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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沈蕴姝听着揪心极了,疼惜的眸光定格在沈沅槿未施粉黛的素面上,“如若现下有一个机会能让三娘离开长安,远走高飞,但是需得答应相应的条件,三娘可愿一闻?”
  离开长安的诱惑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沈沅槿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姑母但说无妨。”
  “圣上答允我会助你离开,条件是你肚子里的皇嗣必须平安降生。”
  沈沅槿的确很想逃离东宫这座牢笼不假,可她腹中怀的是陆镇的奸生子,倘若它真的降生了,她该内用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这个孩子?
  她的内心挣扎得厉害,沉默良久后,方启唇反问一句:“姑母觉得,圣上可会守约?”
  沈蕴姝为免她疑心,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体状况,道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由头:“自从我去岁生阿煦的时候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圣上他待我的确颇有几分真情,他既已向我立下誓言,想来不会轻易毁约。”
  沈沅槿闻听此言,方咬牙做出决断,“陆镇实在太过偏执,根本蛮不讲理,我只怕离开长安还不够,既然圣上提出的条件是孩子落地,何不在我将要临盆之际让他外出公干些时间,在我生产后宣布我难产而亡,早早下葬,如此方是上策。”
第80章
  暮春三月, 天气渐暖,白日的时间日益变长,沈蕴姝用过晚膳, 外面天还亮着。
  陆渊批完折子,乘坐龙撵往拾翠殿来。
  云香才刚呈了滋补养神的汤药进来,沈蕴姝小口吃着,就听殿门被人推开, 紧接着,陆渊高大的身形便映入眼帘。
  陆渊大步走到沈蕴姝跟前,立在原处看她喝完药, 亲自从云香手里执起碗盏, 双手递给沈蕴姝漱口, 这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沈蕴姝用了两块酸甜可口的果脯压下嘴里的苦味,随即就让云香领着殿内的其他宫人退出去。
  陆渊瞧这架势,心下立时便有了数, 一双凤目注视着沈蕴姝水润的清眸,温声问她:“姝娘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沈蕴姝大大方方地颔了颔首,即便此时殿中中有她和陆渊两个人, 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将沈沅槿的想法告知于他:“三娘希望圣上可以在她将要临盆之际,派太子外出公干些日子, 在孩子降生后,放她离来长安,对外宣称她已难产而亡,如此方能让太子不再追查她的踪迹。”
  她既决心抛却富贵荣华, 离开大郎,陆渊自然也不希望她再次被寻回, 让她在世人的眼中“死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如此一来,姝娘今后再想见她,怕就是机会渺茫了。
  陆渊微蹙起眉,心怀顾虑地道:“此厢事上,姝娘可定要想清楚了,三娘一旦离京,姝娘日后再想与她相见,只怕就再无机会了。”
  沈蕴姝再次坚定地点头,道出她的答案:“想好了,她在东宫过得一点儿也不开怀,只要知晓她在外面是自由愉悦的,即便不能相见又有何妨。”
  陆渊从她得到肯定的答案,当即给她吃下定心丸:“好,此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姝娘只需看着我如何兑现答允你的承诺,不必为此耗费心神。”
  事到如今,沈蕴姝只有选择再信陆渊一次,因这世上,还能帮助三娘离京的人,唯有处在权利顶峰的他而已。
  沈蕴姝缓和了对待陆渊的态度:“圣上贵为天子,此事由圣上处置,必定能顺利实现。”
  “姝娘。”陆渊用指腹去抚沈蕴姝的手背,丝毫不掩饰眼里的爱意,真心诚意地道:“从前我亏欠你的,今后都会一一偿还,姝娘莫要同我生分了,我早已离不开你。”
  沈蕴姝虽不知他待她的情意还能维持多久,可他如今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她何不借此机会助三娘得偿所愿呢,若真个等到他心中的情意消磨尽,三娘便真的孤立无援,再无法脱出太子的手心了。
  “只要圣上能够尽力办妥此事,那么妾身自不必再为此忧思伤怀,你我二人,还可像从前一般。”沈蕴姝适当放缓态度,没再像前几日质问他时那般冷言冷语。
  陆渊见沈蕴姝不似先前那般抵触他的亲近,索性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顺着杆往上爬,温柔的抚摸转为亲吻,从手背到眉心,再是她的唇。
  东宫。
  陆镇甫一迈进少阳院中,便有黄门进前传话,道是皇贵妃曾在午后来太子妃的殿中停留半个时辰。
  这短短十数日里,皇贵妃竟已亲过来寻找过沅娘两回。她们是血浓于水的姑侄,相见着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是以陆镇本不欲多心,奈何他本就多疑,且此事涉及沈沅槿,叫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往后皇贵妃再来,命人好生伺候着,她与太子妃之间说了什么,孤要知道。”陆镇压低声交代完,方踱步至沈沅槿的居所。
  沈沅槿今日的心思似乎不错,不再眉头紧锁,就连绘在纸上的花鸟都多了几分鲜活空灵的意境。
  “我听宫人说,姑母又亲自过来探望沅娘了,往后沅娘若再想见姑母,我可陪着沅娘一同过去。”陆镇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沈沅槿的面上,试探性地道出这样一句话。
  沈沅槿知他多疑偏执的性子,为免他起疑,心说以后是该带着他同去拾翠殿几回,进而让他知晓皇贵妃过来东宫的这两回,并非是密谋什么,只是寻常的姑侄相见叙旧。
  “好啊。”沈沅槿搁下手里的画笔,回首看向陆镇,冲人莞尔一笑道:“等我画完这些花样子,便与大郎一道送去姑母宫中,让她和永穆挑出好看的,我再绘在衣裙上,让绣娘缝制出来。”
  “好。”陆镇应声答允,然而思忖片刻后,仍未停止对沈沅槿的试探,状似受宠若惊地道:“沅娘许久不曾对我笑过,想来今日姑母过来,必定同沅娘说了许多令沅娘开怀的事,沅娘何妨也说几句与我听。”
  沈沅槿与他周旋过多回,当下不见半分惊慌之色,面容平静地坐回一旁的罗汉床上,含着浅浅的笑意从容不迫地道:“姑母同我说了永穆的功课,又说阿煦走路越发地平稳了,也开始牙牙学语了,还曾模仿过乳母哄他开心的一些动作呢。”
  陆镇仔细留意沈沅槿每一个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未见有半分试图欺瞒于他的意图后,方信了她口中的话语大半。
  “沅娘如今尚在孕中,即便再如何喜欢作画,也该多顾及着身子,切不可太过劳累;待会儿吃过药,我陪你去园子里走走,你每日在屋里呆的时间太久,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月份大了,沅娘的身子会越发沉重。”
  沈沅槿没再拒绝由他陪着一道出门,垂下长睫点点头,“好。”
  二人说着话,岚翠送来坐胎的汤药,陆镇喂她喝下,服侍她漱口净手,搀扶她起身。
  三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陆镇牵着沈沅槿的手缓步赏玩近两刻钟,携她归至殿中,温声问她:“沅娘今夜可要沐浴?”
  沈沅槿许久没有出门这样长的时间,加之已有两日未沐浴,自是点头说要。
  陆镇询问过沈沅槿的意思,弯腰抱她去浴房共浴,澡豆抹到小腹时,越发放轻手上的动作,温声细语地讨她欢心:“沅娘,我们定会拥有一个活泼康健的孩儿,我如今和将来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你和它的。”
  沈沅槿并不在意腹中的胎儿如何,只盼上天垂怜,保佑她顺利生产,离京前往西北。
  “大郎的话,我可都记下了。”沈沅槿漫不经心地哄他一句,再次默默祈求上天能够保佑她得偿所愿。
  一时沐浴完,陆镇便又抱着沈沅槿出浴,放她坐在铺了毯子的条案上,替她擦去身上和发上的水渍,套上干净的衣物,这才去收拾自己,横抱起她稳步回屋。
  这日夜里规规矩矩地拥着沈沅槿入睡,不过在入睡前缠着她吻了一时半刻。
  此后的一个月里,沈蕴姝都未再来过东宫,倒是沈沅槿携陆镇如果拾翠殿两三回,姑侄二人说话也不避着陆镇,做不说些家长里短、孕期育儿的闲话。
  这样的时日过得久了,陆镇对她们姑侄的疑虑方才渐渐打消,在看到沈沅槿开始缝制婴孩的肚兜、小帽等物后,甚至开始暗暗地想:沅娘或许早在不知不觉地接纳了他和腹中的孩子,等孩子降生后,他们一家三口定会过得十分幸福。
  转眼到了端阳节,陆镇陪着沈沅槿在太液池边的凉亭里看龙舟竞渡,她腹中的孩子已有近五个月大,加之那孩子是随了他的体格的,腹部自然显怀。
  陆渊与崔皇后过来时,陆镇正剥枇杷给沈沅槿吃,众人忙起身行礼,陆渊令众人坐下后,直接让沈蕴姝坐到右手的位置上,同崔皇后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
  崔皇后面上是一副温婉和蔼的模样,实则暗暗瞧了沈氏姑侄几回,心中不禁感到疑惑,照理说,沈氏在得知她那内侄女的遭遇后,该是同圣上大闹上一场,气闷到病病歪歪的才对;崔皇后一时半刻还吃不透这里头的缘由,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
  日子一天天地过,转眼到了夏末,沈沅槿的孕肚越发隆起,近来朝中似乎并不太平,有陆镇举荐提拔的官员牵涉到一桩贪墨案中,后不知怎的,又有言官弹劾陆镇行为不检,曾在临淄郡王下狱之际图谋侄媳,逼得郡王夫妇劳燕分飞,那位昔日的郡王妃不得不逃出长安。
  陆渊为此焦头烂额,虽知此事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为平息此事,权衡各方势力,只能小惩大诫,暂且撤去陆镇尚书令一职,不再摄礼部和工部事。
  下朝后,陆镇走后殿的偏门去见陆渊。
  “如今太子身怀有孕,一旦降下嫡长皇孙,东宫的地位必定愈加稳固,崔氏一族约莫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陆渊闻言,拧眉道:“大郎所言,正是朕心中所忧;崔氏如此表里不一,手段狠辣,若是她的亲子为储君,将来朕百年后,皇贵妃和她的一双儿女必不会好过。”他这厢说到此处,抬手拍了拍陆镇的肩,“朕的皇贵妃与你的太子妃是姑侄,朕想,即便将来朕不在了,因着这关系,你也一定会好好善待皇贵妃和幼弟幼妹。”
  “朕这一生不愧大赵,不愧百姓,唯独亏欠你的母亲,朕与她是盲婚哑嫁,虽不曾爱过她,但总有夫妻间的情分在,这么多年以来,朕从未动过改立之心;大郎的储君之位,朕不会容许任何人觊觎;至于阿煦,朕只盼他能平安长大,做一个自在逍遥的富贵亲王,与永穆一同在朕和皇贵妃的膝下共享天伦。”
  这样掏心窝子的话,陆渊从前从未说过,陆镇心中芥蒂消散大半,当即便启唇在他的面前立下誓言,“阿耶安心,皇贵妃是我的庶母,又是太子妃的姑母,阿煦和永穆是我的亲弟亲妹,不论阿耶在与不在,我都会好生善待他们。”
  陆渊得他这句话,心里有了底,便又重提起去岁春日他在明州查的那件走.私舶来品的案子。
  “朕已令人秘密查探崔氏是否与岭南道的节度使、市舶司有所关联,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届时若证实崔氏便是那桩案子的幕后推手,少不得要让大郎再辛苦一回,亲往明州一带查探罪证。”
  时下已是八月,九月沅娘便要临盆,陆镇实在不想留她一人在东宫待产,故而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陆渊焉能不知他在担心什么,他如今对那沈氏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自然不放心她独自留在东宫。
  “大郎无需太过忧心,事情未必如你我所想,即便是崔氏母族所为,宫里还有朕和皇贵妃在,有众多太医在,皇贵妃待她如亲女,必定会多加照拂于她,断不会出半点差错;再者,沈氏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她若知晓你为了她耽误政事,怕是会心神难安,影响到胎儿和身子。”
  陆渊的话不无道理,陆镇耳听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沉吟片刻后,终究还是点头应下。
  然,陆渊的计划还未及实施,两千里外的新州传来八百里急报,道是契丹南下劫掠,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已逼近寰州。
  宫人前来传话时,窗外夜已深了,沈蕴姝被那道叩门声吵醒,陆渊听见是军中急报,宽慰她两声让她继续安睡,兀自披了外袍鬓发散乱地去见人。
  又一个时辰,陆镇和参与军国大事的朝臣便接连来到紫宸宫的书房内,共商此事。
  翌日早朝,陆渊降下圣旨,令太子令五万军马前往解朔、寰二州之困。
  兵马已在昨日的下半夜点好,陆镇甚至来不及好好地同沈沅槿道个别,只在散朝后行色匆匆地返回东宫草草用了早膳,低下头环抱住沈沅槿的腰背,长话短说:“军情紧急,不知能否赶在沅娘临盆前返回军中,我尽量会快些;若是赶不回来,圣上和皇贵妃都在宫中,他们会代我好生照拂沅娘,沅娘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话毕,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恋恋不舍的吻,转过身,大步离开。
  军队以每日百里的速度行军,于十余日后抵达被围困近二十日的塑州,仅用了短短数日便解成功去塑州之困,北上夺回寰州城中被劫掠走的牛羊物资,壮丁女郎。
  与此同时,两殿司的指挥使来到紫宸殿向陆渊复命,坐实了崔氏一族与明州、广州市舶司皆由私下往来,借着供养宗室的由头敛财走.私,招兵买马。
  崔氏家主以清流世家自居,看似不屑于结党营私,操弄权术,实则早在暗地里做出积累了大量钱 财,并在沿海一带扩充势力,或许朝中也已有不少被他用重金收买的官员。
  如今燕云尚有战事,太子未归,陆渊不欲在这时候打草惊蛇,暂且按下不表;然而仅仅两日后,崔氏那处就已听到了风吹草动。
  及至九月,秋高气爽,沈沅槿抚着孕肚在庭中闲步,至多再有半个月她就要临盆,岚翠等人几乎每日都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沈蕴姝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东宫,特意去向陆渊讨了恩典,要接她来拾翠殿中待产,请陆渊暂时先住在他自己的紫宸殿中。
  陆渊对沈蕴姝有求必应,何况他亲口向大郎承诺过会照拂于她,旋即应允她的请求,特意交代她不必大张旗鼓,更不必提前告知皇后。
  沈蕴姝便是再没心眼,当下听陆渊如此说,再联想到她们姑侄曾无端被人接二连三地针对,又岂会毫无察觉,忙不迭认真点头,叫云香云意明日一早领着几个妥当的宫人去办此事。
  云州。陆镇北上追回契丹掠走的人和物,连夜赶回城中,忍着疲惫安抚过军民,于晌午方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房中安歇。
  次日晨间,沈沅槿用过早膳,正用清水漱口,云香面带浅笑地踏进殿中,屈膝施过一礼,恭敬道:“太子妃,皇贵妃特意差遣婢子过来接您去拾翠殿中待产,皇贵妃还说,圣上这段时日都会在紫宸殿,拾翠殿里就只有您和她,还有永穆阿煦。”
  她一个人在东宫里的确没什么意思,何况又是沈蕴姝的一片心意,沈沅槿忙让宫人去将她常用的一些细软收拾出来,乘坐步撵前往拾翠殿。
  未确保安全,黄门按照吩咐走宽阔大道,脚下的步子迈得极稳,行得极慢,但在走到一处长街时,忽有一个抬撵的黄门被什么东西滑了脚,只听“哎呦”一声,整个人直往地上倒,后方的两人乱了节奏,一时未及反应过来,便也跟着脚步不稳。
  “太子妃。”云香眼疾手快,三五个箭步来到步撵边护住受了颠簸的沈沅槿,没让她从步撵上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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