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拜客,又‘送’回去父母,不讲究的人家,祭拜过就算出孝了。
整个祭拜都是族长在主持,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草草结尾呢,他早就和族老们商议好了,第二天要正式为苏云廷他们去孝。
正式去孝,就是由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分男女为戴孝者取下白孝,然后再为他们穿上红装。
除了孝,全家没有马上就回县里,秋语若只让两个徒弟先回去,祭拜的这三天,作坊先停了,现在祭拜完了,他们俩回去了作坊就能继续开工。
全家不急着回县里,对外的说法是,难得回来,在家里多住几天。
其实他们在苏家庄多留几日的真实目的,是为苏淮招揽人心。
现在的族长,自家不管想做什么,都能让他配合,但是从对整个家族来说,他私心太重,眼光和德行都不够。
在这个时代,家族是最后的退路,乡试在即,苏云廷考中后,就再无过多的时间关注族里的事。
所以在乡试之前,苏云廷要和苏淮把话说清楚,支持他接任苏家族长。
苏淮被云澈请来家里的时候,见顺才父子俩都在,还以为苏云廷只是为了答谢自己。
却没想到,他直接说要支持自己接任族长!
苏淮第一反应就是:“咱们族里的族长一直都是出自族长家,族长家是嫡支,其他人做族长也没那个资格呀!”
苏云廷:“大哥,帝王家里尚且还有立嫡、立长、还是立贤一说,更何况咱们农家,就更不能只有嫡支为族长的说法才对。”
顺才叔听后就说:“我是支持立贤的,苏淮,你说,如果当初云廷家分家的时候,你是族长,你会按着老爷子说的分么?”
苏淮脸色一肃,道:“当然不行了!”
顺才叔:“看,你当时也觉得那样分不合适吧,云廷想让你做族长,就是想有个人能保护族里势弱的人!”
苏淮:“宗族之责,就是守护族中弱小啊!”
苏云廷认真问他:“苏淮哥,你可愿意守护族中弱小?”
苏淮脸上的神情更严肃了,“身为族中一员,本就是理应之事。”
苏云廷:“身上无职就无责,身上担职,则担责!”
苏淮顿了一下,才郑重道:“我愿担下守护族中弱小的责任!”
顺才叔大声喝了声:“好!”
然后才放低了声音,道:“我第一个拥护你!”
苏云廷为顺才叔满上酒,笑道:“只要苏淮大哥愿意,我自有平稳过度的办法。”
顺才叔疑惑:“平稳过度?”
苏云廷点头:“对,平稳过度。”
……
苏家庄的人都知道,苏云廷以后一定是个有前程的,正当大家想着怎么才能和苏云廷拉近关系的时候,就有消息传出,秋语若让苏淮在村里找两个帮忙的小孩。
其实秋语若是男女不限的,但是各家找到苏淮的时候,都是想让儿子跟着去的。
村里有十几家来找苏淮的,每家也不只是一个孩子,苏淮就从二十几个男孩中,选出了一个十四岁的和一个十二岁的。
村里人就发现,苏淮选这两个男孩的时候,根本就没去问过秋语若的意思,就是让大家把孩子们都带到他家,然后他当场就选出来了。
有那家里的孩子没选上,或者没来得及带孩子去苏淮家的,就去找秋语若说小话。
秋语若就对那人说:“我是被苏淮嫂子领着进的苏家门,后来苏淮大哥也不怕我们的苦日子粘连他们,去县里给云廷看病的时候,他次次都跟着,所以说咱们全村,最让我信服的就是苏淮大哥。”
那人听秋语若到现在还感念苏淮两口子,其他的小话也不敢说了。
苏淮选的人,只要秋语若没意见,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正遗憾着自家孩子不能攀上苏云廷这个高枝,苏淮那里又放出话来,秋语若准备在县里开饭馆,以后还少不了从村里找人去帮忙。
到时候谁给找,大家都不用问,想给孩子找个事做的,想巴结上苏云廷的,都卯足了劲开始和苏淮搞好关系。
在苏淮和顺才叔看来,这就是苏云廷说的平稳过度的办法。
在他们看来,这确实是个顶顶稳妥的办法。
其实现在这样,在苏云廷和秋语若的计划中,只是让村民门前期习惯一下,毕竟以后苏云廷是要进京为官的。
只要为官的,都会为族里置办祭田,苏云廷为官后,也会给族里置办祭田,到时候他会指定由苏淮打理。
不管任何时候,钱在谁手里,谁说话就当用,到时候族里权力的递交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老家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全家收拾一番,带上新招的两个小子,一起回县里。
秋语若把两个小子安置在了作坊的宿舍里,这边自己的徒弟每天都有一个留下,还有苏大妮住这里,都是一个村的,俩小子瞬间就有了归属感。
安顿好两个小子,又检查了一番作坊的情况,秋语若这才回家。
平安特地跟着回来给做的晚饭,全家在一起欢欢喜喜的吃过饭,都累了好几天,大家都早早的回自己屋里收拾一下就睡了。
秋语若也回自己屋里,刚梳洗好,苏云廷就过来了。
他这次进来,没有像以前那样只把门虚掩上,他今天进来后,是直接把门管上的。
听到他管门的声音,秋语若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第65章 他缓步向心爱的……
他缓步向心爱的人走去,让静谧的房间,染上了无限的暧昧。
秋语若心里嘭嘭直跳,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只能让自己全当没看到他,继续涂抹面脂。
苏云廷来到爱人身旁,还是和往常一样,拿起梳子为她通头发。
如果忽略他发烫的手指,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细致,一样的梳好把人抱进怀里。
烛光下,脸上染着红晕的爱人,让他的呼吸都是烫人的。
苏云廷轻轻的唤了声:“语若”
秋语若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在这个曾经让她无比安心的怀抱里,难得的感觉到了紧张。
苏云廷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声音缓解了她心里的紧张,秋语若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云廷看着怀里的爱人,两人视线相对。
秋语若突然就坦然了起来,合法的夫妻,相爱的两个人,顺其自然应该发生的事,就应该坦然面对才是。
秋语若对他笑了一下,苏云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俯下身,第一次去亲爱人的唇。
柔软的感触,让两人心里都是一颤。
他轻含起她的唇瓣吮、吸,陌生的感触,让她如同被过电一样身上一麻,他也发出满足的叹慰声。
她的唇瓣被他亲的娇艳欲滴,酥麻的感觉持续的刺激着神经,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不再满足这样的亲吻,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
口中有外来者闯入,秋语若本能的向后退。
苏云廷用舌尖追逐,轻轻的安抚,引着她和自己一起共舞。
她被他带引着,经历着从未经历过的感触,直到感受到肩上一凉,秋语若才从情迷意乱中清醒过来,本能的拉住将要滑落的衣服。
苏云廷呼在她肩膀上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他抱起爱人,几步来到床前,将人轻轻放下,自己紧跟着就俯了过去。
秋语若提醒他:“放下帷账”
苏云廷觉得这样看的清楚,但是媳妇想放下帷账,他只能再起身,把挂在两边的帷账放了下来。
放下帷账,床上的光线暗了下来,他再俯下身去亲她,就不再被反对了。
随着衣服一件件的脱落,做了两年多的夫妻,第一次赤城相见。
前面一切都顺利,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两个毫无经验的人遇到了瓶颈。
他担心她疼,舍不得用力,但是一次一次的不成,也是疼啊。
几经波折,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才算成了事。
初经人事,只几下他就赶紧出来了,弄在了床外。
秋语若像是刚打了一架一样,拉了夹被先盖住自己。
苏云廷擦拭干净,回身对爱人解释:“现在不能要孩子,这两年需要来回搬家,等以后到了京城稳定下来,咱们再要孩子。”
刚刚真正意义上脱离单身的秋语若,也没做好怎么当一个母亲的准备。
既然他已经想好了,她就应了。
看着娇弱无力的爱人,苏云廷刚泄了的火气,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回到床上,重新去亲她。
这一次,苏云廷已经是有经验的人了,他就不再是几下的事,他一次,就让秋语若才感受到了两次书中所说的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这次结束,苏云廷才倒了温水过来,他要帮媳妇擦洗,却没得到同意。
只能按着她的要求,避过身去,等她擦好了,才允许转过身。
身上收拾干净了,又换了床单,重新躺回床上,秋语若被他拉进怀里,她刚要说热,就感觉到他又起了变化。
秋语若默默的往后撤了撤,他一次时间太长,她怕做到后半夜,明天起不来。
初尝欲事,爱人在怀,他心里火气又起,但是媳妇明显的是不想再做了。
为了媳妇的身体,他只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睡吧,不动你了。”
秋语若这一觉睡的深沉,应该是运动过后更容易进入深度睡眠,但是再深的睡眠,也挡不住身边有个大火炉。
她被他亲醒的时候,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晨光。
秋语若无语,这人平日里起的最晚,今天却醒那么早!
秋语若问他:“你不累啊!”
苏云廷上来亲她耳边,在她耳边说:“不累,我有两辈子的力气。”
秋语若被他说的耳朵发痒,就往一旁躲,他不放,追着去亲。
秋语若被他勾的也有了感觉,两个人配合着又做了一次。
当秋语若第二次被他送上云霄的时候,院子里有了动静,吓的她赶紧捂住了嘴。
事后,他安抚的轻抚着爱人的背,说:“咱们换个三进的宅子吧。”
秋语若:“不要,搬家太麻烦了,而且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到了京城,也更不好适应了。”
任何时代,京城的地价和物价都比地方上高的多,以后到了京城,别说三进的宅子,就算现在这样的两进宅子,都不一定能住得上!
苏云廷却自信一笑:“放心,到了京城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重活一世,如果回京城连个三进的宅子都拿不下,苏云廷觉得自己就应该像媳妇说的那样,笨的直接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秋语若却是信了他前世只活到考中状元,担心他为官后,发现和考中时的万众瞩目不同,提前给他打防疫针:“考中状元也不可能给你发三进的宅子的!”
苏云廷亲了亲媳妇的额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再睡会。”
秋语若想说还有事,却被他用手指点在了唇上:“我在家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秋语若一想也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他在家呢,再说家里轻易也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就算作坊里有什么事,他也能给解决了。
彻底释放过的身体,只要放下心事要休息,真就是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
只是在睡着之前,秋语若想到了两人体力的差距,如果论起来出力,他可比自己出的力气多,怎么他就一直神采奕奕的呢!
只是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只是过了一下,就在他的安抚下睡着了。
秋语若这一觉直接睡到巳时(九点),睁开眼神清气爽。
在外间看书的苏云廷,听到内室有了动静,掀开门帘进来,惊的还没穿衣服的秋语若,一下子把夹被盖到了胸口。
看清楚来人,她也没放下夹被,只说他:“你吓死我了!”
苏云廷过来坐在床边,笑道:“说了我在家里,你忘了。”
秋语若实在不习惯他衣冠楚楚的时候,自己还□□着,就说:“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苏云廷知道媳妇还不习惯亲密关系后的相处,先亲了亲她的脸蛋,才应了声:“好吧”
等他出了内室,秋语若才坐起来,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称不上难受,但是到底和以前不同了。
起来后,苏云廷已经不在外间,门口传来新买的厨娘的声音:“夫人,您早饭在哪用?”
秋语若:“就摆在餐厅吧。”
屋里还没收拾,暂时还不适合别人进来。
外间的水是新打的,铜壶里有热水,虽然是夏天,她还是兑了温水洗漱。
刚收拾好,苏云廷就又过来了。
他进来,秋语若就被他给抱在了怀里。
秋语若:“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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