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廷就笑:“他又不是三岁孩童,要你去送。”
秋语若埋怨他:“还说呢,有你这样当哥哥的么,自己请了十天假,给云澈却只请五天。
在老家多待了两天,让平安去学堂跟先生再告假,我说多延长两天,你非得卡着日子!
刚回来一天,还不知道云廷歇没歇过来呢。”
苏云廷听着媳妇的数落,脑子里却冒出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媳妇这长嫂做的,对他们三个,真就跟母亲一样。
秋语若没听到他争辩,转头看他,见他正对着自己笑。
昨日两人擦洗干净就直接睡了,今天醒来自然是赤城相对。
她面上一红,把他的夹被直接拉上去,把他正个人都盖住了,自己也把夹被一围,去衣橱里拿衣服去了。
身后传来苏云廷的低笑声,秋语若抓着夹被,回头对已经坐了起来,夹被只盖到腰上的男人说:“不许看!”
苏云廷又笑,他原本想再逗逗自己的女孩,但是想到最后还是自己惹一身火气,只好重新躺下,说:“好,我不看。”
秋语若穿戴收拾好,厨娘已经做好饭了,云澈也刚从屋里出来。
秋语若就问他:“休息过来了么,要是没有,去学堂再请两天假。”
秋语若总觉得,云澈之前承受了太多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承受的,现在他哥好了,秋语若就忍不住想把他丢失的轻松时光给他找回来。
云澈笑道:“大嫂放心,回家也没做什么事,我原本就不累,回来还休息了一天,现在精神好着呢!”
秋语若看他精神确实不错,这才不再多说什么。
云澈去上学,苏云廷却还有三天的假期,他也不出门,每天练练拳,整理整理书籍,写写字,像是要彻底把身体不好的人设给立住一样。
外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弟弟妹妹们也知道大哥大病初愈,对他多请几天假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苏云廷在家休闲了三日,明日告假结束,就要去书院了。
他以明日就要上学为由,连哄带勾,让秋语若跟他做了第三次。
秋语若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当又一次被他送上了顶峰,但是他依然精神昂扬的时候,秋语若开始拍他:“我不做了,太累了!”
苏云廷把媳妇抱起来,又亲又哄的安抚着,这次放出来,圆房这些天,才算是第一次尽足兴。
他兑了温水过来,秋语若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坦诚相对已经好几天,最亲密的事都做熟了,秋语若有心自己来,但是浑身无力,只能让他帮着擦了。
苏云廷把两人都擦洗好,又换了床单,把爱人抱回她的位置,自己也躺下,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自从圆房以来,他每晚都要两次,但是对于秋语若来说,他的一次,自己就能有两次。
他每天两次,她会觉得有些累,但是身体彻底释放后,睡眠变得特别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起来依然神采奕奕。
但是今天,他非得要三次,秋语若是真的累坏了,气弱的跟他说:“你赶紧上学去吧,再这样在家里‘虚弱’下去,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苏云廷承诺:“明天不做了,你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
秋语若:“不好,我要每次中间都要间隔两天。”
媳妇重新有了精神,苏云廷就拿了扇子,轻轻的给两人打着风,说出了另外一种方案:“平日里我只做两次,每次隔开一天,休沐的时候再让我尽一次兴,这样行不行?”
秋语若想算一算,苏云廷却不给她时间:“好媳妇,你疼疼我,上一世咱们连面都没见上,我素了一辈子,今生终于在一起了,你就让我多爱你几次吧,好不好。”
他说起上一世,她就心软了,主要是这会也恢复过来了,想着他十日才休沐一次,平日也是两次,自己完全承受的住。
至于十日尽一次兴。
根据今天的情况看,如果前后两日都休息,应该比这次要轻松一些。
其实再算上自己列假的时候,平均下来也差不多是隔两日了。
听到媳妇答应了自己提出来的时间安排,苏云廷心里柔的一塌糊涂,只觉得自己的女孩太心软了,让人只想着守着她护着他,怎么爱都爱不够。
……
苏云廷七月初出孝,正好可以参加今年的秋围,他回到学堂,距离去州府还不足一月的时间。
苏云廷的学问,整个明顺书院的师长们都是有信心的,他们对苏云廷没有信心的,是他的身体。
在临近考试之前,对别的学生恨不得让他们挑灯夜战的先生,对苏云廷都是温声细语,时间一到就让他赶紧回家。
苏云廷的身体其实好的很,这一点张大夫可以用他几十年的医格做保证,不过苏云廷人设已经立起来了,又没人去张大夫医馆里,向他特意打听苏云廷的身体情况。
所以在别的同窗们紧张的都快没有睡觉的时间的时候,苏云廷却能和爱人每日如胶似漆,隔日水乳相融。
苏云廷今年要去州府参加秋围,所以今年刚过完年的时候,就买了书童,为的就是赶考的时候,住在外面身边有个指使的人。
但是只有书童跟着秋语若可不放心,又让平安回苏家庄,请顺才叔家的大飞,到时候跟着苏云廷一起去州府。
大飞和苏云廷是发小,他跟着一起去,秋语若心里多少能放心一点。
苏云廷笑她太紧张。
秋语若不能说自己因为前世看过的一些东西,只要是赶考的,就没有不生病的,后面有剧情的活了,后面没剧情的就……
现在自己的爱人去赶考,秋语若想到他的情况,心里就害怕。
她抱住苏云廷,说:“不管你考的如何,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他感受到了爱人的不安,回抱住她,承诺道:“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什么都没身体重要,我一直都记着呢。”
无论怎么担心,该去考的时候还是要去的。
秋语若前世就听说过古代科举的号房,又细问过苏云廷,知道号房是木板搭建,逼仄狭小,一待就是三天,还连续三次!
而且科举的时间,不是二月就是八月,考生自带吃用的东西,但是不让带有夹层的东西,所以衣服和被褥只能是单层,白天还好,晚上住在一点不保暖的木板搭建房里,出来的时候一半都感冒。
秋语若当然不会忘记问他,前世去考试的时候,都是拿了哪些东西。
苏云廷说了前世进号房拿的东西。
他前世参加科举,都是孙家为他准备的东西,孙家是县里望族,家族中经历过考试的子弟太多了,他们准备的东西,基本上就把考试中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都考虑到了。
秋语若听他说完,还让他又写了下来。
等他写完,她才说:“人家这么不潜余力的资助你,你当时就没给人家什么保证?”
苏云廷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是醋上了,这种事根本无从解释,干脆直接放下笔,栖身过去抱起来她就猛的一顿亲。
把人亲的气喘吁吁,自己也浑身冒火,苏云廷才放开她,说:“刚才那些话,在你脑子里是不是存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秋语若用手捶他:“是我先问的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不要给我抛问题!”
她的捶头毫无力气,只能让他心火更旺。
苏云廷只能把人抱紧一点,“上一世你把我一个人撇下,我一个鳏夫,除了承诺入仕后为人家卖命,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价值不成!”
秋语若想到孙家姑娘,守着自己都能对他欲说还休的,他前世还是独身,所谓的妻子连家门都没进过,那姑娘见他后只能更大胆!
每当想到这个,秋语若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她又不能因为他被别人觊觎就跟他生气,今天因为提到孙家,她才忍不住问他。
以前,对于他前世如何,她其实并不太在意,但是情之一字,真的是有独占性的。
秋语若原本就觉得自己问出来,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再听苏云廷满是萧瑟的语气,心里一软,就说:“我不该问你这些的。”
媳妇那么好哄,苏云廷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得意,只觉得这么纯真的女孩,自己哪怕少了一丝真心,都会配不上她。
他轻轻的吻她,极尽温柔,把人吻的简直要融化在自己怀里,才哑着嗓子,说:“就算我的为人不能让你相信,我有没有经验,你总是清楚的吧?”
秋语若:“我刚才问的是你的心,谁问你这个了!”
苏云廷看她:“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完全的属于你。”
秋语若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心里的那点不舒服,终于散去。
苏云廷看到爱人微启了唇,轻声跟自己说:“我的身体和内心,也都全属于你。”
这一刻,他有一种比爱到极致还幸福的感觉……
第68章 进入八月大飞就……
进入八月大飞就来了,他带着苏云廷的书童,去找其他参加过秋围的考生的书童或家人,打听秋围期间跟着一起去的人需要注意的事。
打听了两天,考生们大部分都开始动身了,很多人更早的已经把住的地方给定下了了。
苏云廷这边,早在鲁知县荣升州府同知后,就已经交代过,参加秋围的时候去他置办的别院中去住。
所以苏云廷只需要带着人手和东西过去,住的地方不用操心。
八月初三一早,从县里出发,傍晚才至州府,到的时候,鲁逸德已经在城门口等待多时了。
不止是鲁逸德,他还带着鲁同知的长子,十五岁的鲁逸和。
鲁逸和虽然年少,却是同知的儿子,苏云廷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看到他,就对鲁逸德道:“怎的还劳烦公子亲自迎接!”
鲁逸德就笑:“他非要跟着,我还能拦着不成。”
鲁逸和特别谦逊,对苏云廷道:“苏大哥只把我当做自己兄弟看待就是,万不能再称公子了!”
苏云廷:“既如此,我就称公子的名字了。”
鲁逸和就笑着说:“苏大哥可以和大哥一起叫我小和,到时候苏大哥高中后,我这个抢先认下的弟弟,绝对比那些后来的要亲。”
鲁逸和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当初苏云廷给他爹出谋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鲁知县顺利升任鲁同知,他才从父亲口中知道是苏云廷帮着谋划的。
现在他爹在任上又有了功绩,也是得益于苏云廷。
只两个计策,就抵父亲为官十几年!鲁逸和早就对苏云廷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之前苏云廷在家里守孝,无事也不出门,两人也只见过一次。
鲁逸和早就想和他亲近了,今天总算抓住了机会,跟着堂哥一起来迎接。
苏云廷看着这个有着干净笑容的小孩,心里就多了两分喜爱,又因着鲁同知的关系,直接道:“既然称我为兄,那以后也不要嫌弃为兄管的多。”
鲁逸和大喜:“兄长放心,我一定听话!”
鲁同知担心苏云廷一路疲惫,让侄子接到人直接送到别院。
这是个两进的院子,鲁逸德安排苏云廷住后院主屋,苏云廷怎么可能住人家的主屋,最后还是按着他自己的意思,只住在了外院的厢房里。
别院里清静又舒适,院子里只两个伺候的人,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丈夫负责看门打扫外院,妻子负责做饭。
把苏云廷安顿好,两人就告辞了。
第二日,不等苏云廷动身去拜见,鲁同知就先过来了。
苏云廷听到声音就赶紧迎了出去,“竟是劳烦大人先至,学生真是太过失礼了!”
鲁同知快步过去,拉了他的胳膊,说:“你备考要紧,不讲究那些虚礼。”
两人携手进屋,鲁同知在首位坐了,就道:“你的学问是没问题的,只要能坚持到最后一场,此次秋围绝对会有收获。”
苏云廷起身拱手应是。
鲁同知让他坐下,又说了一些自己曾经参加科举时的经验,提点了一番应该注意的事项。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鲁同知就说:“考前专心复习,我那里不用特意再过去了,等考完了,休息好了,再过去就是。”
鲁同知对苏云廷,真就是处处提点,句句真心。
当初苏云廷为了在县里生活不受过多的牵制,知道他人品还算过得去,才特意和他结识。
真正结识后,苏云廷屡次受他资助,受他照顾颇多。
在后来的接触中,鲁同知对苏云廷,真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
同样是资助自己的人,前世的孙家和鲁同知相比,在真心和尊重上面,少的真不是一丝半点。
苏云廷重活一世,最重真心,他又起身,对鲁同知恭敬应:“是”
送走鲁同知,苏云廷除了去看了一趟号房所在,就不再出门。
在别院里养精蓄锐几日,终于到了开考的日子。
……
自从苏云廷去州府,秋语若就开始焦虑,随着开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焦虑的越是明显。
开考这日,有苏云廷同窗的家眷过来,约她一起去庙里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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