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来产品推出后能赚到的金加隆,我不禁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说不定还能从邓布利多手中赚上一笔呢。“嘻嘻,要为我多多宣传哈。”
“当然当然!”哈利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哪怕我现在要收取费用,他也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为此掏钱,“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讳莫如深地摇摇头,“不能――这可是商业机密。”
“求你了,透露一点点?我只是好奇……”
“呃……磁悬浮!”我信口开河道。
“听上去就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哈利赞叹着连连点头。
与我分别之后哈利毫不犹豫地奔了向礼堂,他急需靠高热量的食物补充在禁林瞎逛耗费的体力。我继续低头向下走,心里正思索着待会儿见到斯内普时该怎么表现得若无其事,却没想到在下一段台阶就提前与他相遇――确切地说,我看见了他的影子。
廊间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着光,画框中的巫师都已聚在楼上开着晚会,隐隐还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偌大的墙面只有斯内普单薄的影子投在上面,孤寂又冷清。
“回来了。”他抬头望向我,神色也随影子微动。
“嗯,回来啦。”
之前的一切预想都没了意义,我快步跑下去,他的影子旁边立刻多了个矮一头的小家伙。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责怪地打量着他,“这里挺冷的,您怎么没穿长袍?”
“不……等等。”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神情严肃,不容拒绝。“我需要向你说明一些事情。”
哦,不,我最糟的预想还是出现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很想听,您会不高兴吗?”我试探着问他。
“我不会。”他掰回我正欲逃走的身体,熟稔地为我整理着领口,“但我必须要说。”
衣领在他手中翻动,他微凉的指节几次划过我同样不带暖意的脖颈,终于扣完了所有扣子。见无逃脱的可能,我只好努力争取着拖延时间。“回去再说?”我可怜巴巴地抬起眼,“这里很冷诶。”
“……好。”
他向下握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躲开。“不许再逃出去了。”他低声说。
“……这取决于您要跟我说什么。”我侧过脸,偷偷嘀咕着。
也许梅林听见了我内心的呼唤,我们没能立刻回到办公室――没走几步,前去的道路不知从何时垂下了一株绿色的植物,不高不低恰好悬于我们头顶。
“槲寄生?”我靠近观察着它,伸出一根手指想要触碰,却被斯内普拦下了。
“别碰。”他皱起眉,抽出魔杖点了点其中一个叶片,毫无反应。
我仰头望去,槲寄生的枝条蜿蜒着一直连到天花板上,可那里并没有它所攀附的寄主。它所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像极了一个……恶作剧。
不顾斯内普的阻拦,我用食指戳了戳它上面仅剩的那颗奶白色的小浆果,“谁在搞鬼?”
没人回复我。
斯内普将魔杖收回袖中,面色复杂地扫视着这株槲寄生。“……绕开它。”他提议道。
“哦,好。”跟随他的指示,我小心地避开了它微微摇荡的枝条。刚要通过时,那根最长的、带着浆果的分支便感应到了似的抽了过来,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哎呦!”我忍不住抱紧了脑袋。
斯内普立刻飞快地再次抽出了魔杖。他指向那株枝条,准备念动咒语,这次换我拦住了他。
“等会儿等会儿!”我用力把他的胳膊压了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斯内普余怒未消,语气冰冷:“它怕火。”
“别别别……万一烧坏了哪块砖,邓布利多会找我们赔偿的!”
我费了好大工夫才令他放弃暴力消灭这个可疑植物的打算。再次转过头时,那株槲寄生像是感恩我的救助,缓缓移动着枝条,于半空中组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单词,“谢谢”。
“不客气,这次能让我们离开了吗?”我试着强行冲破防线,可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它缠住了手腕。
“不”,它用枝条“回答”道。在我放弃挣扎之后,它便又马上收了回去,像个无辜的孩子。
“……这个恶作剧有两下子。”我用内行的评判标准称赞道。“会是谁做的呢?学校里也没别人了呀。”
斯内普沉默着摇了摇头,显然,这并不是哈利或费尔奇能达到的水平。
“那我们该怎样才能离开呢,槲寄生浆果教授?”想到之前在办公室的奇思妙想竟成了真,我不禁笑着和它对起话来。反正闲来无事,我也并不想尽早回去面对可能会让情绪再度低落的消息,还不如继续在这儿耗着呢――我情愿它给出一个我们办不到的条件。
槲寄生抖了抖它细密的叶子,指向那颗孤零零的小浆果,它在一片翠绿中白得有些耀眼。
“摘下它?”我问。
小浆果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就这么简单?
我捏住它,用力向下一扯――纹丝不动。它牢牢地嵌在枝叶间,如果我使用蛮力,反倒会被它扯到空中去。
“给些提示好吗,槲寄生浆果教授?”像应对一名真正的百般刁难的教授一样,我委屈地恳求着。
我本不期待它能为此心软,可它竟真的在空中扭动着细枝,艰难地拼凑出一个较长的单词:圣诞。
“拜托,我知道这是圣诞――圣诞快乐?您不能再继续为难我了,毕竟这也算是您的节日……”
我突然止住了追问,而槲寄生也像捕捉到关键词似的疯狂地舞动着。圣诞……对啊,这是圣诞!
我下意识回过头,求助般看向沉默的斯内普,却意识到他绝对比我先一步就已理解这株恶作剧槲寄生的诉求――他嘴角正带着笑呢。
“啊?可是……”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落入了槲寄生延长的枝条囚笼里。斯内普跨步向前,却不是要救我出去,而是紧跟着也投身笼中。
“不这样我们就不能离开。”斯内普故作无奈地说着,眼角溢出的笑意却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几捋枝叶垂在他的发间,像希腊神话中所描写的王子。
“可是……不应该……我们不能……我是说……”
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先前身体的寒意也被浮现于皮肤表面的热量驱散了。槲寄生的囚笼越收越紧,坠着浆果的嫩枝在我们发顶来回轻扫,仿佛在不断催促。
“那,那只是个没有根据的神话……槲寄生只是洛基用来刺死巴德尔的凶器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此时再多的引经据典也没能使槲寄生浆果和斯内普两名教授改变主意。我无力地撑着他的胸口,可收紧的囚笼中已无更多的间隙能将他推开了。
“看着我。”他轻声说。
我用所剩无几的理智逼迫自己不要抬头,双手也由胸口滑落,恳求般捏住他的衣角。“不能,您不能这样对我……不是我……”我喃喃地说着,声音低哑又干涩,“您还有很重要的事没跟我讲呢……记得吗?”
求你了,赶紧清醒一点,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很难再维持着清醒了……
“从未有过别人的原因。”他突然说。
我忍不住怔怔地抬起头,“……什么?”
槲寄生的叶子在这一刻都忘记了颤动。他盯着我的眼睛,说得极为缓慢小心,似乎怕我因错误理解而再次逃之夭夭,尽管我已经完全无处可逃了。“薇尔莉特……我对你,从未有过别人的原因。”
……哦,不妙,这不是我预想中会听到的回答。
“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他继续说着,环在我背后的手再度抽出那支今晚相当繁忙却未能成功施展任何咒语的魔杖。“你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最有效地消除你的误会……”
淡蓝色的光芒于我身后骤然升起,映得他的双瞳愈发明亮。我的心脏在胸腔中没出息地剧烈跳动着,像那颗熟透了的、充盈着甜蜜汁水的小浆果,随时都可能会绽开来。
“――不知这样,是否可行?”
一只蓝银色的凤凰轻巧地掠过那颗摇摇欲坠的浆果,它的身影似乎曾在我梦中出现过。与此同时,作为在平安夜采撷槲寄生浆果的前提,守护神的主人拂过我的额头,于刚刚被枝条敲打后的红痕上印下一个极为轻缓的吻。
槲寄生终于缩回枝条,谢幕般静默离场,那颗浆果也被凤凰守护神衔了下来。我伸手将它接过,在我的掌心中它化作了一粒玲珑剔透的珍珠。
守护神渐渐隐匿了身形,我的心却早已被它的光芒完全照亮了。“……可您这样并不符合习俗啊。”我不顾双颊的潮红,含着笑抬头望向斯内普,先前的黯然或是羞赧在洞晓了对方纯粹的心意后全都变为了如今狡黠的热情――又或者说,无赖。“我分明记得,按照圣诞的传统习俗,我们应该……”
斯内普一改先前的主动,大概他也难以分清我的举动是情难自已还是单纯的戏弄。面对我的凑近,他微微侧过脸,用指腹抵住我的双唇,明显的淡红已侵袭了他发丝下露出的半个耳廓。“……还不能。”
“切,小气。”我不甘心地放下踮起的脚尖,不忘在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上留下一个报复般的极轻的咬痕。“――扯平啦。”我舔舔嘴角,得意地看着他。
他只是无奈地微笑,将那只带有我唇齿温度的手缓慢握起,换另一只手牵住我。
“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礼堂吃晚饭好不好?”
“……”
“哎呀,别担心……我刚刚遇见哈利了,他这会儿早该吃完啦!”
“……嗯,好。”
我喜滋滋地牵着他调转方向,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愤怒的男性的声音――不是斯内普,不是哈利,更不是费尔奇――
“现在?见鬼……他还真不让别人好好过节了,是吧?”
我立刻顿在原地,身侧的斯内普发现异样后转头看向我,我向他勾勾手,摘下一只耳机,不由分说塞入他的耳朵里。
“嘘,别这样说……”耳机里传出另一个声音,听上去这人有些害怕。“我们应该全心全意地为那位大人……”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并不是他的奴隶!其他的狼人也不是!”粗鲁的男声不悦地咆哮了两句后,态度瞬间又软了下来,“瞧你,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又没人会听到。”他嗤笑道。
斯内普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冲我挑了挑眉,我沉默着点点头。
第二个男人,或许是之前那个冤大头买家的父亲,畏惧地再次开口:“总之,他吩咐说要去谢菲尔德火车站,现在就动身。”
“啧。”
耳机内的声音消失了。“这是实时吗?”斯内普严肃地问。
“几乎是。之前可能还有些错过的信息,我去主机那里调取一下。”我正色回复道,“您先联系卢平?”
“嗯,好。”
在礼堂的第一场名正言顺的约会计划被迫搁置了。他转身大步走回办公室,而我则继续跑上楼梯,去往楼上放置着实验设备的有求必应屋。相反的方向却是出于相同的目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下即将受到袭击的无辜市民和巫师,粉碎伏地魔扰乱祥和圣诞的邪恶阴谋――对此我毫无怨言。
……才怪啊!当然有怨言啦!我的怨言比临时加班的芬里尔・格雷伯克还要多上百倍!该死的,不,该死第二遍的伏地魔!你这个可耻的资本家!为什么偏偏挑选这天啊?!你难道会给执行任务的狼人准备节假日的三倍工资吗?虽然他们大概率也没法回去领就是了……
总之,圣诞快乐,祝所有人今夜平安快乐――伏地魔及其同伙除外。
【 作者有话说】
关于增智剂的制作方法是我瞎编的
第79章 校园观察日记
◎日常◎
在“蟆宝”的监听帮助下,整个假期内,伏地魔和狼人团伙的暴/乱计划一次也没能得逞。渐渐地,他们对冤大头的父亲起了疑心,便不再用他做传递消息的线人。“梅林在上――我对那位大人可是忠心耿耿啊!”,这是设备所监听到的来自他的最后一句话。
开学后的冤大头和以往相比少了很多嚣张气焰。出于对他家庭惨痛遭遇的“同情”,我“友善”地提出了可将“蟆宝”送回进行免费定期维修,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不情不愿”地以五分之一的折旧价将它回收处理。冤大头拿到钱后还挺高兴,很快就把他老爸被钻心咒折磨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老爸失去的只是半条命和伏地魔的信任,可他得到的却是整整十枚金币啊!(净亏四十)
至于那个挂坠盒,在邓布利多返校当天它就被立刻送往了校长室,拜我们所赐,这里已经成了魂器们的专属焚尸炉了。
“圣诞快乐,朋友们,虽然这句祝福晚了几天。”邓布利多半月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愉快的光。他穿着一身我之前从未见过的焦糖色的袍子,颇具节日氛围,衬得他整个人面色红润、气色很好――当然也可能并不是袍子的原因。
“您可算回来了。”我捏着链条把那块倍受嫌弃的挂坠盒丢给他。邓布利多稳稳接过,拿在手中观察了片刻,无需多言,便自觉地抽出了身后架子上的格兰芬多宝剑。
“还有谁没体验过……西弗勒斯,想要试试吗?”
抢在斯内普回答之前,我警惕地替他做出了拒绝:“不必,我们找到它时的体验就已经够精彩了……最后一步还是您来吧。”
斯内普看了我一眼,顺从地对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好吧,还得我这个老头子出马。”他将宝剑对准挂坠盒,乐呵呵的样子像是准备切分生日蛋糕。随着胳膊的落下,意料之中的,又是一阵小型炸弹爆炸般的震响和亮光,斯内普立刻向前一步,扯起衣袍为我遮住了扑面的扬尘。
“咳咳咳咳!”无人顾及的邓布利多被尘雾冲得连连咳嗽。他掏出两张手帕,一张用来擤鼻子,另一张用来包住挂坠盒的残骸。“我该为它们专门定做一个展示架了,是吧?”他笑眯眯地用浓重的鼻音嘟囔着,挥手让校长室内的一切都恢复整洁。
“别做错了尺寸――恐怕也没多少流落在外的藏品可供陈列了。”我耸耸肩,这段时间内心的压力仿佛也被他的清洁魔法一扫而空。
邓布利多意会了我的弦外之音,赞许地点点头。他将挂坠盒遗骸送入了躺着它素未谋面的同党们的小抽屉,温和中带着严肃的视线扫过我,却又转向了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单独跟薇尔莉特沟通,你能否回避一下?”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斯内普在收到离场要求时的犹豫,便又抢先一步不悦地质疑起了邓布利多:“为什么?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话题是需要斯内普教授回避的。”
“我只当你这再三的抢答是在沿袭课堂上的坏习惯,孩子――但下次记得要举手。”邓布利多友善地说,“还有,我并非不信任西弗勒斯,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些私密的话题而已。”
78/133 首页 上一页 76 77 78 79 80 8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