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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去卧室,”阮雾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渡气,每个字都带着动情的执着,“卧室床头有……”
  后面那个字,不需要说,彼此不言而喻。
  今天不是陈疆册第一次来这套房子。
  却是陈疆册第一次进阮雾的卧室。
  过去那几次,他都是匆匆赶来,又急忙离开。和她温存时,手机的电话声应接不暇。
  今天上楼前,他把手机关机了。
  隔绝了世界。
  又拥有了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卧室,小到只能装得下他们俩。
  阮雾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几乎毫无起伏。
  随后,陈疆册覆了上来。
  方才的热吻好像剔除出她的记忆里,她仍旧是紧绷的,没有任何被他安抚过的痕迹。
  陈疆册自诩自己没有耐心,可阮雾觉得,他对她,是有着一百万分的耐心的。
  他没有少年郎的急促与慌乱,游刃有余地吻着她,温凉的指尖滑过她白嫩的皮肤。
  他曾以为她是死板的湖,可当下,她在他的指尖淋漓湿透。
  雾濛濛的月光挂在窗边,阮雾在紧绷的欢愉里,紧咬着颤抖的唇,她睁开眼,看见的是窗外湿淋淋的月色。
  淋了她满身。
  许久无人进入的领地被他慢条斯理地占据,她身体被他遽然填满,可心却莫名有些空。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迟钝的大脑凌迟般地隔着她的理智,一刀一刀,发钝的刀,无法将清醒与冲动割席。
  或许此时此刻,她应当是混沌的,应当不清醒。
  而不清醒的阮雾,在摇摇欲坠之际,忽然听见陈疆册说:“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好吗?阮雾,我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大方。”
  似是为应证他的话,他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
  可她感受到的,还是他给她的,独一份的温柔。
  隐藏在浓烈的占有欲下的,独属于陈疆册的温柔。
  那是爱吗?
  她已无知无识,无法剖析。
  而当下的她,是身体带动着大脑。
  她紧紧地抱住陈疆册,二人贴得那样近,近到彼此好像共用一颗心。
  心是在跳的,只不过一颗在左,一颗在右,面对面拥抱,两颗心无法重叠。
  床面混乱得不像话。
  阮雾被陈疆册拥在怀里,他伸手拂过她鬓间的长发。
  也是此刻,他说:“去我那儿住吧,阮雾。”
  其实阮雾知道,早在陈疆册第一次来她这里时就知道了。他虽没有对这地儿发表任何置词,但他的神情里会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无奈。
  分明她和他说一句,哪怕不是讨好的情话都行,她想要什么豪宅没有,非得住在这么窄小。逼仄的出租屋里?
  一套房还没有他家洗手间大。
  他对阮雾有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宽容,眼神里不会有任何贬义的情绪,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有的,仅仅是几分无奈。
  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我有套房子,没人住过,离我银行总部挺近,离旁羡的公司也近。”陈疆册发现自己也真挺窝囊的,甘愿和她在这么小的屋子里,前脚刚说完烦她和旁羡的接触,后脚又搬出旁羡来充当说辞。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陈疆册是真真正正地把她当女朋友在宠。
  阮雾听得鼻子发酸,撩起潋滟的眼,盯着他,说:“我和你住的话,你可能每天都能见到我。”
  陈疆册笑:“不好吗?”
  阮雾说:“距离产生美,我怕你觉得我不美了。”
  陈疆册捏着她的下巴,他凑近她,气息在空中碰撞,交缠,他说话时每个声调波动都溅入她心底那片沉寂多年的死水里。
  “我还是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
  是一张没有任何脂粉掩饰,最纯粹的模样,为他脸红又为他情热。
  他唇角慢展,“我们认识这么久,可我觉得今天的你才是最漂亮的。”
  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浮浪。
  阮雾看着他这幅死样子,还是死心眼地点点头,说,那你明天带我过去啊。
  -
  阮雾没有退租,这房子她租了一年,她做事前必定深思熟虑,考虑再三后,才确定的租期。
  陈疆册的房子离学校挺远的,不是一个区,开车需要四十多分钟。等到开学,阮雾还是得搬回来。
  陈疆册没再像以前那样忙,他说:“差不多都解决了,以后估计能双休,可以多陪陪你。”
  他说的隐晦而又模糊,阮雾并没有追问过多的细节。
  甚至连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她也没问过。
  还是旁羡告诉她的,他说了某个银行的名字,“听过没?他爷爷一手创立的,他爸是现任董事长。他家今年不太平,他懒得周旋其中,干脆卸任,可高层的各项决策,还是得他做最后表态。”
  说这话时,已经是七月中旬。
  旁羡为了庆祝短剧开机,特意包了酒吧二楼的透明卡座,宴请众人。
  陈疆册有个应酬,不和阮雾一同过去。
  旁羡恰好顺路,过来接阮雾。
  收到阮雾地址的那一刻,旁羡的表情变幻,说不出有多精彩。
  等接到阮雾,旁羡还是嘴贱地说了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疆册哥把人带回家里住。”
  阮雾问:“他以前……”
  旁羡:“……酒店。”
  说完,旁羡余光注视着阮雾的表情。
  平平淡淡地,无风无雨也无晴。
  旁羡困扰地挠挠头,忍不住说:“我真的挺不喜欢和你们这些文化人相处的,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还得我猜,我脑子又不好,总是猜错。”
  就像他以为,季司音看上陈疆册一样。
  这种误会,旁羡不想再来一次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蠢。
  “你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阮雾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
  “哎,我这叫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旁羡冠冕堂皇道。
  阮雾失笑。
  车顺着导航所指的路不紧不慢地开,华灯初上,路边门店招牌闪着光。
  旁羡无意间瞥到一抹幽昧的暗调红光,是一家银行的招牌发出的光。
  然后才有了那句话。
  阮雾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反应淡淡:“原来这个银行是他家的。”
  然后就没了下文。
  所以旁羡是真的觉得,和阮雾这种文化人相处真费劲儿,还是和季司音满脑子都是爱情的人相处有意思。
  酒吧的二楼透明卡座里坐满了人。
  对阮雾而言,一张张的陌生面孔,好在季司音叫她,将她解决于与陌生人交谈的水火之中。
  季司音的脸上没有任何世俗拷打过的痕迹,天真又烂漫。
  她总说自己这辈子太幸运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非得让她吃点爱情的苦。
  可她提及每一段恋爱,眼里总是欣喜的,说爱情能有什么苦呀,分手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再也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结果发现,哎嘿——多了去了。她是甘之如饴的。
  甫一落座,阮雾便看见季司音炫耀般地同她说:“看我新换的头像。”
  她手机屏幕几乎贴上阮雾的脸。
  阮雾说:“情侣头像啊。”
  季司音:“好看吧,他选的。”
  这个“他”,是咖啡店小哥。
  咖啡店小哥的名字,乍一听,挺普通的,还有几分老气。
  仔细看名字,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叫陈泊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成为了季司音的新任男友。
  阮雾说:“好看。”
  季司音瞬间开启秀恩爱模式,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恋爱趣事。
  许多事阮雾都在手机上看季司音说过,却还是盈盈笑着,时不时配合着说“是吗”、“他好浪漫哦”、“挺好的”。
  期间她察觉到四面八方送来的眼神,疑惑的、好奇的、隐约带着点敌意的嘲弄。叫她心里很不舒服。
  来的时候旁羡说过,大半个卡座里坐着的,都是陈疆册那个圈子里的人。
  阮雾知道,他们看她,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现如今的身份——陈疆册的女朋友。
  这头衔比她的学历有含金量多了。
  阮雾不无自嘲地想,如果她正处于毕业求职季,陈疆册一句话,恐怕所有用人单位的大门都会朝她敞开。
  阮雾的心沉了下来,但也如旁羡所说,她心底如何翻江倒海,面上总是不动声色的静默。
  过了一会儿。
  陈疆册姗姗来迟。
  他出现的一瞬间,卡座内几不可查的静了静。
  很快,有人迎了上去,熟稔地叫他一声“疆册哥”。隔得太远,远处舞池音乐声鼎沸,阮雾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她知道的是,陈疆册进来后,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很快,他撇开所有人,来到阮雾面前。
  她坐在角落位置,一边是墙,另一边是季司音。
  见他过来,季司音很识趣地起身,稍稍一动,她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胳膊。
  “……阮雾?”
  阮雾淡声:“走什么?坐这儿。”
  季司音瞟一眼阮雾,又瞄一眼陈疆册,陷入两难。
  “……我……你……他……”她苦笑着,咬牙低语,“你放过我吧雾雾,陈疆册站在这儿,我头皮发麻。”
  阮雾没想为难季司音,到底还是松手了。
  得到解脱的季司音,跑得飞快。
  陈疆册坐下时,身边的沙发,微微往下陷了陷。
  阮雾以为自己能做到熟视无睹,直到陈疆册伸手把她搂至怀里。
  他旁若无人地俯身,莫名被她甩脸色也是好声好气地问她:“和我说说,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教训他们。”
  阮雾胸腔里闷着的气,好像都化为了剧烈的心跳。
第16章
  倘若是别的局,倘若没有人知道她是陈疆册女朋友,恐怕没有人会用那种嘲弄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又不是什么明码标价的商品,需要遭受众人的品头论足。
  不带善意的流言蜚语,能杀死人。
  陈疆册来之前,阮雾能够安稳地坐着,任她们如何审视。
  但陈疆册来了,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来了。
  是谁造成的这局面,就应当谁来解决。
  阮雾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暗暗觑过来目光不少,她当着不少人的面给陈疆册甩脸色,可陈疆册不仅没生气,还放下身段来哄她。
  她好像也没有必要再拿捏着姿态了,“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陈疆册问她:“楼下舞池太吵了吗?我让人清场好不好?”
  她说不是,默了默,还是忍不住:“我不喜欢被人比较。”
  就像那次,她坐在他身边,意味昭然若揭。
  那些人当然不会当着陈疆册的面说什么,然而不凑巧,阮雾听到了她们背后的编排。
  ——“阮雾不是陈疆册喜欢的类型。”
  既然说出这句话,她们必然是见过以往跟在陈疆册身边的女人的。
  阮雾也曾有过一段情,但她不喜欢回首往事,总是困在回忆里的人,是无法走远路的。
  她对陈疆册的过去不感兴趣。
  她膈应的点是,为什么要拿她和别人做比较?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什么可比性?在被比较的那一刻,她不是人,是商品,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她的外貌、家境、学历,由此成为了攀比的工具。
  就这么一句,陈疆册的脸色就变了。
  四面八方的镭射灯投射过来的光影变幻诡谲,陈疆册忽然轻轻笑了下,目光往周边逡巡了一圈,随着他的注视,包厢里蓦然安静。
  他一只手搂着阮雾的腰,另一只手姿态轻慢地转着玻璃酒杯。
  “怎么我谈个恋爱,还得满足你们的要求?”
  包厢里一霎静谧。
  旁羡作为请客的主人公,没有半点儿场子被人毁的气恼,他就是挺好奇的,于是拉过季司音,问她:“怎么个情况?”
  季司音小声说:“阮雾不太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
  旁羡:“什么眼神?”
  季司音想了想,说:“就,‘你是凭什么能当上陈疆册的女朋友的’、‘学历高又如何,不过是个高级点的玩伴’,类似这样的眼神。”
  旁羡:“有病吧!谁说她是玩伴了?他们那些人喜欢包养,不代表疆册哥也喜欢干这种龌龊勾当。”
  旁羡正准备骂街赶人时,包厢门被人打开。
  蓦地,进来一人。
  旁羡皱眉:“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地盘,我还不能来了?”来人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包厢内僵滞的众人。
  来人名叫迟迳庭,是该酒吧的老板,同时也是陈疆册多年的好哥们。
  他在楼下包厢也有个局,相较于旁羡的喝酒蹦迪局,迟迳庭的局显得更为成年人。男女成双的出席,喝不了几口便叠罗汉似的坐在一块儿。喝酒的花样万千,酒水能用嘴巴喂,也能解开了胸前两颗扣子,挤出一道迤逦的线条,用凹处的地方装满酒喂。
  听到陈疆册一怒为红颜的消息的时候,迟迳庭怀疑过自己酒吧的酒是假酒,都没敢相信这事儿的主人公是陈疆册。
  他推了推怀里的女人,女人识相地挪开。
  “陈疆册为了个女的,发火了?”迟迳庭不信,“我和他认识快三十年,就没见过他发火。”
  “算不得发火,但你什么时候见他维护过女的?”
  “拉倒吧,我甚至没见过他维护过我。”迟迳庭按灭了烟头,边上楼,边嘀咕着,“我看他是被家里那位给弄得神志不清了,居然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
  起初他是真不相信,但包厢门一推开,一张张脸都写满了如坐针毡。
  迟迳庭还是怀疑自己的酒吧是不是贩卖假酒,喝完假酒,他眼花耳鸣了。
  他是真不信,居然有人请得动陈疆册替她说话。
  他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周,最后落在陈疆册怀里半搂着的女人身上。
  据说陈疆册来回开四个小时的高速,就为了接这个女人?
  还把她带回他外公外婆买给他的屋子里住。
  这个据说,自然是据旁羡说的。
  迟迳庭还问过旁羡,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旁羡真不辜负自己傻白甜的绰号,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说:“长得挺白挺漂亮,身材挺好的,声音也挺好听的。”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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