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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嘴硬——亦聆【完结】

时间:2025-01-26 23:09:30  作者:亦聆【完结】
  男人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绕出前台,“那我真报警了,让人按原价赔,再让人领几张处分?”
  “你去楼下坐会,”他偏头,看向前台,放轻了声,“等会处理好喊你。”
  被称作丁成的男孩恶狠狠地瞪了眼寸头,还是在这句话下理智了心态,又在转头对上男人不似开玩笑的神色下渐白了脸色。
  如果那会他再大一点,就能从很多细节里意识到,梁建柏酒后乱性是迟早的事。
  几人老老实实地将凌乱的地面都清理干净,贺斐警告了几句别再让他看见他们再来挑事。走前,花裙子还小心翼翼地再三问了句,是不是真的不会联系学校了。
  将他敲了个清醒。
  贺斐凶起来板着脸还是有些吓人,丁成顿时噤了声。
  刚刚路上贺斐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清了,简单来说,就是由一个女生来捉奸引发的血案。
  青梅竹马被劈腿,他太愤怒了,心里那股气直冲脑门,都没顾上在哪就把人打了,对方也猝不及防,被打得后倒,不小心就把花瓶弄翻打碎了。
  隔日醒来模样实在狼狈。
  “哎!臭小子,你嘴放干净点!”
  也许人家现在没他过得比从前更好。
  无论是当初没回的消息,还是没出现的身影,都足以说明,她根本不想见他。
  “……不是,”梁京云轻飘飘地道,“唬他们的。真货得七位数。”
  男人掀睫看了他几秒,才倏然松手,声音冷然:“有恩怨去外面打,我这不欢迎。”
  梁京云看了就心烦。
  这都上升到佛教了,贺斐闭了嘴,两人一块进电梯,梁京云按了下按钮,又低头盯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也不知在给谁发消息,唇角时不时扬起。
  再睡一夏:【谁让你用气泡音说话的。。】
  空气骤僵。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空出现,五指迅速收拢,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切心计似乎都无处遁形,她残忍得没给他留一丝希望。
  夏云端的句号数量时常代表着她无语的程度。
  那人力气还挺大,一把将贺斐推开,随后便冲上前揪住了寸头的衣领,攥紧了拳就向人挥去——
  平时他那咖啡厅梁京云没少替他照看,他当然不能仍有别人造谣梁京云,贺斐边说边投以警告的眼神,“你再乱说话?打架斗殴就能关你几天信不信?”
  有酒味,就意味着父母要吵架。这个概念深深地刻进了他脑海。
  贺斐接着道:“刚刚那短发把花裙子和寸头都打了,一人一个巴掌,寸头一生气把你前台那些东西都摔了,他还想还手,刚好大嗓门带着他朋友赶来看到了。”
  【你应该亲口去问她】
  印象里那半年,梁建柏确实正常了不少,回家陪他们的时间都多了。
  他说只是意外,酒局上难免有女人,没女人怎么算应酬。
  事业上升期,天天都是应酬,钱是没少赚,但陪妻儿的时间寥寥无几,总是半夜喝得烂醉回来,有一回还被周茵发现过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他撩眸,语气很淡,跟对面气势汹汹的人完全形成了两个极端,却不知为何看起来压迫感要比对方强:
  贺斐平时自己花钱大手大脚,这会倒是心疼上了:
  一切矛盾在对他们而言称得上是巨额的赔偿金面前都不值一提,也不知最后是怎么凑的,还真让凑出来了六千块。
  那天的心境恍若隔世。
  只是。
  梁京云快步迈出电梯,扫了眼大厅,只见前台旁边一片狼藉,门口人高的陶瓷花瓶碎了一地,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物件。
  按贺斐的话说,这姑娘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被三了,短发也是冲动,气上心头没问情况,公平地一人给了一巴掌。
  -
  正常情况就该是两个女孩一块质问劈腿男搞清情况,可花裙子娇娇弱弱的,挨了一巴掌后就开始哭,寸头怜惜得不行,护上了,这才导致后面把大嗓门看急眼动手了。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认识,”丁成脸色不太好看,“退一万步说,三万八的东西只让赔六千,哪有这么好心的事?他说不定是骗我们,小薇你别——”
  “这是后面那被劈腿的女孩的朋友,寸头是劈腿那个,这几个小孩都是科大的。”
  “我会赔,多少钱?”
  “你谁啊?关你什么——”
  短发女孩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老板,这个钱我们努力凑给您,您能不能不报警、不跟学校讲?”
  贺斐一愣,还没绕过弯来,睁大了眼:“还要贵?!”
  还都是大学生。
  自他有记忆起,梁建柏就时常一身酒味回到家。
  那天他盯着消息看了很久,久到他四肢都有些发僵,动作时骨骼会发出轻响。
  “收到。”
  “?”
  贺斐:“…………???”
第44章 嘴硬
  44
  电梯在此时抵达一楼。
  门自动打开,梁京云往外走。
  刚刚瞧见那群学生离开,前台小姑娘松了口气,正从咖啡厅里小跑出来打算上楼,恰好撞上下来的两人。
  她迅速扫了眼两人,没见着什么伤,这才试探地问:“梁哥,已经处理好了吗?”
  梁京云抬起头,语气不知怎的听得出愉悦:“嗯,你上去吧。”
  贺斐大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对话完,前台进了电梯,他才慢半拍地骤然拔声,满是震撼:
  “什么叫差不多吧?你哪来的恋爱对象?!”
  贺斐话落没两秒,脑海又忽然冒出一张面孔来。他缓缓睁大眼,“难道是……”
  “嗯,”梁京云纡尊降贵地睨他一眼,也不知哪来的高贵劲,装模作样地,“虽然现在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现在还没”、“应该快了”是什么意思?
  “?”贺斐脑子有点烧了,“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进度?”
  梁京云扬了扬下巴,“加了微信。”
  贺斐:“………………”
  在借口走也得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跟她一块上楼后。
  夏云端眼前一黑,抱紧了胳膊,不死心,又低下头张望。
  夏云端一时没接话。
  猛然记起来昨晚自己挂出来的衣物,夏云端睁大了眼,本能贴到围栏边探头往下看。
  梁京云唇角的弧度一收,面无表情睨他一眼,冷笑:“你懂什么。”
  窗帘随风乱舞,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下撞着铁杆,叮叮当当地响。
  【我等会就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带给你】
  “随口一说?”
  像极了她离奇失踪的裙子的场景重现。
  沉重的足踝终于轻盈,丢掉拐杖的那天跟做梦似得,她刚出医院,就没忍住给方绒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方绒比她还高兴,立马说想来找她玩,只是最近工作有些忙,可能得过两周。
  夏云端抬头,才见自己头顶空剩几个衣架在荡。
  玄关处很暗,也不宽敞,两人的身形几近并列,空间一下变得狭窄。夏云端毫无察觉两人此刻的距离,正想着该如何解释,手腕突然被人反手扣住。
  他什么都不懂。
  带了些热意的风呼啸而过,不仅没能散去他的躁意,还让他烦了。
  “……”
  梁京云想得心烦意乱,脚下的油门越踩越重。
  男人身上冷清的薄荷味在此刻侵略性极强地包环住她,一时连气息都觉压迫,担心了一路的事还是发生,她根本就没想好理由,本来就没什么底气,这会猝不及防被人以如此姿态束缚,大脑更空白了。
  无论是消息,还是人。
  晚上再怎么怅惘,白天还是得活着。
  别往下说了。
  对门视线扫过她已经正常的双腿,还挺惊喜,“你腿好了呀?”
  只是她刚进门,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但他绝对不止想表达这个吧?!
  她盯了半晌,还是缓缓退了出去。
  他清冽的嗓音缓而沉,微微上扬,咬字清晰。
  他盯着她一时没能缓过神般轻颤的瞳仁,喑哑的声线像要随气流一同淌进她的血液,“兄妹会这样做吗?”
  夏云端在黑暗里捂住脸,茫然失措又绝望。
  起初只是觉得天压得特别黑,路上的落叶浅浅被席卷,临近小区时,风突然刮大,沙尘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夏云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门在手指轻按上后滴了声,咔哒地打开。
  -
  锁扣的咔哒声彻底隔绝了门外的声音,男人就这样由她拽着手往里走了两步。
  她本意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云端倒吸一口冷气,忙把买回来的菜随手塞进冰箱,顶着乱风跑去阳台,把剩下的几盆花草搬回客厅。
  这个无端冒出的猜测让她浑身发毛。
  抬眼就是男人似笑非笑的漆黑深眸,夏云端头皮发麻,本能一把将他拽进家,匆匆探头对对门说了声还有事先不聊了,“啪”的关上了门。
  屋外大风刮得窗帘哗啦响,夏云端四处寻找声源,最后在阳台角落看见了四分五裂的花瓶。
  夏云端回头冲他比了个知道了的OK手势,直到上了车,才挂断和方绒的电话。
  “啊,好了……谢谢关心。”
  翌日依旧是阴天。
  梁京云一顿,回头看了眼对门的女生,确认自己没听错般,又一眯眼,骤然垂睫。
  本就不爽的情绪彻底被点燃,他几乎是带了丝强迫意味地扣住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柔顺的长发,熟悉的栀香钻入鼻息,他蓦地拉近距离,直到两人额头相抵。
  最近一个月,梁京云天天上门,她都怀疑除了工作和睡觉时间,梁京云呆她家的时间比在自己家的时间都多了。
  夏云端顿时塌下肩,往后一靠,理直气壮耍赖:“那你想怎样?你天天来我家,我邻居都——”
  “……”
  夏云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感觉他额头的温度是冷的,也或许是她的体温太高了。他幽沉的黑瞳如旋涡,像要把她整个人卷入其中,沉涩的嗓音在耳畔萦绕回旋,沉默在空气蔓延。
  连吃一周外卖,全是预制菜,跟梁京云在的时候的伙食根本不能比。
  女孩迎着明媚的阳光,连轻晃的头发丝都是愉悦的,男人没忍住唇角轻扬,拍完照才走到她身边,提醒她恢复期别乱蹦。
  他其实没留什么在她家,她只在一周后的一个阴雨天无意发现梁京云的伞落在了她这。
  夏云端都没来得及开口阻拦。
  那天他走得也沉默,只带走了他的水杯,还是他平时放在车里的。她这才后知后觉,梁京云买的那些东西,都是给她添置的。
  跟梁京云分手后,她也远没有自己表面看起来那么洒脱,只是当时还叠加了父母离婚带给她的伤害,她对后者展露出来的情绪比前者更多而已。
  他问:“我是为了当你口中的哥哥做的这一切吗?”
  梁京云跟在她身后,悄然拍了张她的背影。
  夏云端一时尴尬,想说他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又无法解释一个成年男性三天两天在自己家进进出出这回事,憋了半天,脑袋也不知想的什么,脱口了一句“他是我哥”。
  那人却扯扯唇看来一眼,“我造谣什么了?是造谣你吃了,还是造谣你赶人?”
  又想起明明之前三年都是一个人过也没有什么,而他频繁出现在自己生活里不过三个星期,她竟然又跟上瘾一样——
  “你别造谣,”她脱口而出,“我可没这么说。”
  天色阴沉得像下一刻就要下起暴雨,铁栏冰凉,她哆嗦了下,抬头,对面楼层的景象也能收入眼底,她眼睁睁看着远处一户人家外头挂着的短袖被吹走。
  昨天她出门放垃圾还来和她八卦,说她男朋友挺持家,每回撞见他,不是拎着菜回来,就是拎着垃圾出门。
  想到这回事就心虚,夏云端说完,很快又像只是通知,立马又提起下一个话题:“对了,之前说的请客,你定个——”
  习惯很可怕,这段时间里,在数个下意识仍喊出他名字的瞬间,她都会愣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多了个你这么大的异姓妹妹?”
  她们也不是能客套这么多句的关系。
  夏云端瞬间想到昨天两人的对话,心跳不自觉快起来,实在太怕她在并不必要的嘘寒问暖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了。
  要不是有复合的意愿,她怎么会对他说那番话,还主动提加好友。
  夏云端:“……”
  她都没来得及惊呼出声。
  她体验过戒断,抽离一段亲密关系太难捱了。
  住她对面的邻居几次跟他撞个正着,一开始还以为对门换了人,后来才发现两人似乎是住一块,便以为他们是在同居。
  “就加了个微信你在这嘚瑟什么?”
  然而一点开聊天框,看见两人的对话已经在一周前,心口说不上来得潮闷,跟外面淅沥的天气一样湿热。
  她这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一早就感觉天色离奇得像小说里的世界末日,紫红一片。
  夏云端实在没忍住,决定做出改变。
  -
  “解、释。”
  -
  楼层太高,最底下看得也不是很清晰,只能看见楼与楼间的那片绿化带里的树都在乱晃。
  又低头,给他的“Tesoro”发消息: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笑出声,贺斐是真没忍住,嘲笑他:
  大约是前面在车上微妙的对话,一路他们也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回来,好巧不巧,正好撞见要出门的对门。
  她迅速迈进门,生怕在外面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机,又回头伸手要拽梁京云。
  缠在黑色的铁艺栏杆,摇摇欲坠。
  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冷战了。
  他还真当他谈上了。
  她一路跟方绒聊着天,脚下也没闲着,一会踢一下石子,一会沿着花坛边边走平衡,又蹦又跳的,比旁边刚出院的小朋友还有精力。
  难道说,从一开始,真正还依赖着这段关系的人,其实是她?
  他烦闷地扯了扯领口,两指随意又没什么耐心地拉拽了两下,最上面的纽扣就被解开。
  梁京云懒得搭理他。
  上帝还是没听见她的心声。
  梁京云唇角瞬间下耷,“邻居什么?”
  “……”
  夏云端:“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哥’?”
  她一边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一边想起来什么般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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