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资言:“干嘛,你不跟她分手了吗, 分手了都不许我追啊。”
叶满跟着在那儿笑话他:“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资言努力睁大眼睛:“你喜欢的人?谁?”
他晃了晃脑袋:“那个于,于什么来着的?”
叶满喝的有点醉了, 她红着脸在那儿笑。
苏资言抱着个酒瓶子扭过来坐在叶满身边:“你别喜欢他嘛你喜欢我嘛。”
沈谦遇不着痕迹地虚搂着叶满的肩,把她往远离这个酒蒙子的方向带:“有你什么事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一桌子人醉的眼里都带着傻乎乎的光,没人发现他们之间悄悄已然变化的关系。
……
那晚喝到后来大家都有些醉。
张珂开车来的,没喝酒,场上唯一清醒的人一眼就看出叶满和沈谦遇关系的进展了,她自觉把小陶和苏资言开车带了回去。
十一月的南方天晚上已经起风了。
两人单独回去的,叶满站的东倒西歪的,沈谦遇给她找了口罩和帽子,她憨憨地站在那儿笑。
沈谦遇酒量好,他没什么问题,看着这副样子的叶满,于是说到:“叶满,你是艺人,把口罩带好,。”
叶满自己不动,只是在那儿冲着他傻笑:“我不是艺人,我是没有手的机器人。”
沈谦遇没办法,往前一步来到在她面前,伸出手一点一点把她掉到前面的头发捋到后面,把口罩一边扣上她的耳朵边上。
指尖划过她的耳廓,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碰到,叶满的耳朵就红起来。
她嘟囔:“沈谦遇,你好冷。”
沈谦遇没管她的嫌弃,依旧给她另外一边也系上,还故意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是机器人。”
叶满被他冰到了,把头倒过来挤他,他提早把手抽回来。
她现在只露出一双眼睛了,站在他面前,双手插着口袋。
沈谦遇把手伸出来,要牵她。
她不肯,把手依旧缩在袋子里,说的是:“沈谦遇,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的。”
沈谦遇看她撅起嘴,觉得可爱,依旧去牵她的手:“怎么又不喜欢我了。”
她口袋里的五指因为他的手掌而张开,手掌纹路贴合在一起。
叶满:“你年纪大,脾气差。”
叶满:“你还自以为是,骄傲自满。”
“而且你还说,你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
“正好,我也是,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不喜欢你。”
他眼见她眼底染上一层水汽,觉得他埋怨她无可厚非,一时心中不忍,一把拉过她入自己的怀里:
“嗯,我的错,我狂妄自大,我骄傲自满,我年纪大,我脾气差。”
“那你还不改。”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
“我
改。”
他说完,怀里的人不挣扎了,她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那就行。”
她语气平平。
这就好了?
沈谦遇哭笑不得。
叶满要往前走了,沈谦遇却一把拉过她。
刚刚的拥抱意犹未尽。
长长的街道尽头处是昏黄的光,那些柔和的细密的光圈落在她的头顶,他望着她被剪断的头发,想起这不短的他们分离的时光里,她一个人面对的那一切和受过的苦。
他伸手,手掌落在她的脸颊一侧,眼神缓缓的,像一片羽毛一般轻柔的,落在她的脸上:
“满满,对不起。”
叶满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像是愣了一会儿,才说:“没关系。”
沈谦遇以为她是清醒的,但下一秒,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样扑到他的身上,含糊不轻地说:
“沈谦遇,我喜欢你的。”
“悄悄地。”
“你不要告诉别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闭着眼睛,长睫毛在光影作用下落拓成一片阴影,在她脸上。
那种难言的触动在他心头荡漾,她依旧是那个叶满,对他坦诚又热烈,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见她醉了,拦了一辆的士。
晃动的车子光影里,他侧头去看她,看到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觉得他人生少有的,长出那种踏实的安全感来。
——
来年2月,叶满参加电影学院的艺考专业考试。
报考电影学院是沈谦遇建议的。
因为《暗杀》那场戏,叶满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虽然每个演员的“精力”和“天赋”高低各有不同,但学院派的表演学总是更有方法和技巧,对日后演戏是大有裨益的,况且更有一些圈层关系的考虑。
专业考试对叶满这样已经有从业演出经历的人来说不难,但难的是文化课。
叶满因为逐渐积攒的人气已经得到了不少崭露头角的机会,她不愿意放弃那些机会,于是一边拍戏一边还要准备文化课。
但她在学习上的确不是块料子。
她自己住的那个公寓隔音效果不好,沈谦遇为此专门给她开了酒店,让她复习,顺便天天来监督她。
苏资言也来凑热闹,说他要考EMBA。
沈谦遇来的时候,这两卧龙凤雏趴在一块玩手机游戏。而且还是叶满拿着手机主要操作,苏资言在一旁指导助威。
沈谦遇随手就把手机收了,不顾他们两个哀怨的目光,把从老师那儿拿过来的模拟卷放在叶满面前,二话不说揪了苏资言就往外走。
苏资言喊冤枉:“二哥你干嘛,又不是我玩的游戏。”
沈谦遇依旧揪着他:“不是你她能沾染这种恶习?”
苏资言试图解释;“小满在打打杀杀方面有天赋,你别培养她考试了,你要不让她去代言游戏吧。”
沈谦遇人拎到门口,绝情地把门关了:“你往后别来了。”
被丢出来的苏资言:……
他冤枉,他就“学习”中途玩了把游戏,是叶满凑上来说要试试的。
沈谦遇关上门后,叶满自觉理亏,看他一眼然后把卷子拿过去了。
她见沈谦遇脸色不好,于是先行认错:“我错了沈谦遇,我就是劳逸结合一下。”
沈谦遇一板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打游戏?”
他这话听着像他们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
“我写卷子就是了。”叶满小声抗争,拿过试卷,一筹莫展。
沈谦遇敲了敲她的桌子:“你好好做。”
叶满是真的开始准备考试才知道,还真不是她摆烂或者不上进,她真的不是学习文化课的料。
她做了一会儿就在那儿挠头。
沈谦遇见她那个样子,走过去瞅她面前那道题,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这有什么难的。”
叶满不满,扬起脸来:“这都高中的东西了!我哪里还记得这些啊!”
沈谦遇:“高中的东西很基础啊。”
叶满换方向攻击:“别人家男朋友不像你这样的。”
沈谦遇掀掀眼皮:“你男朋友还管你学习,烧高香吧叶满你就。”
叶满:“教导主任才管学习呢!”
沈谦遇眼底眸光闪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微微前倾:“那男朋友应该做什么?”
叶满心直口快:“我看偶像剧里别的男朋友都很宠女朋友,每天就吃喝玩乐的。”
沈谦遇轻飘飘扫她一眼:“什么时候看的偶像剧。”
叶满说漏嘴了。
她最近为了逃避学习无所不用其极。
原先站着的沈谦遇俯下身来,他手冷不丁地碰到她的脖子,靠近她说:“那别的男朋友除了吃喝玩乐还做些什么了?”
叶满含糊地推搡了他。
“行了,别做了,你也做不下去了,不是玩游戏就是看电视剧的。”他撤走了她桌面上的卷子。
叶满见此喜形于色:“真的,那我们做什么。”
沈谦遇坐在沙发上,径直伸手拉她起来:“做嗳。”
叶满顿时拉下脸来,她往后要溜:“我觉得我还能继续做题。”
沈谦遇直接扣下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她上自己的腿。
她被人留在沙发上,他抬起他琥珀色的眼眸,沉沉地看她。
他的手越过她的下巴,来到她的脖子,手骨曲张之际又突然紧绷,半掐着她的脖子,但又留着空隙。
另外一只手握过她的手,带着她去探路。
一下子她就感觉到了,她和摸着烫手芋头似的,磕磕绊绊:“哪有你这样的,一下子就这么……”
他却不以为意,只是稍稍抬了抬:“为了让你安心学习,我禁着呢。”
“在这儿还是去里面。”他单手撑起她的月要。
她不语,脸色瞬间刹红。
他随即伸手拢住她的下巴,唇沿一点一点地去勾她,在一张一合之间还问她:“别的男朋友还做了什么?”
她的唇色瞬间在这种拉扯中泛红:“就……就……就也不能拍。”
他轻笑:“因为不能拍,所以我们小满没学到,嗯?”
他的手已经在她蹆木艮了,沾着她的氵丝儿嚅动。
外头是一片旖旎的夜色,漂亮的城景。
这段时间他们其实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不管是克制还是索取,她的某一部分其实用自己的微小浮动的一张一合的“表达”在欢迎他的到来。
他习惯性一提手旁白她臀,她皱着眉头咬牙颤,身体紧绷着,摇摇头。
“没关系。”他半靠在沙发上,眼眸沉沉,如一片无际的海,喉结滑动,语气难压:
“那我可以演一遍给你看。”
第58章 春分(二更) 他们这些贵公子哥,真要……
他抱她进浴室。
他肩宽腰窄, 身材极好,她手攀着他背上的肩胛骨两侧。
宽敞的浴室里一点动静都会化成很大的回音。
叶满觉得沈谦遇变了很多,他原先才不管她是不是会冷, 会在刺骨的大理石地板或者是任何一个岛台面上, 即便血液沸腾把她的身体形成一个熔炉, 这皮肤外的冷也依旧能让她打个寒颤。
她这才得以又清醒又沉沦。
但现在不同, 他总是要找到屋子里最柔软的一处地方将她放下。
而且也不急于。
他总是要让她几乎都掉下眼泪来。
那不是任何的带有情绪的眼泪,那只是一种生理现象。
她只能让自己无尽的沉湎。
——
沈谦遇洗完澡出来,见到叶满拿着试卷坐在沙发边上, 埋头在那儿写着呢。
他倒是觉得新鲜了。
他放下擦着头发的毛巾, 从她身后揽过她,靠近她说:
“哦,原来是有奖励才会乖乖写作业的小朋友。”
他这话带点狡黠的意思
。
“去你的。”叶满现在是非常正直的贤者时间。
“倒时候考不上或者考好差的分数很丢人的,我可不想这么丢人。”她振振有词。
沈谦遇坐在一旁看着她。
从侧面看过去,她的鼻子很秀气, 眉头蹙起来, 似乎面前真有一道难题要解答,让她一筹莫展。
但她原先沾染水汽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有些慵懒地趴在她的肩头。
她就穿了一件吊带裙, 白皙的肩头因为在写字有细微的动作, 但她的耳垂还是红红的。
那象征了刚刚那一场情难自控。
他只是多看她了一眼,又觉得自己又有了反应。
他于是伸手。
叶满警铃大作, 她转过头瞪他:“沈谦遇,是你说都什么时候了, 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和你……”
他却眼睑微合地问她:“和我什么?”
“混蛋。”她用腿踢他。
他却一把刚好抓住。
叶满挣扎:“沈谦遇,我在复习。”
沈谦遇把人侧过来,掀开那点布料:“你复习你的。”
“王八蛋。”她咬牙还没骂完, 只是觉得一紧,惊呼一声转过头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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