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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当日收拾好一应物品,女郎循着记忆驾车去牌楼集市。
  下晌吃茶的人不多,尚还不忙,辞楹让茶博士交代厨房多预备几个好菜,亲自领着三人上楼放好行囊。
  至晚膳时分,辞楹以茶代酒,向紫苑和她身侧的女郎敬酒道谢,出言感谢她们不远千里地护送沈沅槿来到沙州。
  华灯初上,前来吃茶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独一楼厅堂坐满了人,二楼的雅间亦无一间是空着的,辞楹担心忙不过来,向沈沅槿三人告罪过后,大步去到厅堂帮忙招待客人。
  因着明日还要早起,沈沅槿便早早睡下,天明鸡唱时,聚在一张桌上最后用了一次早膳,随即送那相处了不下四个月的女郎离开茶楼。
  马车她和紫苑暂时用不上了,便送与女郎使用,三人依依惜别后,沈沅槿立在门前看着马车走远,直至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瞧不见了,她方舍得进屋。
  前年的那场雪灾,沈沅槿记忆犹新,没有过分沉浸在离别的失落中,趁着上晌没什么客人来吃茶,向辞楹询问起沙州一带是否种有可用来纺织成御寒厚布的白色花朵。
  辞楹听后,凝神细想片刻,反问道:“娘子说的可是氎花?这种花在春日播种,秋日采摘,听说高昌中多种此物,又唤作白叠子,传到沙州约莫已有数百年了。”
  沈沅槿并不知晓沙州之人是如何称呼棉花的,但听她如此描述,应当就是现代人口中的棉花无疑。
  “正是此花,时下正值初春,倘若要播种,岂非就在不久后?”
  辞楹点点头道:“约莫是的罢,我也是来到沙州的第二年秋日,萦尘从西域回来,我们去城郊游玩散心,我因瞧见有人在地里摘那白色的氎花花,当时也像娘子这般觉得稀奇,便随口问了萦尘一句,她同我说,西域种的可比咱们这还要多。”
  沈沅槿闻言,问了辞楹大致的位置,欲要自行去城郊寻找种植氎花的百姓了解情况,辞楹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因道:“上晌没什么客人,我不在坊里也无妨的,不若明日天一亮就动身,定能赶在晌午前回来。”
  辞楹在沙州生活了三年有余,各处都已熟悉,自己人生地不熟,倘若出了什么事,只怕更加耽误事。沈沅槿如是思量一番,当即答应辞楹的提议。
  这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将近三更天方浅浅入眠,次日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沈沅槿便起身下床,自去楼下打水洗漱。
  辞楹和紫苑陪沈沅槿一同出城探寻种植氎花的农户,又问了各处土地的租赁价格,回到城中,已是午后。
  沈沅槿合计着先赁下两亩良田试着自个儿种些?花积累经验,若是今年秋天收成不错,再行扩大规模不迟;她将想法说与辞楹听,辞楹不解她为何突然想种此物,沈沅槿遂将中原地区,用得起氎花衣被的仅有权贵富户,她想让中原的平民百姓也可用上氎花制成的衣物和被子。
  “娘子的想法甚好,这样即可助人免于苦寒,又可赚些小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当初娘子送与我和萦尘的银钱还未用完,经营这座茶坊的两年里,多少也挣了些钱,倘若娘子缺钱缺人,我都可鼎力相助的。”
  紫苑是练家子出身,亦不乏侠义心肠,当下听了她二人的话,忙应声附和道:“娘子分给我的那一份钱,我也可以拿出来,横竖在娘子身边,总不至流落街头。”
  后半句话,紫苑说得俏皮,惹得沈沅槿忍不住拿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嗔怪她贫嘴贫舌。
  沈沅槿打定主意,隔天将钱拢在一处算了算,先拿一小部分出来租赁田地购买种子,另外盘下一座规模不大、濒临亏损的布庄。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沈沅槿雇来短工帮着播种,等到种子发芽后,悉心跟着农户学习如何打理花田,驱除虫害,这般辛勤数月,秋日很快来临。
  氎花洁白如雪,产量尚可,沈沅槿雇人采摘,用驴车运至布庄,嘱咐织娘不必急于纺织成布,大家集思广益,多想想如何改进纺织工艺或织机。
  这年布庄亏损的局面并未扭转,沈沅槿顶着压力又拿出一部分钱来,于第二年扩大?花种植规模,并在布庄临街的位置匀出一间房售卖本庄布料制成的成衣;只是如此一来,沈沅槿愈加忙碌起来,常在花田和布庄之间两头跑,每日不是设计衣裙样式、画花样子,就是在花田里查看氎花花长势,堆肥除虫。
  幸而她的付出并未白费,虽则年底算账,不过勉强维持略有盈利,总算扭转了亏损的局面,成衣铺也有了一定数量的常客,不独沈沅槿和辞楹,布庄的织娘们亦是信心高涨。
  窗阴似箭,不觉又是五年过去,沈沅槿开办的布庄和成衣铺已是城中翘楚,经织娘们共同努力改进后的织布机最终定型,去年秋日便已投入使用,成效显著。
  将氎花从西北运至中原,光是运输成本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银钱,这也是为何在中原地区,氎花制成的衣被价格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之一;若是能让中原地区也种植氎花,省去大量运输成本,再辅以纺织技术和用具的革新,供需趋于平衡,价格自然就会降下来。
  如今种子、技术、工具她都有了,如何能够再偏安于西北一隅,需得往适宜种植棉花的中原地区走上一遭。
  因辞楹的产业都在沙州,花田、布庄和成衣铺也需要有人帮着照料一二,沈沅槿便与辞楹商议,只携了有功夫在身的萦尘和紫苑二人去往洞庭流域的潭州。
  临行前的夜晚,辞楹与沈沅槿还像少时那般宿在一张床上,“此去山高水长,何况圣人去岁退位做了太上皇,我这心里实在忧虑难安,倘若他发觉娘子尚未离世,会否有所行动。”
  沈沅槿捻起一缕青丝缠在指上缓缓绞着,拧眉道:“应当不会,以他的脾性,一旦心生怀疑,必定采取雷霆手段,焉能生生忍耐到此时。”
  未免辞楹胡思乱想,自个儿吓自个儿,沈沅槿将话锋一转,提起孩提时在汴州的趣事,辞楹才总算是舒展了眉心。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沈沅槿打个哈欠,继而合上双目,轻声道:“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紫宸殿。
  陆镇批完折子,恰逢张内侍有话来回,道是昭阳公主开蒙的吉日已经择定。
  一晃六年过去,沅娘离开他既已这样久了。即便到了今时今日,陆镇想起沈沅槿,心中还是免不了生出一阵刀割般的钝痛。
  张内侍眼看见他对着花架上的山茶盆栽发愣,便知他这是又想起早逝的温献皇后,心中伤怀,遂默默退到一旁静静侍立。
  陆瑛从园子里折了一枝山茶花回到紫宸殿,宫人传话讨得陆镇示下后,方推开殿门请她进去。
  “昭阳记得,这是阿耶最喜欢的花。”陆瑛将枝花送到陆镇手中,发觉他似乎不怎么开心后,便又跟个小大人似的问话道:“阿耶今日看上去心情不大好,是外面又有人惹阿耶不高兴了吗?”
  陆瑛年纪尚小,不明白什么是前朝,只用外面的人来指代朝堂上的官员。
  陆镇握紧了陆瑛送给他的那枝山茶,微微湿润的眼眸勉强挤出一抹幅度,“没有人惹阿耶不高兴,阿耶只是想你阿娘了。”
  太子皇叔有阿娘,她的堂兄弟姊妹也都有阿娘,唯独她从未见过阿娘,阿耶说,阿娘在她出生的当日就离世了,阿娘是这个世上为她付出最多、最疼爱她的人,她定要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如此才能不辜负阿娘对她的爱。
  “昭阳也想阿娘,等阿耶休沐的时候得空了,我们一同出宫去看阿娘好吗?”陆瑛年岁虽小,说起话来倒是比八岁的孩童还要吐词清晰,成熟不少。
  “好。”陆镇因她的聪慧孝顺欣慰地笑了笑,而后命人取来花瓶,盛满水,亲自将那朵山茶插进瓶中。
  陆瑛看他将花枝上多余叶子扯去,想起另一件事,疑惑问道:“太子皇叔自去岁开蒙进学后,鲜少能与昭阳在一处玩了,昭阳每回见着他,他好似都不太爱笑;阿耶小时候当太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陆镇是过了二十岁才当的太子,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便也只能胡乱编几句话哄哄陆瑛,让她多多体谅陆煦的不易了。
  父女两说着话,宫人提了食盒进殿布膳,陆镇耐心地帮陆瑛剔掉鱼刺,等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认真用自己碗里的饭。
  陆瑛开蒙这日,陆镇早朝过后,推了几个大臣的求见,乘上龙撵返回紫宸殿。
  一整套开蒙的流程做下来,时间便来到了晌午。
  陆镇留太傅一起用膳,饭毕,命人好生送他出宫,又叫张内侍备车和祭品,道是要去皇后的陵墓祭拜。
  即便六年过去,陆镇每每看到这座陵墓,脑海中仍会浮现出第一次来到此处时的想法:打开棺椁,瞧一瞧那里头躺着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阿耶在想什么?”陆瑛见他拧眉做沉思状,似在思量着何事,不由开口问上一句。
  陆镇低下头抚了抚陵墓前的石碑,声线低沉道:“阿耶在想,如果你的阿娘还活在这世上,我们一家三口定会过得很幸福。”
  胸腔又闷又堵,陆镇简直要被这股刻骨的思念逼到失去理智,他怕自己失控到做出冒犯逝者的事,是以不敢再在此地多留,凝眸看向墓碑上的字数息后,携陆瑛转身离去。
  这天夜晚,陆镇坐在窗边反反复复地复盘整件事情的经过,忽然意识到,除开她的贴身婢女岚翠和张太医外,还有两个与她的生产过程息息相关的人:产婆。
  是了,自从他回到宫中后,还未见过给沅娘接生的产婆;前几年,他一心只想早些铲除崔氏一族为沅娘报仇,加之昭阳还小,需得他一个人既当阿耶又当阿娘,不曾全身心地仔细思量过这件事,如今细细想来,此事并非毫无错漏之处。
  “来人。”陆镇猛地立起身来,命人去请两殿司指挥使谢煜前来紫宸殿觐见。
  谢煜匆忙进宫,陆镇一见着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令其去民间寻几位擅长疑难杂症的名医和治病救人的术士。
第83章
  沙州往返于长安的商队颇多, 沈沅槿使了十贯钱跟随一支女郎居多的商队去往凤县,再从凤县的渡口乘船经嘉陵江汇入扬子江,最终到达其流域内的洞庭湖。
  凤县距沙州约莫三千二百里, 按马车日行七十里算,需得四十余日方可抵达,行船的时间又要不下一个月,如此算来, 能在初夏赶到潭州就算顺利的了。
  沈沅槿不欲以真面目示人,每日皆是戴着帷帽出行,商队的首领见过她的真容, 知晓她的容貌的确不适合让人瞧见, 故而对她颇为照顾, 她与萦尘、紫苑的饭食都是叫人送到她们的房间或是车厢里单独吃的。
  三日连日赶路不免劳累,但好在大家彼此照应,一路上说说笑笑, 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长安。
  两殿司指挥使谢煜奉陆镇之命寻来数名精通医术的术士和颇具声望的名医,将人聚在一处后,进宫去向陆镇复命。
  陆镇并未令谢煜带人进宫问话, 而是亲自出宫,平声询问他们这世上可有能够让人短期内看上去与死人无异的药剂。
  半数以上的人听后直摇脑袋,道是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请陆镇另寻高明,另外那两三人皆是眉头紧锁,拧眉思量片刻后, 接连表示抱歉。
  正当陆镇欲让他们退下,令谢煜再去寻人之时, 忽有一位术士装扮的男郎从几个人中站出来,看向陆镇抱拳到:“郎君,某这里有一副类似此效的方子,可让人在十二到二十四个时辰之间如同没了气息的死人一般。”
  陆镇怎样,立时递给身侧的谢煜一个眼神,谢煜当即明白他的用意,领着另外几人退了出去,合上门。
  “朕给你三日的时间。”陆镇不再隐瞒真实身份,沉声下达命令:“务必在三日内制出此药,若是成功,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术士在听见他用朕字自称后并未表现出丝毫的震惊,仿佛早就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一般,面容平静地道:“某谨遵圣旨,定不会叫圣上失望;只是这药极难制成,需得用许多名贵和不常见的药材,还请圣上多给某两日时间。”
  “好。”陆镇实在太想知道这世上究竟是否真的有假死药了,听见他信誓旦旦地口出保证之言,自是一口应下,“不管什么样的药材,你只需告诉方才那位郎君,他自会想法子寻来。”
  那术士叉手又施一礼,目送陆镇离开后,旋即开始列出他需要的各种药材。
  五日后,仍是谢煜来回话,道那术士已经将药制出。
  陆镇迫不及待地乘车出宫,亲眼看着那术士服下一枚药丸陷入沉睡后,令医工去替他把脉。
  “禀郎君,此人确已无任何脉搏和气息。”
  陆镇疑心是那术士用得什么旁的法子骗过了医工,索性让身后的侍从也服下一颗,待他也昏睡过去,确认同那术士一般不似活人后,顿时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命人日夜在此处守着,看他们究竟会不会在十二到二十四个时辰内醒来。”陆镇掩着喜色吩咐完,脚步轻快地离开此间。
  次日下晌,谢煜带来好消息,倒是那术士和黄门都已醒转过来。
  陆镇激动到手指微颤,待心情平复些许后便又启唇问道:“朕让你去寻的那两位产婆,可有消息了?”
  谢煜恭敬答话:“只寻到了一位,此时大抵还在洛阳城中。”
  “速速寻两个妥当人带那产婆进宫。”
  “卑下遵命。”谢煜答完话,退出殿中。
  长安至洛阳,快马三五日便可抵达,小半个月后,当初为沈沅槿接生过的产婆便由人引着来到紫宸殿面圣。
  “当初太子妃难产,老妪是否瞧见太子妃有血崩的迹象?”陆镇未免她太过紧张一时想不起当日的情形,问话时的语气甚是温和。
  那产婆凝神回想当日之事,先是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后又摇头,“公主刚降生时,太子妃看上去似乎还好好的,后来殿中的贵人让奴等都退出去,老奴在外头站了没多大会儿,就听见有人高呼太子妃血崩了,老奴本想进去看看,却又被人拦住,独有两位年轻的女郎进去了,约莫是贴身伺候太子妃的。”
  殿中的贵人,指得应是当时的皇贵妃,至于让产婆等人都退出去,大抵也是为着能与沅娘话别一番,再让她服下“假死药”罢。
  难怪她殿中的宫人会特意赶来阻拦他挖坟开棺,还鼓动沅娘的贴身侍女也一同前来,必定是怕他瞧出那棺中根本无人,或是躺着的尸身根本不是沅娘的……
  他对沅娘的身体发肤早已烂熟于心,旁人的身形又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
  陆镇断定此事是他的阿耶和沈沅槿的姑母联手做下,当即欣喜若狂地交代谢煜再去做另一件事,让各州府上报各自辖区近六年内新开的布庄、成衣铺,有那等规模、口碑、盈利持续向好的,单独划出。
  谢煜能从田茂的肩上接过指挥使一职,自然不会是蠢的,经过这么多事,焉能察觉不出太子妃当时大抵是旁人的襄助下假死出宫了。
  “圣上安心,卑下定会竭尽所能将此事办妥。”谢煜说完,在陆镇的示意下离开紫宸殿。
  一晃数日过去,转眼到了三月中旬,沈沅槿跟随商队顺利抵达凤县后,辞别商队众人,在城中的客舍休整一日后,于翌日清晨前往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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