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贴上去。
“政南,陈家遇到了麻烦……我是想,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可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筱月追在傅政南身后,已经给了明显的暗示。
但傅政南无动于衷,电梯打开后,按下了负二层。
只有在陈筱月想要凑近的时候,才冷声提醒道:“陈小姐,我认为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电梯的空间很大。”
陈筱月被说得尴尬。
但如此近距离,仰头观看傅政南,他好像比以往又清隽矜贵了不少。
陈筱月脸颊微红,也不知是心动的,还是尴尬的。
“我只是有些着急,合作商突然间就毁约了。”
陈筱月今日穿的是V领吊带,也不顾秋日的寒风,只想着把自己的身材全都展示出来。
还不等她说完,傅政南直白地说道:
“是我通知的合作商。”
“叮――”
电梯正好到达负二层,傅政南头也不曾转地踏出了电梯。
原本心动的陈筱月,被傅政南的话止在了原地。
是在明摆着拒绝吧?
但是……
“傅政南,我知道上次在邮轮上枪杀你的幕后之人。”
陈筱月突然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道。
拒绝没关系,她会让他知道,只有她陈筱月才有资格做他的妻子。
傅政南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黑睫微掀,一瞬不眨地垂眸睨着陈筱月,淡声开口道:“你是想说白家?”
陈筱月大吃一惊,“你知道?”
白家不是京中的第一世家吗?身为海城的傅家怎么会查到白家的消息?
傅政南看着她的反应已经知道了答案。
其实此前他还不确定。
指向白家的线索太过模糊。
但现在他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白家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动手,估计也是跟那游戏有关。
“其实我父亲认识白家的人,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
“你要知道,白家的人都不好约。”
陈筱月主动,向傅政南抛出了她自以为的橄榄枝。
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
若是她能帮傅政南联系上白家的人,那是不是……
岂料,
傅政南理都不理,头也不回地进了那辆超跑。
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在地库响起,一下瞬跑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陈筱月望着跑车离去的方向跺了跺脚。
这男人还真是难追。
也不知道他在傲什么,那可是上京的白家,可不是一般世家。没有她的引荐,看他怎么疏通这条道。
―
十分钟后
傅政南驾车到了公司。
刚进门,就瞧见两个警官坐在沙发上,张特助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说着什么。
“傅总。”
警官率先瞧见傅政南,主动起身打了招呼。
傅政南颔首,也算是回应了。
“今日过来做什么?”
警官见傅政南神色如常的模样,索性就开门见山地道:“是这样的,银行那边给我们反馈,您这几日有几笔莫名的汇款。”
“金额接近2千万,收款方还是海外的账户。”
“所以……”
警官犹豫着,一直注意着傅政南的脸色。
“嗯?”
傅政南坐在皮椅上,神态漫不经心地回望着警官,“你们想说什么?”
他声音不重,甚至算得上清淡。
却让人莫名有种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警官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低声道:“傅总,今日海城有不少人报案。一律都是被海外诈骗分子以恋爱的名义,转款。”
“所以我们猜测……您是不是被杀猪盘了?”
警官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
大概知道一些真相的张特助,一脸憋笑憋得难受。
杀猪盘?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在他BOSS面前问这种愚蠢的话题。
傅政南要是会被杀猪盘,他头都给你拧下来。这种万恶的资本家,想要从他口中讨钱,谈何容易。
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傅政南薄唇微抿,倒也没有生气。
只是嗓音疏淡地回了句:“不是杀猪盘,你们可以回去了。”
警官张口,还想劝说着。
毕竟每一个被杀猪盘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被杀。
可能如今还没发现,但到发现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傅总,您要不跟我们说说您的经过,我们也好来帮您分析分析。”
警官拿出了纸笔,就等着傅政南开口说话。
但傅政南的声音没听见。
反倒是听到了个女子的声音。
又娇又嗲。
“我还缺一些东西,你可不可以买给我呀~”
晚上的劫狱还差了一些火药和武器。
姜卿卿立马回到房中向傅政南讨要,正好傅政南近日设置的都是自动弹出语音对话。
所以警官把姜卿卿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眼瞪大!
这!
这就是典型的杀猪盘啊,让人花钱买东西,以各种名义投资、转款。
警官瞬间觉得责任在身。
严肃地道:
“傅总,我认为您有必要听取我们警方的意见。”
傅政南薄唇微抿,没有回话。
单单食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张特助自然知道,这是自家BOSS不耐烦的表现。
表情马上从嘻嘻变成不嘻嘻,走上前,死皮赖脸地将两位还想多说的警官,连请带拽地拖出了办公室。
“警官请,这边请。傅总一会儿还有会议。”
两名警官看着在眼前关上的办公室大门,两眼一黑。
完蛋!
第42章 柳旭白给姜卿卿下药
警官走后,傅政南按照姜卿卿给的需求单,又是刷了近百万,购买了些火药。
“这些够么?”
姜卿卿开心地点点头:“够了够了。”
嘻嘻,有靠山的感觉就是舒服。
“今夜你也要去?”
傅政南有些不放心,今夜他有个酒局,估计不能时刻看着姜卿卿。
姜卿卿听出了他的顾虑,她其实本来就没打算去的。
她武功差劲,劫狱那可是大事。
去了只会拖人后腿。
“我不去,我今晚留守在刺史府,和徐夫人一起。”
“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啊?那就不用一直看着我了,我现在还是挺安全的。”
这几日,傅政南算是随时在线的状态。
就算是夜间凌晨,每次说话都会有回应。
让姜卿卿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神明好像变了。不再是以往隔三差五才理她的那种。
傅政南“嗯”了声。
今日行程安排得是挺满的,又是叮嘱了几句,才结束游戏。
―
黑幕将至。
刺史府内外都一片寂静。
留守在刺史府的人不多,原本还有近五十人的编队,但大伙儿都想着去救自己的将军。
推三阻四下,姜卿卿就干脆让江裕只留下十人便好。
反正她有房子,躲进去就是了。
徐夫人也被她安排进了,江裕曾经住的那套套房中。
刺史府后门。
一辆低调的马车上。
柳旭白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泛白的嘴唇紧抿着,面色是病态的苍白。
一旁的下属已经有些看不下去。
“主子,您为何就对公主如此上心?明明她……”
“去看看柳眉的人来了么?”
柳旭白没有掀开眼,只是平声打断了下属的话。
下属紧皱着眉头。
并没有离开。
在他看来,姜卿卿动手刺伤柳旭白的那日,他们就应该恩断义绝了。
但柳旭白在听到丞相派人来圩洲,准备把江家军和姜卿卿,一同困死在这城池里的时候。
他不顾自己并未痊愈的身体,瞒着丞相府的人,立马带着亲卫赶来圩洲。
就为了救姜卿卿。
“主子,您想救公主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但哪一次她领情了?”
下属真心为柳旭白感到不值。
“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
柳旭白沉着声,语气疲惫地说道。
下属心疼地下了马车,招呼其余人,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刺史府中
徐夫人带着幼儿在房中歇了一会儿。
但幼儿病好后,体力旺盛,闹着就要出门去。
“娘,我想去院子中玩。”
幼儿拉着徐夫人的手臂撒娇。
徐夫人摇摇头:“不可,今日你爹爹有要事。我们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幼儿不依。
哭着闹着就要出去。
爱子心切的徐夫人略带无奈,妥协道:“那只可出去一会儿,看看便回来。”
但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幼子刚推门出去,正巧被一直潜伏在院中的,柳旭白的手下抓到。
嘴上被蒙上药,连哭叫都来不及,便晕了过去。
跟在幼子身后的徐夫人也没能躲过。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幼子,徐夫人吓得双腿都软了:“你们!你们竟在刺史府行凶!”
来福笑了笑。
将手中的匕首放到幼子脸上,用他的性命威胁道:“徐夫人还是小声些为好,若是惊动了外头的江家军,恐怕……”
徐夫人挣脱着身后的禁锢,却无果。
“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来福冷笑。
“我们将整个刺史府搜了个遍,都没找到公主殿下,这就要劳烦您,帮我们把公主殿下请出来了。”
看出了徐夫人并不想配合,来福话不多说,直接在幼子脸上划了一刀。
徐夫人嘴巴被捂着。
只能“唔唔”出声,眼目欲裂。
她哪里想到这些人竟这么无情,连商量都没有,直接下手。
来福低着声,凑到徐夫人耳边轻说着:“徐夫人,我再问一次,公主在哪?”
说完,匕首放在了幼儿心脏的位置。
仿佛只要徐夫人再犹豫一会儿,幼子就要血溅当场。
“我说,我说……”
经不住逼问的徐夫人,道出了姜卿卿所在的客房。
沉痛地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孩子,配合着来福的话,敲开了姜卿卿的房门。
房中的姜卿卿此刻正在用饭。
“殿下,您这可有伤药。霖儿方才跌倒受了伤。”
徐夫人声音颤抖。
心中痛恨自己竟因自私,而加害姜卿卿。
但她别无选择。
她不敢赌,这群亡命之徒会不会放过她儿子。
姜卿卿放下了筷子,她听出了徐夫人声音不对,心有怀疑地看了眼门锁上的监控。
确实外面只有徐夫人一人。
姜卿卿思索了会儿,还是信任地推开了门。
“霖儿怎么了?”
人出了房屋,跟着徐夫人来到隔壁的房中,迎面铺散来的迷药,姜卿卿避之不及。
柳旭白伸手将人接过。
垂眸看着晕在怀中的姜卿卿,眸中划过丝满足,抬手轻抚着她的脸。
“卿卿……”
佳人在怀,眼底的偏执愈发加重。
“柳眉她们来了么?”
来福早已将房中的床单重新铺好,“快了,在门外与江家军打起来了。”
柳旭白点点头。
把姜卿卿抱到床上,对着依旧站在门口处的来福道:“你可以出去了。”
来福有些犹豫:“主子……这……”
这不是跟丞相大人对着干嘛?
丞相和太后是想斩草除根的,当初在茅屋错失机会,这次他们怎么也不会放过姜卿卿。
“出去。”
柳旭白厉声命令道。
“哎。”
来福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如今房中只剩下柳旭白和姜卿卿两人。
柳旭白褪去了姜卿卿外衣。
在碰上她手腕的时候,眸色微凛。她手腕上的手表在闪着光,红色提示。
“这就是那邪祟的东西么?”
柳旭白伸手将手表摘下,静置在手掌中观看了一番。
“确实是个未见过的东西。”
柳旭白并没有将手表销毁,只是放在了床头。
两指轻捻起姜卿卿的下巴,迫使她吃下一粒药丸,姜卿卿脸上立即起了红晕,呼吸加重。
似难受地轻哼着。
第43章 手表,我已经命人毁了
牢狱处
江裕带领着百来位士兵,隐在墙角。
不知为何,心中总感到丝不对劲。
“火药安置好了?”
江裕皱眉提醒着身旁的士兵,“安置好了就尽快炸破吧。”
牢狱四周来来回回,已经走过了几队巡逻兵。
如今正是他们交岗的时候。
士兵点点头,拿着火折子跑到引线的位置。
“砰――”一声爆炸声响起,牢狱的石墙直接炸穿一个大洞,石块飞迸。
“走!”
江裕率先下了阶梯。
室内昏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牢房内部竟是如此破烂不堪。
二十几间牢房呈一字型往里延伸,地上的茅草垫早已被鲜血染黑,甚至有着几节残破的人体组织。
“救我!救救我们!”
被关在最外侧的罪犯,看着有军队来到牢笼,赶紧上前求救着。
削瘦的胳膊穿过铁栏,拼命想要抓住江裕的衣裳。
江裕将头偏过。
不忍再去看牢笼里的情况。
这会让他忍不住去想自己的父亲、叔父,在这半月里会遭受怎样非人的磨难。
加快了脚步,往最里面的几间牢房走去。
怪异的是,牢房中竟然没有看守的人。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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