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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就得做这个——烟二【完结】

时间:2025-02-03 14:34:04  作者:烟二【完结】
  深谙这个男人骨子里有点儿小自恋,她没好气地嗤了声。
  正打算埋头吃饭,想了想,还是抓起手机给他转了十万块。
  韩佑瞄了眼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到账信息,微眯起眼:“什么意思?”
  温廉纤环视一圈,解释道:“我不能让你大老远跑过来千里送温暖,既出力,又出钱……你把给家里添置的东西都记个账,从‘零花钱’里扣,不够了,再找我要。”
  男人的眼角眉梢莫名多了些喜色:“所以,这是你给我的——零花钱?”
  温廉纤点颔首:“也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费。”
  温、韩两家住得近,平日里走动也多,小辈们的零花钱都是双份的,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红包和礼物,只是受到出身市井的母亲庄青裁影响,温大小姐虽不缺钱,却习惯精打细算。
  为了避免掰扯,她便怂恿韩佑把那些钱放在一起花。
  这么多年攒下不少。
  温廉纤原本还在担心,万一哪天自己和韩佑闹掰了、分家了,就得把这笔钱吐出去,结果一领证,连这个顾虑都没有了……
  他人跑不了。
  钱也跑不了。
  听完温廉纤的解释,韩佑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家用补贴’啊,我明白了。”
  家用补贴?
  温廉纤的字典里没有这样的说辞:“韩佑,你最近说话好奇怪。”
  再细细想,这个“最近”,似乎得追溯到领完结婚证以后。
  果然啊。
  男人一结婚就变了。
  温廉纤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不等韩佑开口,忽而眼角一缩,想起件大事:“你好像忘了买最重要的东西……”
  韩佑挑眉:“什么?”
  抬起筷子指了下次卧方向,温廉纤略显无措:“床。”
  *
  饭点过后,一场大雨来得毫无预兆。
  连成银线的雨水被屋顶截断,有顺着屋檐淅淅沥沥落下,为落地窗外的风景加上一种独特的滤镜。
  房间里则回响着从浴室传出的淋浴声。
  换上睡衣的温廉纤倚着床头玩手机,指尖不停划拉着屏幕,心里想的却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起初只是因为心软——见不得身高188的竹马睡懒人沙发,于是便试探着提了一嘴,要不要一起睡……
  结果,韩佑同意了。
  直到铺床时,他才想起来重新确认另一位当事人的意愿:“确定今晚一起睡?”
  彼时的温廉纤还处在“故作无所谓”的嘴硬状态:“确定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妈说了,我小时候经常和你睡一张宝宝摇床……那年去瑞士滑雪,我们两个喝多了,不是还挤着睡了同一张沙发床吗,我没有问题的。”
  韩佑没说什么,拿起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此情此景,却令温廉纤慌了神。
  她追过去,站在门外循循善诱:“你要是有问题,我现在就给你在附近宾馆订房间,你想住多久都行!”
  “五星级宾馆!”
  “我出钱!”
  许久过后,她才听见韩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我也没有问题。”
  雨势渐大。
  之后的一刻钟,温廉纤一直在反思:退一万步讲,韩佑变得越来越没有边界感,她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她得负全责。
  算了。
  边界感那种东西,没有了就没有了吧,领证时就该想到这一点的,反正他们这么熟,哪怕是脱光了睡在一起,也绝对不可能……
  浴室玻璃门被从内打开。
  跃入眼帘的身影瞬间打断了温廉纤的思绪:韩佑穿了件黑色睡袍,匀称的身形一览无余,头发只吹到半干,还能看见积聚在发梢的水珠——它们由小变大,晶莹圆润,最后,滴落在脖颈上,顺着白皙紧致的皮肤滑落至看不见的地方。
  他很随意地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动作间,能从睡袍领口看见形状漂亮的胸肌。
  温廉纤不是第一次欣赏韩佑“出浴”的场面。
  但欣赏完就要同床共寝……
  还是第一次。
  她知道自己是容易脸红的体质,觉察到双颊开始升温,便立刻缩了缩脑袋,将半张脸用被褥挡住。
  浅咖色的双眸愈发大而明亮。
  韩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似笑非笑:“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被褥里发出闷闷的女声:“你这件睡袍……”
  他不解地歪了下脑袋。
  刀削般的下颚线硬朗分明,又给视觉上添了一点冲击力,温廉纤一晃神,声音更轻了:“……领口太低了。”
  韩佑眉眼低垂,唇角不易觉察地扬了扬:“买的时候没注意。”
  说着,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抬手去按寻墙上的遥控面板。
  绣有金色暗纹的落地窗帘虚虚落下,温廉纤的视觉重心不知不觉转移到韩佑身上,继而听见有意压低的男声:“还没有昨晚那两个男模的领口开得大……我觉得,纤纤不会介意的。”
  他转过身,一寸一寸抬高目光。
  温廉纤哽住:这话说出来,还怎么介意啊?
  她索性翻身睡下,默念着眼不见为净:“只要你别说我占你便宜就好。”
  韩佑笑了笑。
  随后走到双人床的另一侧,在温廉纤身边躺下。
  *
  两只枕头。
  两床被子。
  两个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床头阅读灯没有关,一切都还没有失去该有的秩序。
  或许是洗漱歇息的时间太早,或许是身边躺着一个成年男性,温廉纤毫无睡意,辗转许久又重新坐起身,借着昏黄灯光从床头柜自带的简易木架上抽了本书,心猿意马地翻看起来。
  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个人。
  被身旁的动静惊扰,韩佑睁开眼、侧目打量片刻,发现温廉纤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博尔赫斯的诗歌节选。
  他翻过身,语气不禁带了点儿揶揄:“你来隆滨的时候,行李都没带几件——居然还带了精神食粮?”
  受到父母辈的影响,温廉纤从小就很喜欢看书,尤其是古今中外的诗集。
  在其他女生还在叽叽喳喳谈论男明星、结伴打卡网红店拍照修图的年纪,她可以安安静静捧着一本诗集,随便找一个小角落,一个人度过一整个下午……
  韩佑有时会开玩笑,说这可能是她身上唯一匹配“温家大小姐”标签的爱好。
  话题挑得很好。
  房间里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
  温廉纤稍稍侧身,向韩佑展示了一下床头柜书架:“你是说这些书吗?都是我去书吧喝咖啡的时候顺手淘的,真没想到,那儿居然还有海涅和济慈的诗集。”
  说着,她若有所思望他一眼:“御月庭的小区会所做得还不错,有泳池和健身房,还有个小书吧,你要是在家闲得无聊,可以过去转转。”
  韩佑面无波澜地“嗯”了一声,好似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而后,他看见温廉纤将合上的诗集放在两只枕头中间,又拿起另一本诗集。
  两分钟后。
  贴着上一本书的下沿,再一次放下。
  接着是第三本。
  第四本。
  无意间碰触到那些不断向下延伸、硬生生隔开两人的精装诗集,韩佑终于明白了温大小姐的意图。
  他睨她一眼,冷不防发出轻嗤声:“这是要做什么?用你的‘精神食粮’筑起防备我的‘物质壁垒’?”
  温廉纤翻页的动作一顿,心虚地移开目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对方一副不肯承认的模样,韩佑服气地轻嗤了声。
  接着,用最直白的语言揭穿她的小心思:“纤纤在床上划‘三八线’,是怕我今晚越界吗?”
第4章 004 “我真的结婚了”
  三八线。
  听见这三个字,儿时的记忆便像呼啸的海浪般涌上心头,瞬间将温廉纤吞没。
  青梅竹马也会闹矛盾。
  温廉纤念初中的时候,两家人都还住在玲珑华府,韩佑周末练完琴,偶尔会上楼去温家写作业、吃饭。
  那一年,他在梅纽因国际小提琴大赛少年组一鸣惊人,喜报铺天盖地,刚回校就收到了好几封匿名情书,总喜欢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及。
  青春期女孩的心思如海深,温大小姐也不例外。
  温廉纤认定,韩佑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挡他的桃花,气愤之余,也生出了就此要和对方“划清界限”的想法。
  借着要模拟中考氛围的由头,她用贴纸在两人共用的胡桃木书桌上标记出一道“三八线”,提醒韩佑不要越界。
  这招是跟喻娴学的。
  只是,喻娴可以声严色厉指责那个成天故意碰她手肘的男同桌,温廉纤却没法冲不小心“越界”韩佑大声吵嚷……
  她只好咳嗽。
  一声两声三声,无端显得刻意。
  韩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没有正面寻温廉纤对峙,而是一言不发合上了课本、起身走出学习室,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只冒热气的炖盅。
  他将炖盅放在温廉纤面前,里面是冰糖炖雪梨。
  生津,润肺,止咳。
  闻着清甜的秋月梨香,温廉纤当即就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和韩佑那家伙“划清界限”了,他对她的好,无可挑剔,而她对他的种种不好,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棉花不会觉得疼。
  棉花还要关心她出拳的时候有没有伤着手。
  学生时代为韩佑而设的“三八线”仅仅存在了几个小时,便再也不见,如今,从他嘴里听见那三个字,温廉纤难免心虚。
  她咬了下唇:“你想多了,我才没那么幼稚呢,我只是喜欢把书放在床上而已,这几天,我一直和这些诗集睡在一起,是你占了它们的位置。”
  韩佑拖长尾音质疑道:“是吗?”
  温廉纤理不直气也壮:“是啊,我这叫——与诗人的灵魂共眠。”
  随着枕边人发出一声轻嗤,屋里的气氛逐渐微妙,透过床头灯光,她甚至能看见悠悠然漂浮在两人中间的一丁点儿灰尘。
  数秒过后,韩佑率先打破沉默:“我没有诗人的灵魂,只有俗人的肉身,今晚,纤纤就勉为其难与我共眠吧。”
  他撑起身,跃过温廉纤,伸手按灭另一侧的阅读灯。
  突然间降临的黑暗牵动着其他感官。
  温廉纤能够感觉得到,韩佑并没有躺下,那具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身体虚虚地覆着她,热息若有似无扑在脸侧,驱散了雨夜的凉意;他的身上带着一种陌生的香味,可能是新买的沐浴液,淡淡的木质调混一点花香,很好地隐藏了攻击性。
  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别看书了,快睡觉。”
  好一招先斩后奏。
  还来不及说两句调侃的话,温廉纤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按进被褥里,韩佑扯住被子一角,动作轻柔地帮她掖好。
  温廉纤不说话了。
  只幽幽地想:这俗人的肉身,应该也挺助眠的。
  *
  藏好三分羞赧七分尴尬,温廉纤一觉睡到天大亮。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与前一日的“梦醒时分”相比,此刻的温大小姐淡定许多,独自坐在床上缓了缓神,便起床洗漱。
  走进客厅,她发现餐桌上放着两人份的煎蛋三明治和热牛奶,韩佑则窝在懒人沙发里用ipad看邮件。
  他穿着件驼色的休闲款毛衣,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分外惹眼,听闻动静,这才扭过头,冲她笑了笑。
  温廉纤点点头算是招呼:“看什么呢?”
  韩佑不动声色按灭屏幕:“没什么。”
  温廉纤在餐桌边坐好,脑海里仍是方才不经意瞥见的画面:韩佑那家伙,好端端的看什么电子邮件?
  难不成,是在找工作?
  沉默片刻,她决定绕开这个沉重的话题:“你还没吃吗?”
  明知故问。
  韩佑走过来:“等你一起。”
  明知故答。
  温廉纤点点头,将三明治分到他的餐盘里:“喔……喔,吃吧。”
  两人各自解决面前的早餐。
  温廉纤闲得无趣,摸出手机,点开了喻娴昨晚发的朋友圈实况照——是她那部网络短剧拍摄现场的花絮,俊男美女很养眼,只是环境有些吵嚷。
  果不其然,惊扰了韩佑。
  只是他的关注点比较奇怪:“换手机壳了?”
  “嗯。”
  “之前那个好看。”
  温大小姐“嗯”了声,表达十二分的赞同:之前那个坠着卡皮巴拉玩偶的植绒手机壳,还是他们逛街挑选母亲节礼物时,韩佑帮她选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廉纤自我安慰:“现在这个,稳重。”
  黑色基础款。
  除了几道不明显的水波纹,什么都没有,很商务,很低调,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韩佑揶揄:“当了分公司总经理就是不一样。”
  温廉纤挺直腰杆。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吃下一口三明治,接着劝:“真想在下属面前表现得稳重一些,记得把手机壁纸也换掉。”
  温大小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壁纸。
  黑底白字,清清楚楚——我是自愿去上班的。
  她面色一僵,偏偏要嘴硬:“这个不换!你知道每天跟我爸一起去公司上班是一种多么苦逼的体验吗?他对我的要求,比对他的下属还要严格!还记得隔壁三班的小胖吗?每天都和他那个当班主任的妈妈一起去学校上学……”
  韩佑声线平缓,听不出是宽慰,还是拱火:“你现在是览星的BOSS。”
  温廉纤更来劲了:“BOSS怎么了?BOSS也不想上班啊!”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没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你这种被迫“失业”又不缺零花钱的,居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急着找工作?
  韩佑没再继续劝。
  直到两人的牛奶杯都见了底,他开口叮嘱:“降温了,记得穿厚一点的套装。”
  他冲客厅一隅抬了抬下巴:没有衣架,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套裙仍在挂烫机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说的就是隆滨这天气。
  温廉纤将嘴里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去,一句感慨发自肺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贤惠……”
  韩佑起身收拾碗碟,并不反感这样的形容:“那是因为,我以前都是用朋友的身份来做这些事的。”
  青梅竹马的情谊似乎悄然无声地变了质。
  温廉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这这话,只得取过那身板正服帖的套裙,钻进卧室拾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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