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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春——有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7:53  作者:有厌【完结+番外】
  “先进来吧。”春满往旁边让了让,等他进来后,关住门。
  谢开阳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晚餐,更沉默了。
  赵华致作为先来的客人,显得更从容些:“谢总今晚没去慈善拍卖会?”
  谢开阳用审视的眼神看回去:“赵总不也没去吗?”
  赵华致原本是打算回家换身衣服去露个面,但在电梯里面对春满共进宵夜的邀请,他没办法拒绝。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拿副碗筷。”春满突然出声打断两个男人简短的交锋。
  “谢谢。我坐你旁边这把椅子。”谢开阳看到桌上春满手机摆放的位置,视线往旁边移了移,说。
  “坐吧。”说完她进了厨房。
  春满出发点很简单,没有留赵华致吃饭,让谢开阳干看着的道理。私下里兄妹俩的矛盾和心结另当别论,不方便拿在人前给彼此难堪。
  但落在赵华致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他那点“先来”的特殊,荡然无存。
  两个男人坐在餐桌的斜对角,面面相觑。
  趴在赵华致椅子底下睡觉的橘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迈着优雅的猫步绕着谢开阳嗅了嗅,在赵华致一声声“橘皮”的呼唤中,跳到谢开阳的腿上。
  赵华致:“……”
  连猫都不亲他了。
  春满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逼停赵华致的不甘。
  赵华致皮笑肉不笑,彬彬有礼地看着谢开阳:“谢总和小青梨解约时,没料到会产生这一系列连锁反应吧。”
  谢开阳在谈判桌上不遑多让,很少有人能在他那里讨到痛快,此刻亦然:“赵总是替小青梨鸣不平吗?抱歉,今天才听说赵总和小青梨是旧交。”
  赵华致注意到春满朝自己看了一眼,担心她抱有同样的误会,率先解释道:“几年前见过几次罢了。在异性缘方面,比不得谢总。”
  谢开阳弯唇笑笑,看向春满,问:“醇啬的公关团队应付得来吗?我可以安排更专业的团队。”
  醇啬是满郁的MCN公司。没等春满回答,赵华致率先道:“不劳谢总费心,满郁女士是赫京的合作主播,赫京会全程跟进公关事宜。”
  谢开阳面露诧异地哦了声,颇有意味地挑明:“难怪赫京这两年势头越来越猛,看来得益于赵总的仁义。”
  春满对两人互相不对付的关系早有耳闻,适时打断:“先吃饭吧。”
  餐桌的食物摆得没有规律,春满看了眼,把几道偏清淡的换到谢开阳面前,说:“吃饭说话对肠胃不好。你多吃,少说。”
  谢开阳被要求了反倒很开心,顺从地应了声“好”,引得赵华致朝他不怎么友善地瞥了一眼。
  人与人亲近与否,往往不需要特意的表现,从气场和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就能感觉出来。
  春满对谢开阳,明显比对他更从容。
  一顿饭并不怎么融洽地结束了。餐厅外送的包装盒,收拾起来很快。春满起身刚准备收拾,被谢开阳制止:“我来。”
  赵华致紧跟着也起身,接走她刚拿起的碗筷:“我去厨房洗。”
  春满两手空空站在餐桌边,看他们俩人一个问“抹布在哪?”,一个问“洗洁精在哪?”,她把干抹布拿给谢开阳,转身进厨房帮赵华致:“有洗碗机,你放着吧。”
  这种动动手指几十上百万起步的总裁,此刻穿着她家的家居鞋,袖子挽在手肘,周身散发着洗手作羹汤烟火气质,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混杂在一起不违和,甚至更有魅力,有种很难精准形容的温柔。
  姜早早如果在这里,肯定能给出精准的定义——人夫感。
  春满不懂这些,趁谢开阳专心于餐桌卫生没注意到这边时,跟赵华致说:“谢开阳不知道这次的事上,你帮了很大的忙。他就是嘴巴坏,经常词不达意,你不要介意。”
  赵华致盯着她,眼神探究:“为什么要替他解释?”
  春满被问得噎声,一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谢开阳站在厨房门口,问:“赵总洗完了碗,还不打算回家吗?”
  赵华致视线从春满的肩膀越过,微微笑道:“谢总不是也没走吗?”
  春满:“……”
  春满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社交气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其中一个先走,最后一视同仁,以自己要休息为由送客。
  两人一起站在电梯间,谢开阳手里还拎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垃圾,赵华致淡淡地看了一眼,抬手按了电梯下行键。
  很快,电梯到达,赵华致没动,只道:“你先下,我住楼上。”
  谢开阳看他一眼,上次在医院见到两人在一起,有心让人查了他们的关系,着实有些好奇:“你是认真的吗?”
  人吃饱了容易犯食困。赵华致只想快些把谢开阳送走,闻言,淡淡地睨回去:“难道你是玩玩?”
  谢开阳没回答,只是轻呵了声,在电梯门自动合住前,跨进去,转身,面对赵华致按关门键时,突然想起来,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有七年了。”今晚赵华致跟谢开阳杠上了似的,处处不服输,上扬的尾音颇有一种以此为傲的意思。
  谢开阳表现得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专挑他的痛处:“是吗?那怎么还被房嘉恺抢先了。”
  似有若无的嘲讽,在电梯门彻底合住那一刻,把赵华致吹得凌乱。
  赵华致回到家中时,虎皮第一时间蹿出来,许是嗅到了他身上其他猫的气息,吃醋似的喵喵喵叫个不停。
  赵华致先去洗了手,才顺它的毛,拉开抽屉拿猫条时,另一只猫也凑过来。
  猫墙对着的是家里的展示柜,里面放了一张“观鸟惊心”摄影展的门票、所有刊登过春满摄影作品的杂志,以及那本不被主人承认的随身本。
  赵华致拿起手机,拍了段两只猫头挨着头吃猫条的小视频,发给春满。
  等待回复时,他在输入框里缓慢地编辑道:“你大学时是故意躲着我吗?”
  两秒后,删掉,
  -
  春满的手机亮起,通知栏里提示有新消息。
  她低头看了眼,却没有动。
  从赵华致和谢开阳离开起,春满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放空,橘皮在她身边跑上窜下,她敷衍地用手摸了几下,逐渐变得无动于衷。
  那年的暴雨夜,谢开阳跟着谢揾离开的场景,挤掉兄妹间所有的温暖回忆,占据了她每一次想到谢开阳的时间,操控着她身体里那种叫作“恨”或者“怨”的情绪。
  随着年龄增长,她在越来越熟练的自洽中,尝试着重新审视自己和谢开阳的关系。
  那她是否也可以重新定义自己和赵华致的关系呢?
  大一暑假救赵华致时没想太多,事后得知赵华致在找自己时,春满开始留意他,很快发现,他家的社会地位比谢家的更高。
  两人的关系渐渐变成一个死局,对赵华致越了解,春满越不敢接近。
  以至于得知赵华致捡到自己丢失的随身本时,本能的害怕,甚至是厌恶与他产生关系。
  即便那本笔记中的内容对她很重要。
  如今和赵华致不断地产生关联,并非春满有意,但她似乎变得不再反感。
  唯一尴尬的便是,她迫于学生时代撒的谎,只能尽职地扮演着既定戏份。
  要一直如此别扭而拙劣地出演吗?
  还是说有机会能够把矛盾说清楚?
  等等。
  春满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想到另一个问题。她如此耿耿于怀,或许那段经历于赵华致而言不过浮尘。
  她为什么要说清呢,任由时间遗忘掉,不好吗?
  手机又一震,是谢开阳发来的消息:“赵华致为人不错,可以放心相处。”
  -
  天谢和赫京在业内存在竞争关系,而谢开阳和赵华致是常被放在一起比较的死对头。
  谢开阳能公道地说句不错,想来赵华致人品是真的没得挑。
  经历过满郁这次的事,春满切切实实认可这个评价。
  赫京没有选择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式,结束和满郁的合作。那天会议后,赫京公关部在满郁身上做的一系列公关都起到显著的作用,把那个油腻蛮横的富婆形象扭转成思想前卫的独立大女主人设,捕风捉影的前夫传闻佐证着她美强惨的来时路。
  最初在网上搅动风浪的小青梨,不知是遭到施压还是忌惮被舆论反噬,素颜出镜发布道歉视频。
  有网民被激起逆反心理依旧发布着怀疑的言论,有好事者搅混水试图煽动更恶劣的评断角度,都被满郁逆风翻盘的口碑碾压,变得不值一提。
  于此同时,动物园内的珍稀动物司法保护馆应用了赫京提供的VR设备,章啸行出院后第一件事便是来验收成果,一番体验下来,无不满意。
  确定开业时间那天,章啸行特意叮嘱春满尽快邀请赵华致。
  春满才意识到,自己有一阵没见过他。
  -
  赵华致这段时间确实忙,不仅奔波在几个国内城市出差,还出了趟国。
  刚一回国,赵华致又马不停蹄地见一位就职于天谢的高管。
  那名高管跟谢开阳是学生时代的情谊,在天谢发展前景虽受约束,但胜在一切稳定。
  对他而言,跳槽是很冒险的一件事。双方磨了一段时间,他才愿意见面聊。
  原本人事去谈便足够,但赵华致斟酌一番,觉得自己去更有把握。
  见面的地点在央大附近,一家开了近十年的面馆内。
  赵华致同为央大学生,自然知道这里,坐下后,诧异地打量着店里翻新过但仍保留着一些旧貌的环境,感慨道:“这家面馆竟然还开着。”
  杨凯旋擦了擦被面汤热气熏起雾的眼镜,戴回去,说起:“我大学时,常跟谢总来这家店吃饭。”
  赵华致没急着聊正事,顺着这个话题道:“谢开阳?如果我没记错,你上大学时,他已经毕业离校了吧。”
  “是啊。不过他毕业后还是常回学校,我起初以为他只是喜欢吃这家的面,后来才知道,是他喜欢的女孩喜欢吃这家店。”杨凯旋趁热就吃了两筷子面,起哄朋友私人感情的语气,“我远远地见过,那女生挺漂亮的,跟我同级,我记得应该是生态学院的。”
  同级?生态学院?赵华致第一时间想到春满,
  往事的话匣子一提起,便轻易关不上,男人在对岁月的感慨中,又记起一件事:“那天好像是那女孩的生日还是什么,是个冬天,外面雪挺大的,那女孩来店里时,谢总特意借用后厨亲自煮了碗面让服务员端给她。想象不到吧,咱们谢总还是个痴情种,而且很长情。”
  一碗面吃完,杨凯旋从回忆中出来,主动提起跳槽的事。
  他虽然割舍不掉和老友的交情,但基于个人发展的考量,在确认赵华致能给自己开放的管理权限十分有诚意后,痛快地接受了赫京的聘用。
  赵华致送走杨凯旋,在店里又坐了会儿,等店员打包一份面。
  外面骄阳高照,长街依旧是老样子。不断有学生进出这家面馆,有朋友、有恋人,意气风发,谈笑风生。
  赵华致看着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试图猜测春满来店里吃面时习惯坐哪个位置,又会点哪一种口味的面。
  依照他对春满有限的了解,并不可能猜得准。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春满的生日在冬天。
  原来谢开阳也早认识春满了。
第19章 瞒不住了。
  19
  随着夜幕降临, 酒吧内的气氛才有鼎沸之势。
  春满一下班便被朋友们拽走,吃了晚饭和蛋糕,便转场来了这里。
  今天的寿星Hazel花蝴蝶似的, 已经不知道跑哪里社交去了,姜早早正在逗吧台内那位很容易脸红的年轻调酒师。
  而薛引章冷静严肃惯了, 没有玩乐的心思,挨着春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之前问我会不会觉得你和赵华致走得太近了。经过这次的事,我重新想了想这个问题,觉得亲疏远近不是关键所在。你有没有察觉到,他对你的态度不一般?”
  春满酒量勉勉强强,且没有酗酒的习惯, 手里一杯度数不高的果酒, 慢慢悠悠喝了好久。
  这样的环境实在不是一个聊严肃话题的场合,所以春满的反应略微迟钝,慢半拍才追问:“你指什么?”
  “我调查过赵华致接管公司后的一系列举措,哪怕几年前刚接手集团事务时, 他也从不会做多余的事。冷静果断, 是他最基本的特质。但在处理这次的舆论问题时, 他很多安排明显多此一举,甚至亲力亲为。你想一想,这次的舆论对于阿姨来说很致命,但对于赫京而言, 是什么重大危机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的。
  春满试图自圆其说:“难道不是因为他本身是个仁义的人吗?”
  “商人可以讲义气。但用仁慈形容资本家,肯定是不准确的。每一位高位者都不可能没有手腕和野心, 因为这不光是为了自己,还关乎职位之下的无数打工人的效益。”
  春满情绪紧绷, 握着酒杯,猛灌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状。
  薛引章言简意赅地下结论,“因为有你,所以阿姨这次的事才会受到这般同仇敌忾的重视。”
  春满沉默半晌,朝调酒师又要了杯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换了种方式理解薛引章的话:“你不会是想说赵华致喜欢我吧?”
  姜早早挂着愉悦的笑回来,清楚地听出春满这句话中的嘲弄和难以置信。
  姜早早视线在薛引章和春满身上打转,渐渐想起自己一直没找到契机跟春满提的那件事。
  极具氛围感的灯光,振奋人心的电子音乐,鼓舞着每一颗躁动的心。
  姜早早急着去洗手间清理被人不小心泼到衣服上的酒渍,整理完趁机做了番心理建设。
  回来时薛引章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姜早早挨着春满坐下,清了清嗓子,终于提起:“慢慢,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几分钟不见,春满已经喝光了两杯酒。她趴在桌上微扬起脸,眼神疑问地等姜早早说下去,五颜六色的灯光在空气中流动,衬得春满含笑的眼底澄澈纯净。
  “很重要的事吗?”春满渐渐坐直。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起哄声,春满不甚在意地扫了眼。
  下一秒,春满视线越过姜早早的肩膀,重新朝那个方向看去。
  平和安静的脸上神情变得很淡,这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情绪。
  春满说:“如果你指的是这件事,那我看到了。”
  姜早早茫然,回头望去。那边的卡座有一群年轻人在聚会,不知是玩游戏还是喝上头,其中有个男人背起一个女孩绕着场地跑了一圈,女生估计是觉得丢脸,用手捂着半张脸,却有笑从嘴角露出来。
  姜早早起初没认出这女生是谁,扫了眼跟一头小牛犊子似的闷头往前跑的房嘉恺,适才回过味来,这女生不是沈栀意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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