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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对
那边的凯宾几乎秒回。
【凯宾】：和龙崎？
【越前龙马】：嗯
【凯宾】：打完比赛就和别人组混双？龙马，你有渣男潜质哦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还有别人在
【凯宾】：是吗？友情提醒你，夏夏也在你那边
【凯宾】：我记得你说过，你混双只和夏夏组吧？
【越前龙马】：我们练习时经常会换混双搭档，学姐才不会在意这种事
【凯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越前龙马】：无聊
结束和凯宾莫名其妙的对话，越前龙马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二楼落地窗边的立海大众人。
他想找的人背对着窗户，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正垂着脑袋听训。
那个幸村精市面色冷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背对着他的夏夏乖巧地点头。
幸村精市对学姐一直是很温柔的，作为直面过幸村精市气场全开的越前龙马，他不止一次地觉得幸村精市对学姐简直就像是加了“柔软”buff，和在赛场上往死里揍他的立海大神之子判若两人。
这还是越前龙马第一次看到幸村精市用如此的表情面对学姐。
……
不过，学姐居然有那么乖的时候。
越前龙马心底微妙地不爽了起来。
“龙马君。”不等他继续思索，身边传来一声怯弱的声音。
越前龙马回过神来，龙崎樱乃也跟着下了场，手中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饮料，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递给他。
这个女孩子和学姐是完全截然相反的类型。
越前龙马想。
如果是学姐的话，估计会直接把饮料扔到他怀里，也不管他到底喝不喝。
他看着龙崎樱乃一如往常地害羞半天后将饮料递了过来，他接过说了声“谢谢”后，不受控制地再度看向了学姐的位置。
……学姐这是犯了什么天条吗？怎么还在训她。
越前龙马蹙眉。
“龙马君在看什么？”瞧见越前龙马再度看向同一个方向，龙崎樱乃疑惑地跟着一起看去，直接就对上了幸村精市那足以让人窒息一瞬间的盛世美颜，“……啊，是立海大的学长们……”
越前龙马“嗯”了声，答道：“是学姐他们。”
“空山前辈！？”龙崎樱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背对着窗户的身影的的确确是那位在女网出尽风头的空山夏。
一瞬间，她又看向了越前龙马，却见对方专注地看着空山夏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些不满——也不知道这不满是冲着什么的。
她的心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这段时间，龙崎樱乃的心情忽上忽下的不太稳定。
一方面，她为了越前龙马在国际赛事上取得的好成绩而骄傲与开心；可另一方面，当这份荣耀是越前龙马和另一个女生一起拿下时，这份欣喜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落寞。在不由自主地对一个陌生的女生给予关注的同时，她对空山夏的了解也同样与日俱增。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女生，听前辈说，最开始空山夏和越前龙马还会吵吵闹闹、彼此看不顺眼，然而越到后面，这两人的默契就越来越好，桃城前辈说，甚至有的时候感觉看到了第二个菊丸前辈和大石前辈。
他们一直以为越前龙马无论和谁组混双，他都绝对是主导的那一个；然而和空山夏在一起时，越前龙马不止一次地一边嘴硬，一边妥协退让。
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传闻终究是传闻，直到龙崎樱乃亲眼在电视上看到了两人的混双，见到了空山夏的强大——这是一个可以在越前龙马生病时，一个人顶住全部的压力，力挽狂澜赢得胜利的实力；是可以和越前龙马一起拿下国际比赛冠军的强者。
他们两人捧着代表冠军的奖杯时，龙崎樱乃从越前龙马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未属于过她的情绪。
赞赏、骄傲与自豪。
龙崎樱乃在面对越前龙马时是有些自卑的，她没有什么特别闪光的地方，网球水平不太行，性子也属于害羞内向那一类，和越前龙马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差距。
这份差距在越前龙马拿到国际比赛的冠军后，显得更加地遥不可及。
看出了她的焦虑，朋香和她说，喜欢这种事情看的不是“配不配”，况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很多灵魂伴侣在外人看来都不匹配，可人家就是很幸福。
很多时候，情绪价值大过其他的一切。
越前龙马这样的人，强势、掌控欲高、冷漠倔强、对自己的事业有极强的规划，他需要的是一个贤妻良母，能为他料理家务的贤内助；而作为女网第一的空山夏也绝对是相似的，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很大可能会因为强势或嘴硬而伤害彼此。
他们会是很好的工作伙伴，绝非伴侣。
这个说法在艾什那一组退赛时得到了验证。
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总不能还没争取，遇到一点困难或者觉得无法战胜的对手就不战而逃。
因此，龙崎樱乃还是来了这边，并且在越前龙马同意在生日这一天出来陪她们打球时，心里生出了窃喜——越前龙马晚上还要和前辈们一起聚会，这是不是说明，越前龙马没有和空山前辈一起过生日的打算？这是不是能说明，在越前龙马的心中，青学和她是比空山前辈更亲近的存在？
他们这边停了太久，小坂田朋香等人也走了过来。
“你们俩看半天了，看什么呢？”胜雄好奇地问。
小坂田朋香和胜郎、胜雄一起伸着脖子看。
“哎？立海大！”对全国大赛总决赛时越前龙马的惨状有心理阴影的胜郎一下子惊叫了起来，他夸张地后退了两步，才发现不对，“那个女孩子是……”
他看了眼龙崎樱乃的脸色，证实了对方的身份。
越前龙马对几个人的眼神官司一无所觉，他将饮料放在椅子上，起身道：“我把她叫过来一起打球。”
众人：“……？”
越前龙马，你是真的直男吧。
胜郎一把拉住越前龙马，阻止道：“这不好吧，空山前辈和我们不熟，而且以她的网球水平和我们打什么啊……”
“我不是也在和你们打？”越前龙马莫名其妙地反问。
堀尾虽然很想说不要小瞧有两年网球经验的他，但是在越前龙马金光闪闪的网球战绩前，他难得识趣地没吭声。
“真的不太好呀，龙马君。”胜雄也连忙道，“看上去空山前辈和立海大的人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他都能看出来立海大那边的氛围不对，越前龙马能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看空山前辈似乎是在被训，越前龙马心疼了吧？
胜雄被自己这个猜测弄得悚然一惊，越前龙马却压根不听他们的阻拦，颇为理直气壮：“她是我的混双队友，和我一起招待朋友是应该的。”
龙崎樱乃：“？”
小坂田朋香：“？”
堀尾：“？”
胜郎：“？”
胜雄：“？”
越前龙马君，你是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
当越前龙马来到餐厅中时，幸村精市和夏夏的对话刚告一段落，越前龙马没听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面对立海大的目光，他很自然且理直气壮地打了招呼：“幸村前辈，真田前辈。”
……真是见了鬼了。
立海大的人心想。
他一个青学的只身闯进立海大大本营，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尴尬呢？
等一一打完招呼，越前龙马才说了自己的来意：“想问学姐有没有空下来和我们打一会儿混双。”
“嗯……啊？”夏夏迷茫地抬头，眼底还带着些心虚。
“我们混双少个人，要不要下来练一练？”
这话说得也不觉得亏心？
切原赤也嗤笑了一声。
他看得清清楚楚，下面两个女生都在呢，怎么混双就少人了？而且夏夏过去有什么用？和越前龙马一起暴揍幼儿园？
“不了吧……”夏夏脑袋还没清醒，她疑惑地拒绝，“我这边还有点事。”
她看了眼幸村精市的脸色。
除此之外，她觉得她现在暂时也不适合和龙崎樱乃碰上。
“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去再说。”越前龙马对着幸村精市道，“幸村前辈，你觉得呢？”
柳莲二低头，开始疯狂地记录着什么。
幸村精市不咸不淡地和越前龙马对视，向来温和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警告：“溺爱和不管前因后果地袒护不是好的行为，越前。”
夏夏：“……？”
啊？
啥？
夏夏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越前龙马在干什么了。
她眼睛稍微睁大，偷偷地又挪向了越前龙马，就见这个一副“我单纯找人打网球”表情的小子居然有些别扭地摁了摁帽子，却还在坚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仁王雅治学着切原赤也嗤笑了一声。
幸村精市点到即止，没有要继续为难越前龙马的意思。
他对夏夏道：“去打吧，记住我说的话，自己去感受下，比你自己胡思乱想要好。”
第23章 询问鸭！
“越前这小子……”看着两人的背影，仁王雅治啧啧称奇，“开窍没呢？”
“还早。”柳莲二停下了疯狂记笔记的手，同样看着两人的背影。
两人不像是亲密关系那样并肩同行，反而是之间还隔着些距离——偏偏这个距离刻意得显得有点古怪。比起疏远，更像是避嫌。
柳莲二的笔敲了敲笔记本的封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下猛药的话，越前30岁之前都会是单身。”
“那不是正好。”丸井文太幸灾乐祸，“我可不想看我们的白菜被猪拱。”
“现在是我们的白菜主动在拱猪。”柳莲二残忍地揭穿了现实。
众人：“……”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冷笑话了！
“你怎么看，幸村？”柳莲二又调转了话头，问一边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轻描淡写地说：“连夏夏的背景都不了解，越前顶多拿到了资格赛的入场券而已。”
“……”
“没那么容易。”真田弦一郎接话。
“啊，有的折腾了。”仁王雅治耸肩，他混不吝地往后一靠，“也有可能这小子就是不喜欢夏子，那省事了。”
“怎么可能。”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淡淡道，“看他刚刚那模样……”
立海大众人想到刚刚越前龙马的德行，一起无语了起来。
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护着自家崽子的熊家长，也不知道小屁孩哪来那么大的保护欲。
话说，越前龙马你应该比夏夏小吧？你到底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啊！
这边，立海大的人逐渐陷入了吐槽某个臭小子的氛围中，另一边，越前龙马不出意外地开始追问夏夏和幸村精市之间是怎么回事。
那语气，活像是夏夏背着他找了别的混双队友似的。
……话说来这边比赛前，越前龙马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外室（？），没有名分，也不知道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怎么突然就能以如此反客为主的态度逼问她和别的小妖精（？）了。
夏夏一边天马行空地想，一边随口敷衍了越前龙马的问题。
敷衍地回了几句后，见越前龙马还是不依不饶，活像是个在抓小三的原配，夏夏无语地把他从身前推开，继续往外面走：“关你屁事。你把我的球拍带过来了吗？”
夏夏当然没用力，但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十分鲜明。
越前龙马不爽地“哼”了声：“爱说不说，谁在乎。”
“你不在乎你问什么？”夏夏斜眼看他，呛声。
越前龙马：“……”
餐厅通往外边的走廊上被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两边挂着刻意做旧的画框，越前龙马难得被怼住了。
半天，他才哼道：“Mada Mada Dane.”
“所以我的球拍你带了吗？”夏夏问。
“当然带了，不然我找你打什么球。”越前龙马“哼”了声。
这是他们比赛时养成的默契，他们的网球包里都会放上一把彼此的备用球拍，以免出现特殊情况。
除了备用球拍外，护腕、护膝、鞋子甚至于手胶等消耗品也会放一些。还好两人的球包都是最大款，将自己不需要的杂物全部腾出去，放上对方的也不至于放不下。
比赛刚结束，这个习惯还没调整。
网球场上，龙崎樱乃等人已经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只不过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这种心不在焉在越前龙马和夏夏在隔壁的场开始热身时更为明显了起来。
作为裁判的胜雄偷摸转移了视线。
越前应该是考虑到空山前辈刚吃完饭，不适合做特别剧烈的运动，和她之间的拉球刻意地调整了力度，尽量避免空山前辈跑动。
……没想到越前会那么体贴。
胜雄想。
一直到他们这边的比赛结束，越前龙马和夏夏默契地停下了对拉，来到了胜雄这边的场地。
几个后辈立刻拘谨地上前来打招呼。
“空山学姐好，我是龙崎樱乃，请多多指教。”龙崎樱乃率先鞠躬自我介绍。
紧接着，小坂田朋香等人也一一自我介绍了一下，而后几人通过抽签决定了谁上场比赛。
……
其实夏夏有在祈祷希望是小坂田朋香抽到上场的资格，然而很可惜，当龙崎樱乃举手时，她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一直就那么点背啊！
“我们怎么分组？”另一个抽到上场的水野胜郎傻乎乎地问。
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会儿看向越前龙马，一会儿看向夏夏，而后又看向紧张地低着头的龙崎樱乃。
……啊！这个修罗场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呢！他这个烂手怎么那么会抽签啊！他一点也不想参与进去啊！
作为几个人都不熟悉的存在，大家理所当然地优先夏夏作出选择。
夏夏道：“我都行，看你们。”
一边说，夏夏一边从越前龙马的网球包中拿出自己的手胶，开始给备用球拍换手胶。
小坂田朋香一怔，她这才发现越前龙马的网球包中不知何时多了很多以前他没有的东西，一看就是另一个网球选手的用品。
小坂田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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