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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当中的数量还要多不少。
同时，组织似乎拥有一位网络方面的高手，在扫尾这件事上做的几乎天衣无缝，着实让情报部门苦恼了很久。
据下属说，要不是有些成员本身行事风格太过张扬的话……
但总有些特别严重的事件没有抹干净尾巴呢。
在彭格列开始搜集资料的时候，要说艰难但又恰到好处地保持困难模式地发现了痕迹。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呢？
直觉系的山本神色莫名。
【杏云：没关系，不过作为补偿，下次能骑着车库里的这辆机车带我兜风吗？看起来超酷的。猫猫期待.jpg】
妻子发来涂装鲜明的蓝色机车照片，好像是阿纲送给他的礼物，用死气火炎驱动的。
倒是个意料之外又相当好开口的切入点。
【时雨：当然没问题。】
得到了值得一试的回答，杏奈收回了手机。
“明天我要用格兰菲迪的身份去酒厂的接头地点，吃的东西会替你提前准备好。说起来，弘树君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她的假身份时间差做的应该是很完善才对。
“小鱼的底层逻辑是天宫小姐编写的，代码侵入的风格的确是同出一源的，但是因为诺亚方舟的缘故……”
他想了想，有点为难地在这里停顿了。
杏奈了然地点头，示意继续。
“因此我发现了清水杏/格兰菲迪是个假身份。”
“而了解有小鱼是完全的迷惑型选项之后，分析就变得单纯起来了。继续开发诺亚方舟，和他一起给小鱼设计皮肤，对我来说是难得的可以放松的时间。”
弘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与年龄相符的活泼。
“在和她成为好朋友之后，我更多的把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她会和我们一起设计游戏。偶尔我也会提出给她帮忙。当然小鱼很谨慎也很温柔，同意和我一起完成的工作，大多都是没什么危险的商业信息搜寻……”
基本不会有违法的操作。
“好的，我大概能猜出后续了。”
和诺亚方舟比，她家小鱼是个不太聪明的人工智障，在大范围的数据检索中总会显露出和天宫财阀相关的线索，加上偶尔刀刀们也会拜托小鱼完成一些扫尾的任务。
如果足够大胆的话，的确是能推测出清水杏和天宫家有关联这个结论的。
可能没有完全得出清水杏＝天宫杏奈的结论。
但对诺亚方舟来说，那时候如果猜错也没有关系。
毕竟豪赌一场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是无本万利。
“还以为是哪里没有关注到，结果内鬼竟在我身边。”
杏奈无奈地放缓了语调，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震动了一下，因为近期会和酒厂接触，所以给小鱼放开了权限。
因此越发活泼的AI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小鱼才不是内鬼，弘树君才是bug嘛，QAQ】
“是是，那么，已经知晓我身份的家伙――”
拉长上扬的尾调听上去带着些许危险。
“作为短租的房费，来替姐姐干活吧～”
“哈？”
“没什么，很简单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而且会给零花钱的。”
解决了自己的好奇心，杏奈的态度变得更加友善了。
她家小鱼笨笨的，有好朋友的话说不定还能变得聪明一点。
对于“家人”，她一贯非常亲切。
“不过……如果我不小心翻车了，会有值得信任的一个哥哥来找你的。”
“和鹤丸先生他们一样的哥哥吗？”
“不，不过我是他的债主，在他还完债之前，他就是我的免费劳动力，是个很亲切的人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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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不开灯的古典酒吧。
提前10分钟到达地点的格兰菲迪左右张望了一下，向酒保招手。
“一杯绿茶嗨棒，谢谢。”
假装没有看到角落上的约见对象，思考着点单。
“甜心，这次又是看着什么教程来点单的？意外朴素嘛～”
一名黑发绅士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抬手撕掉了自己脸上的易容。贝尔摩德整理着自己金色的长发，轻轻勾起唇角。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好学吗？”
少有没有在第一时刻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黑发的眼镜娘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
“哦呀，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贝尔摩德挑起自己的发尾在手指上绕了几圈。
“要灵活运用起来倒是很难哦，不过说不定甜心你很有天赋？让我想想，先从化妆开始？”
“那算了，我绝对没有天赋的。”
抱着电脑包的程序员动作一僵，露出“好可怕的前提还是算了”的憨涩表情。
“只是单纯的形象改造我可以帮忙哦，因为是甜心，所以免费～”
贝尔摩德指了指她的眼镜。
“首先把这有点土气的眼镜拿掉如何？”
“这次是随便点的，想尝试绿茶加进酒里的味道，希望不会翻车。还有，眼镜是本体，请不要随意打它的主意。”
格兰菲迪一本正经地拒绝。
“哈哈哈哈，明明是很可爱的长相呢。那发型呢？”
明艳的美人就算是大笑，也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她托着下巴，手上轻晃着喝了大半的酒杯。
“那个我也很心动，但是……”
格兰菲迪的眼神漂移，半晌后，放弃挣扎一般挫败的耸了耸肩。。
“在家试过好几次无奈放弃了，完全搞不懂，我的头发大概有自己的想法。”
明明是敲击代码，入侵防火墙，删除监控都显得灵巧的手指。
“甜心，因为你家亲爱的，开始在意起这些了吗？”
女人的指尖轻轻点上了格兰菲迪的唇瓣，红色的蔻丹显得她更加风情万种。她扬起笑脸，压低了声线。
“就算是，也要好好保守秘密哦。”
……
看她说什么来着，贝尔摩德果然是组织的良心啊。
“呵，格兰菲迪，你要是为了这些蠢原因，做出什么出格背叛组织的事情。”
姗姗来迟的银发大哥显然听到了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相当不讨喜地开口。
“我会让那个男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琴酒。”
冷淡无机的声线喊停了他即将脱口的句子。
被隐藏在镜片之下的锐利眼神，即使在幻术和镜片双重的遮掩下依旧闪着暗色的如泥沼一般深沉的恶意。
这时候的格兰菲迪看起来才像是个和组织画风适配的标准恶役角色。
“还是不要随便说这种话比较好。”
她轻柔的语调好似在关照不懂事的幼童。
“否则，我保证，先死的人会是你。”
“要试试看吗？”
第37章
平稳柔和的女性声线轻描淡写。
她的唇角微微上翘, 暗色的瞳孔平静地与他对视着。
如同暗夜的深海，幽深而不可捉摸。
“琴酒，要试试看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
好似只是在开一些稍微有点过分的玩笑。
酒厂常有的环节, 嚣张的新人总会不知死活地用这种没什么威慑力的言语恐吓。
琴酒不知道听过多少和她语义相似的诅咒了。
甚至于格兰菲迪话语里的恶毒程度完全排不上号。
他低下头，稍稍打量坐在椅子上的黑发女性。
依旧是熟悉的、毫无锻炼痕迹的、感觉一碰就死的柔弱身体素质, 毫无防备的坐姿，纤细修长又据说因为工作需要特地保养到位、连指甲都修剪干净的白皙手指, 身边是挂着大概为情侣款的、蠢得要死小鹿挂件的电脑包。
清秀又乖乖牌的女性目测是那种一周加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行动组一天运动量的标准程序员。
但靠着直觉, 经验丰富的杀手先生的确感受到了某种隐秘的寒意。
“哼。”
反应过来的组织top killer冷笑了一声。
这女人不是一直都像兔子一样，因为弱小所以选择披上一层浅灰的伪装色，显得人畜无害。现在终于显出几分杀气了, 反而有点意思了。
“那我倒是很期待啊。”
浓厚的杀意朝着杏奈席卷而来。
*
“噗……”
完全没被放在眼里呢。
有时候真是苦恼呢，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甚至在好意提醒，但却没有被放在心上，
对自己的能力过分信任了吧，明明直觉已经在提醒你了。
真是傲慢啊……
杏奈收数起身上的戾气, 突然轻笑出声。
“你在期待着什么？琴酒。”
多少有些情绪上头的她眯了眯眼睛。
“不要一副‘借你武器, 开/枪试试’的跃跃欲试嘛。我的枪法可还是你教的, 你知道的, 完全没办法‘青胜于蓝’的，老师――”
她天然地拉长了句尾，故意把“老师”这个单词咬的格外响亮, 攻击性极强。
是完全败光了他top killer名声的弟子呢。
琴酒的脸色瞬间变得更臭了。
格兰菲迪的枪/械天赋，某种程度上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杏奈思考了一下格兰菲迪的人设, 已经好久没用过了，不太记得了。总之撇掉武力值不行这个确定因素之外随便吧, 她调侃着摆摆手。
“我才不会自不量力在你擅长的方面螳臂当车的，毕竟我的确是文职人员嘛，不过……”
她故意在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
“想让你在社交媒体上出名，对我来说是件相当容易的事情哦。”
这可是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
黑客能做到的事情总是超乎预料的。
恶趣味的黑泥小泡泡在她的话语中不断翻涌。
“敢对我的人动手，琴酒，我会相当热心肠地帮你把详细的求职表无偿递交的。”
“至于是会交到什么地方，唔……暂时还没有想好呢。”
就算杀了我，那些信息也绝对。
黑客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果然……
银发的男人控制住了自己下意识摸枪的动作。
格兰菲迪在网络方面的天赋的确无与伦比，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她的确手握着无数重要的情报机密。
只是因为平时的形式风格较为低调，又和贝尔摩德关系好……没那么有存在感。
有恃无恐。
这种存在，要是己方得不到，就……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可能出人意料的还是个会掀桌子的疯子哦。”
她浅笑着，毫无威慑力地歪歪脑袋。
在铺天盖地的杀气中，她倔强地，又因为本身并不算好的身体素质微微颤抖着。
一字一句。
挑衅道。
【咬、死、你、哦。】
*
“哦呜――痛，呜呜贝尔欺负人。”
一记手刀精准地压在了格兰菲迪的头顶上，她抽泣了一声，眼角都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感飙出了金豆豆，气场一松。
“我只是在热心的提醒你哦，甜心。琴酒可是个相当小心眼的男人呢。”
看场上的气氛似乎变得焦灼起来，相当擅长调解的成熟女性用手指戳戳格兰菲迪的额头。
“看出来了――明明刚刚就在开玩笑嘛，谁都会有的。结果一副要掏枪把我干掉的样子，害的我都应激了。”
像是终于给自己的失态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她哭唧唧地张开手臂，搂住了贝尔摩德的腰。
因为两边都不是什么害羞的樱花妹性格，所以豪放地贴贴。
“太讨厌了，真的太讨厌了。欺负文职算什么本事嘛，我要把他的简历海投到各大mafia组织！让他百口莫辩――”
“哦，原来是这样的主意啊。”
就算是贝尔摩德都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愣了一下，倒是应承上了她刚刚的威胁。一时之间，甚至判断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把抓老鼠的人变成老鼠。很有趣的哦，琴酒的履历可是很优秀的――说不定会造成多家争抢人才的绝景呢。”
平时一板一眼的眼镜娘大概因为被吓到了，不停地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埋在贝尔摩德怀里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稍微说几个选项好了。”
“意呆利的密鲁菲奥雷家族怎么样，据说首领是个相当包容友善亲切爱笑的好人呢，而且离组织的核心地区比较远，除了需要学习一下意语之外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
“要是觉得太远了，横滨的港口MAFIA也很推荐哦。我觉得也很适合琴酒的，森氏会社可是正经上备案的优秀企业，社长为人相当大方，甚至能在人才网站上看到他们的招聘简章。”
言语之间甚至把自己的计划做得更加完善了。
“哇哦――”
把纤细的格兰菲迪搂得更紧，贝尔摩德袒护的意图显而易见了。
另一个麻烦的女人。
……
有病。
琴酒额角青筋暴起。
明明是弱到可以随便绞杀的存在，又时时刻刻踩着他的底线反复横跳。
关键是。
就算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这个女人也在真切地威胁。
只要她想。
她的确可以做到。
不需要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破绽，组织内其他派别的虫豸们自然会凑起来撕咬，到时候稍露破绽就可能万劫不复。
是谁说格兰菲迪不像组织成员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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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甜心，玩笑归玩笑，琴酒可是组织最衷心的成员。”
贝尔摩德拍拍格兰菲迪的后背，这样警告道，语气轻佻，眼神倒带了几分认真。
“不欺负我的人我也懒得做什么，明明是琴酒先挑衅的。”
“我的底线，总觉得要提前说明一下比较好。”
好说话的格兰菲迪从她怀里退了出来，举起了酒杯，呷了一口酒，皱眉。
唔……不太甜，虽然她还挺喜欢喝茶的，但是绿茶加酒的味道好奇怪，关键加的苏打水不甜，如果加雪碧应该还可以。
“抱歉，这里面可以加点糖浆吗？”
她朝着吧台的方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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