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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湖面一望无际,入秋后,街景萧条,路边栽种的梧桐树碎叶零落。
  夜已经深了,行人锐减,灯火阑珊的寂寥湖边。
  阮雾忽地转身,去街边的小摊贩买了一袋糖炒板栗。
  夜宵变成了吃糖炒板栗。
  季司音吃得起劲,“好甜哦。”
  阮雾的心情像是被熨斗熨烫过,变得平整,她说:“周淮安好像变丑了一点。”
  突然开口,开口就是前男友,季司音如鲠在喉。
  “……好、好像是没以前帅了。”
  “你觉得是他帅还是陈疆册帅?”
  “……”
  “抛开他俩和我的关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评价。”
  季司音忖半晌后,说:“他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一个成语能概括他俩。周淮安是斯文,陈疆册是败类。但论帅,还是陈疆册帅,痞帅痞帅的。”
  顿了顿,她想到二人分手的原因,又想到方才的一幕,季司音愤愤道:“我收回我的话,周淮安是看着斯文实际败类,陈疆册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阮雾在凉薄的夜风里笑得很开怀。
  边上有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二人吃完糖炒栗子,又转身去便利店买了一堆吃的。
  吐槽闺蜜的男友,大概是身为闺蜜唯一的特权。
  季司音今天一骂还能骂俩,她边喝啤酒边骂人,气势很足,就差把肺管子骂炸了。
  “男人总是这样,说什么,哎呀都是她主动的,我什么都没干,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他能叫你宝贝,也能叫别人宝贝,男人的爱是天底下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男人都挺能装的,装道貌岸然心胸宽广,你看,一遇到前男友,他心眼多小。”
  阮雾举着易拉罐啤酒,和季司音碰杯,不无赞同地回应她。
  “男人自诩心胸宽广,但他想要征服的,是女人饱满的胸脯。”
  “你和他聊莎士比亚,聊中西方文学,聊到最后你才发现,你的学识你的阅历都不重要,他想要了解的是你的身体,是你内衣肩带的颜色,是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他觉得你漂亮、优秀、独立,但他又想把你当做所有物,你的喜怒哀乐都得与他有关,最好你的过去一片空白。然后他会告诉你,有经历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男人,没有过去的女人才值得被男人珍视。”
  二人相视,达成共识。
  碰杯,醉醺醺地异口同声:“——男人都是自私至极的色鬼!”
  酒一饮而尽,阮雾将酒瓶捏扁,扔进身边的袋子里。
  姐妹俩喝嗨了,回家的路上,依然人手一瓶酒,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像是在耍酒疯。
  易拉罐被捏扁,胡乱扔在家里地板上。
  阮雾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命。
  昏暗的房间,空气里满是酒味。
  她胡乱摸索着,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床上空无一人,她脚踩地,触感柔软,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季司音滚下床,睡在了地板上。
  阮雾抓了抓头发,大脑迟钝转动,过半晌,她拿起被子,给季司音盖上。
  她洗漱一番,将手机充上电,才进厨房打算做点吃的。
  季司音身为独居女性,冰箱里装满了饮料和水果,阮雾找了半天,只能找到几个鸡蛋。
  等阮雾做好吃的,季司音也从房间出来了。
  她浑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雾雾,我好困。”
  “好困就再睡会儿。”
  “不能睡了,我要陪陈泊闻。”
  “他要来找你吗?”
  “没,他今天拍戏,我过去找他。”
  阮雾说:“反正得等他拍戏结束,你俩才能约会,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季司音还是摇头:“不睡了,我得过去看他拍戏,工作时的男人最帅了。”
  阮雾很难评价她的话,索性不评价,只说:“我煮了鸡蛋面,过来吃吧。”
  季司音揉揉眼:“我先去洗脸,对了,我叫了外卖——冰美式,你待会儿注意听门铃声。”
  十一月的天,阮雾穿着风衣都觉得冷,季司音捧着杯满是冰块的冰美式喝的乐不可支。
  她给阮雾也买了一杯,热拿铁。
  季司音是吃面前,空腹喝的冰美式。
  阮雾是吃完面后,喝的热拿铁。
  季司音吃面的时候,阮雾去拿充好电的手机。
  季司音想到了什么,问她:“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阮雾说:“没有,要不跟你去看陈泊闻拍戏?”
  季司音:“可以呀。”
  她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欲言又止。
  “你……陈疆册有联系你吗?”
  阮雾解锁屏幕,未读消息有许多,如她所料——“没有。”
  “那……你不打算联系他吗?”
  “不打算。”
  “其实我觉得你们没必要因为前男友闹不愉快。”季司音反倒做起和平鸽来。
  阮雾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和前男友没关系。”
  季司音脸上是无知无识的茫然。
  “就像上次旁羡组的局里,陈疆册都能敏锐地察觉到我是为什么不开心。他太清楚怎么做会让我开心、让我不开心。”阮雾的声线出奇的漠然,“昨晚是他没眼力见吗?我觉得不是。”
  陈疆册就是故意的。
  或许没有人能够平和地面对,现女友和她前男友共处一室的场面。
  阮雾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他有多少风流韵事流传在外,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哪怕他和女的被人捉奸在床,只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能装作无动于衷。”
  “我和周淮安只是偶遇罢了,他和我发哪门子火?”
  季司音眼神愕然,“什么叫只要不是你亲眼所见?雾雾,他是你男朋友哎。”
  “他只是我的男朋友。”阮雾语气木然,“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给自己心里添堵。”
  一旦陈疆册惹她不开心了,阮雾势必会第一时间甩了他。
  如同甩了周淮安一样。
  -
  那阵子天气格外的好,秋色艳丽。
  阮雾闲暇之余总和季司音待在一块儿。
  渐渐地,她去片场看陈泊闻拍戏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和陈泊闻越发熟络。
  陈泊闻总开玩笑地叫她一声“恩人”,他在网剧圈一部成名,邀约不断,在同学们还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他已经是短剧的男主角了。这都得归功于当初阮雾的钦点。
  对阮雾而言的无心之举,对他来说,却是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有次季司音生病卧床,阮雾和陈泊闻都去照顾她。
  季司音睡觉时,阮雾和陈泊闻坐在客厅,气氛难免尴尬。
  陈泊闻点了份甜品外卖,一盒拿进卧室,另一盒给阮雾。
  阮雾:“谢谢。”
  陈泊闻说:“我应该请你吃顿饭感谢你才对。”
  阮雾笑:“那也太官方客套了。”
  陈泊闻稍显局促地抓抓头发。
  临近期末考试周,阮雾昨晚熬了个通宵,身体疲乏,无精打采地蜷缩在沙发上。她手里捧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思绪涣散,又清明,她忽地问陈泊闻:“你大四了吧?”
  “嗯,”陈泊闻说,“正好挺闲的,有时间拍剧,也有时间陪她。”
  “你之前有想过拍短剧吗?”
  “没有。”陈泊闻眉眼还有大学生的青涩,可在短剧里,他饰演的是冷血漠然的霸道总裁。
  这像是场迟来的面试,阮雾和陈泊闻一问一答。
  陈泊闻自嘲一笑:“恐怕电影学院里的学生,都有个明星梦,我也不例外。可是真的能大红大紫的能有几个?我长得还行,但也只是还行了,演技一般,又没有人脉,即便真进娱乐圈,也是边缘人物。”
  阮雾说:“你长得挺帅的。”
  “但放在娱乐圈是普通水准。”陈泊闻认知很清晰。
  “这话我没和音音说过,其实你问我要微信的那天,我在犹豫暑假要不要来我姐店里学做咖啡甜品。——大四了,我身边的同学都去横店找机遇碰运气,我想了想,做明星太不现实,还是找份踏踏实实的工作比较好。”
  阮雾唇畔溢出半分笑来,她换了一盏眸光睇他,中肯的,赞赏的。
  “答应拍短剧,怎么说呢,心里还是有苟延残喘的想法的,万一火了呢?”
  “没想到,真的火了。”阮雾笑。
  陈泊闻也笑:“对啊,真火了。好多人问我有没有档期,给出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好。”
  阮雾说:“你有演技,也有长相。”
  陈泊闻:“但你给了我一个我没有的机会。”
  或许等到二十多岁,就会意识到,人生最重要的并非实力,而是机遇。
  那天他们互加微信,也算是交了个朋友。
  有时候季司音不在南城,阮雾无所事事,季司音拉了个群,让他俩约饭去。
  分明脑子里装满了狗血剧情,抢闺蜜男友这种故事多常见,可季司音那股子无条件的信任,让阮雾很难反驳。
  她只能感慨一句,得亏闺蜜情深厚。
  那段时间,陈疆册好像彻底地消失在阮雾的世界里。
  中间有一次,阮雾听到了陈疆册的消息,还是和周淮安一起的。
  旁羡说:“周淮安居然成了疆册哥的大客户。”
  说完,季司音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旁羡却幸灾乐祸:“你和疆册哥分手了?”
  他眼里的希冀过于耀眼,闪的阮雾心里很不舒服,嘴里的“嗯”经唇舌咀嚼后,变成了一句笃定的问句:“你俩是不是开盘,赌我和陈疆册能谈多久?”
  季司音别过脸,东张西望,装作很忙的样子。
  旁羡倒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我赌你俩一年内分手。”他拉过同党季司音,“她赌你俩一年内绝不会分手,一年后不好说。”
  季司音心虚至极,弱声:“就、闲得无聊。”
  “……”
  闺蜜情好像也没有很深厚。
第27章
  旁羡兴味盎然,阮雾看不惯他这么得瑟的模样,说:“没分。”
  确实没分,名义上没分,但彼此却已从对方的生活里抽离。
  阮雾问他俩:“赌注是什么?”
  季司音笑眯眯:“一辆车。”
  她把车的照片调出来给阮雾看,是辆深黑色的跑车。阮雾不识得车子牌子,但从车身流畅的线条可以推算出这辆车价值不菲。
  而后季司音和她介绍:“帕加尼ZondaF呢,他有个超酷的名字,帕加尼风之子,全球限量25台。”
  “你爸爸不是不允许你开车吗?”阮雾问她,“这车跟你,只能在车库里积灰。”
  “我不开,我打算送给陈泊闻开。”
  旁羡嗤她:“恋爱脑。”
  季司音回嘴呛他:“你开跑车不也是用来泡妹吗?”
  “彼此彼此。”
  阮雾一如既往,在二人争执的背景声里沉默。
  夜里陈泊闻工作结束,他们三人在楼下等陈泊闻下来。陈泊闻换了剧组配得西装,穿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件很普通的羽绒服,左胸口印着品牌标,学校里许多男大学生都有这件衣服。
  这一刻,阮雾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陈疆册来。
  他有几次来学校找她,他的衣服都是简单的基础款,穿着黑色卫衣,和周围的男大学生无异。
  可她知道,撕开衣服的标签,里面有一个不菲的价格。
  陈泊闻没日没夜拍一个礼拜的戏,或许才能买到陈疆册穿一次就扔的衣服。
  更何况是那辆帕加尼。
  冷雨淅沥,陈泊闻搂着季司音的腰,替她撑伞。
  旁羡眨眨眼,看了看他俩,又看看了阮雾,陷入两难。
  阮雾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伞,打开,自己撑着:“你自己淋雨。”
  旁羡傻眼了:“为什么?”
  阮雾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疆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我和男的走得太近。”
  这时候,陈疆册格外的好使。
  旁羡委委屈屈地淋雨,跑去街对面的餐厅。
  路过阮雾时,恶上心头,猛踩地面的水洼,溅了阮雾半身水。
  阮雾好气又好笑:“幼稚死你得了。”
  旁羡摇头晃脑:“略略略——”
  那天已经是十二月底。
  天气预报说,南城明天有雪。
  南城是南方城市,每年冬天鲜少下雪。因此,下雪变成了南城人的执念。
  只可惜,天气预报播报了好几天初雪,如同狼来了,无人再信。
  他们四人在火锅店围着热腾腾的热气,吃火锅。
  等菜上来的间隙里,季司音望着窗外,霓虹灯拉扯出绚烂雨幕,她忽然提议:“雾雾,我们明天去天竺寺吧?”
  她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阮雾沉默稍许,还是答应了:“好。”
  吃完火锅,旁羡精神还很亢奋,呼朋唤友地组了下半场的局。有人在这附近,开车过来接他,嚣张的开着远光灯,亮的都快闪瞎了他们的眼。
  旁羡就在众人的鄙视谩骂中潇洒退场。
  今晚的第二场,是在迟迳庭的酒吧。
  旁羡高举酒杯挥洒满场时,听见了陈疆册来的消息。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感情基本都很速食。
  阮雾说他们是玩感情,其实都是往好了说的。说是男女关系,更多的是包养关系。没有所谓的平等,来去都由上位者决定。
  所以在看到排成长队的公主进陈疆册所在的包厢时,旁羡内心比起替阮雾惋惜,更多的还是置身事外的激动——他俩分手了,他就有一辆豪华超跑了。
  说到底,旁羡没有打心眼里把阮雾当做朋友。
  但他还是在外面又喝了一圈,才去找陈疆册。
  出乎意料的,陈疆册怀里居然没女人。
  就连迟迳庭这个有未婚妻的人,腿上都坐着个美人儿。
  旁羡硬挤到陈疆册和迟迳庭中间。
  迟迳庭拍了拍怀里的女人,女人识趣地从他腿上下来。
  他斜睨旁羡一眼:“听说你公司最近几部短剧点击率挺不错的。”
  旁羡一点都不谦虚:“单周热度榜前三都是我公司的剧。”第一还是阮雾写的剧本。后半句他没敢说。毕竟陈疆册现在的状态挺吓人的。
  那张浮浪不羁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眼梢稍挑开一道细细的缝,眼神极轻佻,却又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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