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什么都不缺,其实不被寄予厚望,也就是嘴里放放狠话,其实心肠很软。
谈稷的内核非常强势,甭管外表再和气,安全感不足的人在他面前都会忍不住感到惧怕。
“在想什么?”谈稷开了门,问她。
很自然地开灯推门,先请她进,绅士风度十足。
方霓摇头,没打算跟他提宗政的事儿。
再大度的男人估计都受不了这个吧。虽然谈稷也不见得多喜欢她,两人连了解都算不上,对彼此的生活一无所知,充其量就是有点儿多巴胺分泌的好感。
谈稷的这栋房子估计只是一“行馆”,屋子里没什么生活气息,不过还挺干净的,显然是有专人定期打扫。
三层带花园,二楼的露台出去还有个泳池,月光下水波粼粼的。
不过这地方毗邻颐和园,再往西北过去就是玉泉山了,据说前些年就停售了。
贫穷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方霓站在二楼露台朝远处望去,夜色下的北京有种灯火繁盛的美。
只是,这座城市对她没那么友好。
薄纱的窗帘在夜色下微微飘荡起来,过于安静,让人联想起不太想回忆起的往事。
“怎么坐外面?不怕着凉?”谈稷提了壶玫瑰花茶出来,在她对面落座。
他似乎是洗完澡了,头发微湿,换了件米色的亨利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分明是看着很柔软的料子,却格外挺括,却也不是死板的那种僵直,蛮有质感的。
皮带是棕色的,就是简单的单色,衣摆松松地没入裤头,更显得肩膀宽阔而挺拔,卷到肘弯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精壮紧实,看着就有安全感。
虽然这样想有点难以启齿,谈稷是个很有性魅力的男人,有一些看着很随性的穿搭都很迷人。
“你不冷吗?”方霓感觉不可思议,抓了抓肩上他刚才给她披上的外套。
他摇摇头,笑着给她添茶,反问道:“风景很好?”
方霓笑笑:“还好。”
这边绿化覆盖率高,其实很难看到更远的地方。
其实方霓和他独处还是有一点尴尬,所以又笑一笑,佯装逡巡地朝四周看看:“你好像不常来这边。”
“嗯,我去玉渊潭那边比较多。”
“那……”
他噙着笑,耐心地等她的回答。
方霓想问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儿,但觉得,如果开口窘迫的还是自己,话开一半又咽了回去。
谈稷笑,十指交握略往后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我没那么难沟通。”
第21章 000 让人想要采拮
方霓一度都觉得谈稷的声音很性感, 乍一听斯文沉稳,娓娓道来,有种听故事的感觉, 但仔细听又格外低沉磁性,有种循循善诱、不经意的诱导味道。
真的很适合干坏事儿的时候听。
她确实想起了一些不太想想起的羞耻之事。
他总是会说一些很羞人的话,尽管不想承认其实她很喜欢。
不过她现在和他独处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总有几分尴尬。
方霓轻咳一声提醒他:“我怕太晚了回去影响到舍友休息。”
“那就不回了吧。”他轻描淡写的一句, 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
方霓有些噤声了, 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谈稷抬眸注视她, 莞尔一笑:“逗你的,你想住就住。”
却也没说得太明白。
方霓发现他这人总会留几分余地, 不会说太死,不至于让自己和对方太难堪。
有些意思, 得她自己去揣摩。
可方霓这种脑子, 他不说透点她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明白。
她又不是他那些惯会揣测上意的下属。
她还有一年才毕业呢。
方霓调整了一下思绪, 觉得有些冷,抓了抓肩上的外套。
当然这动作有几分表演的成分,她不想纠结这个尴尬的话题。
“冷?”他起身, “去里面吧。”
方霓跟着他的步子去了客厅里。
四处看了看,她又去看他去往的方向,似乎是一处酒柜。
谈稷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洋酒。
“能喝一点吧?”他已经欠身替她倒酒、醒酒。
方霓本来想拒绝, 但她本来就不是会拒绝的性子, 手刚抬起又放了下来。
她复又垂头, 抿了下唇。
“放心, 24°,不会醉的。”他端手里的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出于礼貌, 先浅抿一口。
方霓干笑着喝了一口。
她尝不惯洋酒,感觉有点凶,浑身都像火烧似的,不像是他说的低度数。
可能和她此刻紧张的心情也有关系,总感觉空气里安静得不同寻常,所有的一切都放大了似的。
她原本是捧着酒杯的,又下意识并拢膝盖,有种无处安放的紧张感。
谈稷无声无息地审视着她,脱了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件奶茶色宽松的毛衣,白色荷叶边内衬,包裹着曼妙的身姿,像含苞欲放的鲜花,让人想要采拮。
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同寻常的目光,她慢半拍地怔了下,还没意识过来,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
笑。
白皙柔嫩的脸上,飞起淡淡的红晕,媚眼如丝,已经有些微醺了。
喝酒喝的。
谈稷自此确定,她的酒量是真的很差,很容易上脸。
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交换了一下叠腿的姿势,也不再劝:“我平日往来的人说话都要兜十八圈,没有你这样的。”
“你是在内涵我头脑简单吗?”这次她反应很快。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跟你聊天挺轻松的。”他自上而下考究她,多的也没说。
照顾了一下她的面子。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她还不领情,哼一声说:“不要以为我听不懂!”
谈稷错开了她咄咄逼人的视线,有那么一瞬,竟也觉得她摇头晃脑的样子还蛮可爱。
他敲了根烟起来,说去外面抽根烟。
方霓从他手里拿过烟,叼在自己嘴里,蛮得意,为自己戏弄到了他,扳回了一局。
谈稷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会儿的错愕,继而变得哭笑不得。
“帮你点?”他取出点火器,按下的一瞬,火焰照亮了他俊朗的眉眼。
那一眼很深沉,带一点儿捉摸不透的风月旖旎。
但仔细看,似乎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端正倜傥的模样,连坐姿都没乱一下。
半趴着的方霓,酒意有些退了,有点不自在地后退。
她将烟递还给他。
谈稷眯眼望去。
白色的烟梗子上多了一道鲜艳的红色唇印,是被女孩含咬包裹过的痕迹。
他一时无言,犹豫了许久,方霓脸上表情都不耐烦了,才失笑一声接过了这根烟。
不过他没抽,而是将之收了起来。
“还能喝一点吗?”他拿起酒瓶。
方霓:“你呢?”
谈稷笑:“我也能喝一点。”
方霓看了他许久,语气里多少带出点儿不满:“是‘亿’点吧。”
他刚才喝的可不比她少,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跟喝水似的。
果然,不应该跟这样的人玩心眼,她哪儿玩得过他啊?
半点儿不是对手的。
如今想打退堂鼓了,可观他风波不动的脸,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了。
她跟他打商量,语气示弱:“不喝了可以吗?我有点头晕。”
她不喝多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像这样用撒娇的口吻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这样说话的。
谈稷默了会儿,清清冷冷地笑了一声,没作答。
算是默许了。
他这人难讲话的时候很难讲话,但好说话的时候也好说话得很。
方霓靠在沙发里躺了会儿,似乎是有些难受,不过还没到要吐的地步。
“送你去休息?”他这样问,其实已经走到面前将她打横抱起。
“不要……”她嘟哝。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要跟他发生点儿什么,她潜意识里觉得谈稷就是想对她做什么,可此情此景却像是小女孩不想去睡觉的撒娇,大有还要再来两杯的意思。
这人看着绅士,目的性强得很。
她不想让他抱着,但手臂已经软软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方霓有点依赖性人格,平日惧怕跟人太靠近,性格也有点畏缩,属于典型的外表看着清冷其实不太会沟通的内向型性格,可一旦熟悉、认可这个人,又会忍不住贴近、依赖对方。
她知道这样不好,不太值钱,可忍不住。
其实如果说开了,以她的美貌有很多男性愿意这么哄着她捧着她,可以她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跟不熟悉的人吐露心声的。
这就很无解。
屋子很大,楼梯也很曲折,方霓感觉被谈稷抱着上了楼,经过了漫长的过道才抵达目的地。
柔软的床垫应该是新换的,有种被阳光晒过的清香。
“还能起来吗?需要我抱你去洗澡吗?”谈稷很体贴地问。
方霓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脑袋陷入了一种短暂混沌的晕眩中,明明感觉自己还比较清醒,但就是做不了深层次的思考。
她躺在那边望着他,过一会儿才木讷地点了点头。
白色的冷光灯太刺眼,谈稷欠身将开关关了,将床头柜上亮起的台灯调成较暗的暖色。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谈稷又问。
方霓本来还挺镇定的,渐渐的也有了几分莫名的紧绷。
她此刻早就忘了她只是想来送还他钥匙圈的。
方霓觉得他可能有点轻微洁癖,所以事前事后都会去洗澡,不过倒是没有强迫她去洗,会用湿纸巾转进去帮忙清理。
虽然很快就会因为新鲜的液体而重新显得湿润。
这边虽地段优渥,因为地理原因,到了夜晚也没有其他地方那种喧嚣浮华的感觉。
凌晨下了一场淅沥小雨,干燥的空气一反常态变得潮湿。
谈稷将房间里的加湿器关掉了,添加了一些助眠的精油,可神经依然非常兴奋紧绷,有种血液充盈后逆流入脑的感觉。
第一次每次进行地总是格外快一些,像是一台机器刚刚启动时的试探,后续则一次比一次持久,久到床头的台灯似乎都变得昏暗了。
谈稷将床角碍事的亨利衫踢开,深吸口气,侧过去将已经盛载过量的薄膜缓缓捋下,打个结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方霓仍像小虾米一样蜷缩着趴在那边,丝绸寝被堪堪掖住腰臀,曲线优美到让人忍不住驻留,像一支丰腴又窄颈的玉净瓶。
看着很纤细的人,该长肉的地方一点儿也没少。
精美如画卷一般的艺术品。
谈稷想起来,自己在青春期的时候也被小伙伴拉着去看过成人视频,说实话,感觉也就那样,生理上会有触动,与此相对的则是心理上的冷漠,甚至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美感。
她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侧过的那半张脸醉眼惺忪,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处。
眼圈儿红,脖颈也红,眼角还有眼泪,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什么而脸红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再问她酒醒了没,颠簸那么久,没醒也醒了。
谈稷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因为他此刻体己地问她:“方霓,你还好吗?”
很像是医生问诊时贴心地询问病患,可他询问的目的并非为了问诊,而是借此判断是否可以做更过分的事。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迟钝,并不比她喝醉时好多少,趴在那边懵懂地望着他,似乎真的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没有看过他不穿衣裳的样子,但每次看到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他脸上坦荡的表情让她产生了迷惑。
疑惑的时候,已经被他拽着脚踝拉到了下面。
她呆呆地看着他,短促出口的惊呼声搭配上瞪得圆溜溜的娇憨杏眼,莫名有了种喜剧的效果。
谈稷忽然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很好玩,挑一下眉:“怎么你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方霓觉得他的潜台词可能是:瞧不起谁呢?
连淡漠的表情,仔细看似乎都是轻蔑的。
在这种游戏里她似乎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反应慢半拍,但随着挤压推进表情却有了变化,细细的眉毛拧起来,很像是有点不舒服又不得不承受的样子,眼底还透点儿泪洇洇的委屈。
“不舒服可以跟我说。”他似乎真的很贴心,可方霓迷惑地望着他那双手。
骨节分明,手掌很宽大,比她的手要大一圈,此刻因为施力青筋暴起,连俊美的脸都因为无声的忍耐而有了几分狰狞。
就这么握着她的腰,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方霓觉得他有点言行相悖。
别以为她傻!
也许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他借着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询问她平时都会使用什么类型的小玩具。
方霓红着脸:“外面。”
“都放外面吗?”他似乎还有点诧异,又确认了一下,“没有放进去过?”
她一开始不愿意回答这个令人羞耻的问题,后来很小声地嘟哝:“会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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