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了侧身,想眼不见为净,但身后的目光还在注视着她……算了,她还是当没看见吧,反正饭要来了,吃完饭她就进屋躲着去。
可怎么吃饭还盯着!
“你看什么看!”她终于不耐烦了,狠狠瞪他一眼,“你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我方才吃好了,自然没什么事要做,这会儿正在等妹妹呢。”
“你就不能做点儿自己的事去?”
“可我就想在这里等妹妹。”
阮葵气得抱着碗背过身去:“莫名其妙的。”
元献一点儿不气,仍旧笑吟吟地看着她。
吃完了,她将碗筷一放,快速躲进耳房中,终于,那道讨厌的目光消失了,她也终于松了口气,慢慢悠悠洗完,回到床上坐着,催促一句:“你赶紧洗去。”
元献放下书册,缓步进了浴室。
阮葵往浴室门看一眼,安心躺下,培养睡意。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时,身后有人躺下了,搂住了她,她没好气道:“我要睡了。”
“嗯。”元献应一声,手却往她小腹上放。
她一惊,当即要将他摔开:“你干嘛!”
元献用吻回答,温热的唇瓣在她脖颈侧边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这死呆子是要像上回那样!她瞬间醒悟,欲哭无泪:“我让你抱、让你亲还不行吗?你不要弄我了。”
“葵妹妹……”元献的吻越发猛烈了。
阮葵低喘过一阵,真哭了,嗓子里全是哽咽声:“求你、求你……”
元献轻轻吻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抚:“乖妹妹,莫慌,放松下来,会舒服的,上回舒服得褥子都湿了,妹妹不记得了吗?”
她哭得越发厉害了,眼睛全红了,哽咽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你还说、还说……我上回就是难受得、难受得都尿床了……”
元献忍不住低笑出声:“傻妹妹,那不是尿床,是你舒服的,只有太舒服了才会这样,避火图里说了,妹妹自个儿不看。”
“真、真的?”她瘪着嘴。
“我骗你做什么?你看了避火图就知晓了。”
“那、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已经要撑起身了。
谁知元献的手半分未挪动,那只空闲的手,轻而易举将册子从床下掏出来,放到她跟前。
她瞅他一眼:“你手挪开……”
元献面不改色道:“为何要挪开?不是要照着册子上学习吗?”
“我、我没说要对着学!”阮葵又要哭了。
元献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将册子翻开到想要的那一页,垂首看着自己的指尖动作;“是不是这里?”
“你别、别!”她羞得赶紧双手挡住,从头红到了脚,全身快沸腾起来。
元献坐在她侧后方,在她脸颊上亲亲,轻轻将她挡着的手挪开,低声蛊惑:“让我看看,我看看才能知晓如何让妹妹舒服。”
“我不要。”她颤颤巍巍拒绝,手却被他轻而易举挪开了。
“妹妹好美。”元献从她肩头一路吻到她耳边,“好像杏仁奶豆腐……”
她羞得又哭了:“你不许说了。”
元献不为所动,又道:“要不要我用嘴?”
“不要!不要!”她慌得剧烈挣扎起来。
元献赶紧改了口:“好、好,我听妹妹的,只用手摸摸……”
阮葵又安静下来,只是小声抽噎。
“妹妹是不是觉着腰后酥酥麻麻的?”元献接着引导。
“嗯、难受。”
“那不是难受,是舒服。妹妹深呼吸,跟我一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嗯啊……”她忍不住发出怪异的声音,吓得立即闭了嘴。
元献亲亲她的脸,轻声鼓励:“乖妹妹,很好听,想叫出声就叫出声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旁人不会听见的。”
她偏头看他,目光中带着疑惑。
“真的,没骗你,真的好听。”元献说着,在她耳旁示范两声。
她咽了口唾液,牙关不再紧咬着,往后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微微张开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元献的脖颈上,他本就有些稳不住了,空出的那只手握住自己的……
低沉的、压抑过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阮葵茫然抬眼,看着他仰起的头颅、滚动的喉头、合上的双眼、还有轻颤的眼睫。
忽然,浑身的热血全往一处涌去,她咬紧牙关止不住地颤粟,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头顶上的闷哼声却也随之而来。
她低喘着,睁开模糊的双眼,缓缓看清了元献另一只手中的景象:好红,红得像滴血了一样。
元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哑的嗓声中带着一点儿笑意:“我也好了。”
“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忽然,它跳动了一下,惊了她下意识抬眸,露出讶异的目光。
“我能控制它的。”元献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微微抬了抬胯,果然又跳动一下,“想不想摸一摸。”
阮葵慌忙摇头,她嗓子也有点儿哑了:“我要擦擦。”
“好,我去。”元献拿帕子擦了身,起身披了衣裳,端了盆来。
“我、我自己洗。”她拒绝一句,撑着床就要起身,不想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元献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轻声道:“当心。”
“噢。”她夺了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心,磕磕巴巴命令,“转、转过身去……”
“好。”元献立即转过去。
阮葵边盯着他的背影边洗,生怕他偷看,洗完“咚”一声往被子里一钻,瓮声道:“好了。”
他转了身,不紧不慢洗完,吹了灯,躺在她身侧,悄悄将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妹妹?”他感觉到她在抖,“怎么了?妹妹?”
“没!”阮葵吼一声。
元献半撑着身子,将她脸上蒙着的被子掀开一些:“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还是?”
“我、我……”她抖得厉害。
元献暗自叹息一声,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吓到妹妹了?”
“不、不是。”
“那妹妹抖得这样厉害?”
她不敢说,她一想他指尖的触碰、他克制过的喘息声,便会止不住颤动一下。
“葵宝?”元献捧着她脸,将她有些凌乱的碎发抚去脑后,“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我、我……呜呜呜呜呜……”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你、你会巫术,我现在还感觉你在摸我,我难受……”
元献笑着给她抹眼泪:“没,我不会什么巫术,是妹妹第一回 经历这个,有些经受不住,往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真、真的?”她泪眼婆娑的。
“嗯,真的。”元献用掌心在她腰腹间来回抚摸许多下,让她渐渐适应,“现下是不是好多了?”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悄悄抹了抹眼泪:“嗯。”
元献的手没有挪开,仍旧四处抚摸:“莫怕,从前没有人碰过,所以妹妹才会紧张害怕,看,我不会害你,我会让你舒服。”
“噢。”她微微侧过身,“我要睡了。”
元献的手从她的衣衫中退出,轻轻搂着她:“好,妹妹睡吧。”
她还是有点儿不自在,浑身疲惫得酸软了,也是许久才睡,第二日倒好些,可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后腰便忍不住发麻。
秋娘好几回看见她发呆了,忍不住问一句:“今儿是怎么了?像是魂儿丢了一样。”
“没……”她眼神闪烁,起身往外去,“我出去走走。”
“刚好我去山上看看野菜长出来没有,我跟你一块儿去。”秋娘提了个篮,快步跟上。
“这会儿也有野菜吗?”
“有,天暖和了,草都长出来了,野菜肯定也有,你不是一直想去挖野菜的吗?刚好我带你去。”
阮葵脸上多了些笑意,心中也轻松不少:“好啊,我想吃姐姐先前做过的野菜饺子。”
“成!去找找有没有。”
秋娘手中拿了个弯刀,阮葵手里那两个小锄头,一前一后上了山,蹲在泥土地里,一个个找过去。
阮葵是分辨不出来,还得秋娘指了告诉她,她才动手去挖,却也仍旧认不清,只觉得都是野草,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走时却装了满满一大篮子。
下山时刚好到学堂课间休息的时候,她和荷生正跟着秋娘回厨房,宋勤突然走了过来。
“我们刚去挖了好多野菜,姐姐说今天中午吃野菜鸡蛋羹!”她兴致勃勃的。
宋勤弯起唇:“挺好的,我正好找你有些话要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阮葵眨眨眼,往后边林子里退了几步:“你说吧。”
宋勤见荷生未跟来,拱了拱手,道:“其实,自从第一回 遇见姑娘,我便觉得姑娘蕙质兰心,后来又多见过姑娘几回,便如何都无法从脑中挥之而去了。如今我已考取秀才,便是愚钝些,多加勤勉,再过几年也能考个举人,届时谋一职位,姑娘跟着我,不会受苦的。我家中关系也简单,只有我和姐姐,姑娘与姐姐相处过,也知晓姐姐是个直爽的性子,往后定不会为难姑娘。我来找姑娘,是想问问姑娘,姑娘对我,可也有此意?若是有,我必当竭尽全力,迎娶姑娘过门。”
阮葵有一瞬的茫然,怔了许久才想明白,眼前的人似乎是在跟她表白。
她有些困惑,可更多的是慌张,连摆了好几下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应当是误会了,我、我不打算生孩子的,你、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先、先走了。”
说罢,她慌慌张张、头也不回地朝学堂方向跑了,荷生也跟着她跑了,只剩宋勤一人面色苍白立在风中。
“您去哪儿呀?”荷生好半晌才追上。
“我也不知道啊。”阮葵有些无奈,“这会儿都上课了,学堂也进不去,旁的地方我现在更不敢过去。”
荷生指了指前面:“那里有个藏书阁,要不我们去里面歇歇吧。”
书院的藏书阁免费为书院里的学生开放,只要是书院里的,可自由进出,并不会被阻拦,只是若是在书阁里打盹儿、玩闹,那就不行了。
阮葵刚趴了会儿,就被守门的老先生提醒了,她只好从书架上挑了本书来,装模作样地看。
她原是装模作样,看着看着还觉着挺有意思的,是教人造东西的,写了步骤,还有图片,她一看竟是出了神,连下课的铃声都未听见,荷生叫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走出门。
元献平时都是在学堂后门等她,今儿见她从前面来,觉着有些奇怪:“今儿怎的是从前面来的?”
“我去看书了。”
“看书?”元献挑了挑眉,看荷生一眼。
荷生冲他眨了眨眼,他心中有数了,没再多问阮葵,找了机会单独跟荷生说话。
“说罢,今日发生何事了?”
“那个宋勤宋公子今儿跟少夫人表明心意了……”
“哦,这样。她如何应对的?”
“少夫人听了后,拒绝了一番就跑了,随后便一直在藏书阁里看书,大概最近都不会再往后厨去了。”
“好,我心里有数了,这件事你只当没发生过。”
他相信荷生的衷心,也不担心那个宋勤。宋勤毕竟不知阮葵身份,阮葵也没有多加回应,这样便够了。
不仅荷生当做没发生过,他也一样当做没发生过。前两日和人亲近过后,最近这几日阮葵对他也亲近不少,睡觉前也不将自个儿捂着了,触碰也不闪躲了。
“我算过了,你生辰那日不休沐,不如等休沐的时候,我们再去打猎,如何?”他搂着她,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抚摸。
“行。”阮葵闭着眼趴在他胸膛上。
“你生辰那日,祖母她们或许会叫人来接你,到时便让玉匣她们提前跟伯爵府说一声,就说等我休沐再补生辰宴,如何?”
“我也不想办什么生辰宴,无非就是听戏,我也不爱看戏,不如跟她们说,我今年不办生辰宴了,要去外面狩猎,到时邀请她们都去玩儿。”
元献微微点头:“这样也好,便叫丫鬟这样去问问,看看她们如何说。”
“我明日还要去藏书阁看书。”
“是你先前看的那本工具书吗?”
“嗯,里面讲了好多陶器的做法,我下回想试试。”
“好,你要是喜欢那书,看看能不能借出来,若是不能,便叫荷生帮你抄录。”
阮葵笑着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好!”
他偏头看她,悄声启唇:“要亲一会儿吗?”
阮葵赶紧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又悄然点头。
元献笑着侧过身,扶住她的后颈,含住她的唇,细细描摹。
她轻哼过几声,轻轻推他。
元献缓缓松开,将她护在怀里:“好了,睡吧。”
没几日,玉匣传了话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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