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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蛇无相【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52:22  作者:蛇无相【完结+番外】
  敌在暗她在明,裴萱萱刚刚嘴上虽是说着要收拾莫离,但其实心里也对此没有太大的胜算。
  莫离敢独自出现,并不像他的作风。起初她便猜想其附近必埋伏有其帮手,左猜右想,她着实是猜不出谁来了,灵光乍现间,脑中浮出的唯一名字仅剩“旭戈”二字。
  散出的毒雾其实伤不到她分毫,就是有点呛嗓子。身边已经完全探不到人的气息,裴萱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手便把衣裙干净的一块撕下,将它卷成块面罩的样子覆上了半张脸,继而再次唤出灵力去寻车辙的痕迹,一路追踪起田渊柏几人的踪迹。
  而另一头,倚靠在大树之下奄奄一息的田渊柏,似是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抬着掌,掌心有捉妖壶即时传回的声音,这便意味着,方才裴萱萱与莫离的所有对话他都听了遍。
  “萱萱……”又捂着胸口咯了口血,田渊柏无力垂下掌心,绝望地看向碧空之上高悬的烈阳,然后露出个痛彻心扉的讽笑。
  明明天还大亮,他的世界却如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眼前的所有光景都在逐渐变暗褪色,没过多久,田渊柏整个人便脱了力,失去了生气。
  
第110章 黑骨
  毒雾蔓延的速度很快,裴萱萱被扰得烦了,便使出个风咒将其吹散。瞬间,眼前一片澄明,回望脚下,追踪的车辙痕迹也近乎到了头。
  可仍未见大伙的踪迹。
  皱了皱鼻子,虽布料遮盖了许多臭味,但鼻腔还是被灌入了一些,害她狂打了好几个喷嚏。毒雾不致命,反倒她的鼻子被盖得严实,在秋季沉闷的天气加持下,导致她有些呼吸不畅。
  一把将罩在脸上的布料扯开,裴萱萱终得以大口呼吸着,毒雾被吹得散尽,风咒还余下些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为她带来丝舒爽。
  “你怎会在此?”
  “不是已经与他们回天筑了吗?”
  身后传来个苍老的男声,裴萱萱惊讶转过身,却看到计蒙撩起帷幕,也惊讶地回望她。
  “计蒙?”
  “你不是说你先回焘芸村了?”
  二人面对面站着,大眼瞪着小眼,一时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忽而回忆起莫离说的那番话,裴萱萱眸色暗了下去,本以为他是故意耍弄之举,如今细细想来,莫非,田渊柏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变故?
  越想越慌,计蒙眼看她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猜到了大概,于是迅速交待了自己的行踪。
  “我方才本欲给唤莲一瓶专治疗妖兽的膏药,可临走时太匆忙,回到了焘芸村才想起。于是,我伪装成曾受过你救助的医者前往天筑门送药,你门内的弟子却同我说你们仍未归来,我只觉奇怪,便回这处探探情况。”
  “沿途我还感受到你曾在附近用过我的术式,便巡着你的气息找来了。”
  他或许也心感不对,语气有些急促,似在催促裴萱萱去查清情况。
  “莫怕,有我陪你。”
  计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回魂,二人便立马一头扎入茂密的林间,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车辙的痕迹越追越浅,金色的粉末在某处戛然而止,这就意味着马车是在此处消失的。
  而裴萱萱早已六神无主,心底只期盼田渊柏他们几人可别真的出事。
  就在这时,血腥味突然钻入二人的鼻子,再往前多走几步,味道更浓了。她被刺激的味道搅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眉头蹙起,但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走。
  被灌丛挡住了去路,周围也没有了能走的路,两人在原地徘徊了一会,裴萱萱忽而想起自己身侧还挂着田渊柏的捉妖壶。
  即刻将其解除了禁制,通体变红的壶又开始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尖锐得让人抓心挠肝。
  刚要散出大量的术法寻人,计蒙却也被捉妖壶的“惨叫”吸引了注意力,可二人均无法理解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踌躇间,计蒙因施咒而大幅度动作甩起的衣袖,无意拂过身前的暗绿色的灌丛,黄色的宽袖沾上大片发黑却已融入灌丛的血液,乍一看,特别的显眼。
  只有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鲜血才会变成这种黑黢黢的颜色,裴萱萱的心又下坠了几分,连眼睛都不敢再多眨几下,甚至忘记了自己还会术式,便直接用手去拨开了面前的阻碍物。
  顾不上灌丛的硬枝丫划伤手,裴萱萱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像个失了魂的人,反反复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让见惯了她素来冷静一面的计蒙感到手足无措,毫无办法地蹲下身去帮忙。
  厚重的灌丛被完全拨开,裴萱萱不知自己究竟是希望找到他们还是不希望找到,直到这时她才清楚自己其实还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的人,遇到过不去的坎,心中依旧想着逃避。
  鼻腔间环绕的血腥味,于拨开灌丛的那刻变得更为浓郁,裴萱萱从外朝里看去,便看到了双熟悉的靴子,那人已倒在血泊中,连衣服的颜色都分不太清了,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一直逼着自己不许哭出来。
  视线从那人的长靴往上,熟悉的脸早已被血糊得面目全非,裴萱萱不顾一切赶忙冲上去,将田渊柏揽入怀中。
  只可惜他的身体早已不再温热,而是呈着种冰凉的僵硬感。
  血也染遍了她的全身,而她却已木然在原地,抱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如台残旧的处理器,在发着“咔咔”的响声。
  “田渊柏,你起来!”
  “你这大麻烦,每次都要我救你!”
  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裴萱萱吸了吸鼻子,把无用的眼泪又憋了回去,然后赶忙打起坐,想要再次运功救他。
  “还有呼吸。”计蒙收回探在田渊柏鼻下的手,对着裴萱萱点点头,然后也打起坐来,加入了治疗。
  可惜田渊柏终是伤得太重,哪怕有计蒙这位神的帮助,恐也回天乏术。
  “你知道吗……”
  计蒙收回治疗的手,望了眼满头大汗的裴萱萱,欲言又止。
  “说。”反正剧情如同脱缰的野马就要朝最崩坏的方向发展,裴萱萱总有种无力回天之觉,放手一搏的冲动在心间漫开,手中治疗的术式不停,她现在只有蹦出这个字的力气。
  “他体内的骨头,已经发黑了。”
  “像碳块一样脆弱。”
  仿佛在叙述着什么年代久远的旧事,外加计蒙苍老的声音=线,如远古的传来的钟声。
  裴萱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时笑了出来,顺道收回了术法。
  “原来莫离先前的那番话,是真的。”
  果然,田渊柏身上的那条线是莫离埋在他体内的定时炸弹,也是她太自以为是了,误认为田渊柏受的不过是稍重些的伤,反正终有一日会养好,便没有太过在意。
  默默看着他紧闭的眼,此时的田渊柏早已没了支撑自己的力气,瘫倒在她的怀里,像个俊俏的木偶被她静静抱着。
  她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抱着他摇啊摇,浅浅的眼窝再也容不下大量的泪水,颗颗落在他的脸上,为他洗涤了些许凝结的血渍。
  “如今之计,只好先将他带回天筑门。他的师傅不是长老么?或许还有机会救他。”
  再次探了探田渊柏的鼻息,计蒙叹了口气。气息与方才相比更弱了,虽他身上的伤口已被他们二人治好,但内伤太重,只怕大罗神仙都难救。
  “乌泽、般若、唤莲,他们也不知所踪,我……”裴萱萱双唇打着抖,说话都有些不连贯,计蒙心疼地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用法术先将田渊柏变作道仙气,拢到了袖中,然后将裴萱萱搀起,眼神坚定地望向她。
  反正现在她也想不到好办法,只痴痴点了点头同意了,二人便凭靠着裴萱萱下山前布下的阵法,直接回到了她的院落内。
  不想让田渊柏受重伤一事散播出去,计蒙先用仙术为田渊柏变了套干净的衣裳换上,继而便将他放置在了裴萱萱的卧房内。
  走出卧门,计蒙看到裴萱萱傻傻坐在门槛上,灵魂仿若出走了,正呆呆盯着天空发呆。
  “我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全好了,不会再流血了。”
  计蒙入门前便隐匿了自己的灵力,虽裴萱萱身为天筑门的首席弟子,认识个神仙倒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他的出现终会引发场小的风波,为了不波及裴萱萱,而她现在也无暇处理这些。
  为免去这些琐事,计蒙还是选择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多谢。”
  裴萱萱仍旧没有动作,眼睛出神地望着天空,整个人只有一张嘴在张合,像是丢了魂,“我已经通知了师尊和长老,他们过会就赶到。”
  “那我也不便多留。”就算裴萱萱没有看他一眼,可计蒙还是耐心地陪她坐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似在安慰她。
  “你先在此照顾田渊柏,现乌泽、般若、唤莲的行踪未现,我要去寻他们,再弄清今日事发的来龙去脉。”
  听完计蒙的这番话,裴萱萱羞愧地将脸埋入膝盖,像是感到无地自容。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们没有防范好,敌人设陷阱暗算,我们也没有办法。”
  裴萱萱着实想不通,车上四人,就算是田渊柏与唤莲有伤,但乌泽和般若明明实力强大,为什么还会着了莫离的道。
  她左思右想,是真的想不通。
  思绪犹如被卡进了个死角,她怎么都走不出来,头沉得有如千斤重,无力再抬起。
  “你师尊他们来了,我先走了。”
  计蒙感受到院门外有两股强大的灵力渐渐朝他们逼近,本欲再安慰她些什么,但自己尴尬的身份,还不适合出现在两位尊者面前,于是他先隐了身形,只给裴萱萱留下两句话。
  “有什么要事要与我商讨,就用镯子唤我。”
  “我一直都在。”
  只眨眼的功夫,计蒙便消失在原地,徒留下裴萱萱一个落寞的影子。
  “萱萱!”
  院落的大门适时被打开,门外的两人步伐极快,三步并做两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华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徒儿一人缩在角落,心中五味杂陈,但自己身为掌门自是不能乱了阵脚,只微屈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
  “萱萱,无事,我先与问天进去看看。”
  她连回应的力气都失去了,巨大的无助感填满了心头,见她还是缩在自己的圈地里,华竹与问天互看了一眼,便越过她的身侧,径直往房内走。
  双指并拢,问天的指间冒出道光,点在了田渊柏的额上。
  探遍了他的体内,问天叹了口气,对上华竹浑是疑问的眼神,继而摇了摇头。
  “皮外伤虽治好,但内里怕是早已被侵蚀干净,剩不得一丝好肉了。”
  内心忽而有根弦断开了,裴萱萱的脑袋发出声失控的嗡鸣,仿似田渊柏那只捉妖壶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强烈,快要将她的整个人都击溃。
  “但,还有救。”
  问天望向裴萱萱瑟瑟打抖的背影,将手收回,背到了身后。
  “他是我唯一的徒儿,我定会全力救治。”
  见裴萱萱仍未有所反应,问天又重复了一遍话语,怕她没听清,音量也随之拔高了几分。
  “萱萱,渊柏他还有得救。”
  
第111章 倾心一吻
  暮色沉沉,秋日的夜晚总是降临得比夏日要早。
  田渊柏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他静静平躺于床上,脸和唇色早已不同往日那般鲜活,透着股濒死的可怖。
  裴萱萱坐在床边望着他的脸出神,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脑袋就像是被浆糊糊住了,连喝水这个简单的吞咽动作,都需要脑子发出指令好一会儿,才做得到。
  此刻房内掌起了好几盏灯,火光被秋风吹得摆来摆去的,暖黄色的光亮打在两人的脸上,将他们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一如裴萱萱浮浮沉沉的心。
  抬头望向仍漂浮在半空中的球粒,它正散发出股专属药的清香。
  这是南星在不久前送来的,据他所言,这颗球粒可以用以暂时性的延缓田渊柏体内毒素的扩散。
  裴萱萱无望地盯着它好一会了,忽而冷笑了声。
  不过就是拿来吊命的玩意罢,又能撑多久呢?
  问天先前与她说还有救治的办法,她追问许久,问天却都一直在含糊其辞,甚至到了后来,裴萱萱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缓兵之计,只为了让她不要感到那么痛苦。
  但她为什么会感到痛苦呢?
  她真的不解。
  心中酸涩又苦闷,裴萱萱现在甚至想在他的屋内翻找酒的藏匿处。
  喝上两杯,就当大梦一场算了。
  “你说你死了多好,这样我就不用老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提心吊胆的了。”
  “又盼着你死,又盼着你别死,我都快被你整得精神分裂了。”
  反正田渊柏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失去了所有感官,裴萱萱索性大吐苦水,只想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憋在心里的苦闷都给倒出来。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本小说一定还会再安排一个跟你一样的人来对付我,他们不过全是你的复制体罢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越过同我的纠缠了?”
  若以生存而论,裴萱萱现在确实怕极了田渊柏会嗝屁。
  而若以感情来论,她却是更怕了。
  田渊柏这人其实在她心中早已不再是薄薄的一张纸片人,而是与她并肩作战多次的战友,对他的情愫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毕竟她从未真切地爱过谁,且一直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不会产生“爱”这种东西的。
  以前只为了求生,但在不知不觉间,于她缩在夹缝中求生的某个刹那,她竟在缝隙中窥到了一朵花,似乎只为了她开着,似乎只为了等她而绽放着。
  便像极了无显峰的骸忱,在荒芜的土地上伫立着,不畏风雨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尽管在心底否定了多次对田渊柏的感情,裴萱萱不肯承认的原因有多种,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愿承认自己爱上的是与自己未来兵戎相见的宿敌。
  怎么可能可以在一起呢?小说都编写好了的啊。
  而她从一开始妄图去篡改结局至今,竟在不知不觉间坠入了这场感情的漩涡,待她幡然醒悟时,自己的半个身子早已沦陷在漩涡里,无法自拔。
  盯着他苍白的脸端详出了神,裴萱萱错乱的精神世界突然冒出两只争斗的小人。
  一只让她快刀斩乱麻,索性直接送他上西天,也免了后顾之忧,若是届时再出现新的宿敌,那就再重新打算。
  另一只则是让她随心走,问问自己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去直面,去感受。
  可她却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两个小人间的来回拉扯,苦涩的眼泪便于主体内不争气地冒出,划过她的脸庞,咸得发辣。
  “总说喜欢我什么的……”她喃喃着,将身子又朝他挪近了些,傻傻望着他根根分明的长睫,裴萱萱呼吸一滞,却不同往常那般尴尬地闪开,而是就这么默默盯着他,只觉怎么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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