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那一刻,她与这个时代的人们产生了共振。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陈皎离开了衙门,回到官舍,内心久久不平。
  晚些时候崔珏主动过来了一趟,原是淮安王送来的书信到了。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把信件搁到案几上,平静道:“士绅联名上书到州府,淮安王来信召九娘子回去。”
  陈皎看着那信函,没有吭声。
  崔珏也未说话,自顾离去了,走到门口时,陈皎忽然道:“崔珏,你当初从中原南逃过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北伐杀回去?”
  崔珏顿住身形,没有答话。
  陈皎放下身段,哄道:“我不想被召回去,你定有办法稳住我爹,只要你稳住他,我发誓下回再也不打你主意了。”
  崔珏猛地回头,不客气道:“你还想打什么主意?”
第32章 集体炸锅
  陈皎闭嘴。
  崔珏绿眉绿眼盯着她,真的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怕激起他的反感,陈皎能屈能伸道:“我说错话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顿了顿,“跟你说正经的,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我爹召回去,实在不甘心。”
  崔珏冷漠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陈皎急道:“你当初既然把吴应中举荐与我,可见心中有抱负。你扪心自问,我在魏县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对不起当地百姓了?”
  崔珏没有应答。
  陈皎耐心哄道:“只要你替我稳住淮安王,待我把薛良岳这颗毒瘤铲除,便立刻回去复命,如何?”
  崔珏压根就不卖账,只道:“我若不愿意呢?”
  陈皎盯着他看了许久,说混账话道:“那你也别想回去了。”
  崔珏被气笑了,她真的很能。
  陈皎无耻道:“崔郎君好不容易在惠州站稳脚跟,想来是不愿曾经的筹谋付之东流。
  “我陈皎同样如此,好不容易才走出后宅,自然不想空手而归。崔郎君若愿伸手搭救一把,日后陈九娘定当有求必应;你若不愿,那也不能拦着我拖你下水。”
  对于她的手段,崔珏已经麻木了,摆烂道:“你爱咋咋地。”
  陈皎:“???”
  崔珏头也不回地走了,陈皎在原地站了许久,愈发觉得那厮心胸狭窄小气。
  她素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当即把主意打到徐昭身上,说服他当说客,游说崔珏。
  晚上徐昭去崔珏那里,劝说了一番,无非是眼见薛良岳那边有进展了,若这个时候陈皎收手,功亏一篑。
  崔珏不痛快道:“你何时也喝了她的迷魂汤?”
  徐昭尴尬地笑了笑,老实道:“实不相瞒,最初的时候我原本是不屑的,瞧她年纪轻,又是女流之辈,军中的兵没一个会听她的话。
  “可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言行举止具有了说服力,让我开始深思,她说的那些话是否有道理。
  “文允,我的性子你是晓得的,莽夫一个,可是陈九娘告诉我,只要把世家打压,勿要给机会让他们把控高官要职,我们这些人就有机会爬上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当初你进州府极为不易,我的情形更是艰难,她把我怂恿了,让我愿意相信,我们这些人也是有机会凭着本事出人头地的。
  “俗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心中很是不甘,不甘心这辈子就此止步。如果陈九娘能撕开一条血路,我不介意拼杀出去,闯出一条阳关道来。
  “这应是天下有志男儿都盼着的阳关大道,凭本事去争去抢,而不是凭出身便定生死富贵。”
  他说得激动,被压抑许久的不得志宣泄了出来,甚至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崔珏冷静道:“这话谁都会说,可是做起来却万分艰难。”
  徐昭激动道:“那又怎么样呢?总有人要去闯,要去尝试,要去流血。我与其坐以待毙,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试一试能不能闯出去。”
  烛火下的面容充满着热血,他已经不再年轻,四十多岁的武将,将来还有多少机会能再上战场呢?
  光阴易逝,年华易老。
  前半生郁郁不得志,徐昭等不下去了,他想寻求改变。
  可是南方给他的机会并不多,军阀割据,各自为主。
  他不想再像丧家犬一般四处流离,然而现实很残酷,南方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北方,在胡人的铁骑下哀鸣。
  他想杀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乡,看田野上野花烂漫,听牧童歌声振林樾,重建理想家园。
  望着那双充满着渴望的眼睛,崔珏忽然意识到,徐昭正在被陈九娘改变。
  他的心情一时很复杂,不管陈九娘画的大饼如何,事实证明,它对徐昭这群人起了效果。
  亦或许,是对心怀志气,却苦无出路的底层人起了引诱。
  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天生就比谁低贱呢?
  崔珏垂首轻轻摩挲拇指上的刀疤,久久不语。
  徐昭试探道:“不管结果如何,咱们总得先把薛良岳办了,不能让他继续盘踞在魏县危害百姓。”
  崔珏“嗯”了一声,淡淡道:“薛良岳自然要办。”
  徐昭稍稍放下心来,“现在淮安王催促,多半是受郑家影响,他们跟陈九娘有过节,断断容不下她造下一番事来。
  “文允不在州府,倘若连你也坐视不理,她孤军无援,终归成不了事。”
  崔珏冷漠道:“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徐昭默了默,皱眉道:“往日文允对她的态度可不像现在这般,是不是她惹到你了?”
  崔珏阴阳怪气道:“她惹我做什么?”
  徐昭:“那你何故对她这般敌对?”顿了顿,“当初来魏县,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崔珏跟他说不清,不痛快道:“夜深了,你早些歇息,还得为红堂村的事费神。”
  见他下逐客令,徐昭只得作罢。
  另一边的陈皎一直没有入睡,差马春去等着,看到徐昭从崔珏那边出来,马春连忙上前把他请了过去。
  得知崔珏应允先把薛良岳处理后,陈皎放下心来。
  徐昭欲言又止,陈皎直言道:“徐都尉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徐昭干咳两声,试探问:“九娘子是不是把文允给得罪了,他往日不是这般不近人情的。”
  陈皎一时答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她就把他亲了一下,以至于他闹起了别扭。
  “前两日我们发生了争执,闹得不愉快,他应是记仇了。”
  徐昭:“???”
  陈皎打哈哈道:“还请徐都尉多多规劝着些,我真不是为私心。”
  徐昭点头道:“我心中有数。”
  陈皎:“明日让李士永他们去红堂村那边打探打探。”
  徐昭应是。
  当天晚上崔珏亲笔书写信函回复淮安王,他虽然看陈九娘不顺眼,但决计不会把个人恩怨牵扯到正事上。
  崔珏就淮安王的疑虑一一解答,并将魏县目前的情形细叙一番,向他保证把薛良岳办理后,就会把陈九娘带回去。
  为了稳住淮安王,翌日崔珏派亲信谢必宗送往樊阳,并再三嘱咐该如何应答淮安王的问话。
  谢必宗快马加鞭离开魏县,赶往淮安王府。
  朝阳升起,崔珏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
  夏日昼长夜短,南方空气湿润,角落里的水缸中种着几株荷花,这会儿还未到花开的时节,荷叶层层叠叠,绿意盎然。
  一只蜻蜓在荷叶上宿了一宿,翅膀上残留着昨夜的雾气,朝阳洒落到它身上,唤醒生机,没一会儿就飞走了。
  吴应中有事商议,进院子道:“文允。”
  崔珏回过神儿,视线从荷叶上收回,二人进了屋里。
  与此同时,接了差事的李士永和王学华出城去了一趟红堂村那边。
  两人在路上一番商议,觉得贸然过去只怕会打草惊蛇,索性先去红堂村隔壁的刘家湾探情况。
  当时河边有几位妇孺在浆洗衣物,王学华一张娃娃脸,故意上前问路。
  妇人们见他年纪不大,倒也没有多心,一人给他指路道:“小郎君往上头那条路走,就能去隔壁龙江县了。”
  王学华连连点头,说道:“你们这个地方可真富裕,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家家户户的房子都修得漂亮。”
  给他指路的妇人应道:“那是红堂村,他们村在县里是出了名的有钱。”
  王学华心生好奇,“难道是村里有大官?”
  妇人:“没有大官,是有一个同福客栈,村里的许多人都在客栈里头做活计,据说挣了钱的。”
  王学华轻轻的“哦”了一声,心中愈发好奇,那得有多大的客栈才能让一个村都富裕起来啊?
  他又八卦问了一嘴,一老媪露出艳羡又鄙夷的眼神,说起同福客栈的来头。
  红堂村沾了薛家的光,村民们不仅在客栈里当差,还在县里的柏堂和当铺干活,手里有活做,家家户户都发财。
  王学华不禁生出艳羡,说道:“在这个世道遇到这么一位大善人可不容易。”
  老媪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接话。
  离开河边后,王学华把打听来的消息同李士永说了,李士永决定去同福客栈住店。
  王学华有些怂,摸了摸自己那张脸蛋子,埋怨道:“那可是一家黑店,会把人做成笼饼,万一我们倒霉,被做成了饼,岂不死得冤枉?”
  李士永没好气道:“你莫要危言耸听,据说人肉也分了三六九等,好的是小孩和妇人,你我皮糙肉厚的,估计嚼不动。”
  王学华差点哭了,“别啊,我还没讨婆娘生崽呢,不想被做成肉饼。”
  李士永没好气打他的头,“莫要口无遮拦。”
  直到夜幕降临时,两人装扮成去往龙江县探亲的寻常百姓,去到同福客栈住店。
  那客栈比普通的客栈要大,朱红色的牌匾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似会吃人。单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来,跟寻常的客栈差不多。
  两人登记了假路引信息,店小二招呼他们上楼,他们要了一间房,里头布置得还算干净。
  放下包袱,王学华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他走到窗户前开窗看了一眼外头,后面是一片竹林,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最适宜杀人藏尸了。
  两人晚饭不敢吃肉食,甚至连东西都没怎么动。本以为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结果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们。
  一夜平安无事,就跟寻常住店那般,既没有听到异响,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王学华有点失望。
  第二天早上他们离开了客栈,打算继续在客栈周边蹲点。
  一个从龙江县来的中年男人与他们擦身而过,不慎撞到了王学华,他没好气道:“你他娘的是螃蟹么,这么宽的道儿不够走?”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道歉,生怕惹事。王学华倒也没有计较,自顾走远了。
  这是那男人第二次来魏县,途中听说当地的县令入了大狱后,他赶忙去了衙门,想着换一个父母官兴许好说话些,碰碰运气。
  去年年前他的妻女回魏县娘家探亲,当时他有事走不开,妻女便跟邻里一家过来的。
  妻女抵达娘家后,有给他捎信儿报平安,不曾想年关回来时出了岔子。
  娘家的小舅子陪同妻女回龙江县,哪晓得过年都没见人影。男人捎信去催,结果这边回应说年前就回来了。
  两家没见着人,全都急了。
  妻女和小舅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急坏了他们。两家报了案,衙门也没查出个名堂来,不了了之。
  那男人家中还有老人要照料,出来一趟耗时耗力还耗钱,但他心中实在不甘。
  妻子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女儿也才十多岁,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落到谁身上都受不住。
  妻家的小舅子也稀里糊涂没了,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着实叫人扼腕。
  男人寻到衙门,说起自己的遭遇,妻家这边则没有他胆子大,不敢见官。
  差役把他的情形上报到吴应中那里,他翻阅档案,里头居然没有这桩案子的记录。
  吴应中命人把男人请来问话,那男人叫彭大立,龙江县望山村人,妻子是魏县玉泉村人,名叫张翠英。
  因着男方村中有邻里从这边嫁娶,通过介绍,与张翠英结缘。
  彭大立回忆起妻女离家的日子,是去年十月初八和邻里动身走的。
  他把过程详细叙说一番,始终对妻女的失踪耿耿于怀。
  吴应中听了他的原委后,差人走了一趟玉泉县,找张家询问此事。
  与此同时,胡宴从法华寺回来,说起他们蹲点发现的异常。他怀疑法华寺里头有假和尚,说不定山匪跟寺庙有关联。
  这是重大发现。
  如果山匪跟寺庙有牵扯,再联系到薛良岳每年捐香油钱靠寺庙敛财的信息,山匪极有可能跟他有联系。
  理由很简单,一个猖狂到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山匪,怎么可能放任他这个富商不宰?
  胡宴推断山匪应是利用法华寺做掩护,流窜于两郡之间躲避围捕。
  众人听了他带回来的消息,全都陷入了沉思中。
  崔珏忽然问:“红堂村那边可有消息?”
  陈皎:“暂且还没。”
  吴应中从外头进来,见他心事重重的,陈皎好奇问:“吴主记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吴应中同她说起方才彭大立报案的事,陈皎结合龙江县和魏县的必经之路是同福客栈,该客栈又是黑店,嘴贱道:“会不会男的被做成了笼饼,女的被送去了柏堂做娼?”
  崔珏皱眉道:“你积点口德。”
  陈皎噎了噎,“我这是就事论事,那薛良岳手里又是客栈又是柏堂的,怎么能叫人不多想?”
  她这一说,徐昭也觉得有道理,捋胡子道:“一对年轻的母女,若在黑店被弄去柏堂,也没什么稀奇的,差人打听打听也不为过。”
  吴应中道:“我再仔细问问,兴许能寻到线索。”
  人们把话题转移到法华寺上,暂时决定勿要打草惊蛇。
  一来不清楚那群山匪到底有多少人,二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一网打尽下,陈皎偏向于按兵不动。
  于是胡宴继续回去蹲守。
  这阵子众人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把薛良岳解决掉,无心再管士绅,给了他们机会喘息。
  士绅们一致认为是联名上书起了作用,定是陈九娘有所顾忌,才没再继续找茬儿。
  然而安稳日子还没过两天,薛良岳就对他们出手了。他知道陈九娘在查他,为了把士绅们拖下水,薛良岳拿出了他的王炸账册。
  那账册上记录着郑县令跟士绅们的往来,霸占田地有之,偷税漏税有之,欺男霸女有之,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