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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有夏油杰的夏天怎么会是苦夏——狂炫钙片【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2 23:09:11  作者:狂炫钙片【完结+番外】
  这是命运的必然性还是命运的偶然性?
  说不清,反正我很感激。
  带着惠走到地下室推开杂物室门的时候我也说不清该怎样介绍,只大概说了我眼中的佳织是怎样的人。每一句的开口都强调了“在我眼中”、“我觉得”、“我认为”。
  说到甚尔的时候我措辞了很久,最后只揉揉惠的头发,视线从他身上移到佳织的遗物上。
  “我没办法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找夏油。他认识一个叫孔时雨的叔叔,那个人可以讲的事情会更多一些。”
  2013年,惠已经十一岁了,哪怕孔时雨没有出现我也打算在他小学毕业的时候告诉他关于他父母的故事。关于甚尔,我可能还是不会说什么,但我现在能肯定地说出那句话。
  “惠惠,”
  我靠在落满灰尘的杂物上,带着笑道:“无论怎样,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很爱你和你母亲。”
  “准备好的时候跟着我一起去给你父亲扫墓怎么样?”
  没准那个时候,我能轻松地说出我和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交集。
  2016年京都校区成立后不久,秤金次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也导致五条悟成为了高专的老师。很匪夷所思,但夏油杰教他我觉得那画面也很滑稽。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后来那个会变成苦哈哈的辅助监督是七海的学弟。灰原那一届过后不是我以为的没有新的野生咒术师被发掘,而是咒力咒术水平都不值得一提而已。
  这是谁都没说但又谁都知道的话。除了我。
  我坐在会议桌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第一次看见了时间和距离带来的鸿沟。
  为什么连惠和津美纪都没能告诉我呢?
  那会不会是我的问题。我刻意回避这里,每次自以为不留痕迹地岔开话题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真是可笑的人生。
  我自嘲地笑笑。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笑话。
  我悄悄起身,从后门溜到校园里开始闲逛,有很多地方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操场边没有椅子了,曾经五条和夏油两个人打架,被我护住的那把椅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废品堆;
  自动贩卖机也换了更高级的,里面不再是单一的可乐和果汁;
  当初五条悟把甚尔轰飞之后折断的那一片树林现在被修了一个石桌,上面还有五子棋的棋盘,可能也有人来这里下过棋;
  宿舍倒是没变,只不过我不敢上去。
  算了。
  我转身往会议室走,半路遇到了七海。
  像灰原说的那样,他还是做回了咒术师。那次灰原走后,我有去他入职的证券公司找他。
  他已经将头发梳上去,抹了啫喱,打上领带,穿着西装,很有精英的模样。
  见我盯得失神,他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解释道:“对于我的工作而言,这副装扮很有必要。”
  不然怎么让别人信赖呢?不让别人信赖,怎么能从他口袋里掏出钱。
  我看着他的眼袋,疲惫地问道:“七海,你现在想做什么呢?还是想赚够钱就退休享受人生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这句话我没说,但表达在眼睛里。
  七海默了一瞬,倒完酒后朝我举杯:“我不知道。”
  我端起酒杯点点头:“我明白了。”
  那就是不需要我的帮助。
  ……
  “雅次小姐。”七海朝我微微欠身,此刻的他已经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很想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但我什么都没说,也只微微点头朝他示意然后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我自己的人生尚且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进行灵魂拷问。
  回到会议室后加茂幸二瞥了我一眼,然后便继续看着手上的报告。
  我坐定之后PPT正好播放到我写的那几页。
  屏幕里,秤金次蹲在拘置室的临时监狱里,配合他不修边幅的胡子和无所畏惧的眼神,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是好人。但五条悟不在乎,他只在乎人才。
  他们两个想做什么,没人跟我说过。我只知道和高层的拉扯往往由五条悟唱红脸,夏油杰唱白脸。他们好像是一起的,但又好像不是。
  五条悟处理更多任务,夏油杰处理更多的人际关系。
  PPT继续切换,后几张依旧我拍摄的照片和视频。秤金次和他的赌徒们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没有咒灵操术这样bug的术式,所以他们赌到上头时及之后引发的纠纷都被我记录下。
  其实,我觉得这次高层的处理很公平。毕竟对于明后年的虎杖和乙骨,高层下的命令都是抹杀。而对于秤金次,他们只是拒绝他入学,也没有剥夺他的性命,只要他立下束缚不将咒术相关的事情在普通人中扩散。
  哪怕我提交了他在地下搞了黑色赌庄的证据,高层的人也没有加重对他的处罚,依旧是拒绝培养拒绝入学。
  五条悟说秤金次还有被纠正的可能。
  我有些诧异,倒不是诧异他相信那个不良会改邪归正,而是他居然和我们一样认定秤金次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坏事。
  所以这次的会议他完败。
  可他直接打上了总监会,带着夏油杰一起威胁他们,所以这次的battle又是他赢了。
  最后秤金次还是入学了,也没立下束缚,因为五条悟说入学就是变相看押。
  事情结束后五条悟在京都堵住我。
  他坐在我公寓外面的栏杆上,一只腿抵在墙上拦住我的去处,让我不能回家。
  “啊,真是吓一跳呢,居然被你查到那么多东西。”
  我翻了白眼,劈手朝他横着的小腿打去:“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表情也调到合适的,你这样很像一个手下败将。”
  他有无下限,我自然是打不到的;我有结界,自然也是不痛的。
  “哦?”五条悟弯下身子凑到我面前,若有所思道:“我的胜利很明显啊……是你脑子不够用了?需要我给你买点补品吗?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同期,关心是……”
  “请直接打钱,谢谢。”
  “你居然能看上我给你的这三瓜俩枣,这也让我很惊讶呢。”
  “……”
  “五条你不会好好说话就请让开,别挡着我回家。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吃瘪,秤金次入学通知书下达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
  “我倒是觉得你没有在这次事情上吃瘪呢。”五条悟笑着道:“毕竟你看起来很不在意结果。”
  “在意又怎样不在意又怎样,这个世界还能按照我的想法运转吗?”
  “那你干嘛坚持到最后呢?听杰说,到我去找那帮烂橘子之前你都还在挖秤的黑料。”
  “呵呵,”我来了兴致,不再着急回家,也学着他的模样靠在阳台上,“因为我认为之前的处置很合理啊。咒术界不追究,只要他不暴露咒术相关的东西,爱开赌场开赌场,爱打架打架,到标准了自有人去约束他。”
  “他不太可能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咒术师。”
  我偏过头看向五条悟,淡淡道:“他的术式和赌博相关对吧?赌博这种事情,最容易上头。在看到结果前,每一个人都想的是‘我一定会赢’。”
  “如果赢了,他们会想‘我下把可能还会赢,输了也没关系’。”
  “如果输了,他们会想‘不可能,我下把一定会赢,我一定要赢回来了。反正都输了,不如干脆再来一次’。”
  “别说那孩子不一样这种话。你五条悟能保证完全控制住他吗?你能保证在他上头的时候及时赶到吗?”
  “是,你很强,你的盟友夏油杰也很强。那又怎样呢?因为你们很强,所以你们就让这个世界按照你们想象的那样去运转吗?”
  五条悟没说话,带着绷带我也看不见他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浅浅的笑开口:“小次,你变了。”
  我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脚尖,摇摇头反驳道:“灰原说我没变,所以是你变了。”
  “从前你最喜欢的不是七海吗?为什么现在张口闭口都是灰原。”
  为什么呢。
  我想起了七海毕业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很偶然,我跟着小组其他同事一起去东京出差,傍晚在便利店买酒的时候看到了他。
  我和他选中了同一瓶酒,于是择日不如撞日,两个人干脆坐在便利店窗边闲聊起来。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笑着说。
  七海也点点头:“是很巧,自从雅次小姐你去京都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然后我们聊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个晚上我很难过。
  学生时代我老是念着他未来那副成熟的模样‘调戏’七海,想着等未来他开始梳大背头之后就弄乱他的发型,拿着他学生时代的照片调侃他。
  可真看到他还带着青涩的大人模样我又有些难过。难过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我难过的便是我给他们带来‘残忍’,而我也不快乐,我也不应该因此难过。
  我又因这个残忍的现实难过。
  我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快乐少之又少,却还是狠心夺走了他们的青春。
  连带着我的。
  我抬起头看向五条悟,“我变了你们很开心吗?”
  五条悟收回抵在墙上的腿,语气里夹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算吧。如果你变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失去的那些东西有意义。”
  是在怪我吗?
  我不明白,也懒得追问,起身朝家门口走去。
  五条悟一个闪身又将我拦住,他挡在门前,露和他读书时那样的笑容:“我讨厌腐朽的味道,杰也如此,所以我们要看到新的可能。”
  “十五六岁的人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不想再看到你这种情况出现。”
  我很想问,我这种情况是哪种情况,有不堪到要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吗?
  “我不后悔,”我抬起头看向五条悟,认真道:“我不后悔。”
  “所以别把我说得像个loser一样。”
  五条悟没说话,侧过身让开。我上前打开锁,对着门讽刺道:“虽然这几年你们一事无成,拉下台的人比我还少。”
  我推开门走进去:“但还是祝你们前程似锦。”
  我转身关上门,五条悟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最后的讽刺他有没有听到。
  其实我也一事无成。成为加茂走狗的我从一开始就只想找到绢索而已,可到现在我都没找到他的痕迹。
  而他们的一事无成……是因为他们窥见了社会运转的真相。
  比起他们想保护的东西,大多数人会更认可现在流行的规则。
  打破规则很容易,但是制定规则很难。
  所以哪怕很腐朽,哪怕被诟病太过绝对和保守,修改规则的议题总是议了又议。
  但他们还是为之努力,这是属于他们的赞歌。
  可这并不妨碍我讽刺他们。
  毕竟……我不是不能反抗的小蚂蚁。
第032章 2017
  2017年12月17日,京都,铃木家宅茶室。
  “听说你递交了辞呈?”
  “对。”
  “还有几天?”
  “据我的经验,像我这样的人离开,处理手续大概需要十天。”
  铃木放下一颗棋子:“时间到了?”
  我点点头:“对。”
  铃木接着我的动作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轻轻笑道:“恭喜。”
  “谢谢。”
  这的确值得恭喜,悬在我头顶上的那把刀终于落下了。虽然到现在我都没抓到绢索的马脚,但只要他按照原计划行动,对我就是有利的。
  铃木吃掉我一子,随口道:“东京那边有需要我帮忙的吗?虽然我在京都,可东京也有不少认识的朋友。”
  “不用,”我摇摇头放下一枚棋子,认真看着棋面:“我又不是第一个申请退休的。”
  “而且也不算完全退休,只是跟冥冥小姐一样成为一个接散活的自由咒术师而已。我在加茂家干了七年,这七年给他们干的活也够多了。”
  我抬起头像小狗一样凶道:“我比不上九十九那个特级还比不上冥冥小姐吗?大家都是一级,怎么可以区别对待。”
  铃木挑眉:“你现在不后悔我当初逼着你去重新评级了?”
  我抓住机会吃掉他两枚棋子,并筹谋着陷阱:“现在说后悔有什么意思。反正当时我很不爽,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
  那个时候我刚到京都,什么都要靠铃木帮忙。我不想住加茂家给门客住的宿舍,多亏了铃木推荐我才能一下子就找到合心意的房子。刚麻烦了别人,转头就拒绝别人的建议,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铃木不介意被我吃掉的棋子,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落子,揶揄道:“现在敢了。”
  我点点头诚恳道:“现在敢了。”
  算上06年,我们已经认识十一年了。在京都的这七年里,我和他接触得也不少,自然比刚来的时候熟络很多。
  铃木笑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随意说道:“今年是夏油杰带的学生,那明年便轮到五条悟了。你家那两个小孩是不是从小就在他手底下学习?”
  “是,”我点点头,仔细盯着眼前的棋盘:“不过津美纪不会入学。她现在会的已经足够她自保了,我们都很支持她选择普通学校。”
  我抬起头看向铃木,骄傲道:“你知道吗?津美纪她打算做律师。”
  “律师哎!太酷了。一想到她西装革履,英姿飒爽地在法庭上据律力争我就激动得冒泡。”
  “的确很酷。”铃木抿了一口茶,好奇道:“那当年的那两姐妹呢?她们会做咒术师吗?”
  “不知道,”我皱着眉试探性地放下一枚棋子,犹豫不决该不该放那个位置。放下棋子后我迅速端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假装不在意地看向铃木的动作。
  他好像没发现我布的局,按照我设想的那样落子了。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继续刚刚的话题:“你知道的,我和那两姐妹都不咋对对方感兴趣。我们都只是朋友的朋友罢了。”
  铃木点点头盯着棋面落下一子,然后又扯起另一个话题:“你的领域怎么样了?”
  我看着棋面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了。”
  棋盘上再扫一眼,我的确占据着上风没错。我抬起头看向懒散坐在对面的铃木,有些兴起:“你要试试看吗?”
  “好啊。”他笑着道。
  ……
  ……
  “怎么样?”我看向铃木期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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