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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此话一出,崔珏面色一僵。
  他到底是读书人,知礼义廉耻,哪里扛得住她的不要脸行径?
  偏偏陈皎胆大妄为作死,还要再往前一步。
  怕她做出出格的举动,崔珏红着耳根子咬牙退了回去。
  陈皎满意地笑了。
  对付男人,她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伸手把衣裳拉上,松散的领口被她重新整理好,又变成了端庄婉约的淑女。
  崔珏冷脸跪坐于榻上,视线一直落在外面,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脏眼睛。
  陈皎露出得逞的小表情,愈发觉得那种古板君子憋出内伤的模样有趣得紧。
  “崔郎君为何不敢看我?”
  崔珏没有回应。
  陈皎歪着脑袋,无耻道:“难道是九娘生得不够好看?
  “亦或……脱得还不够多?”
  这话委实出格。
  崔珏的情绪被激得起伏,红着耳根子道:“你休要败我名节。”
  啧啧,还名节呢!
  陈皎掩嘴笑,扭着腰肢款款坐回原位,轻摇羽扇,和颜悦色道:
  “那接下来咱们就来谈谈崔郎君的名节。”
  崔珏不客气道:“魏县的事,你休想拖我下水。”
  陈皎撇嘴,“崔郎君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当初我们娘俩还是你差人护送回来的,若没有崔郎君手下留情,哪来我陈九娘的今日?”
  崔珏斜睨她,犀利反问:“这便是九娘子的报答?”
  陈皎撒娇道:“我欲以身相许报答崔郎君,可是你不要人家呀。”
  崔珏:“……”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铁定死了千百次。
  陈皎仿佛被那深冷的杀意唬住了,拿孔雀羽扇遮面,继而又偷偷地窥探。
  一双眼水灵灵的,跟狐狸似的狡猾。
  “我听说父亲曾召见过崔郎君,外头都道你是他身边的红人,倘若当初你说一句话,哪还轮得到郑治中开口许魏县?”
  崔珏没有吭声。
  陈皎继续道:“我与大房闹生伤了,郑家定不会放过我,去魏县只怕凶多吉少。”
  崔珏冷漠道:“九娘子可求家主差人护送。”
  陈皎:“我才不要,我只要徐昭护送。有他在身边,你崔郎君为保他,关键时刻总会拉我一把。”
  她说得轻飘飘,却早已把其中的厉害关系吃透了。
  崔珏盯着她久久不语,忽然发现这女人不但有头脑,还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瞧着年岁不大,却深谙人性之恶。
  崔珏的心情一时变得很复杂。
  陈九娘就犹如一条吐红信的毒蛇,她既能咬别人,也能反咬自己。
  唯有捉到她的七寸,才能驱使。
  见他阴晴不定,陈皎偷偷窥探他的心思。
  隔了许久,崔珏才道:“陈五娘嫁交州,你已经欠下了人情。”
  陈皎反驳道:“若不是我发现陈芥菜卤,前阵子崔郎君染上时疫,以你那药罐子身板,只怕早就钻土了。”
  崔珏被她怼得无语。
  陈皎慵懒地靠着凭几,“我去魏县不光要种地,还得用人,除了徐昭以外,别人我都不信。”
  崔珏眯起眼眸,审视道:“你爹总不会坑你。”顿了顿,“孰轻孰重他还是晓得的。”
  陈皎才不信他的鬼话,精明道:“他若不坑我,何故让郑章拿主意许我魏县?”
  崔珏闭嘴。
  陈皎拿羽扇指了指他,骂道:“你们这帮臭男人,心眼子比蜂窝还多。
  “我爹如此,你崔珏同样,那郑章更不消说。
  “魏县是什么情形,我虽没去过,但从郑章嘴里出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地方?
  “你崔珏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身上干干净净,我岂能如你所愿?”
  她说官话的语速极快,带着浓重的通州口音。
  怼人的时候战斗力满满,浑身上下都是混子做派。
  崔珏不想跟她争论,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见他不吭声,陈皎挑眉道:“若崔郎君没有异议,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崔珏没好气道:“我做不了主。”
  陈皎睇他,眼珠子转了转,“明儿我就去求爹,让他把徐昭指给我差使。”
  第二次被她胁迫,崔珏心中到底不痛快,冷酷道:
  “徐昭何德何能入得了九娘子的眼,你若执意要讨他蹚浑水,崔某无话可说。
  “不过,崔某有良言忠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九娘子如今风头太盛,若不知收敛,只怕往后的路,不容易走。”
  他的话陈皎压根就听不进去,只道:“这便是父亲让郑章挫一挫我锐气的原由吗?”
  崔珏并未回答。
  陈皎冷哼,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有一句良言要告知崔郎君,谁若让我陈九娘不痛快了,我定要让他全家都不痛快。”
  崔珏:“……”
  她真的很狂!
  陈皎不理会他的审视,缓缓起身,稍稍整理衣着,轻描淡写道: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劳崔郎君跟徐都尉说一声,他若有什么怨言,就找我爹去。”
  崔珏被气笑了,“你哪来的脸理直气壮?”
  陈皎作死道:“崔郎君给的脸呀。”
  崔珏直勾勾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陈皎不怕死道:“崔郎君年纪轻轻,脾气就这般大,难怪药不离身。
  “你这性子可不好,生气伤身,若早逝了,阿英可是会伤心的。”
  她用最怜悯的表情说着最讨厌的话,着实叫人想撕烂她的破嘴。
  崔珏胸中情绪翻涌,硬生生忍了下去。
  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
  他压下内心的厌恶,皮笑肉不笑道:“请九娘子走好,崔某身弱,就不送九娘子了。”
  陈皎“哼”了一声,摇着羽扇,故意扭腰肢恶心他。
  崔珏选择无视。
  走出前厅后,陈皎抬头看天色,艳阳高照。
  她喜欢春日,万物复苏,生机勃发。
  江婆子见她出来,忙上前行礼,陈皎道:“回了。”
  主仆二人不疾不徐离去。
  前厅的崔珏还跪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走远的陈皎忽地扭头冲他笑了,璀璨如花。
  崔珏看着那抹笑魇,一个女人竟然能让人讨厌到如斯地步。
  她真的很有本事!
  “汪倪。”
  汪倪从角落里出来,进前厅听令。
  崔珏吩咐道:“去把徐昭寻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汪倪站着不动。
  崔珏皱眉,耐着性子道:“去寻徐昭。”
  汪倪沉默了阵儿,才道:“女人,可杀。”
  崔珏冷冷道:“留着,我还有用处。”
  汪倪似乎不满,说道:“家主是,舍,舍不得……”
  话还未说完,一只杯盏忽地朝他砸去,被他敏捷躲开了。
  崔珏坏脾气道:“滚!”
  汪倪撇嘴,说他舍不得还生气了。
  若是以往,谁若敢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消失的办法有千百种。
  毕竟“活阎罗”的称号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晚些时候徐昭由家仆请来。
  汪倪心情不太好,拿院里的麻雀撒气。
  但凡敢来偷食的鸟雀皆遭到毒手,仅仅一枚小石子便能把它们击落。
  见地上十多只麻雀尸体,徐昭好奇问:“谁又招惹我们的汪侍卫了?”
  汪倪不想理他,一双狐狸眼里写着厌烦。
  他生性嗜杀,先前又差点挨了崔珏的揍,很不痛快。
  徐昭哄了他几句,说等会给他买烧鸡吃。
  汪倪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此刻崔珏坐在书房里,手里一串紫檀佛珠掐捻。
  阳光从窗棂洒落进屋,映下道道光斑。
  徐昭进来时,忽听珠子跳跃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佛珠滚落,被砸得散落一地,男人显然下了重手。
  徐昭后知后觉道:“文允这是怎么了?”
  崔珏没有应答,只是面目阴沉。
  他行事素来不留情面,被陈皎接二连三胁迫,动了杀机,却又不能让自己白捞她一回。
  那种矛盾令他懊恼。
  徐昭不知他的复杂心思,主动弯腰捡拾地上散落的佛珠。
  崔珏沉默了许久,才道:“先前陈九娘来过。”
  徐昭愣住,生出不祥的预感,“好事还是坏事?”
  崔珏不答反问:“她能带来好事吗?”
  徐昭:“……”
  想起上次她的无耻行径,他不禁对崔珏生出几分同情。
  被那么一个瘟神缠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也难怪崔珏生气砸佛珠,应是装不下了。
  徐昭一直没有吭声,默默捡拾一颗颗佛珠,忽听崔珏道:“她来向我讨人。”
  徐昭:“???”
  崔珏:“徐兄要倒霉了。”顿了顿,“倒大霉。”
  徐昭:“???”
  见他一脸懵,崔珏痛苦地扶额头。
  徐昭上前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没招惹谁啊?”
  崔珏闷声道:“陈九娘那厮,妄图把你我当成她的踏脚石,我焉能如她的愿?”
  这话听得徐昭疑问百出。
  崔珏耐心把前因后果讲述一番,听得他脑壳大,着急道:
  “魏县那鬼地方,全都是一群牛鬼蛇神,陈九娘若去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珏没好气道:“淮安王不会让她死。”
  徐昭:“不死也得 丢半条命!”
  崔珏沉默不语。
  徐昭忍不住发牢骚,“我招谁惹谁了,得了这么一桩破差事?
  “那女郎也真是的,不好好呆在后宅过安稳日子,瞎跑出去做什么?”
  崔珏发出灵魂拷问:“徐兄可曾想过,她好端端的去种什么地,且还是一个县的地?”
  徐昭被问愣住了,细细思索了阵儿,揣测道:“难道是要讨赏?”
  崔珏:“你再仔细想想。”
  徐昭坐到方凳上,憋了好半晌,才道:“讨封邑?”
  崔珏冷哼一声,“再想想。”
  徐昭抽了抽嘴角,不太确定问:“讨封地?”
  崔珏盯着他,眼神里透着犀利,“你若是淮安王,面对这样的女儿,又当如何?”
  徐昭吃惊地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府里还没有人敢这般放肆。”
  崔珏:“可是主公允了她,虽然是魏县那个坑,到底允了她一个县折腾。”
  徐昭眼皮子狂跳不已,愈发看不懂局势了。
  崔珏揉了揉太阳穴,“明日她便会向主公讨你护送去魏县,到时侯主公定会寻你问话。”
  徐昭很是无语。
  崔珏指点道:“无论何时,徐兄只需记住,我们只做纯臣,切莫站队,一旦引起主公猜忌,便再无翻身之力。”
  徐昭点头,“文允的话我都明白,只做主公的手中刀。”
  崔珏:“你心里头有数就好。”
  此次徐昭被牵连进陈九娘跟郑家的争斗中实属飞来横祸。
  崔珏腹中一番盘算。
  他之所以能从众多亲信手里杀出一条血路,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
  只做纯臣,只为淮安王所用。
  惠州内部局势错综复杂,大房郑家,二房庶长子,以及底下旧部,各方局势抗衡,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拖下深渊。
  崔珏一点都不想挪窝,耗费三四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断不能在陈九娘身上翻车。
  相较而言,徐昭比他更愁。
  原本就郁郁不得志,结果还摊上这么一个祖宗,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崔珏也很无奈,安慰他道:“魏县倒也不远,若生出事端,及时传消息回来,主公不至于撒手 不管。”
  徐昭紧皱眉头道:“你说主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崔珏:“让她吃些苦头罢了。”顿了顿,“在外头撞过南墙,总知道回头。”
  徐昭并不认同这句话,心中想着,若是撞了南墙就晓得回头,只怕在申阳就丧命了。
  一个能干出杀人埋尸的女郎,多少都有点非同寻常的手段。
  当天晚上陈皎跟许氏商议去魏县一事。
  她心中有盘算,江婆子行事稳重,把她留在府中照看许氏,能让她放心不少。
  再把马春带出府,那他们一家子的前程皆系在她身上,自不会轻易反水。
  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从来不信什么忠诚,只相信利益捆绑。
  许氏总归不放心,忧心忡忡道:“魏县就非去不可吗?”
  陈皎点头,“非去不可。”
  许氏叹了口气,黯然道:“都怪为娘不中用,不能给你帮衬。”
  陈皎:“阿娘在府里把自己照顾好了,就会让我省心不少。”顿了顿,“儿不在的日子,阿娘得更加小心,府里头可不比外面安稳。”
  许氏:“只要阿英不出岔子,她们就不敢来招惹我。
  “我担心的是你三番五次胁迫崔郎君,万一他反水,那才叫要命。”
  陈皎心中早有成算,说道:“所以这次儿才要讨徐昭,以他为突破口,拉近跟崔珏的关系。”
  许氏沉默,愈发觉得她们能有今日的局势,委实不易。
  每一步都是用谋算得来的,一旦翻船,便是万劫不复。
  她心中似觉感慨,拍了拍陈皎的肩膀,轻声道:
  “你要往前走,阿娘便在后头看着你走,不会给你拖后腿。”
  “阿娘……”
  “我的儿是最厉害的,为娘要看着你从王府里拼杀出一条通天大道来,像那大鹏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样的话出自于一位被时代困住的妇人口中,陈皎一时百感交集。
  也得是经历过万千苦楚,品尝过人间冷暖后,才能打破世俗枷锁,生出觉醒的力量。
  陈皎的内心有些感动,毕竟许氏是认同她的,认同她的理念,能与她产生共振。
  第二日上午陈皎去了一趟碧华堂,结果婢女告知淮安王去了州府衙门,要到傍晚才会下值归来。
  仗着受宠,陈皎大张旗鼓出府去往官廨找爹。
  当时淮安王正跟州府一众官员商事,忽听高展来报,说陈皎来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淮安王身上,他倒也没有懊恼,笑眯眯道:“且让九娘候着,给她备些糕点。”
  高展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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