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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这倒是奇了,之前在魏县的红堂村也是护着黑店,皆是因为他们得了利,而今听说村民跟强盗土匪勾结,多半也有利益牵扯。
  陈皎从不信一面之词,差人去梁寿乡探实情。
  到官舍安顿好,他们按惯例查账,裴长秀识字,也主动帮衬,陈皎却有不同的想法,同她说道:“你家的枪法好,可曾想过教底下的官兵学裴家枪?”
  裴长秀不禁愣住,诧异道:“我能教吗?”
  陈皎点头,“得看你乐不乐意外传。”
  裴长秀笑了笑,“以往在中原时,我父亲也教过底下士兵裴家枪。”
  陈皎:“那正好,我给你机会教他们。”
  裴长秀看着她不语,陈皎倒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徐昭是崔郎君的人,而你裴长秀,是我陈九娘的人,明白吗?”
  裴长秀还是没有说话。
  陈皎继续道:“我想要自己的兵,只听令于我。”
  裴长秀皱眉,“九娘子想开小灶?”
  陈皎:“我训一支娘子军护我周全,我爹不会说什么的。”
  裴长秀狐疑道:“当真稳妥?”
  陈皎点头,“稳妥,毕竟于我爹来说,我的用处还大着,他不至于为了这点兵计较。”
  裴长秀:“那我便训着。”
  陈皎提醒道:“挑脑袋瓜机灵点的。”
  裴长秀失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更好用。”
  陈皎:“……”
  她既然这样说,定有一定的道理。
  得了令,裴长秀放消息给官兵们,暂时挑二十人教裴家枪法,给陈皎做护卫队。
  官兵们反应不一,有的虽然听话,却始终觉得受女人管束不大痛快,挺没面子。
  也有人跃跃欲试,说道:“裴娘子的枪法厉害,能与徐都尉对打成平手,可见其精妙之处。”
  “程老三你有兴致啊?”
  “能学一学也无妨,用来防身,也无害处。”
  “你脸皮可真够厚实,被一娘们管,受得住?”
  程老三没有吭声,另一人道:“娘们也有娘们的好处,九娘子不挺仗义的?依我看呐,比州府里的其他都尉好。”
  “这倒是实话,跟着九娘子混,吃不了肉也有汤喝。”
  “就是可惜了九娘子是个女娃,若是男儿,往后的前程自不消说。”
  程老三道:“若是男儿,又岂有她出头的机会?”又八卦道,“上回大郎君在西山那边差点捅了篓子,还是咱们九娘子过去摆平的。我没过去,可听王伍长说贼他娘的厉害,唬得大郎君和官绅等人一愣一愣的。”
  “这算什么,灭吕家早就见识过手腕了,也真是可惜不是儿郎,若不然,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淮安王府的爵位都能落下来呢。”
  “张老弟慎言,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人们私下里八卦了好一阵子,都觉得陈九娘有那个实力去跟府里的几位郎君一较高下。
  第二天只有六七人愿意尝试学裴家枪,裴长秀颇觉欣慰,本以为没有人愿意来呢,毕竟让这群老爷们受女人管束,自尊很难说服自己。
  就这样,裴家枪开始在南方萌芽,打出一片属于裴家军的天地,一支只忠诚于陈皎的队伍。
  与此同时,去梁寿乡打探的李士永装扮成商贾去到那边,同当地村民唠了唠。他之前是跟的徐昭他们,陈皎看那边人手够,又把他调过来用。
  于二毛也跟着一起的。
  两人背着包袱歇脚,在一处农户家讨水喝,同屋檐下的老儿唠了起来,说他们过来途中听说州府派人下来清查了。
  老儿特别敏感,试探问:“二位郎君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李士永端着陶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道:“我们哥俩路过南平县,听到的风声。”
  老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于二毛故意道:“州府派人清查贪官污吏就是好,咱们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
  老儿接茬儿,“这话在理,就是怕州府那帮人官官相护。”
  李士永摆手,“应该不会,听说派下来的都是淮安王府的郎君们当差。”
  老儿敷衍道:“那就好,那就好。”
  眼见天色不早了,李士永见老儿嘴紧,也没过多逗留,怕引起他猜疑。
  两人告辞离去。
  待他们走后,老儿进屋,总觉得不安,他站在窗前看外头的天色,忽然喊自家曾孙儿。
  那小子九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老儿把他叫进屋说话,小子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不一会儿那小子就跑了出去,通风报信去了。
  夜幕降临时李士永二人寻到一户人家借宿,那家人倒是和善,还要给他们备饭食。
  李士永行事谨慎,取铜板做酬劳,感激他们的收留,因着自带了干粮,并未碰他们的东西。
  不曾想两人还是着了道儿,先前在老儿那里讨水喝,那老儿对两人身份起疑,下过药,隔了许久药效发作,两人困得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被丢进一间宽敞的堂屋里,包袱也被村民搜查一番。
  幸亏二人有防备,他们并未从包袱里搜出什么来,钱银也不多,有路引算是身份凭证。
  李士永沉着冷静道:“诸位……这是为何,因何缘故绑我二人?”
  火把照亮了屋里,一妇人骂道:“这两个东西贼眉鼠眼的,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被攻击样貌,李士永挺无语。于二毛早知道当地村民跟强盗土匪勾结,也不敢惹恼他们,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看情形,人们对他的态度非常和气,喊他江哥。
  姓江的男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把李士永二人上下打量一通,看向旁边的村民,“外地人?”
  那村民点头,忙把两人的路引给他查看,江彪仔细看路引,对两人一番盘问。
  鉴于二人曾做过功课,回答的话也窥不透名堂来。江彪并未多想,只道:“明日且放了他们,应是误会一场。”
  村民道:“万一他们去报官呢?”
  江彪嗤鼻,“孙县令是什么玩意儿诸位心里头都清楚。”说罢看向李士永二人,道,“大家误会一场,若二位兄弟心中不满去报官也无妨。”
  李士永连连摇头,说道:“好汉饶命,我兄弟二人真真只是路过,不知因何缘故惹恼了诸位,还请诸位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江彪:“今晚二位就委屈一晚了,明早放你们走。”
  他发了话,村民们也没多说什么。在场的人们陆续散了去,只留两人在这边看守。
  李士永心中不禁生出狐疑,看样子方才那人应该就是孙县令嘴里的土匪强盗,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于二毛心思活络,试探问看守他们的村民,道:“这位大哥,方才那位是你们的族长吗,好生英武。”
  那村民没好气道:“甭说废话,闭嘴。”
  另一人则好说话些,他年纪小,也健谈,说道:“方才江哥说是误会,我给二位赔不是,待天明就放你们走,还请二位大人有大量,莫要闹到衙门去。”
  于二毛:“行走在外,哪能没有磕碰,好说好说。”
  见他这般爽朗,夏五郎和气道:“这位兄台倒是个爽利人,不瞒你说,我们之所以这般谨慎,皆是因为当地不大太平,时常有衙门里的人过来。”
  李士永忍不住问:“平白无故的,衙门里来人作甚?”
  夏五郎:“这世道,官府不作为,放任当地恶霸为所欲为。”
  当即同他们说起梁寿乡的恶霸陆家,其祖上也是官绅,后来败落了,养出一堆欺男霸女的败家子来。
  周边村民苦其久矣,起初告到衙门,结果孙县令是个庸官,只和稀泥,没什么魄力。
  后来那陆家遭了报应,欺负到江彪头上,江彪以前曾在其他地方做过护卫,有点功夫,一怒之下杀了陆家几口人,这才把他们给治了。
  陆家告到衙门,衙门来捉人,村民们都为江彪打抱不平,通风报信,让其躲进山里。
  就因为有江彪的存在,这些年乡里才太平许多,当地有钱有势的行事都会收敛些,特别是陆家,再无先前的蛮横。
  但不管怎么说,江彪身上都背了人命案,衙门总会时不时下来捉人,故而导致乡里的村民特别警惕,若是见到生人,总会先做打算。
  听了夏五郎的解释,李士永道:“原是这般。”
  夏五郎道:“还请二位兄台多多包涵,体谅村民们的不易。”
  李士永附和一番。
  第二日一早他们确实践行承诺,把两人放了。
  哪晓得两人匆匆离开村庄后,又在河边被拦截,是江彪亲自拦的人。
  李士永有些恼,这还有完没完?
  江彪领着几人上下打量他们,不客气道:“二位是练家子,想必是衙门派下来的。”
  听到这话,李士永的心沉了下来,于二毛皱眉,“江郎君是不是误会了,我哥俩的路引你昨晚可是亲自查看过的。”
  江彪用官话道:“你俩甭找借口,听说陈九娘清查到了马口县,你二人可是她派下来的?”
  此话一出,两人颇觉诧异,但想到去年魏县造下来的影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李士永拱手问:“不知江郎君阻拦我们有何目的?”
  江彪:“还请二位把陈九娘请到梁寿乡来,我江彪与当地村民要状告孙县令。”
  这话把于二毛气笑了,脱口道:“你好大的口气,身上背了四条人命案,哪来的脸状告父母官?”
  江彪:“什么父母官,放任当地恶霸欺凌乡邻,状告到衙门也于事无补,这是哪门子官?”
  于二毛闭嘴。
  江彪凛然道:“都说陈九娘是活菩萨,既然清查过来了,我等倒要跟孙县令对质对质,陆家那几口人该不该杀。”
  李士永:“你可以去衙门状告,九娘子会受理。”
  江彪不屑道:“你当我蠢吗,去 自投罗网?”又道,“这些年乡里的村民们每年拜的不是什么菩萨,而是我江彪,把我当做他们的门神,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士永:“……”
  江彪不耐道:“滚回去叫陈九娘亲自过来,让她看一看,这是她老子的管辖地,管成什么狗屁样子。”
  说这话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显然受够了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李士永一时有些无语。
  强盗土匪告官,算是开了眼界。
  这不,两人回去后把从梁寿乡探来的情形上报给陈皎,陈皎也很诧异,马春忍不住调侃问:“当地村民真把那江彪当门神拜?”
  李士永严肃道:“他真这般说的,且很不耐烦,可见并不想当那个门神。”
  马春看向陈皎,“那往后得让他们拜九娘子才行。”
  陈皎默了默,无情道:“我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马春:“……”
  李士永:“……”
  她可真幽默,可是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她真是许愿池里的王八,一个铜板砸下去准能冒泡!
第60章 把女人当男人用
  土匪强盗告官还是第一遭,尽管陈皎满腹牢骚,还是决定去一趟梁寿乡。不仅如此,她还特地把孙县令带了去。
  知晓梁寿乡的村民是什么情形,众人并未进他们的贼窝,而是在一处平坦的河坝升堂审案。
  当地村民得知陈九娘带兵前来,早就过来候着了。因着有江彪的提醒,他们并未带农具棍棒。
  这倒在胡宴等人的意料之外。
  河风习习,吹得周边的竹林哗啦啦作响,阳光折射到河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陈皎跂坐于一块巨石上,马春撑青伞遮阳。孙县令等人则站在一旁,笃定梁寿乡的村民翻不起浪。
  李士永高声道:“江彪何在?”
  不一会儿人群散开,一人从中走出,陈皎手持麈尾扇,问道:“你就是江彪?”
  江彪朝她行礼,“草民江彪,拜见九娘子。”说罢携村民向她行跪拜礼。
  陈皎瞥向孙县令,饶有兴致道:“孙县令,梁寿乡的村民要状告你这位父母官,可知缘由?”
  孙县令忙道:“这群刁民,勾结土匪助纣为虐,闹得当地鸡犬不宁,而今还反咬一口,请九娘子明察。”
  人群中一人忽然道:“狗官不得好死!我家芸儿未曾及笄就被陆家四郎奸污逼得跳了河,那般欺男霸女之徒,却被你包庇,你孙家当该遭天打雷劈!”
  陈皎问:“这是怎么回事?”
  孙县令赶忙解释道:“未遂,未遂。”又道,“那□□郎奸污未遂,他们张家告到衙门,□□郎是挨了板子的。”
  陈皎明白过来,“也就是说那女郎跳河,故而□□郎行凶未遂,事后挨了衙门杖打,是这样吗?”
  孙县令:“对对对。”
  陈皎又问:“那跳河的女郎呢,如今如何了?”
  孙县令没有吭声。
  陈皎看向村民们,问:“跳河的女郎可还在?”
  方才痛骂的张家人恨声道:“死了。”又道,“芸儿性情刚烈,在乡里丢了名节,次年嫁到隔壁乡,后来那家为着这事闹过一场,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堪受辱吃药死了。”
  陈皎默了默,看向孙县令,问:“□□郎呢?”
  孙县令:“被江彪杀了。”
  陈皎:“……”
  孙县令大言不惭道:“这债也算是还了,两不相欠。”
  陈皎:“……”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又问江彪,“你何故杀□□郎?”
  江彪应道:“且让乡亲们回答。”
  显然那□□郎名声极坏,村民们七嘴八舌说起他的行径,无不义愤填膺,无非都是些欺辱妇人之事。
  现场的村民们声讨孙县令,说告上去总会被和稀泥了事,定是他收受了陆家的贿赂。
  孙县令连忙辩解。
  而江彪之所以逆反,也是因为陆家人辱妻致其身亡,一怒之下杀了陆家四口,闯下大祸。
  陈皎当即差人去把陆家人请来对质。
  在等人期间,她同孙县令道:“孙县令啊,你看我这还没开始正儿八经的审,底下村民对你怨声载道的,有何见解?”
  孙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道:“九娘子言重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包庇凶犯,本就已经触犯律法,当该问罪。”
  陈皎:“那江彪妻之死,可曾上告到衙门?”
  孙县令钻空子道:“民不举官不究。”
  陈皎噎了噎,旁边的裴长秀嘲弄道:“孙县令若有所作为,何至于闹得怨声载道?”顿了顿,“那陆家四口,倘若你早些查办,说不定还有机会保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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