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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所有人都在操心陈疆册,操心他日后的选择,也操心他,
  ——“他年纪也不轻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结婚伴侣了。”
  陈颂宜那时还没毕业,眼皮子浅薄,瞧不起圈子里的商业联姻,对长辈们的话嗤之以鼻。
  执烟祈福时,陈颂宜悄摸走到陈疆册身边。
  “哥。”
  “嗯?”
  陈疆册斜睨她一眼,
  陈颂宜扬着下巴,一脸求夸:“我祈求佛祖赐予你一个大美人。”
  陈疆册敛眸淡笑:“是吗?”
  “嗯。”她问,“你和佛祖求了什么?”
  方才她一直注视着他,侧脸神情,虔诚又坚定。
  在她的印象里,哥哥并不是个信奉神佛的人,以往来天竺寺,他也像是走个过场,敷衍地执香参拜。爷爷瞧见,都会骂他一句,佛祖在看着呢,别没个正行。
  陈疆册缓缓低下头,暗邃的双眸携一抹狭光。
  他声线沉冷,缓缓道:“求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陈颂宜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仿佛是个幻觉,下一秒,陈疆册眼梢松散着浮浪的笑,他伸手揉了揉陈颂宜的头发:“今年是不是毕业,毕业了之后,打算做什么?要不回家当个小公主,哥养你。”
  “——才不要!”她断然拒绝,“我才不要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我要自己赚钱养活我自己,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某个角度,某个刹那。
  陈疆册望着陈颂宜,有些微的出神。
  他的恍神落在陈颂宜眼里,让她有种,他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陈颂宜拽着陈疆册的袖子:“哥哥?”
  唤了好几声,陈疆册才做出反应,他说:“走吧。”
  陈颂宜迟疑着叫他:“哥。”
  “嗯?”
  “我听说,你好像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过。”那些流言蜚语,到底还是越过太平洋,传到了陈颂宜的耳里。她说的很简单,但是不用猜就知道,故事里一定会有许多浓墨重彩的话语。
  陈疆册挑起一个没所谓的笑,说:“大家开玩笑的。”
  陈颂宜问:“真的吗?”
  陈疆册玩世不恭地反问:“你哥我像是会为了一个女人,奋不顾身吗?我缺女人吗?”
  陈颂宜果敢摇头。
  陈疆册说:“那不就行了。”
  他先走的。
  陈颂宜看着他的背影。
  天边落起细语,淫雨霏霏。
  红色经幡在空中摇曳,吹起无数信徒者的祷告。
  四周群山青翠,他站在其中,料峭笔挺的身形,清寂孤凉。
  陈颂宜以前觉得,他不会有任何求而不得的时刻,也不会与孤寂扯上任何关系,可是那一刻,望着他融入喧嚣人群里的身影。
  她只看到他的孤独。
  她突然好心疼他。
  他明明什么都有,眼里却似荒凉狂野,寸草不生。
  3.
  分开后,陈疆册很少想起阮雾。
  她消失在他的眼里,却未从他的世界消失。
  总会有人过来提醒他,他曾为了她,大动干戈地请人出面,买下一棵古树。
  所以他干脆不住那栋房子。
  南城最出名的学校是南大,南大共有七个校区,其中有五个校区是在南城本市。偶尔在城市街头闲逛,一抬头,便会看见南大的校区。
  银行每年都有新员工,有近一半的员工,来自于南大。
  陈疆册的脑海里,总会不合时宜地想起阮雾。
  即便抛去工作,生活里——
  他喜欢带她去各个餐厅吃饭,所以不管到哪家餐厅,他都会记得自己带她来时的场景。
  他衣柜里的衣服是黑白灰三色,她兴致上来,会挑一件白衬衫套上,引诱他。
  他剃胡须的时候,她会故意戳戳他脸上的泡沫,让他剃胡须也不得安分。
  她是鲜活的,她的爱也是。
  她和他接触到的所有女性都不一样,她的爱是放在和他平等的地位,她没把他当做受人敬仰的陈先生,她讨好他,从来不是为了从他身上取得利益。
  她只是喜欢他,单纯地喜欢陈疆册这个人。
  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是他的目光,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心疼和爱。
  陈疆册一边觉得贪图爱的人很可笑很幼稚,却又在嘲笑她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把她想要的都给她。
  没有人会有她这种能力。
  令他鬼迷心窍的能力。
  所以遗忘她的过程,略显艰难。
  他开始了漫长且望不见尽头的戒断期。
  如果他真的能戒,或者断,那该多好。
  而不是每天都会跟魔怔了似的,翻看她的朋友圈,亦或者是在她好友季司音的朋友圈,寻找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她的生活依然丰富多彩,不会因为少了他而显得单薄。
  严格而说,没有他的生活,她过得更开心了。
  过去那些时光,她几乎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如果爱人能评分,满分一百分的话,陈疆册会站在绝对公平、绝对客观的立场上,给她打九十九分。
  剩下的一分,是他的自私作祟,渴望她成为他的爱人。
  如果你的爱不属于我,那我将活得毫无意义。
  他几乎没拍过照,手机相册是空的。
  看见她的照片,手不受控地按下“保存”按钮。
  清醒后,他会唾弃自己做出的龌龊行径,但骂完,他还是没有删除。
  佛祖的祈愿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明知是荒唐,却也清醒着沉沦。
  他的生活并非是闲适的,每日行程排满,休息的时间几乎没有。就连匀给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六个小时。
  偶尔闲暇之余,他会去迟迳庭的酒吧。
  迟迳庭戏谑他的话语,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陈疆册总是不痛不痒地笑着,或是举着酒杯,笑的几分浮浪几分漫不经心。
  迟迳庭骂不动,换了个发小骂他。
  出动的自然是几人里面嘴巴最毒的段应淮。
  段应淮说:“吃回头草,不丢人。”
  遭到迟迳庭怒吼:“让你骂他,没让你劝他!”
  段应淮摊开双手,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谁能骂的动他?他向来有主见,有想法,打小就这幅德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迟迳庭:“以前不都是你把他拉回来的吗?”
  段应淮:“以前都是他拉我回来的。”
  迟迳庭:“瞎几把吹吧,他劝你别对保姆的女儿下手,你有听过吗?”
  段应淮:“他说的是,下手别太狠。”
  迟迳庭:“……”
  迟迳庭实在搞不懂这俩人,往日最狼狈为奸的两个人,一个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凑在一起,真没什么好事儿,不是把谁搞得倾家荡产,就是把人搞得妻离子散。
  他反省了:“我不该和你俩聊天的,是我的错。”
  迟迳庭离开后,段应淮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陈疆册面前的酒杯碰了碰。
  陈疆册懒懒瞥他一眼。
  段应淮笑:“喜欢就去追,不丢人。”
  陈疆册仰头,双眼放空,好似无动于衷。
  段应淮说:“我听说她前男友很喜欢她,这女的挺有本事啊,前男友一个两个都为她倾倒。”
  陈疆册终于有了反应:“她能有什么本事?你可真是恭维她了。”
  “没本事吗?”
  “嗯,和我在一起,没拿我一分钱,也没明里暗里地让我送她礼物。”
  “这种女的才有本事。”段应淮嗤了声,“她什么都没拿,就是拿走了你的心。”
  “……”
  陈疆册望着天花板。
  酒吧包厢的天花板泛着光影,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深蓝色的光幽昧诡谲。光是流动的,但他眼底的情绪是静止的。
  他阖上眼,因为疲惫,因为无奈,更因为事实如此,他应该面对,但他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
  要怎么面对自己呢?
  他以为他会游戏一生的。
  他以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着。
  他当然不会被阮雾束缚着,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想,应该是驯服。
  年幼时他读过一本书,里面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可她并没有驯养他。
  是他被她驯服,让她成为了他的独一无二。
  他成为她人生的偷窥者,在阴暗角落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笑起来很漂亮。
  她比起以前更漂亮了。
  她以前的光芒只能照亮他一个人,现在是尤为闪耀的一颗星,受众人瞩目。
  陈疆册也在仰望她。
  主办方见他盯着阮雾,于是问道:“需要我请阮小姐和您一同用餐吗?”
  过去太久,他和阮雾的事早已被人淡忘。
  他当然没刻意去记她,只是她始终存在于他的世界里。如同空气,如同风,如同一切看得见摸不着的世间万物。
  戒断带来的严重后遗症是,让她成为他生命里的精神鸦片,让他彻底无法遗忘她。
  陈疆册摇头,笑着说:“她长得和我前女友很像。”
  主办方说:“或许你俩有缘,需要我引荐一下吗?”
  生意场上惯有的套路。
  陈疆册说:“不了,我对替代品没兴趣。”
  没有人会喜欢赝品。
  可她不是赝品。
  她是独一无二的藏品。
  暮春时分,他收到季司音父亲亲手送来的请帖。
  邀请他出席季司音的订婚宴。
  他嘴角勾着的笑,淡了又淡。
  他轻拿轻放地姿态,说:“到时候有时间的话,一定过去。”
  那阵子他给自己安排了许多的工作,连轴转地,累的倒头就睡。
  也因此,稀里糊涂地把手机弄丢了。
  那只保存过她近些年所有照片的手机,屏保壁纸和桌面背景都是她照片的手机,藏着他所有不为人知阴暗面。即便是认识多年的发小都难以置信,他居然会恋恋不忘前女友到这种境地。
  手机不过是唯一能拿出来的物证,物证是能造假,但心无法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说谎。
  陈疆册必须得对自己坦诚,手机遗失后,他魂不守舍。
  或许命运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擅长捉弄人。
  季司音订婚前一夜,陈疆册再次梦到了阮雾。
  梦里,她在和他告别,以一种决绝的、永不会和他相见的姿态。
  梦醒后,他浑身汗涔涔的,冷汗浸的他身体冰凉,趋于麻木。身体无法动弹,大脑还在运转,脑海里唯一的意识便是——他要去找她。
  就一次。
  就找她这一次。
  只要她看他一眼,陈疆册就不认输。
  然后,他去了季司音的订婚宴。
  旁羡见到他的时候,难免打趣他:“疆册哥,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说实话,是不是为了阮雾来的?”
  陈疆册冷眸游睇:“我闲得慌?为了个女的大动干戈?”
  旁羡半信半疑:“真不是为了阮雾?”
  陈疆册冷嗤:“你不如说我这些年为阮雾守身如玉。”
  “……”旁羡只觉天方夜谭,“那不可能。”
  “你看上去,禁欲的日子不会超过三天。”
  陈疆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嘴角挂着随性的笑:“你还挺了解我的。”
  旁羡又问:“冒昧问一下,你这段时间和哪个女的搞在一起?”
  “……”
  “女模特吗,还是网红?”
  “……”
  “难不成是你那些相亲对像?你连相亲对象都不放过吗?”
  “……我上哪儿相亲了?”陈疆册偏了下脸,眼底滋生出莫名的燥意。
  旁羡说:“圈内人都说啊,你相亲了。你家里人都在给你介绍。”
  陈疆册:“没去。”
  然后旁羡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幸灾乐祸:“你还说你放下了,你看,你为了阮雾,都不愿意去相亲。”
  陈疆册无可奈何:“我的事,你非要扯上阮雾干什么?”
  旁羡讷讷:“……我总觉得,你俩会和好。”
  陈疆册坐在喧嚣嘈杂的宴会厅,双眼放空,视线里,他瞧见阮雾出了宴会厅,不到半分钟,周淮安也走了出去。他双眸似一汪死潭,幽冷暗邃。
  旁羡没察觉到他的神游,他推搡着他:“周淮安都跟过去了,你不过去看看吗?”
  陈疆册顿了顿,甩给他一个冷淡的眼神:“我闲得慌?”
  话出口,陈疆册意识到,离开了的阮雾,逐渐构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学会了口是心非,最擅长言不由衷。
  他不想跟过去吗?
  他不想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吗?
  可是他跟过去,有什么意义吗?
  她讨厌纠缠不休的关系,也讨厌低声下气祈求原谅的人。
  而他和她之间,没有谁应该原谅谁。
  他曾以为,或许他俩之间最好的距离,是她闪闪发光,而他在人群里遥遥望她。
  可是命运真将他俩死死地捆绑在一起,兜兜转转一圈,他遗失许久的手机,居然在她手里。
  他胸口极深地起伏了下,连日的病痛、身体的痛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顿消。
  ——这些年,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过得开心吗?
  阮雾:“开心。”
  陈疆册笑:“但我不是。”
  时过境迁,她的无情炼地炉火纯青。
  她走了。
  可陈疆册嘴角的笑,弧度越来越大。
  他曾以为她不会亲自送来,但她还是来到他面前。
  高烧带来的滚烫席卷全身,胸肺咳得喘不过气来,但他只觉眼前的迷障愈发清晰。
  他如从前般,如从前遇见她时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相信我爱你,也相信爱你不会令我感到疲惫,靠近你才是我爱你的第一要义。
第69章
  1.
  自陈疆册求婚后,阮雾手里的那枚钻戒就没摘下去过。
  那枚钻戒属实太耀眼,甫一进公司,众人的眼就被钻戒吸引,无法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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