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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鸟只能掌握最简单的指令，”一个记者附和道，“每只鸟会飞到哪儿都是随机的。”
社长深表遗憾，“我们也希望能够帮上海军，可万一这些鸟找错了地方走漏消息，恐怕会扰乱海军的计划。”
战国对世界经济新闻报社的话将信将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战国喝了一口水，换了个话题，“最近海上越来越不安宁了，洛克斯海贼团解散之后，出现了不少值得注意的海贼。”
“我们希望世界经济新闻报能配合把最近发生变动的海贼悬赏令随报纸送出。”
“这是个长期的合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收到悬赏令的人越多，海军能够得到的线索反馈也就越多。
一些不入流的海贼，甚至可以直接让给一些闲散的海贼猎人，节省一部分海军兵力。
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社长和几位手下互相对视一番，就爽快答应了这个要求。
只是强调，悬赏令由海军这边印制，新闻鸟只负责分发。
“可以。”战国点头，“还有另外一件事儿，我们希望，贵社今后发布的所有新闻都必须由世界政府审核后发布。”
毕竟是能够发行到全世界的报纸，万一上面有什么对世界政府、海军不利的消息，会让他们陷入被动。
舆论的力量不容轻视，最好能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相信世界经济新闻报的诸位都能理解。”
相比起最后一个要求，前面两个要求简直就只是开胃前菜。
会议室内气氛紧绷，社长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我们恐怕做不到。”
“对于新闻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独家新闻全是我们的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等到海军和世界政府这边层层审核后才通过，新闻早就变成旧闻了。”
其他工作人员也插嘴道，“全世界那么多报纸，世界政府从前也没审核过，为什么偏偏要审核我们？”
战国扶了下眼镜，“这是为了防止你们在上面发布一些诋毁世界政府和海军的言论，接受我们的监管，对你我都好。”
“我不希望有一天，要印制在场诸位的悬赏令。”
世界新闻社社长重申，“报纸应该是中立且自由的，我们有自己的新闻理想。”
他手下记者拿出录音电话虫，“我们报社向来重视新闻的真实性，绝不会歪曲事实进行报道……你们这样做，是对自己背负的正义没有足够自信？”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僵局。
“你们难道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
第12章 报纸or墙画
“你们难道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
这是来自海军的威胁。
海军们没想到，世界经济新闻的人听到这话，全笑了。
“我们正愁最近没有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呢！”
“‘海军大将逼死世界经济新闻多名无辜记者’――战国大将你们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一名海军中将恶狠狠拍在桌上，“哼！你们别不识好歹！”
“不答应，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还想用舆论攻击我们，没门儿！”
长相普通的记者把一篇报道甩在桌上，“笨蛋――那篇文章我们社长早就让我写好了，一旦我们没有如期返航，这篇报道就会出现在最新一期的报纸上，全世界都会知道海军干的这些事儿。”
在座的海军将领们扫了一眼报道，气愤地将稿纸捏成一团。
战国皱眉望向社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要想清楚，你都死了，就算世界经济新闻报办得再好也和你没关系了。”
“这么点东西，真的值得你们用命来交换吗？”
“哈哈哈哈哈哈――”世界经济新闻报社长大笑出声，“当然值得！”
社长本是战地记者出身，以前那些战场前线的独家报道全是他用命换回来的。
这次不过是稍微有些不一样而已，他既是报道的书写者，也是报道的主人公。
“一个我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有新闻理想的年轻人站起来。”
“我们报社有个年轻人，我很看好他――我死之后，他或许还能把我们的世界经济新闻报带上更高的位置！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没得谈了。
战国脸色铁青，在此之前他没想到世界经济新闻报的人是群这么难啃的硬骨头。
杀了他们，那篇报道发出去，海军名誉尽毁。世界经济新闻报还有可能持续发布种种不利世界政府和海军的言论，这将成为极大的不安定因素。
但不杀他们，世界经济新闻报不愿被监管，他完成不了元帅交给他的任务。
会议室内安静得只听得见山羊吃废纸的声音。
良久，世界经济新闻报社长率先说话，“海军或许对我们有误会，认为我们可能会罔顾事实发布一些不利于世界政府和海军的言论，所以才想要掌控我们报社。”
“但我们觉得，比起掌控，或许合作更适合我们双方。”
“我们接受海军内部投稿，愿意为海军留出一个版面刊登各类相关信息。”海军能在上面刊登利于自己的言论，他们报社也能保证总体的自主。
战国陷入思索，这样的合作形式和他之前提出的审核监管相比，大打折扣。
但短时间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样合作可以，但一个版面不行――四个版面！”
“四个版面太多了，都相当于一份小报的量了！我最多能给两个版面！”
“三个版面！”
“两个版面！”社长不再让步。
“两个版面至少要有一个是封面或底版！”战国最终妥协，封面和底版在报纸的最外层，是容易被民众看到的位置。
“行。”世界经济新闻社长回答得不情不愿。
但他知道，仅仅让渡了2个版面，就给世界经济新闻报搏回起码十年的发展时间，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等他们世界经济新闻报在全世界站稳脚跟，海军想捂他们的嘴也不可能了！
就是有些可惜，他们临出发前准备的那篇独家新闻得撤稿了。
会议双方对这个结果勉强满意，和气握手离开会议室，一开门，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个会议室外面的墙壁应该是纯白的？
***
总所周知，隐藏一头奶牛的最好方法，那就是将它放进一群奶牛中。
基于这个原理，我叫来贝尔梅尔、查理和诺亚，一看到墙壁上的奶牛，他们就了然地点点头。
他们实在太懂我了！
我们之间的默契根本不用多言！
我分给诺亚一个拖把，“这些地方画绿色，动作快点！”
“哈？”诺亚偏头，拿着拖把没有动作。
查理过来解释，“诺亚你怎么这么笨，我都明白了！莉莉丝是让你用这个画草坪！”
“画草坪？”
“算了，我来！”查理抢了拖把，沾了颜料就往墙上涂，身体出现残影，草坪转眼就完成了大半。
再看看贝尔梅尔，她果然不愧是我最好的闺蜜/室友/同乡！
她在帮我完善几颗树的叶子细节，顺便自行发挥创作了几颗挂果的橘子树。
罗西南迪似乎被我们默契和速度惊呆了。
“不用羡慕，等你之后加入海军，你的速度也能像我们这样！”到时候海军六式学习手册给他打9折！
我塞给他一支画笔，“罗西，你用这个笔随意在草地上画出点纹理就好。”
转眼，覆盖整层楼墙壁的巨型壁画就完成了，我坐地上欣赏，心中成就感满满。
同样被累到的查理靠我旁边，“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墙上画一群奶牛啊？泽法老师让你画的？”
“不是啊，因为不小心在墙上画了一头奶牛，为了让它显得不突兀，就只好把这里都画上了。”
“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用白色颜料把那只奶牛盖住吗？！”诺亚插话问。
“Soga！还可以这样！……不过你们不觉得现在这样特别有生机吗？”
诺亚、贝尔梅尔、查理、罗西南迪：……
贝尔梅尔：“生气的泽法老师比这更有生机！”
查理揪住罗西南迪衣领，“罗西南迪是吧！你明明知道前因后果，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还有你也是！诺亚！”
诺亚托着下巴，“因为感觉会很有趣。”
罗西南迪还是那句话，“你们太快了。”
我捂脸，都用上了“月步”和“剃”，能不快吗！
还没等我们几人商量出怎么再次掩盖罪证，伴随着桌椅摩擦声，会议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转身一看，诺亚、贝尔梅尔、查理已经飞快跑远！
吾危矣！
我赶紧交替使出剃和月步，却被人揪住后衣领。
战国大将把我拎到身前，眼镜表面闪过森森寒光，“解释下，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第13章 壁画or处罚
战国大将把我拎到身前，眼镜表面闪过森森寒光，“解释下，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们能干什么？
我们不过是犯了天下小孩都会犯的错罢了。
那个小孩子没有在墙上……也算不上在墙上乱涂乱画吧――我们这幅作品明明这么好看！
逃跑无望，我赶紧解释，“我们就是看白墙比较单调，就想着美化一下。”
“战国大将您觉得不好看吗？”我直接反客为主。我以后要是不当海军，没准儿当画家也能养活自己！
战国大将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被气笑了，“那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当然合适！”我绞尽脑汁，“大家开会辛苦了，正需要多看看这种生机勃勃的画面放松！”
“战国大将您不就是一看到这幅画就精神起来了吗……”迫于战国大将的压迫，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意识到身边还有世界经济新闻报社的人，战国还是有些顾忌，给手下使眼色。
世界经济新闻报社的人很知情识趣，连忙表示想采访这一届海军新兵对决赛的前三名，跟着战国大将的下属走了。
“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所有参会的人都会见到这幅壁画，他们会怎么看海军？”
瞧见站我身边的罗西南迪，战国把他拉过去，换了副语气问，“是不是他们逼你一起画了？”
喂喂，战国大将你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我们逼他画了！
明明是他自己――我回忆起自己把木炭笔和画笔硬塞进罗西南迪手里面的瞬间，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我逼他了。
好吧，我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揍敌客，居然逼良为娼！
“老师你误会了，不是他们逼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惊讶地回望罗西南迪，他居然在帮我说话！我还以为他那么胆小，在战国大将面前肯定一句话也不敢说。
但没用，战国大将已经在心里给我定罪了，“就算你画了，这个主意肯定也是这小丫头提出来的……你不用帮她掩饰！”
看来，这一顿打必定是逃不过了。
还没等我准备好，我脑袋就挨了三下。
哇哇哇哇――实在太疼了吧！我捂着脑袋上的三个包大哭出声。
战国大将的拳头居然覆盖上了武装色霸气，我不会被敲出脑震荡吧！
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要先学“铁块”！
眼见战国大将还想继续，罗西南迪连忙抱住他手臂，“老师……我之前说的是真话，你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吧！”
于是罗西南迪也被揍了三拳，“才半天没管你，你就跟着他们学坏了！”
“救命啊！来人啊！海军大将要揍死小孩啦！”我连忙抓紧时间呼救，虽然希望很渺茫就是了。
没有海军敢阻难盛怒中的战国大将。
“等等！拳下留人！”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我差点被感动哭，我亲爱的泽法老师来救我了？！
微微抬头，就看见泽法老师的两条大长腿，后面跟着三位小伙伴。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就这样扔下我不管的！
“战国，你别生气，”泽法老师笑着缓和气氛，“他们就是年纪小，没什么坏心思的。”
“泽法你给他们求情也没用！今天他们能在墙上涂鸦，明天就敢在海军旗上乱涂乱画，把海军的形象当儿戏……”
“我们不需要这样不守规矩的海军！”
“战国，你先冷静冷静！”
“就是在墙壁上画了一幅画而已，战国你没必要上升到破坏海军形象的程度吧！”
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最多算风格不搭！”
“闭嘴！”泽法老师瞪我一眼，诺亚和查理就从后面把我嘴捂上了。
“就是因为泽法你平时太溺爱他们，他们才不把这当回事儿！”
泽法收敛起笑容，“这幅画就是农场放牧图，还展现了露露西亚地区的人文风光，我觉得还不错。”
他等战国大将平静下来才继续道，“我反而是觉得你因为会议的事对他们迁怒。”
战国深吸口气，“我没有迁怒！”
“我都听他们说了，之前和世界经济新闻的谈话不是很顺利，你不用掩饰。”
“小孩子不过是在墙上画了一幅画而已，你就这么生气，还体罚他们，不是迁怒是什么？”
站在附近守卫的海军都把头转了过来，小声交头接耳，“原来是这样！战国大将怎么可以这样呢，居然迁怒小孩子！”
“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
战国当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议论，“都说了，我不是迁怒！”
“战国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懂的！”
战国大将表情烦躁，“你懂什么！”
“我知道你开完会心情不好，这样，你和我打一场……别把气撒在小孩身上，你现在也是罗西南迪的老师了，别给让他留下童年阴影。”
“我打你干什么――”战国挣脱泽法拉上来的手。
泽法也不勉强，“那我们这件事就算揭过了，你别继续迁怒我学生啊！”
我崇拜地看向泽法老师，这件事过去了？
懒得和泽法纠缠，但，“他们做了这样的事，必须受到惩罚！”
泽法点头，“罚他们打扫一个月厕所。”
“太轻了。“
“那就让他们把整栋楼的墙壁都画上！”
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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