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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王家那边得知钟家的举动,被气得够呛,他们万万没料到钟家的骨头这般软。
  王震博气得不行,恨恨道:“妇人之仁!妇人之仁!陈九娘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钟家竟然连老宅都不要了,简直荒谬!”
  王震秋:“他们选择断尾求生,实在窝囊。”
  王震博骂骂咧咧道:“一个老娘们掌家,迟早完蛋!”
  王震秋忧心忡忡,坐立难安,“近来出魏县的路都被查封了,也不知求援能不能送出去。”
  王震博:“问问娄家是什么个情形,他们若也像钟家那般窝囊,亲家都不用做了!”
  殊不知娄家比他们更聪明,采取了折中的方式,先差人去钟家探情况。
  钟志金也不由得吐苦水,同三房娄长云道:“那挨千刀的陈九娘委实心狠,逼我们把老宅出让。
  “我阿娘也是不得法,娄老弟也是见到了的,王家二房和四房都被陈九娘弄死了,现在王老爷子也重病不起。
  “我们钟家害怕呀,我爹卧病在床多年,我阿娘年事已高,底下的后辈们又不争气,谁敢去以卵击石?”
  这话得到了娄长云的同情,“钟兄所言甚是,自陈九娘来魏县之后,事端不断,让我等受了不少苦头。”
  钟志金:“可不是吗,可是她爹是淮安王,我们又在淮安王的地盘上,还能怎么着?
  “倘若上次的联名上书管用,哪还有这么多事端,不明摆着是淮安王纵容的吗?
  “我们钟家苦啊,总不能去拼个鱼死网破。那王家去拼了,结果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
  “我阿娘的意思,现在的退让不过是权宜之计,且先稳住陈九娘保全家人,待风头过后,再想法子往上捅。
  “若朝廷清查下来,自然可讨公道,若他们不管地方上的琐事,那也只有吃哑巴亏。
  “这毕竟是淮安王的地盘,他拥兵自重,钟家人轻言微,也拿他不得法。”
  娄长云点头,“钟兄所言甚是。”
  钟志金试探问:“你们娄家呢,什么个情况?”
  娄长云苦笑道:“进退两难呐。”
  事实证明从长远之计来看,钟老夫人的权宜之计是管用的,先保全实力,再图谋出路。
  娄家一边维持跟王家的亲家关系,一边把手里的田地还给商户或亲戚们。
  万一被衙门回收充公,那就得不偿失。
  补税的商户们怨声载道,问起衙门为什么大兴村的村民们不用补税,陈皎出了新规。
  农户不用补税,但超过三百亩的富农要补。
  至于商户就别去讨便宜了,购置田产本就是有余钱的行径,用余钱避税,吃回去的统统吐出来。
  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商户是最低贱的存在。连士绅们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他们哪敢叫板?
  一时间,县里全是补税的盛况,原本近两万亩没交税,一下子补回来了不少。
  库房里的粮食布匹钱银一点点的增多,查抄郑县令家财添了一笔,薛良岳家财又是一大笔,娄家失财免灾,花钱买案底,再来一笔。
  陆陆续续的钱银不断流到库房。
  吴应中哪曾见过这等盛况,那些钱就跟流水一样往衙门里流,把魏县以前吞掉的全都吐了出来。
  陈皎天天拿着算盘拨,跟个财迷似的,大家都有干劲儿。
  官兵们只要听话都能捞补贴,不仅如此,外头的百姓对他们的口碑甚好,纷纷称赞他们为民除害,有的还会主动送些瓜果示好。
  这种风评的反转令胡宴他们暗爽,毕竟谁不爱听夸赞奉承话呢?
  往日老百姓见着官兵无不骂骂咧咧,现在情况则改观很多,说话客气敬重,甚至还有媒人要给王学华做媒呢,可把他高兴坏了。
  在县里情形尽数在陈皎掌控中时,崔珏总算从法华寺那边归来,他也从寺里取得一笔钱财,并且还有薛良岳的头颅。
  陈皎对上次胡宴他们砍杀山匪还心有余悸,不敢看那颗被石灰保存的脑袋。
  崔珏清减许多,为着抓薛良岳可费了不少心思。但更紧要的还是王家送出去的信函,被他接到了。
  他先把法华寺那边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方丈静虚被薛良岳借暗道杀害,后来还是执事明觉反水,同他理应外合猎杀薛良岳,削掉他一只手臂被逃脱,汪倪追踪了半月之久才把此人活捉。
  之后又用他引诱残存的山匪,将其一网打尽,两地才算完全太平了。
  他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其中的辛劳自不消说,不但清减了,还被晒黑不少。
  陈皎也提起城里的情况,崔珏并不关心收回来的那些税,他关心的是风声有没有外传。
  陈皎把王家送往奉州的信函递给他看,他把王家送给自己的那封交换。
  陈皎被气笑了,“那帮孙子当真贼心不死!”
  崔珏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想必州府郑家也会有求救信。”
  陈皎愣了愣,“目前并未截到。”
  崔珏:“我既然收到了信函,自然要走一趟王家。”
  陈皎脑瓜子贼灵光,立马道:“当初我来魏县是郑章开的口,如今魏县被我搅得鸡犬不宁,王家联名上书都不管用,可见那郑章跟王家有大仇!”
  崔珏:“……”
  陈皎两眼放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郑章把我踢到这里来搞他们王家,他们却写信去求郑章,不是笑话吗?”
  崔珏:“……”
  刚从外头进来的吴应中忍不住接茬儿道:“忽悠,继续忽悠!”
  陈皎板起脸道:“我在他们眼里就是瘟神,是郑章把我放过来的,我若没跟他串通一气,何故联名上书都不管用?
  “那肯定是被郑章压下来了呀,其目的就是让我来大肆收刮王家家财的。”
  吴应中被逗笑了,原本以为她颠倒黑白是非过过嘴瘾,哪曾想崔珏忽而道:“我去王家,就是要打算说这些话。”
  吴应中:“???”
  陈皎却笑了,笑眯了眼,开怀道:“崔郎君这样的狗东西,我陈九娘甚是喜欢!”
  吴应中:“……”
  崔珏:“……”
  这算夸,还是损呢?
第40章 父女互扇耳光
  陈皎的热情崔珏可吃不消,不过晚上吴应中带着他进衙门的库房看堆放的财物时,崔珏委实吃惊不已。
  吴应中道:“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财,着实开了眼界。”
  崔珏捡起一定银子掂了掂,“一个小小的魏县,竟查抄出如此多的财物,也算藏龙卧虎了。”
  吴应中:“大部分是从薛家查来的,若把这些财物拿回去交差,淮安王想来能满意。”
  崔珏点头,问道:“士绅那些是什么情形,且与我细说。”
  吴应中当即把几家目前的情况和田地细说一番。
  崔珏斟酌了许久,才沉吟道:“也可收手了,给他们留一点退路,倘若狗急跳墙,得不偿失。
  “毕竟往后惠州境内的士绅都会打压,若是把他们逼到绝境,各地士绅定会联合起来反抗,到那时,恐难应对。 ”
  吴应中赞许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让他们疼,但不至于伤到骨头。日后时时打压,防止他们冒头,杜绝煽动百姓,方能保地方上的安稳。”
  二人都觉得适可而止方能稳住目前的局势,虽打压,但也没有做得太绝,省得淮安王那边不好交差。
  第二天崔珏亲自走了一趟王家,是徐昭带兵陪同的。
  王震秋得知他前来,如同见到救兵。
  家仆把他们请进前厅,王震秋忙上前接迎,涎着脸道:“崔别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崔珏摆手道:“王五爷言重了,今日崔某前来,也是有些话想同你说。”
  说罢看向周边的闲杂人等,王震秋忙把他请到偏厅那边。
  待婢女上茶退下后,崔珏才正色道:“你们王家送来的信函,我收到了,故而处理完法华寺的案子,便立马赶了回来。”
  王震秋忙道:“崔别驾有心了。”顿了顿,诉苦道,“这些日我们王家是度日如年呐,如今二哥与四哥不幸被杀,大哥也一病不起,王家只怕要完了。”
  崔珏沉默了阵儿,问道:“你们可知当初陈九娘是怎么来魏县的吗?”
  王震秋愣了愣,不解道:“崔别驾此话何解?”
  崔珏意味深长道:“王五爷仔细想一想,士绅联名上书为何没有引起淮安王的重视。”
  王震秋:“???”
  崔珏捋了捋衣袖,问道:“当初那份联名上书是送到何人手上的?”
  王震秋一头雾水道:“送到了郡府,赵太守那里。”
  崔珏点头,“今日不妨与王五爷你交句实话,我崔某虽有别驾之职,却无实权。
  “而郑家,是淮安王的妻家,且郑治中又是州府里的高官,许多事情,只要他不点头,事情就成不了,你明白吗?”
  王震秋还是听不懂。
  崔珏继续打哑谜,故意把他引歪,没头没脑道:“你们王家是不是得罪过郑治中?”
  王震秋:“???”
  崔珏鸡贼道:“或者是旁支曾与他们有过旧怨?”
  王震秋彻底懵了。
  崔珏露出同情的眼神,“魏县的士绅就你们王家被弄得鸡犬不宁,总是有因果的。”
  王震秋急道:“崔别驾言重了,我们王家断断不会招惹郑治中……”
  崔珏打断道:“我可没说这些话。”
  王震秋赶忙闭嘴。
  崔珏:“且好生悟一悟。”又道,“淮安王派我下来,如今魏县的山匪已剿,也该把陈九娘劝回去了。”
  此话一出,王震秋精神一振,“天可怜见!崔别驾若能把她劝回去,于我们王家有再造之恩呐!”
  崔珏斜睨他道:“那也得你们王家识趣。据我所知,杀王震林是因为郑县令一案。
  “你也莫要同我叫苦,倘若陈九娘乱来,王家可以告到州府去论理,我替你们做主清查。
  “现在衙门在回收挂名的田地,依我之见,王家还是识趣为好,省得继续吃亏,毕竟陈九娘在魏县就是姑奶奶,我们也得供着。”
  王震秋连连点头,崔珏试探问:“州府郑治中那里你们可曾求过?”
  王震秋尴尬了。
  崔珏露出一副蠢货的表情,也不跟他多说,只道:
  “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们仔细想想罢,若非要往刀尖上撞,崔某也无能为力。”顿了顿,强调道,“陈九娘是淮安王的亲闺女,郑治中是妻家,又是嫡系舅舅,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头清楚。”
  王震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应是。
  稍后崔珏离去,他忙差人送了一份礼,崔珏没接,瞧不上。
  把祖宗送走后,王震秋始终想不明白他打的哑谜,当即便去了王震凤那里。
  目前王震凤的病情稳定许多,能下床走动,也会说话,只是说得慢一些,快了会含糊不清。
  王震秋过来见他的情绪平稳,这才说起崔珏。王震凤看着他道:“他说什么了?”
  王震秋想了想,严肃道:“他问我陈九娘是怎么来的魏县。”
  王震凤:“???”
  王震秋后知后觉道:“他还问当初我们士绅联名上书的信函是递给谁的,为何没有引起淮安王的重视。
  “大哥,他打的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哦还有,他还问我们王家是不是把郑治中得罪过,被收拾得这般惨……”
  话语一落,猛拍脑门道:“合着是州府郑家联合陈九娘来搞我们?”
  王震凤一拐杖朝他打去,他慌忙避开了,“大哥打我作甚?”
  王震凤吹胡子瞪眼,“荒唐!”
  王震秋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连道:“我记得当初陈九娘来魏县好像就是郑治中允的,惠州八十七个县,何故就挑了咱们魏县折腾?”
  王震凤愣住。
  王震秋继续道:“你说郑治中何故就把陈九娘那瘟神放到咱们魏县来了?
  “还有联名上书一事,当时我们是走的他的门路,原想着靠他给陈九娘施压,结果崔别驾来了,避重就轻的,放任陈九娘为所欲为。”
  王震凤皱眉道:“糊涂!”
  王震秋:“大哥,你还别不信,那崔珏能比得上郑章吗?人家是淮安王的妻家,日后若嫡子承了爵,郑章的权势更不消说。
  “崔珏自个儿也说了,他无实权,可见郑章在州府里的地位,陈九娘是他放过来的,其心叵测啊。”
  这话说得王震凤心思不明,原本是不信郑章从中作梗,但经过王震秋那大傻子一分析,似乎头头是道。
  仔细回想陈九娘在魏县的举动,确实针对王家,难道真是王家得罪了郑章,才遭遇这场劫难?
  王震凤不禁陷入了内耗中,绞尽脑汁回想他们家什么时候把郑章给得罪了。
  崔珏的这出忽悠确实有奇效,害怕继续被陈九娘找茬儿针对,王家忙把挂名的那些田地抛了出去,也学钟家断尾求生。
  因为再这么硬撑下去,就算捅到了朝廷派人下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先前陈皎让王学华他们怂恿王家的佃农生乱,结果那些贫民胆子小,跪习惯了你让他站起来他反而不敢。
  陈皎原本想把王家彻底灭掉的,最终还是被崔珏和吴应中劝住了。
  目前王家在当地算得上身败名裂,又识趣把挂名避税的田产抖了出来,且先回去看淮安王的反应如何。
  他们一致认为先试探淮安王的底线在哪里,再继续打压士绅比较稳妥,因为怕过犹而不及。
  事要谋,但身要保,方才能走得更长远。
  陈皎不是听不进话的人,回想她来魏县做的功绩,剿山匪,打击黑势力,查贪官洗冤案,补税收,桩桩件件皆是深入民心。
  眼下士绅群体再无先前的耀武扬威,个个夹起尾巴做人。往后若要继续打压,确实得先试探淮安王的底线要紧。
  陈皎思来想去,允了崔珏的意思鸣锣收兵。
  魏县没有父母官,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便由吴应中继续收拾摊子。
  陈皎给他留了三十兵调用,把收来的钱银账簿一并运送至樊阳交差,粮食就留在了魏县,让淮安王自己差人处理。
  临行那天吴应中送他们出城,也有百姓前来相送。她在魏县的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众人无不交口称赞。
  陈皎颇觉感慨,这一趟没有白来,不枉她费尽心思折腾。
  马春搀扶她上马车,一行人渐行渐远。
  现在地方山匪被清剿,回程途中还算太平,马春心情飞扬,得意说:“回去了奴婢定要向阿娘炫耀一番,咱们小娘子忒厉害,让那些当兵的老爷们个个都佩服!”
  陈皎失笑,“你就只管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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