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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陈疆册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没再说话,静等她的下一句。
  “但我如果想你了,一定会主动给你发消息。”阮雾伏在他的肩上,她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柔软,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像羽毛滑过他的耳蜗,“你到时候不要嫌我烦。”
  “不会嫌你烦。我求之不得。”
  他到底是没法想像昨晚那个一点儿油都没揩的自己,美人在怀,三两句情话过后,他的手就拨开她的睡衣,往里伸了进去。
  但也就是轻轻地碰了下,他就收了回来。
  “真软。”他几分玩味几分恶劣,调戏着她,“我家雾雾,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阮雾一下子推开他的怀抱,抬腿踹他。
  陈疆册急忙追上来,哄着她:“好了,不逗你了。”
  阮雾小声骂他:“流氓,睡觉也不穿衣服。”
  陈疆册笑:“你出去问问,有哪个男的睡觉喜欢穿衣服的?”
  阮雾说:“我又不和他们睡,问他们干什么?”
  陈疆册:“衣服都是用来脱的,我也就是昨晚放过了你,你试试看再和我睡几晚,看我还能不能让你有穿衣服的机会。”
  他眉宇间有着男人特有的禁忌色泽,阮雾知道男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想睡自己喜欢的女人。
  她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最后还是瓮声瓮气地转移话题,说:“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
  -
  早餐只有他们两个人吃。
  阮雾问陈疆册:“季司音人呢?”
  陈疆册:“你闺蜜,你倒是问起我来了。”
  他骨子里是冷漠的,不甚关注和自己无关的人事。
  阮雾只得拿起手机,给季司音发消息。
  正这时,管家从外面进来,身边跟了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他管陈疆册叫:“陈先生。”
  阮雾吃得差不多了,很有眼力见地起身,说:“我吃饱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陈疆册还是那副不着调的玩世不恭:“迷路了给我打电话。”
  阮雾甩给他一个背影,没搭理他。
  三四月春深,昨夜雨盛,垂丝海棠被雨水浇灌零落成泥。
  有人打扫着湿漉漉的地面,阮雾沿着风雨长廊往外走,最后停在一座四角亭里,她静坐着,欣赏着清澈池塘里,养着的肥硕锦鲤。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
  是季司音给她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我刚醒,我在市区呢,昨晚闲的无聊,就和旁羡来酒吧玩儿了。本来想叫你的,但是陈疆册说你很困,在客房睡下了,让我别来吵你,所以就没叫。”
  消息听完,接踵而来又一条:“你今天打算干什么?我好无聊。”
  阮雾问她:“你不和男朋友玩吗?”
  话问出口,阮雾自己也清醒意识到。
  他们那个圈子里,不太喜欢用谈恋爱这个词形容男女关系,——玩,更合适。
  没有任何的责任感,带着孩童的幼稚和天真,随性到了极致,玩玩而已,没有人当真。
  季司音打了个哈欠,说:“他出差了呀,得到后天才回来呢。”
  清明出差吗?
  阮雾总觉得怪怪的,但情侣间的事儿,哪是她一个外人好插手的。
  她想了想,说:“我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我问问陈疆册吧。”
  连季司音都不怀好意地打趣她:“问陈疆册干什么?他说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呀,雾雾,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阮雾轻描淡写:“毕竟他是我男朋友。”
  季司音早有所料地哦了声,未几,再次追问:“哪怕他是个坏人,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阮雾没情绪地笑了声:“男人都是坏的,只是有的会装斯文,有的懒得装。”
  季司音喉间一哽,竟觉得她说得很在理。
  于是没再劝,只叮嘱她:“谈恋爱的第一要义是开心,要是在这段恋爱里受了委屈,你就和我说,我帮你……”
  “帮我揍陈疆册吗?”
  “帮你在背地里偷偷骂陈疆册。”
  “……”阮雾又气又笑,“我真的谢谢你。”
  和季司音胡天海地地聊完,阮雾收起手机,瞧见那位西装男被管家带着离开。
  她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才起身回屋。
  没迷路。
  陈疆册坐在沙发上,手边的烟灰缸里空无一物。
  他把阮雾揽在怀里,两个人跟叠罗汉似的坐着,他手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对待一只毛茸茸的宠物般,爱不释手。
  “有没有想要我陪你做的事?”他突然问。
  阮雾想了想,摇头:“现在没有。”
  她私底下是个挺孤僻又枯燥的人,生活简单,所谓的娱乐活动,莫过于和同门们在学校放风筝、野餐闲聊、逛街唱歌。像她这样的学生,学校里一抓一大把。
  陈疆册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待在宅邸里,待了一整个清明假期。
  这个小区名叫桃花源,还真有桃花源的意境在。
  外界纷纷扰扰,灯红酒绿,而他俩在暗沉的雨天里,消磨时光。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陈疆册顶多在她被他亲的意乱情迷的时候,手伸进去,细细地揉抚着她。
  她外面的衣服看上去总是好的,但胸衣是歪的,暗扣早在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
  每每这个时候,阮雾就会红着脸,没有拘束的胸口颤抖得猛烈,她声音更颤,三分嗔四分糯的骂他:“色死你得了。”
  他声音闷在她颈间,低声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清明假期结束,阮雾得回校上课。
  陈疆册开车送的她。
  市区限号,陈疆册今天开的是辆阮雾之前没见过的车。
  车标彰显著不菲的身价。
  陈疆册问她:“课多吗?”
  “还好,”她默了默,斟酌着说,“你上班好像挺闲的。”
  “上班挺忙的,只不过最近放假,挺闲的。”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
  陈疆册斜睨过来一眼,眼尾拖着轻佻的笑,“我要是上班的话,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
  阮雾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很快到学校。
  陈疆册把车停在校门外的停车区域,下了车,送她进去。
  他们并没有太亲昵的肢体接触,只是并排走着,双手在身侧轻晃。
  宿舍楼下。
  陈疆册朝宿舍大门抬了抬下颚:“进去吧。”
  阮雾说:“那我走啦?”
  过了好几秒,她都没动。
  陈疆册轻轻佻了挑眉,揶揄她:“kiss good-bye?”
  阮雾皱着眉头,纠结半晌,为难地说:“人太多了,影响不好。”
  陈疆册颇为遗憾:“就应该在车子里压着你狠狠亲一通的。”
  他声音不低,四周有学生路过,极有可能有认识她的同学经过,万一被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阮雾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以后在外面,我尽量收敛一点。”他说。
  阮雾就在他缠缠绵绵的温柔目光里,走近宿舍窄门。
  女生宿舍里一阵阴凉感扑面而来,她鬼使神差地回身,看见他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们看上去和大学校园内的情侣没什么差别。
  送她到宿舍楼下,然后又在宿舍楼下接她。
  学校是天然的祛魅场,那些叠加在陈疆册身上的纸醉金迷,顿时烟消云散。
  他就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她的男朋友。
  接连好些天,陈疆册都是如此。
  他是真的挺闲的,每天都跑到学校陪阮雾。
  研究生的课和本科生的课不一样,研究生只上专业课,任课老师能够念出每个学生的名字,然后抓其问一些刁钻又刻薄的专业问题。所以很少有研究生,会和本科生一样,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来旁听。
  往往这种时候,陈疆册就在边上的空教室等她。
  难免受到同门们促狭的调侃,就连她的导师都认得了陈疆册。
  “阮雾啊,你不做我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还带着你的男朋友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本就脆弱的心,雪上加霜。”
  阮雾像是喝了一壶酒,只知道醉醺醺地傻笑。
  她笑的满脸坨红,然后抱着笔记本,奔近陈疆册的怀里。
  一整个四月,清明落雨的凄凉并未萦绕在他们身上。
  阮雾和陈疆册每天见面、约会,做每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俗事。
  四月的最后一天,陈疆册来接她吃午饭,驱车前往餐厅时,他问她五一假期有什么安排。
  阮雾顿了顿,踟蹰着说:“我要回去陪我爸妈,票已经买好了。”
  “票已经买好了?”
  “嗯,是我妈妈给我买的,节假日高峰期,她怕我抢不到票,所以特意给我抢了票。”阮雾说的是实话。
  “退了吧。”
  “……”
  等红绿灯的间隙,陈疆册转过头。
  他逆着光,脸部线条被光影勾勒得尤为清晰,阮雾在他的眸间停滞了一秒,心跳也因此漏了半拍。
  她在他的眼里,被他全心全意地爱着。
  “正好我没什么事儿,送你回去。”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她耳里,是浓墨重彩的体贴,“坐高铁多麻烦,得提前去高铁站排队,过安检……事儿那么多,我可不舍得我的女朋友这么辛苦。”
  阮雾的心脏好像都揉成了紧密的一团,她抽茧剥丝地呼吸着,尽量从从容容地应,“那就谢谢男朋友了。”
  “只有口头感谢吗?”
  “你还想要什么感谢?”
  “亲我一口。”他的要求并不多。
  “你还在开车呢。”
  陈疆册坏笑着:“我倒是想在车里干点儿别的,这不是怕你脸皮薄吗?”
  他这人,正经不过三十秒。
  阮雾以为自己习惯了,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亲了。”
  但到底还是亲了。
  在车里。
  在她家门外。
  一墙之隔,依稀能听见她父母的对话声,谈论着她什么时候到家。
  而阮雾被陈疆册抱在怀里,后腰抵着方向盘,她被亲的脸颊潮红,呼吸不稳。
  陈疆册咬她舌尖,隐忍又克制地同她说:“别有了爸妈就忘了男朋友,记得想我,记得给我发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阮雾趴在他的怀里,温顺地应,听话地点头。
  爱情在此时此刻,弥漫在他们的唇齿间。
  那样鲜活,那样真实。
第12章
  那天陈疆册把阮雾送到家后,又立马发动车子回了南城。
  高速回来的路上,他手机连接着carplay,轿车显示屏里不断有来电提醒。没有备注,只有十一位阿拉伯数字。
  他接电话没有避着阮雾,不过聊的内容阮雾也听不懂。
  她能听懂的,是所有人都管他叫一声“陈先生”。
  阮雾下车时,也学着他们叫他:“陈先生,路上小心。”
  陈疆册目光一凛,嗓音里还是纵容的笑:“过几天见面,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等着啊。
  阮雾平平淡淡地应了声,毫不怕他。
  五一劳动节,三天假期。
  高中班级群异常热闹。
  不知谁来了句“咱们班好久没聚会了,班长组织下聚会呀”,紧接着,一堆人在底下纷纷附和,@班长和团支书。等到阮雾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手机里,季司音的消息。
  季司音和阮雾高中三年同班,季司音还是班上的团支书。
  她统计聚会人数,自然得询问好友兼同窗的意见。
  季司音:【你怎么说?来吗?】
  阮雾:【不去了吧。】
  阮雾:【我怕去了大家都尴尬。】
  她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她知道,不管她去不去,众人都会聊起她。最后又逃不过一声惋惜的叹息,“你说他俩多般配,怎么就分手了呢?”
  ——和公认的“好男生”谈恋爱又分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是个很好的人,不代表着他很会爱人。
  ——和高中同班同学谈恋爱又分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是同学聚会再难出席,会成为每个同学闲聊的话题。
  季司音没有强求她。
  隔日的班级群里,有了大家聚会的照片。
  他们班当时是年级里唯一的重点班,班上共四十人,今日聚会来了二十来号人。超半数。
  人一多,可收集到的八卦也就多。
  聚会结束,季司音收到阮雾的地址,便驱车过来找她。
  刚落座,她迫不及待地和阮雾分享着自己同学聚会时听到的八卦。她描述的绘声绘色,又手舞足蹈,阮雾被她的话语、神态给逗笑。
  阮雾曾以为十七八岁是最好的年纪,可等到了二十多岁,她又觉得眼前是最好的。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每个月拿着父母给的微薄的零花钱,每日穿着学校发的死板老套的校服,整日埋头苦读。她回忆起青春,是郁郁寡欢的连绵雨季,极少数时候,才见晴朗。
  二十来岁的她们,比以前漂亮太多,眼里没有自卑,敏感脆弱的心,被自己照顾的逐渐坚强,意气风发。她们是春风里得意盛开的花。
  季司音聊的热烈,阮雾扫码点了杯饮品给她。
  服务员小哥送饮品上来时,季司音卡顿了下,而后,话题中止,她用气音说:“这服务员还挺帅的。”
  阮雾顺势瞄了眼。
  但凡季司音找男朋友时有这个眼光,旁羡也不会说她只挑丑男。
  “是挺帅的。”
  “哎,”季司音扼腕叹息,“你要是没和陈疆册在一起就好了。”
  “他比陈疆册帅吗?”
  “那倒没有,陈疆册的脸,我还是很认可的。”季司音想到什么,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陈疆册有腹肌,真的假的?”
  “……”
  “说说嘛,别那么小气。”
  “有。”
  “手感好吗?”
  “……音音。”阮雾无力。
  季司音指责她:“好姐妹有福同享,你看看你,吃得这么好,还不愿意和姐妹分享摸后感。”
  阮雾倍感疲倦:“手感好又如何?难不成你也要谈个腹肌男?”
  季司音说:“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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