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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便利店！”
克利帕眼睛越来越亮，但是疑惑占据了他的闪着光的脑袋。
“可这与这账号有什么关系呢？”
爱弗看着账号，眼神笃定，“这账号主人一定是在便利店买到了这个杂志。”
说着，她语气极其认真，克利帕也跟着严肃起来。
“主编，我看，我们要筛查纽约市所有附近有便利店的报社。”
第14章
纽约面积广阔，作为经济中心，盘踞着有如斯塔克集团这样的巨擘，而集团越多，新闻也就越多。
所以纽约，也可以称为全球的传媒中心。
千万家大型的报业传媒业屹立在此，像吸血蝙蝠一样，对新闻有着可怕的嗅觉。
像选址颇佳的斯塔克集团，周边就常年驻扎着几家报业集团，一旦斯塔克集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像牛虻一样扑上去。
而周边有便利店的传媒公司，少说也至少有数百家。
在筛选了一堆传媒公司后，爱弗将目光锁定在几家报社身上。
“《奇闻日报社》，报道纽约新科技发明，”克利帕依据爱弗筛选出来的名录，一个个搜寻相关的报道。
“《橘子新闻》，专门报道明星捕风捉影的丑闻，这个和我们的主题有点相似。”克利帕看到第二个眼前一亮。
“克利帕主编，”爱弗轻咳一声，幽幽看向克利帕，“捕风捉影？你在说谁？”
克利帕咳嗽一声，看向第三个。
“《号角日报》，常年报道纽约日常交通事件，这个不太像。”克利帕看着号角日报的报道，摇摇头。
“《号角日报》的主编詹姆森深耕纽约本土新闻，获得了最佳报道奖等奖项……”
克利帕一边读着詹姆森的简历，一边赞叹，“这个詹姆森主编真是履历丰厚！”
说着，看着詹姆森的照片，啧啧赞叹，“长相很正派！”
爱弗扭头看向照片，照片上的詹姆森神情自信，双手抱臂，泰然自若地站在新闻编辑室正中央。
看到第四个，克利帕眼睛犀利起来，语气激动，“这个有点像！”
“《星球日报》，报道纽约州人外事件，”克利帕越读越肯定，“曾经报道多起纽约州及周边城市外星人事件，涉及超自然力量……”
“主编克拉克肯特，更是常年开设超人等超自然力量的专栏报道……”
爱弗听闻，敲击键盘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
“我敢确定是《星球日报》，”克利帕态度笃定，“这小子一定对钢铁侠有兴趣……”
克利帕边说着边点开克拉克肯特的照片。
“长得倒是端正……但是谁知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克利帕先入为主。
爱弗听了，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汽水喷出来。
照片上的克拉克肯特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手里的日报，脸庞遮掩在阴影里，看不清到底什么相貌。
爱弗：克利帕主编，你的老花眼怎么突然好了！
“不是克拉克肯特。”爱弗言之凿凿。
“克拉克肯特一定是……什么！”正在喋喋不休的克利帕听见爱弗的话，顿时愣住。
“《星球日报》很明显是操纵幕后的黑手！”
这个老人现在正义感爆棚，恨不得亲自上阵投诉星球日报恶意竞业。
“克拉克肯特……记者，和我一起参加了颁奖典礼，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爱弗心想：克拉克肯特会与她竞争，但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管是颁奖典礼的舍身救助，还是在法拉盛公园地球雕塑前。
克拉克肯特是一名专业的记者，更是一名温文尔雅的绅士。
爱弗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有职业素养的大报社的记者！她学习的对象！
怎么可能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你竟然和克拉克肯特一起参加了颁奖典礼？”克利帕痛心疾首，他不在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爱弗：“主编，你听我解释……”
“参与这么危险的活动，你居然也不带着我！”克利帕像是看着青春期偷跑出去参加派对的女儿。
爱弗：“主编，你听我狡辩……”
“更何况，还是整晚的时间都在外面！”克利帕声言严厉，“爱弗记者，我必须严厉地批评你，夜里的纽约，可是非常危险的！”
爱弗点头如捣蒜，连连称赞克利帕的安全意识。
克利帕瞪了爱弗一眼，作为警告，又愁眉不展看着电脑屏幕。
“《星球日报》都不是，那到底是哪家报社媒体。”
克利帕：我看克拉克肯特就像坏人！
爱弗上下滑动鼠标，停在《号角日报》上。
詹姆森主编意气风发地站在照片中央，微微颔首，凝视着镜头，像是凝视着看着照片的人。
爱弗点击照片，放大，示意克利帕仔细看。
克利帕瞳孔放大。
爱弗嘴角勾起：“主编，恐怕我们找到幕后黑手了。”
照片上，詹姆森后方的报纸堆上，蜘蛛侠和钢铁侠的照片被打了大大的叉。
手机铃声响起。
爱弗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赫然是波茨小姐。
“爱弗小姐，你们是不是惹到了大麻烦，我在网上看到了匿名举报。”
斯塔克办公室内，首席执行长波茨焦虑地开口，她刚刚敲定和《甜心主妇》的合作，没想到紧接着就出了这样的舆论风波。
波茨的直觉告诉她，对方的所图可能不仅仅是刚刚崭露头角的《甜心主妇》。
更可能，是冲着他们斯塔克集团来的。
电话那头，年轻的女孩像是带着疲惫，但是语气仍然神采奕奕。
“是的，波茨小姐，别担心，我们已经知道了。”
听着女孩的宽慰，波茨不知不觉缓和下来。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如果需要斯塔克集团的帮助，你们可以提出……”
波茨看着窗外零次栉比的高楼巨擘，像是站在惊涛骇浪的中心。
这里到处都是新闻巨头盘踞，像是《甜心主妇》这样的小杂志社，如果掌舵失误，很有可能会被巨浪吞噬。
“我们已经查到了是谁动的手脚了。”女孩的声音冷静地可怕。
波茨想到自己刚接手斯塔克集团的时候，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平板。
看到平板上的信息，波茨惊讶道，“居然是――”
“《号角日报》。”
布朗克辛这里，接着电话的爱弗与波茨异口同声说出。
斯塔克大厦。
波茨挂了电话，将平板还给助理。
半躺在工学沙发的托尼斯塔克脱掉眼罩，像是从假寐中苏醒过来。
“不给骗子小姐提供点建议哈？”托尼斯塔克像是半梦半醒，含糊问道，“擅长商战的波茨小姐？”
纽约夜幕降临，灯火逐渐亮起，点燃了整个梦想之城的魅力。
斯塔克集团大厦对面的双子楼顶，绿色停机坪在灯火的掩映下，一架直升机盘旋而起，呼啸着盘踞在整座钢铁森林上。
“浪涛里的小船或许不是小船，而是直升机呢。”
波茨看着眼前的城市繁景，突然笑着说出口。
托尼斯塔克满脸疑惑，看向站在星星点点之前的波茨，像是凝固住了。
*
“爱弗，这样写真的可以吗？”克利帕看着电脑屏幕，半信半疑地看向爱弗。
爱弗敲击着最后一个字母，“你觉得怎么样？”
克利帕看着屏幕斟酌道，“我觉得会非常轰动。”
克利帕：会让社交媒体掀翻的那种。
爱弗嘴角勾起，坏笑着把电脑推向倒霉的主编。
“主编，你来点击发送。”
“我？”克利帕瞪大眼睛，他光洁的脑门此刻又要开始滴汗。
“爱弗，我是一个与世无争、温文尔雅的半个老年人了，”克利帕强调他的年纪。
“你让我发送，我实在是……”
克利帕这个温吞了半辈子的老好人，在爱弗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手抖抖索索地摸向回车发送键。
伸出。
又收回。
像是在摸电门。
爱弗看不下去，火上浇油，“詹姆森看不起您，才拿主编您开刀的。”
克利帕愤怒值增加。
爱弗继续，“詹姆森甚至看不上我，才说我是岌岌无名的小记者。”
克利帕愤怒值增加。
爱弗添了一把柴。
“詹姆森最看不上我们杂志社，想趁着我们腾飞的时候一脚把我们踹回沟里！”
克利帕愤怒值MAX。
爱弗抓住机会，抓着克利帕的手按下回车键。
“哦！天哪！”克利帕猝不及防，惊叫出声，“我的素质和涵养！”
爱弗笑得乐不可支。
电脑中央箭头旋转，消息发送成功。
*
詹姆森哼着歌，在便利店了买沙拉后，慢慢悠悠地走回《号角日报》报社。
作为主编和老板，他对新闻的嗅觉灵敏程度非同一般。
在早晨的时候，他就便利店就发现了一本不同寻常的杂志。
这本杂志放在角落，便利店里人来人往鲜少有人注意，而早上，却围着几个主妇。
“这封面是这么的迷人……”
“轮到我了，让我看看内容！”
“我先来的！”
几位出门采购的主妇，这时却为一本杂志吵得不可开支。
店员尴尬地看着几位主妇，一脸无可奈何。
“老兄，”詹姆森替这位无辜的店员支招，“你把剩下的杂志拿出来不就行了。”
店员抹抹脑门上的汗水，“詹姆森先生，您不知道，这本杂志只有一本。”
詹姆森讶异地看向主妇手里的杂志。
《甜心主妇》？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作为赠送的刊物，没想到今天这么火爆。”店员解释道。
詹姆森趁着主妇们争吵，翻看了这本《甜心主妇》，眼睛里渐渐幽深下去。
……
而傍晚，解决了大麻烦的詹姆森心情愉悦，他要趁着好时机再发布几个消息。
最好，能让《甜心主妇》一蹶不振。
他哼着歌，回到主编室，却看见了满脸愁容，蹲守在门口的助理。
“不好了！詹姆森主编！我们被攻击了！”
助理唯唯诺诺，害怕地看着詹姆森。
“确切说，是您被攻击了！”
第15章
《号角日报》新闻编辑室内。
房间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只有饮水机在沉闷地从底部鼓涌出水流，又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编辑们偷看着詹姆森的表情，没有人敢上前，触碰这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匿名爆料区：一手消息，绝不真实。”
“某喇叭传媒员工投稿爆料，该公司近年经营不善，存在三宗罪：”
“第一宗罪，往年公司合并资产负债表与合并利润表差额巨大，疑似财务造假；”
“第二宗罪，采编新闻夸大其实，毫无新闻真实度；”
“第三宗罪，主编中饱私囊，员工薪酬克扣。”
詹姆森看着字里行间，恨不得将屏幕看出洞来。
这个匿名爆料号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喇叭传媒”实在过于明显。
发布短短两小时，阅览人数已经接近五万人，随着下班的高峰期，阅读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詹姆森打卡评论按钮，发现评论区已经关闭，但是转发的人却打着“小号”的emoji。
这和指名道姓还有什么区别！
“究竟是谁……”詹姆森一改虚伪，此时额头青筋直跳，面容扭曲可怖，“是哪个人泄露的……”
四周的员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碰枪口。
一个编辑屈身向前。嗫嚅开口：“主编，您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几位编辑噤若寒蝉，詹姆森的雷厉风行在公司里没有人敢对抗。
詹姆森正在气头上，他一一扫视面前的几位编辑，又回忆起最近的发布的新闻。
除了揭露蜘蛛侠的还有什么？
今天早上。对！
那本《甜心主妇》！
詹姆森恍然大悟，他早上路过便利店，看见居然有人愿意为了一本杂志闹作一团。
出于公德心，他好言相劝几位主妇，并替她们解了围，买下了这本杂志。
没想到，这本杂志是如此污秽不堪！
封面卖弄斯塔克的男色，整本杂志充斥着巧言令色和靡靡之音。
詹姆森一想起杂志的封面和内容，不由得满脸厌恶，一股记者的道德感油然而生。
作为一名揭发罪恶的报社记者，他看不惯这样的不检点的新闻！
可是《甜心主妇》这样的小报社，怎么会知道自己爆料呢。
詹姆森百思不得其解。
“主编……”实习编辑小心翼翼地拿过一份报纸，毕恭毕敬放在詹姆森面前。
“主编，您应该看看这篇文章。”实习编辑见詹姆森眼睛眯起，更加诚惶诚恐，
“我们一致认为，这份报道与网上的文风很像。”
*
《甜心主妇》杂志社。
克利帕的办公室内，文件胡乱地堆放在地上，摞成茶几的高度，两三盒披萨和沙拉摆放在新茶几上。
一旁角落，老式电视机无声开着，播放着晚间新闻。
“爱弗，”克利帕拿起桌上的披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觉得詹姆森真的不会报复我们吗？”
爱弗吃着黄瓜酸奶莳萝沙拉，“主编，你放心，我在文字上下了功夫，詹姆森不会觉得是我们发的。”
克利帕愣住，芝士留在嘴角，“文字上下了功夫是什么意思？”
刚刚编辑的时候，克利帕可是清楚地看到，爱弗在撰写的时候没有参考任何资料。
爱弗指指披萨盒下垫着的报纸。
克利帕端起披萨盒子伸头去看。
竟然是一期《新闻纪实大奖赛》获奖作品分析。
“真实调查：潜入腐朽公司的一星期。”克利帕读着标题，讶异道，“你是模仿这篇口吻来写的！”
爱弗笑着说：“没有模仿，我只是看了两眼。”
克利帕点点，拍掉报纸上的食物残渣，对这篇文章不住赞叹，“这篇文章非常轰动，新闻行业的人几乎都拜读过，只可惜，我忘了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谁，是哪位记者这么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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