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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同门都知晓,导师张卉有多喜欢阮雾。
  别说导师喜欢阮雾了,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长得漂亮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她刻苦努力的学习态度,以及不争不抢的温和性格。
  导师是第一个进教室的,自然没见到阮雾身边的英俊男人。
  阮雾身边的师妹突然开口,悲怆遗憾的口吻说:“卉姐,你的儿媳妇梦被一个超级大帅哥毁了。”
  导师愣了愣:“什么?”
  见众人看着阮雾,笑得一脸隐晦暧昧,导师反应过来:“雾雾,你有男朋友了啊?”
  那个瞬间,迎着众人暧昧的促狭,阮雾心里涌起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情绪。
  无可奈何地,将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延续下去。
  分明她自己也不看好这段关系,知道一旦分手,便会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她还是笑盈盈地说:“好像有了吧。”
  “好像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大概就是……男友含量百分之八十?”阮雾像个备受情爱摧残的小女生,苦恼地皱着眉头,说,“他还没和我表白呢。”
  这大概就是她的讨喜之处,合时宜的示软、撒娇。
  其实比起男人,女人才更拒绝不了女孩子娇滴滴的撒娇。
  一屋子硕士生,清一色女孩儿。
  大家说:“倒也是,恋爱得要正儿八经的告白才行。”
  “确实是百分之八十。”
  “八十哥!”有人甚至给陈疆册取了个绰号。
  阮雾听到“八十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声。
  组会是在五点前结束的,导师得去接儿子放学。大家饿得不行,一听导师说“散会”,立马抱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飞快退离教室。
  阮雾跟着人群出了教室。
  隔壁教室不似刚才空寂,现下坐了不少人。一个个举着手机在拍窗里的樱花。
  她目光一路逡巡,最后在角落位置找到了陈疆册。
  他神情漠然地盯着教室里前来打卡拍照的女学生,一个个专注地盯着镜头凹造型。陈疆册就专注地欣赏着年轻女学生们,丝毫没察觉到阮雾的存在。
  她是从后门进的,轻手轻脚地到他身后,但他身后像是长了双眼,在她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慵懒着声调,问她:“结束了?”
  阮雾疑惑:“你背后长眼睛了吗?”
  他下颌轻抬,指向地面的影子,阮雾愤愤,和自己的影子生气起来:“怎么被它出卖了?”
  陈疆册拿过她怀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看似轻薄的笔电,实则沉甸甸的。
  他问她:“累吗?”
  她说还好,然后又问他:“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陈疆册勾了勾唇角:“我还没这么等过一个人,阮雾,你面子挺大的啊。”
  面对他的热讽,阮雾只是笑,笑盈盈地挽着他的胳膊。
  年轻女孩扬着张过分漂亮的脸,笑意如春日般明媚,声音是陈疆册只在季司音的手机里听过的柔软,说话间的气息似绒毛般轻抚过他耳蜗。
  “你不愿意吗?我又没有勉强你等我,陈疆册,是你自己要等我的。”
  她用一把最适合说情话的嗓子,说着浪荡子般的不负责话语,将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陈疆册觉得她还真是渣女。
  他气的牙痒痒,“我要是不等呢?”
  阮雾眨眨眼,说:“那我就去找你呀。”
  陈疆册没什么情绪地轻嗤了声:“我看未必。”
  “……真的,”出了教学楼,室外温柔的夜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她将头发挽至耳后,温声道,“我原本打算清明假期去找你的。”
  “就没怕我不见你?”
  “不怕。”她应得利索。
  陈疆册没再说话。
  反倒是阮雾接着说:“你亲我的时候,不也没怕我会推开你吗?”
  陈疆册暗笑了声,眉梢轻轻地扬起,眼尾曳出的笑,是有几分舒心的愉悦的。
  他们对彼此都有着难以言喻的笃定感。
  笃定不论他们向对方的每一次靠近,都会被接受。
  走了没几步路,陈疆册指着前方的黑色奔驰,说:“上车,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离得近了,阮雾才认出这是辆迈巴赫。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校内人员才有的,车辆通行证。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陈疆册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一阿姨在你们这儿的管院上过几年的EMBA,方便上课,她特意弄了个车辆通行证。”
  这车是老款的迈巴赫。
  想来车子也是他那位阿姨的。
  他阿姨办通行证的时候恐怕没想到,有朝一日,通行证成了他泡妞的工具。
  这么想着,阮雾无声勾唇轻笑。
  那晚陈疆册带阮雾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厅,后厨厨师的手大概比他们学校食堂大叔大妈的手还要抖,十个菜都凑不成一盘。
  菜量少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尝许多款菜。
  那晚吃过晚饭,陈疆册就送阮雾回学校了。
  阮雾一度以为他会带她去酒店,但他一脚油门踩得飞快,限速六十的地段,他车速显示着六十五码,卡在超速的边缘。
  哪儿有半点留她过夜的打算?
  阮雾都疑心他晚上有佳人作伴。
  但那晚阮雾洗过澡,正准备洗衣服的时候,放在书桌的手机嗡嗡震动。
  她湿着手,滑了好几下才解锁屏幕。
  一看来电,居然是陈疆册给她发来的微信通话。
  她按了接听按钮。
  “在干什么?”他问。
  “刚洗完澡,准备洗衣服。”阮雾问他,“怎么了?”
  “没事。”
  研究生公寓不断电,但她住的楼层高,晚上十点后,洗漱的人多起来,水供应不足,高楼层水压低,导致水流很小。
  阮雾急着洗衣服,见他没什么大事儿,赶忙挂了电话:“那我洗衣服去了。”
  说完,急匆匆地撂下手机。
  “……”
  陈疆册碰了一鼻子灰。
  他哑然得不行,说出去大概会被人嘲笑,他上赶着追一女的,结果在人眼里,他还没洗衣服重要。
  可他也没说什么,耐心地等。
  手机里进进出出的消息很多,陈疆册淡着脸挑着回。约莫等了半小时,他眼里才有了情绪,水晶灯落在他眼里,靡艳多情。
  手机响了。
  是阮雾发来的消息。
  她问:【你在忙吗?】
  一个坐姿保持得久了,脖颈酸涩。
  陈疆册按了按后颈,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然后拨通了语音电话。
  “……喂。”她声音轻轻柔柔的,浸在凉寂夜色里,比他面前的红酒还要醉人,“你不忙吗?”
  陈疆册想笑:“我大晚上的有什么可忙的?”
  阮雾:“你送我回来的路上开那么快,我以为你晚上还有活动。”
  陈疆册听出来了,小姑娘在怨他。
  他真挺无辜的,他日常出行有司机,倘若开车,势必是和圈内好友们去盘山公路飙车。在高速上开车都是稍有收敛的了,遑论是在市区,限速六十迈,在他眼里堪比龟速。
  “晚上确实有活动。”他说。
  阮雾语气淡淡,甚至还催他:“那你忙去吧。”
  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陈疆册都快被她气死了。
  但他本身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又难得遇到个这么对胃口的小姑娘,情绪再怎么震荡,嘴角的笑意始终绵延着。他煞有介事地说:“这不正忙着哄你吗?”
第8章
  阮雾听多了甜言蜜语,知道情话不过是情绪上头的产物,誓言和爱都有保质期。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是个会在保质期来临前,一股脑儿把誓言和爱吞咽进脑海里,腐蚀理智的人。
  她站在阳台里,远处是平静的校园,教学楼的灯都熄灭了,宿舍区依旧灯火通明。
  夜风时疾时缓,浸在夜晚的心跳像风呼啸的节拍。
  阮雾声音渐轻:“我又没生气。”
  陈疆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有种无言的包容的温柔:“就当我闲的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你能赏脸陪我聊一会儿吗?”
  她假模假式地拿捏语气:“好吧,那就陪你聊一会儿。”
  小姑娘挺能端架子的。
  陈疆册松懈地靠在沙发上,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矫揉造作。
  他久经情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也不在少数。拿捏着高姿态,情绪升温时恰到好处的调情,距离拉近后,又陡然拉开,给对方怅然的失落感。
  但那些人的接近都是带有极浓烈的目的性的。
  不像阮雾。
  她的态度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明确。
  她是对陈疆册有好感,但那份好感并不足以让她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生活。
  说白了,在阮雾眼里,爱情重要又不重要。
  她爱时浓烈纯粹,前提是,对方在她的眼前,在她的生活里。
  一旦对方与她相隔甚远,那她可以为了任何人事疏忽这份爱,甚至放弃。
  偏偏他近日闲得慌,多的是时间陪在她身边。
  怎么说呢,一切都是那样的凑巧。
  巧到陈疆册都怀疑是命运故意作祟。
  阮雾勉勉强强地说,陪你聊一会儿。实则那晚基本上都是阮雾在说话,陈疆册在手机那头听。
  人这一生倾诉欲最旺盛的时候,大抵是学生时期。还未经历过社会的拷打,身上没有任何疲惫倦怠感,眼里是有光的。
  她先是聊她和季司音是如何认识的,这是陈疆册感兴趣的。
  后来又聊旁羡为什么叫她雾大美人。
  再后来,便聊到了她的同门们清明不回家,留在南城的忙碌行程。
  于是她听到陈疆册问她:“你原本说,打算清明来找我,是真的吗?”
  阮雾嗯了声。
  “你打算去哪儿找我?”
  “……”阮雾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清明是有安排吗?”
  陈疆册说:“得回淙州祭祖。”
  同一个省份,不同地区的民俗不尽相同。
  就连方言都有所差,阮雾说的方言是旁人常听的吴侬软语,也就是所谓的吴方言。可淙州位于本省的东南地区,陈疆册老家的方言是闽南语。
  淙州人对清明祭祖尤为重视,每年清明,家里都要有人回家祭祖。
  阮雾家这边不是,她记忆以来,对清明唯一的印象就是,吃青团。
  阮雾问他:“所以你清明是要回淙州吗?”
  “嗯,前几天做了个梦,老祖宗托梦给我,说他们想我了,让我务必回家一趟。”陈疆册不着调地说。
  阮雾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该不会是你做什么亏心事儿,老祖宗在梦里责罚你吧?”
  陈疆册漫不经心地笑着:“是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阮雾才不信他的鬼话,她问:“你要在淙州待几天?”
  “还没想好。”
  “哦。”
  “哦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阮雾深吸一口气,说,“你回来了和我说,我去找你。”
  陈疆册也不太信她的鬼话,“还是我来接你吧,等你来找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阮雾不乐意了,龇牙咧嘴地发了几个表情包给他,以表情绪。
  后来他们又聊了许多,聊的边充电边打电话的手机发烫,聊的困意来袭。
  他们像个未尝情事的少年少女,在黑夜里无聊地消磨时光,夜晚被言语浸没,言语底下隐藏的是揉不开的缠绵。
  电话里,他们天南海北地聊,可挂断后,阮雾平平淡淡地发了个“晚安”,之后再无音讯。
  陈疆册亦然。
  好在那天上午阮雾要给本科生上课,她统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脑袋昏沉沉的,抱着课本下楼,在楼下的咖啡馆买了两杯加浓的冰美式。
  去往教学楼的路上,她喝完了一杯,身体是困倦的,头脑却被刺激的清醒过来。
  本科生的课不同于研究生,上起课来没完没了,没有下课休息。
  四十分钟的课上完,中途十分钟课间休息。
  上课时她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下,有消息进来,等到下课铃响,她才查收消息。
  是她妈妈发来的,问她清明回家吗?
  聊天框里还显示着上次的聊天内容。
  她发了一长串话,三四百字的小作文,她妈回了一个“哦”。
  阮雾拿着手机出了教室,每层楼有配备教师休息室,她走进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
  过来时她发现这层楼只有她教的一个班在上课,其他的教室空荡荡的。
  阮雾点了支烟,抽完后,点开聊天框。
  她敲着键盘,h、u、i,又逐一删去。
  鬼使神差地,她回:【导师临时安排了任务,我不回家了,过阵子找个周末再回家。】
  她妈还是照常地:【哦。】
  随即又转了两千块钱给她:【照顾好自己,换季了,记得去买几件漂亮衣服,妈妈爱你。】
  代沟所致,她妈口中的“哦”和她口中的“好的”类似。
  阮雾抽了两口,便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里,找了颗金嗓子喉片含住,清凉味与烟草味在口腔里作乱。
  她再度掏出手机,给季司音发了条消息。
  她问:【不是说清明玩儿牌吗,你问问旁羡,还要我陪他玩儿吗?】
  -
  旁羡的传媒公司开在南城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里。
  他收购了一家mcn公司,准备扩大公司业务,原先是单一的孵化网红运作,他打算抓住短视频的风口,拍摄短视频。
  阮雾和季司音来的时候,旁羡正在挑选短视频剧本和男女主角。
  玻璃隔断的办公室,落地窗窗帘紧闭,投影幕布里切换着幻灯片,一张又一张女生照片。
  阮雾心想,怪不得他爸觉得他开的不是公司,是情。色会所。
  哪有想当女一号的人,发来的照片是比基尼性感照的。
  待她俩走进去,旁羡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面容消瘦,很是苦恼,“我不是很懂啊,我让他们发日常生活照,怎么一个个都给我发袒胸露乳的性感照片?男的也就算了,女的怎么也都给我发比基尼照啊?”
  阮雾听得直笑:“什么叫男的也就算了?”
  旁羡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容易令人误解,连忙澄清:“我性取向女。”
  季司音的关注点和阮雾的不一样,她双眼亮的惊人:“男的怎么个袒胸露乳法?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快给我看看!不暴露的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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