭边蹲着个黑乎乎的身影,不知道在做什么。
叶清眠知道谭边那人是阿泽,这是她好不容易撒娇卖乖才从王妃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阿泽来历不明,却不会说话,平素只喜欢独自一人待在后山,不是在潭边发呆就是在树上睡觉。
她已然跟踪了好几天,今日总算是碰上了,叶清眠暗自欣喜,提着裙摆悄悄靠近。
潭边的人似乎很专注,即使武功高强也没有察觉旁人的靠近,叶清眠在他三五步的侧后方静静驻足。
只见少年一手捏着一把树叶,一手捏起一片轻轻放在水中,叶片与水面接触的瞬间泛出一圈圈柔和的涟漪,循环往复。
也不时会有叶片被风卷着飘下来,落在他肩上,发上,他都不为所动,只认真放着叶片。
这般静谧美好的画面,叶清眠也为之失神,她像是全然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静静立在后面,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他不似凡尘之人,倒像是无意坠落的星辰,干净纯粹安静动人……
第35章 竟与他长得相似!
稀疏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潭中, 连带着少年黑色的衣袍上也有了光斑跳跃,微风吹拂着,带动了他肩头的落叶, 也携着发丝微微荡漾在他银白色的面具上,消弭了几分金属的凉薄。
不远处, 一轻纱罗裙的小娘子静静伫立, 灵动清亮的杏眸比潭中的水还要潋滟,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宛若一幅静谧柔美的画。
待少年手中空了,潭面也飘满叶片,他又默默看了片刻,不只是第几阵风了,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才缓缓起身。
他身后的小娘子都没回神,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 直到他转过身来倏地看见有人, 心中难免一惊, 脚步下意识便往后退。
小娘子也乱了方寸, 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
这一拉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没拉住!
潭边堆砌的圆石本就湿滑,阿泽这一退便踩空了, 两人就这么茫然无措地落了下去。
叶清眠不会水, 被潭水呛了几口全然懵了, 口鼻中灌满水叫不出声, 刺痛不止, 手脚毫无章法地扑腾,可毫不起作用, 她依旧往下沉。
就在她以为自己小命要交代在这儿时,突然被人拉着后领拽出了水面,叶清眠咳得眼泪直流,阿泽拉着她上岸,没好气地将她往石子路上一扔,抬步便要离开。
见状,叶清眠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阿泽气愤地挣了两下,可她没有要松手的打算。
“你别走,你等等!”
叶清眠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满眼哀求地看着他。
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微动,他眼中的叶清眠浑身湿透,原本浅青色的衣裙洇得颜色渐深,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沾了水的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发梢还不舍地滴着晶莹水珠,划过她白嫩的脖颈,消失在襟口。
她因呛水咳得双眼泛红,看起来像一只小兔子,阿泽捏着的拳头略松,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觉得叶清眠长得很好看。
见他动摇了,叶清眠忙不迭笑着站起来,手却牢牢抓着他的手臂,防止他跑了。
叶清眠扬了扬漂亮的眉梢,指着不远处的排廊笑道。
“我们去那边说好不好?”
僵持了片刻,阿泽最终还是跟着她过去了,石子路上拖出了两道湿哒哒的水印子。
排廊上,叶清眠让他坐下,可他不动,便也没再坚持,叶清眠拢着手呵了口气搓搓手,从柱子后拿出一个檀木盒递给他。
“这是王妃做的,很好吃,你尝尝。”
阿泽没接,叶清眠看了看他被面具盖的严严实实的脸,怕他觉得冒犯,忙又补充。
“你,你带回去再吃就好了,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帮我。”
见他没有反应,叶清眠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知道那天和玉沉渊打架的人是你,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对吧?”
叶清眠眨眨眼,期待地等待他的动静,可下一瞬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走。
“唉唉!”
她又大步追上拉住他,可阿泽没有停,叶清眠只能一直小跑着跟他走,一边跑一边婉言求他。
“你别走,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他现在还好吗,我很担心他,他是我的亲人,就像你的亲人朋友遇到危险,你难道不会担心吗?”
此话一出,阿泽顿住了脚步,愣了片刻,转头冷冷看着她,叶清眠也从他仅露出的双眼中看出了戾气。
这样的肃杀之气才是与他杀手身份最相配的,他身量修长,却看得出年纪不大,叶清眠见他第一眼就将他与玉沉渊对比了一番,阿泽没有玉沉渊高,肩膀也没有他的宽,高束的马尾飘逸潇洒,发绳上还坠了几颗精致小巧的银环,一身墨色劲袍利落俊朗,就算带着面具,也自觉其下是一张绝尘不凡的脸。
叶清眠也怕这样的他,下意识倒吸了口气,却没松手,她一直打探玉沉渊的消息而不得,宴辞安也是模棱两可地应付她,王妃处她也暗示打探了好几回,王妃压根就不知道此事。
怕就怕宴辞安那厮一直诓骗她,说不定他早就对玉沉渊下手了,或是压根不知道他的行踪,那就吓人了。
阿泽冷眼斜着她,忽而伸手去往怀中,掏出了一本浸水湿透的本子,他有些冒火地看了看不能写字的本子,用力丢在地上,拨开叶清眠的手大步离开。
莫非他是要告诉她什么消息?
叶清眠看着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眼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本子,俯身捡起,追着他一路过去。
后山不似前后院那般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王府的贵气,后山修缮得精巧雅致,汀兰水榭,溪流潺潺,亭台屋舍建于一大片荷塘上,岸边还摆着两叶小舟。扶廊两侧每隔几步便有雕琢成铃兰花状的灯笼。
叶清眠不禁驻足欣赏,奈何心里挂着事,不能久留,依依不舍地跟上了前面的人。
只见他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进去了,叶清眠也快步跑了过去。
阿泽自顾取了件衣裳,掠过她去了净室。
叶清眠站在厅中打量着四周,不时抿着唇瓣双手交叉搓了搓胳膊,她挺冷的,衣裳都湿了,风一吹凉飕飕的,好在现在天气热了,回去泡个热水澡便会好。
这屋子很是宽敞,就算跟宴辞安的正屋比也不遑多让,一应物件都被摆放的井井有条,地面不染纤尘,看着就很通透敞亮。
大约过了一刻钟,净室的门才打开,叶清眠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率先出现的衣袂依旧是墨色的,腰间系着一条墨色的绸带,衣襟整整齐齐的,利落干净。
可令叶清眠惊讶的是他卸了面具后的脸,棱角明晰的下颚上一张略薄的唇清冷疏离,高挺的鼻梁两侧是一双深邃淡漠的眼,凌厉的眉峰使他多了几分冷峻。
他还湿着的头发披散在后,他阔步走出来时,叶清眠看着他的脸失了神。
这张脸,为何与玉沉渊那么相像!
不论是五官还是气度,都有着说不出来的类同。
只是她眼中的玉沉渊要更温柔,阿泽则是冷冰冰的,眉目也比玉沉渊要锐利上几分。
他在圈椅上坐下后,仔细整理了衣袍,待一丝褶皱都没有,才抬眼看向叶清眠。
叶清眠心中疑云密布,她没法相信世上有两个人会长得这般相似,就算是亲生的,也未必能这么像。
可他冷淡无波的眼神确实与玉沉渊大相径庭,与其说是毫无波澜,不如说是懵懂,他的眼神,在叶清眠看来都有些呆呆的。
她也没有将两人混淆,只是惊叹于皮相的相似。
许是自己见过的人还很少吧,叶清眠捏了捏手,推翻了心里的疑惑,开口问他。
“你方才是要写字给我看吗?”
定定看着她的少年突然抬了下眼皮,恍然大悟,他是忘了,随即起身去书房拿了一本新的小册子和笔。
重新端坐着给她写字。
这次写了好久,叶清眠站着看他一直不停,只能干着急,她又重新观摩了遍这间屋子,他终于写好了,翻过来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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