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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徐成安错愕脱口:“眼下城内物资未必够,凉州守军人数也不足,万一控制不住百姓,在城内发生暴乱将不可收拾!就算来日物资运到,如何核算、分配,一应俱是难题。我等皆为戍边军人,只会行军打仗,不懂如何管理庶务,只怕会引得百姓争抢动乱,难道真要对百姓动粗?将来陛下若要降罪,怕是将军……”
  “我可以试试。”轻弱声音自车内响起。
  徐成安愣了下:“试什么?”
  沈嘉禾扭头见昏暗中书生的脸苍白中带了几分从容。
  “将军只管进城。”墨黑瞳眸中星辰明亮,他轻弱一笑,“将军若放心,剩下庶务可交给我。”
  徐成安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一个尚未参加过会试的人竟敢大言不惭说要治理一州府衙?你不会当一城庶务和你家买菜记账一样简单吧?”
  陆敬祯:“……”别说区区一州庶务,这些年连大周政务都是他在处理。
  “将军,属下觉得我们还是按原计划东行……”
  “就这么办。”沈嘉禾打断徐成安的话,“对外就说祝先生是我的军师。”
  徐成安走时极不情愿,但终究没驳沈嘉禾的命令。
  车轮马蹄声在这寂静夜里尤为清晰,回京一路还是头一次夜里赶路。
  冷风从半掀车帘灌入,陆敬祯蹙眉呛咳两声。
  沈嘉禾将狐氅给他披上:“入城后需耽搁几日不好说,你不怕赶不及参加春闱?”
  陆敬祯拢着狐氅的手指轻收,他错愕抬眸:“还以为将军方才是在担心我管理不好城中庶务。”
  “这怕什么?再不济,那个师爷总还有点用处。”沈嘉禾与他对视而坐,这件氅衣缝得宽大,显得眼前书生越发清瘦单薄。
  分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模样,沈嘉禾却又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莫名从容,他就闲适往眼前一坐,如同定海神针般令人心安。
  陆敬祯笑笑:“将军这是在安慰我吗?”
  沈嘉禾张了张口:“祝云意……”
  “嗯?”书生含笑朝她看来。
  “日后不要那么唤我。”
  “什么?”
  “莫要再唤什么郡主。”
  拽着狐氅的手猛地一收,陆敬祯的呼吸骤敛。
  车内瞬间安静几分,清冷空气中,沈嘉禾听到他异常的心跳声,她蹙眉俯身,一把扣住了他的腕脉。
  陆敬祯下意识要抽手:“我何时那样唤过将军?”
  “别动。”沈嘉禾的指腹微微用力,脉搏有些急,她抿唇,“我知在阆县那夜你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即便是梦中也切勿再那样唤我,你当唤我将军。”
  悬吊起的心霎时轻轻放下,陆敬祯不由得失笑,原来她以为他只是猜到了她的身份。
  郡主的指腹柔软又温暖,陆敬祯垂目轻笑:“好。”
  指腹下的脉搏趋于平稳,沈嘉禾松了口气,读书人胆子都那么小吗,这么容易被吓到。
  不过,这人倒是很乖顺。
  “将军,前面就是凉州城门了。”外面传来徐成安的声音。
  沈嘉禾应声撤回手:“入城后还有得忙,你先睡一会。”她说着,起身出去,点了几人守着马车留在原地,随即带着剩下的人先行。
  徐成安策马上前亮明身份。
  守城将士听闻是镇国将军带着豫北军前来,个个像是看见了救星。
  城外百姓更是围着沈嘉禾下跪哭诉。
  沈嘉禾让百姓们十户成行,命人分户记录,待人员清算完毕已近天明,此时城门方徐徐开启。
  张师爷已带人清理过校场、病坊等闲置空地用以暂时安置难民。
  沈嘉禾安排人手守着校场和病坊外围这才带人去凉州府衙,街上人潮涌动,热闹程度不亚于过节,一行人连前行都困难,只能下马挤着人群步行。
  “怎么回事?”沈嘉禾问。
  一个衙役艰难破开人群过来,解释道:“城中百姓得知难民入城,怕家中粮食不够,纷纷出来抢购,这么下去,各大米铺怕都要售罄了!”
  沈嘉禾沉下脸,进城难民都已饥肠辘辘,她本还想着先从城中米铺买粮接济,现下被这么一阵哄抢,怕是两边民心都要乱。
  徐成安顾虑得不错,入城不是最难的,后续之事才是困难重重。
  回府衙原本一炷香的功夫,最后硬是花了个把时辰。
  刚至府衙门口,徐成安正巧从里面跑出来,他快步上前将沈嘉禾的马栓上:“属下看将军许久不回,正要去看看,怎耽误那么久?百姓安置有问题?”
  沈嘉禾翻身下马,大步往里走:“没有,祝云……军师何在?”
  徐成安跟上道,有些不快:“从粮仓回来后就一直同张师爷在书房对账。”
  沈嘉禾点头:“带路。”
  院中的青石板被朝露浸润得清亮,尽头的书房大门敞开,沈嘉禾远远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她快步入内,张师爷见此忙起身要行礼,沈嘉禾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径直将外面情况简短说了一遍。
  她将佩剑往案几上一丢,拧眉道:“三万难民的温饱若不能解决,别说他们要暴乱,怕是凉城百姓也得乱。城中粮仓如今还有多少存粮?”
  张师爷面露难色:“去岁收成不佳,年底又遇雪灾,府尹大人早就开仓过两次,这才不得已上奏朝廷放粮赈灾啊。”
  沈嘉禾早料到如此,她不由得看向端坐案后的人。
  “先让人管控城中所有米铺,禁止凉州百姓哄抢,凉州没有存粮,银库还有余钱,将余粮买下派给难民。”陆敬祯道。
  徐成安道:“不行,城中百姓已有慌乱,此时管控米铺怕会适得其反。”
  “以沈将军的名义担保,三日后米铺生意照常,若真是家中无米下锅也可破例。”陆敬祯不慌不忙,“相信凉城百姓会信将军良誉。”
  “三日后呢?”沈嘉禾皱眉,“赈灾物资三日后不可能运到。”
  陆敬祯合上账簿,抬眸朝沈嘉禾看来:“那就得辛苦将军带人剿匪了,山匪劫走凉州府尹,我们跟他们借点粮也不算过分吧。”
  张师爷恍然:“祝先生说的不错,太原地界的山匪常年盘踞河东粮马道,加上去年雪灾严重,他们必然囤了不少粮草,若能从他们手里抢粮食,倒可以一解眼下燃眉之急。”
  徐成安断然拒绝:“不行,眼下我们的人加上凉州守军不过两百余人,若动乱尚且难以控制局面,这种时候你要让我们出城剿匪?万一出事……”
  “我不会让凉州出事。”陆敬祯平静看着徐成安。
  “可是……”
  “成安,你们先出去准备,一刻钟后出发。”沈嘉禾回眸看向端坐案几后的书生,“我和祝先生说几句话。”
  张师爷应声出去。
  徐成安终于也还是转了身。
  门被轻带上,室内光线收住,沈嘉禾撑着桌沿俯身:“眼下境地米铺被哄抢所剩多少,你知道吗?你又怎么肯定城中粮食能支撑三日?哪怕有一个难民逃脱抢了凉州百姓,暴乱便会一触即发,这些你想过吗?”
  陆敬祯笑了笑:“若我真死在这里,将军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晓了。”
  “祝云意!”沈嘉禾咬牙。
  面前之人仍是温润笑着:“将军息怒,若有危险,我会跑的。”
  “跑?”沈嘉禾死死盯住他,“你此刻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
  从她进来到现在,这人扶着桌沿半分都未曾动过,便是在这光线不佳的内室,她也看得出他脸白得跟个鬼似的!
  气息更是乱得不行,沈嘉禾刚伸手想给他把脉,便见他不动声色将手收了回去。
  月白袖口染着墨香,他望着她道:“我不死,郡主。”
  
第9章 我要他活
  太原、河东、云中三郡均连着郢京至边关的粮马道,此地向来匪徒横行,人数必然可观。等沈嘉禾带人一走,凉州便只剩下五六十人的守军了,索性如今不是战时,倒是不必防着外敌入侵。
  沈嘉禾出府衙大门时,徐成安已经将人集合完毕,所有人都已在城门等候。
  她跃上马背:“成安,你留下。”
  徐成安握着马缰一愣:“属下自然是跟随将军……”
  “若有万一,你必须确保他活着。”沈嘉禾垂目睨着他,“成安,你是了解我的。他若死,我就当是你杀的。”
  徐成安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一路而来,他数次对祝云意起过杀心。
  便是这次进城,他也在想,要是祝云意死在这里就好了。
  原来,将军都知道。
  “回去吧,盯着他吃药。”沈嘉禾将佩剑横在身前,刚调转马驹,便见一人急急本来。
  “下官凉州同知孙文远,不知沈将军大驾光临,来迟了,望将军恕罪!”孙文远朝沈嘉禾行了大礼。
  沈嘉禾倒是忘了凉州城内还有这号人物,来人体态丰腴、脸色红润,哪有半分病态?
  倒是那个脸白得一丝血色全无,连说话都费劲的人却撑着病体,操心着本该同他无关的事,或许还会因此错过春闱。
  思及此,沈嘉禾内心窜起怒意,冷眼看向马前之人:“孙同知既是迟了以后也不必再来这府衙了,那么喜欢养病不如干脆致仕得了。驾!”
  马鞭一挥,马驹嘶鸣着往前冲去,刚好站在马前的孙文远被吓得狼狈摔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愣着作何?还不过来扶本官?”孙文远不满瞪着徐成安。
  徐成安冷笑了声,径直转身入内。
  “你!”孙文远面子挂不住,又把府衙门口的侍卫命令过来扶他,“看什么看?死人吗?没看见本官跌倒了?”
  骂完还觉得不够解气,孙文远拍着身上灰尘追入内。
  沈将军就罢了,他身边的人区区武官也敢给他甩脸?
  一路至前厅也不见刚才那人,倒是见张师爷抱着一堆文书匆匆往书房走去。
  “张师爷。”孙文远叫住他。
  张师爷忙行礼:“同知大人怎么来了?”
  孙文远上前翻了翻他手上的文书,讥讽道:“听说你在沈将军跟前很是殷勤啊,这是不把本官也放在眼里了?”
  张师爷低着头:“都是为百姓做事,如今境地,想必同知大人亦然。”
  孙文远噎了噎:“行了,如今府尹大人不在,这府衙便是本官说了算。在沈将军回来之前,本官自当替将军守着凉州。对了,本官听闻沈将军还带了个军师来?”
  他说着往前走去,一脚踢开书房的门。
  骤然倾斜进内室的日光有些刺眼,陆敬祯本能抬手半遮住眼睛。
  孙文远本来还以为能跟在沈将军身边的军师该是那种上了年纪的长者,他免不了还得周旋一番,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年轻好拿捏的模样。
  “你便是沈将军的军师?”他抚着官袍,上前敲了敲桌子,“起来,和张师爷一起去旁边做事,本官便在此监督尔等。”
  张师爷大惊:“同知大人,这位祝先生可是沈将军的军师。”
  “张师爷是在提醒什么?”孙文远的目光游离在那年轻书生身上,“本官看在沈将军面子上客气才称呼他一声军师,但这里不是豫北军营,这里是凉州城!还请祝先生让位吧。”
  他看年轻书生端坐着未动,哼了声,绕过去欲把敞椅上的人拉起来。
  陆敬祯早已猜到来人身份,这么个尸位素餐的人倒有脸舞到他面前来,他刚要讽刺一二,便见门外一道身影急闪。
  接着,一柄坠银密星长刀横在了孙文远身前。
  徐成安借力用刀鞘一拍,将人直接从案几前震开数尺,他转身挡在陆敬祯身前:“将军不在,凉州自有我们军师坐镇。来人,请玩忽职守的同知大人去牢里养病吧。”
  陆敬祯微诧看向徐成安,一路而来二人虽没什么接触,但徐成安时不时生出点杀心陆敬祯还是清楚的,实在意外他会帮他说话。
  外面很快进来两个侍卫,上来就将孙文远押住。
  孙文远厉声挣扎:“你们敢?本官可是正五品同知,岂容尔等……”
  “拖出去。”徐成安不欲同他废话。
  孙文远见徐成安铁了心,便又大叫:“我可是陆首辅门生!是首辅大人亲自点本官来凉州的!”
  “等等……”陆敬祯本不屑理会此人,不想这人倒是把他这个本尊搬了出来,“你……叫什么?”这人他根本不认识啊。
  孙文远冷笑:“本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孙文远!”
  孙文远……哦,名字有印象。
  这人是成德三十六年的二甲进士,当初在国子监陆敬祯便是看中了他的勤勉,后来的确是外放了,没想到如今成了凉州同知。
  但他以前不长这样啊,短短六年竟然从一个清瘦书生成了如此肥头大耳。
  孙文远以为他们怕了,梗着脖子道:“识相的马上跪下道歉,要知道,你们动我就是打首辅大人的脸面!”
  哎。
  你永远不知道亲手提拔的人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捅你一刀。
  于是这个烂摊子还得自己来收拾。
  陆敬祯摸了摸脸,他现在就觉得很疼:“陆首辅当初大约是瞎了吧。”
  “你!”孙文远破口大骂,“黄口小儿竟敢对首辅大人出言不逊!待我来日禀明首辅大人,定要你人头落地……”
  “愣着作甚?还不拖下去!”徐成安冷了脸。
  孙文远已经被拖远了,骂声隐约还在继续。
  徐成安错愕回头看向眼前书生,他还以为天下读书人都恨不得以陆首辅马首是瞻,没想到竟还有这样一个威武不屈之人。
  他不免生出几分敬佩,连递药碗的动作也温和了些:“喝药。”
  褐色汤药安静盛在瓷碗中,方才他那么急着闪身进来竟也没有洒出半分,看来功夫很不错。
  陆敬祯垂目看了眼,端起来就喝,一面问:“将军何时出城?”
  “已经走了。”徐成安抱着佩刀倚在案几旁,“我奉命留下保护你。”
  陆敬祯的动作微滞,心下平白生出些许喜悦,他没多问,朝张师爷道:“有劳师爷备辆马车。”
  “是,我这就去。”张师爷转身出去。
  徐成安皱眉:“去哪?”
  陆敬祯一口气喝完汤药,缓了缓,卷在舌尖的苦涩才散去稍许:“城中米铺上报的存粮储备明显不够支撑三日,即便府衙有钱,眼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什么?怎么不早说!”徐成安脸色大变,眼下将军已出城,这怎么办?
  陆敬祯扶着桌沿的手指微微使了力,试了试才撑着站起身。
  徐成安看他撑着案几的手在抖,拧眉托住他的手肘:“祝云意,你不是要逃吧?”
  陆敬祯轻掀眼皮笑:“我如今可是将军的人了,便是徐校尉逃了我也不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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