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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小声嘀咕，“伟大航路就没有那种只呆在一个地方不出海的海军吗？”
“你想得倒美~”
泽法老师懒得和我们多说，指挥其他海军下网去了。
这会儿海面还算平静，几股海流交汇，是个下网的好位置。
我们也赶紧过去凑热闹兼帮忙撒饵料。
渔网格外大，三十来个海军撒了半小时才完全放下去。
渔网撒下去也不能干等着，泽法老师让我们到附近的普基岛自由活动。
“呜！好耶！”
“谢谢泽法教官！”
“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同船的海军们不像之前那样严肃，互相说着小话，商量着待会儿要去普基岛干些什么。
这一个月每隔两三天，我们就会被泽法抓去和海军新兵们训练，不知不觉就和一起训练的大海军混熟了。
他们看我们年纪小，都挺照顾我们的。好几次我们晕倒在训练路上都是他们背回来的。
大家平时都在训练，没时间闲聊，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一次，恨不得八卦个够。
“我孩子都快有你们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你们我就会想起他。”其中一名海军说道。
怪不得他每次看我们的眼神都格外慈爱。
他旁边的海军胳膊碰碰他，“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居然都已经有孩子了！你该不会刚成年就结婚了吧！”
“我们那边普遍结婚都比较早而已！”海军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是谁追的谁？”
“你妻子长什么样？”
几人涌上来抢过人家的怀表一探究竟，还要骂一句，“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波鲁萨利诺你呢，你该不会也结婚了吧？”
“我没有哦――喜欢我的漂亮姑娘太多了，不知道选哪个好。”
众人：这人说话好凡尔赛！
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萨卡斯基，你有喜欢的人吗？你结婚了吗？”
“没有。”
“嗯，萨卡斯基桑看上去就是那种不抓完海贼不会结婚的类型呢~”
是谁，把我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是波鲁萨利诺啊，那没事儿了，这人本来就嘴上没把门。
萨卡斯基居然也没生气……
他到底是不想和波鲁萨利诺计较还是真的这样想呀！好想追问，好想知道！
笑闹间，普基岛很快到了。
普基岛是一个旅游岛屿，岛上很多美食店铺。
海港处就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小摊，什么糖苹果、水果冰沙、巧克力香蕉、烤鱿鱼、可丽饼……让人目不暇接。
往里面走还有不同风格的料理店、甜品店，看得人直流口水。
我们什么都想买来尝尝。
上次闯祸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拿到过工资，手上就只有之前拿到的3000贝利。
“一份糖苹果就要500贝利，我们手上这点钱根本买不了几样好吃的。”
见我们嘀嘀咕咕，大海军们凑过来，“哈哈哈哈，你们想吃什么，我们请你们！”
我们这才知道，他们每人每月居然有2万贝利的训练补贴，通过训练之后保底工资3万贝利。
包吃包住，有医保、意外保险，抓住海贼有提成（死了还有抚恤金）……当正式海军也太好了吧。
当我们得知训练排名前三的海军还有额外奖金的时候，羡慕之情到达顶峰。
在训练中经常拿到第二名的波鲁萨利诺就身怀数十万贝利，是个名副其实的土豪。
就见他举着巧克力香蕉，掏出鼓囊囊的钱包对我们几个小孩道，“只要你们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们跟我一起。”
“求你了！波鲁萨利诺大哥！”我率先动摇。
查理也抱住波鲁萨利诺大腿，“大哥，我已经三个月没在外面吃好吃的了！”
我朝诺亚和贝尔梅尔招手，“快来呀，愣着干嘛！”不抓紧点儿冤大头就跑了。
波鲁萨利诺一向没什么架子，和谁都能说几句，大家都爱和他开玩笑。
见我们抱大腿成功，其他海军也过来凑热闹，“波鲁萨利诺，你还缺一个能开船能抓鱼年龄和你一样大的弟弟吗？”
“去去去，”他摆手驱赶同僚，“你以为自己和他们一样可爱吗？”
对方被拒绝了也不恼，“真是没有同事爱。”
说罢追上前面的大部队，拉着其他伙伴们拼单下馆子。
等人走远，波鲁萨利诺招呼在看宣传单的萨卡斯基，“萨卡斯基弟弟你要和我们一起吃烤肉吗？”
萨卡斯基斜睨波鲁萨利诺一眼，然后径直走向了一家挂着“爆辣火鸡面挑战”的店里。
“看来萨卡斯基弟弟不喜欢吃烤肉。”
波鲁萨利诺看上去还有点遗憾。
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喜欢你叫他弟弟？
看在波鲁萨利诺愿意请我们吃饭的份上，我决定还是先不说破了。
到了烤肉店，店里好几桌都是眼熟的海军大哥，他们已经吃上了。
“推荐你们尝尝菜单上的水水肉，太好吃了！”
打开菜单，我们果然在招牌菜品里面找到了水水肉。
“这个水水肉真的那么好吃吗？”
“客人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片海域吧！这个水水肉是附近水之都岛上的特产，口感鲜嫩美味，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波鲁萨利诺大笔一划，“那这个水水肉先来十份。”
“菜单上的其他菜先各来一份，不够我们再添。”
水水肉被店员推上来，“客人们如果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片海域的话，也可以尝试一下原味的水水肉。”
水水肉用手指戳还会弹起来，柔软又富有弹性。
店员用刀把水水肉切成五厚片，送到我们每个人碟子里。
咬一口，水水肉轻盈柔软又鲜嫩的口感瞬间充盈整个口腔，吞咽它就跟喝水一样自在。
里面是嫩红色的肉纤维，透明的肉汁顺着咬下来的口子往外流趟。
“很好吃，水水肉是我吃过最嫩的肉！”
“食堂的咖喱都没有这个好吃！”
“要是知道你们这样想，厨师长肯定会很伤心的。”
店员给水水肉一遍遍刷上蜂蜜、食用油以及各种不知名的香料粉末。
“别的地方烤水水肉都是切成小块，只有我们家是整个一起烤，这样能最大程度保留水水肉鲜嫩多汁的特质。”
火舌在水水肉表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烤过之后的水水肉味道更绝，外层酥脆紧致，内里仍然柔嫩多汁，举起来甚至还会有果冻那样DuangDuang的感觉。
咔次一声，浓郁肉香和鲜美肉汁在嘴里迸溅，所有人都迷失在复杂香料融合成的霸道香气里。
剩下的肉也跟布丁一样滑进嘴里。
这个水水肉，怎么能这么好吃！！！
我舔自己手指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一整个烤水水肉吃完了。
五个人，十个水水肉根本不过瘾！
“这个水水肉，再要20个打包！”
“大哥你对我们真好！”
波鲁萨利诺：“想什么呢，我打包回去准备自己吃的！”
“乖，你们吃点儿别的。”
我们只好将筷子伸向别的菜品。
充满麦香味的卷饼，蘸上店里的秘制调料，夹上小葱，烤串那么一撸，卷吧卷吧塞进嘴里，根本停不下来。
肥瘦相宜的五花肉，配上鲜嫩的球生菜，肥而不腻，咯吱咯吱的咀嚼是在给舌头做spa。
撒了跳跳糖的芒果绵绵冰在嘴里面哔哔啵啵。
生瓜、西葫芦、金针菇这些食材在炙烤下变软，实现了从蔬菜到美食的蜕变。
……
一顿饭吃得我们四个肚胖腰圆。
这顿饭之前，波鲁萨利诺在我这里的印象就是“那个第二名”，但这顿烤肉之后，我宣布，波鲁萨利诺就是我们宇宙最强抓光海贼暴富小队唯一的编外人员！
第9章 火鸡面or六式
我们回去时，遇上了嘴唇被辣得肿起来的萨卡斯基。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的海军服和其他四官没变，我们还真认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萨卡斯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敢毫不犹豫笑出来的人只有波鲁萨利诺。
他甚至兴致勃勃准备用拍照电话虫记录下这个画面。
其他人：太可怕了！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会波及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吧！
我和小伙伴们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血可别溅我们身上！
这个人是谁，我们不认识。
我们可没有这么叛逆的大哥！
“来来，看这里！微笑，比耶！”
我：萨卡斯基已经被辣成这样，波鲁萨利诺你就不要强求他微笑比耶了吧！
总感觉波鲁萨利诺是那种遇见老虎就算不打也要摸摸屁股的糟糕性格。
目睹萨卡斯基被拍下珍贵的影像资料，出于人道主义，我给了他一瓶牛奶。
萨卡斯基收下牛奶。
我：……
萨卡斯基：……
“所以那个火鸡面真的那么好吃吗？”好吃到愿意留下黑历史的程度？
萨卡斯基点头。
“那，我下次来普基岛也去尝尝！”
我其实还挺爱吃辣的……虽然没有萨卡斯基这么狂热。总觉得，萨卡斯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嘛！
回程路上，大伙儿一起将之前撒的渔网打捞起来。
大鱼小鱼混在一起，沉甸甸的，像是打捞上来了一整个海底世界，把海军船都差点拽翻。
网兜里的鱼被倒在甲板上分拣，晶莹剔透的海虾、活蹦乱跳的飞鱼、奋力挣扎的八爪鱼、横行霸道的螃蟹、迷迷糊糊的海蜇、比我还长的带鱼、怎么做都好吃的秋刀鱼，目之所及，全是待处理的美味食材。
小的海鲜都被我们重新丢进海里，下次再吃它们。
里面好几头漂亮的金枪鱼，带回岛上就被厨师长做成了美味的刺身和寿司，从上岸到上桌不超过2小时。
金枪鱼鱼肉纹理清晰，蘸上厨师长特制的酱料，吃着特别爽快。
清爽的柠檬和山葵酱是当中的点睛之笔，和新鲜金枪鱼肉的鲜美相得益彰。
这位道菜除了老是被其他人抢走外，没有任何缺点。
香煎秋刀鱼、油炸带鱼段、凉拌海蜇、清蒸螃蟹、白灼八爪鱼、冬阴功海虾煲……一道接一道端上桌，最后，用一碗金枪鱼骨熬制的鱼汤结尾，晚餐环节圆满结束！
嗝，今天也太幸福了！
***
只可惜，这样快乐的日子一月一次，而且我们也不是每次都去普基岛。
我记得有次是去香波地群岛游玩购物，之后有次是去水之都学习……去推进城参观，去圣波布拉看樱花野餐团建，去桑法鲁德欣赏歌舞表演。
总之，每次去哪儿全凭泽法老师心情。
每次外出的日子是我每个月第二开心的日子，第一开心的日子是发工资那天的上午。
大多数海军训练课程对于我来说都挺简单，除了一少部分。
比如今天泽法老师教授的“海军六式”。
“灵活运用‘海军六式’，哪怕你没能觉醒‘霸气’，也能在和海贼的对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泽法老师叫上另一位教官，逐个演示了剃、铁块、纸绘、月步、岚脚、指枪几个招式。
剃――在极短的时间，凭借连续快速踩踏地面产生爆发性的反作用力进行高速移动。
铁块――在身体里积蓄力量，让身体变得同铁块一样坚硬。
……
这些招式给现场所有人带来极大的震撼。
“学不会六式不影响你们的考核成绩，能学到多少得看造化。但你们是本部的海军，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每个人必须给我至少学会一项！没学会的，我这里是不会给通过的。”
私下里，大家都觉得泽法老师的要求太严格了。
“听说那些海军将领才会其中的一两式，我们才刚成为海军，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
“我估计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六式吧！”说话的海军指了指被挑出来的海军精英班。
海军精英班里的海军是前面几个月综合成绩最优秀的海军新兵组成的特种部队，是他们这届的佼佼者。
“我的资质要是和他们一样该多好。”
“对对，我看泽法教练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干脆放弃算了。”
萨卡斯基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擦了把汗，“还没开始就放弃了，那你们永远只能当三等兵。”
“萨卡斯基，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天资过人。”
“你根本不懂我们这种普通人用尽全力也追赶不上是什么感觉。”
萨卡斯基把擦汗的毛巾扔地上，“我确实不懂。”
“但我至少不会像你们一样，放弃追赶。”
萨卡斯基离开了，却激起了普通海军们的熊熊斗志，谁也不愿意成为他口中不思进取的三等兵。
泽法老师还在旁边火上浇油，“你们确实要努力，要不然四个小孩都学会了你们还没学会，那可就丢脸了。”
总感觉泽法老师这话一出，普通海军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再和蔼了。
六式对于我来说，意识层面上的难度不大，主要是身体暂时支撑不了我完成这些操作。
为此，需要早睡早起、吃好喝好，保证身体茁壮成长，在此基础上加强基础锻炼，简单的练习动作重复做上千遍万遍，形成下意识的肌肉记忆。
这一学，又是好几个月过去了，我终于掌握了其中三招――剃、纸绘和月步。
其他招式的要点我也基本弄清楚了，不过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再练习，以免身体训练超负荷。
小伙伴们也不差，甚至诺亚掌握“剃”的时间比我还早些。
“每天都要拖地很耗时间，我就想着拖快一点，再快一点……就会了！”
我觉得，泽法老师要是知道诺亚学会“剃”是为了拖地拖得更快会很伤心的。
查理最先学会的招式是“铁块”，据说是觉得被泽法老师教训太疼……
贝尔梅尔最擅长的是“纸绘”，身姿灵巧，总能四两拨千斤避开对手的攻击。
每次和她对战的海军都会先被耗到精疲力尽。
训练过程中，我还采访了所有学会海军六式的学员，了解他们的练习方式、掌握契机、心路历程等，总结出了一套更加全面细致的‘六式’学习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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