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碰了碰她的唇,“还有这里。”
“我喜欢你,喜欢你本身,因为你是你,所以喜欢你。”小腹聚着一团火,在看到明昭迷离的眼神后,迅速燃烧到四肢百骸,他赶紧站起来,“我、我喝太多了,我去冲个凉水澡。”
明昭一把抓住他,掐着他脸吻上去,俩人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走,她把他推到了枕头上。
江玥热得想撩衣服,头又晕又疼,胃里也是一阵阵在烧,孽念反倒像爬山虎似的在这具混乱的身躯上疯狂繁衍起来。面对压过来的明昭,他渴望又绝望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她。
手掌却反过来把住明昭的后脑勺,忍不住上去讨她的吻。
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床单,做无用功地反抗。
“不行......不行不行,”江玥松开她,仅存的理智在叫嚣,“没买套,不行,明昭,昭昭,先停一下。真的不行。”
明昭用五指扣住他乱舞的手,猛地收紧,疼得他直哼,“老实点,忍忍就过去了。”
卖药给她的男人常年在泰国、老挝这一带做生意。他在手机上告诉明昭,这催.情药药效极强,半瓶下去,配种成功率百分百。他经常卖给那些牧场主,什么牛啊羊啊马啊不发情,搞一瓶到饲料里头就老实了。
明昭问他人能吃吗。
男人发了个笑脸,给畜生吃的,你说人能不能吃。
生日前一晚,明昭带回了一瓶红酒,又悄悄把买来的药倒进去,用力摇了摇,最后放在了酒架上。
第二天清晨,明昭洗完澡出来,见江玥还没从床上起来。她上去叫醒他,仔细一看,人脸已经青了。
江玥是从病床上醒来的,得知自己住在icu,一天的费用就要一万八千的,吓得各项指标全都恢复正常了,当晚转入了普通病房,又被关了三天观察,确定没问题后终于得以出院。
出院时护士告诉他费用已经有人缴过了,是一个姓成的女士。江玥一愣,心中涌进一阵温暖,他拿起手机,很快看到了扣费的短信。
他的银行卡全都在明昭手上。
江玥默默坐进地铁,在路上他打了三个电话给明昭,前两个没接通,最后一个接通了,他说:“明昭,我出院了。”
“哦,没事吧。”
“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好,我这边忙,先挂了。”
手机弹出公司那边的消息,说他无缘无故旷工是不是不想干了,不上班也不请假到底几个意思?
江玥赶紧斟字酌句地发了一篇道歉作文过去,表示自己这几天出了意外进医院,下午马上到岗。基于江玥平常业绩漂亮,公司那边也没深究,只让他病好了赶紧来工作,有什么事要学会提前请假,就算出车祸了,也得让他们看到三甲医院的病历单。
江玥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桶泡面吃,吃着吃着眼泪忽然劈里啪啦地掉下来。
他知道他那天没有守住底线和明昭做了。
在他的设想里,第一次一定要足够浪漫,足够有仪式感,他要把自己真诚且完整地送出去。然而现实中他却因为酒精稀里糊涂地把第一次给出去了。
不是说喝醉了是起不来的吗?为什么他这么淫.贱,在这种状态下还和发.情的公狗一样躁动。
江玥吃着吃着狠狠捶了下半身一拳,正在摆货的姐姐被他吓到,火速从货架前跑离。
明昭下班打开房门,低头却见江玥一动不动地跪在门前。
“你这是怎么了?”她挂好包包,蹲下看他。
江玥抬起脸,满脸泪水,“我是一头没有自制力的畜生,明昭,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她微微一愣,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他擦擦滚下来的眼泪,“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没有说要和你分手。是不是病还没好全?”
医生说他摄入了致死量的精神类药物,如果没有早点送来,可能已经去西天了。
江玥没有吃过什么精神类药物,前一天晚上不过正常吃了一日三餐和一个生日蛋糕,还有几杯酒。
他声泪俱下,向明昭忏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畜生的样子。明昭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可能是你公司的饭有问题吧。”
“应该就是他们的问题。”江玥擦擦眼泪,想也没想的信了。
他吸吸鼻子,又低下头,“肯定给你留了不愉快的体验,我本来想、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昭笑了笑,“都是成年人了,说这些干嘛,体验嘛......以后多得是。”
江玥靠在她怀里,“明昭,你真好。”他忽然想起什么,紧张起来,“没戴......”
明昭抢他一步回答:“没那么容易中,我吃了紧急。”
江玥头昏目眩,“可是吃药对身体不好,明昭,我去找辆车撞死好了,我买了人身险,你拿这些钱去吃好喝好的。”
明昭笑得拍了下他的肩,“别想那么多。”
次年7月,逢玉出生了。
逢玉听了她的回答,忽然松了口气。她靠在椅背上,手心不知不觉出了一堆汗。
“成明昭,说实在的,作为母亲你不合格,”她抬起头批评她,顿了下,又道,“我恨你,是作为母女关系恨你。但我也没那么恨你,因为除了妈妈这个身份,你还有很多身份,你不能为了我只保留这一个身份。我长大如果成了妈妈,我也不会为了小孩当一辈子的妈妈。除了逢玉妈妈,你还是维多利亚的校董,还是你和你那个公司的老板。”
逢玉有些说不清楚,她挠了挠头,“算了,我还想不通那么多。”
明昭轻轻一笑。
逢玉重新看她,“你这个坏蛋妈妈,可以放心了,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她想了想,也准备了一句很酷的话,“在我在意的事里,你只能排到倒数第二位,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明昭来兴致了,“哦?最后一名是谁。”
“我爸。”
明昭起身送逢玉出办公室,外面正好放学,她想起什么回头说:“那些大个子是薛叔叔安排的吧,快让他别弄了,烦死我了。”
放学铃响的的第二秒,江玥就出现在了校园里。他看到逢玉和明昭出来,赶紧转身掏出一面随身镜照了照。
“臭美什么呢!”逢玉跑上去用力推他。
江玥手忙脚乱地抬头,面对走来的明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嗨。”
明昭把他的脚看了一眼,“你的脚已经好了啊。”
“对,中午刚拆的,”江玥挠挠头,“今天天气不错啊,成老师......哦不,成总,也不是……”越急越说不出完整句子,他想给自己笨嘴俩巴掌。
"叫我名字就好了。"
“明昭,”他痴呆地看着她,“我家煲了烫,炖了老家的土鸡,你要来尝尝吗......”
明昭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回避了俩人,走到角落。
逢玉扶额,“什么土鸡啊,你就不能说冬虫夏草鸡汤吗,她为什么会看上你啊?”
江玥比了个嘘,“你妈打电话呢,小点声。”
明昭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男声:
“过段时间是母亲的生日,你要回来的吧?顺便把你好不容易钓到的薛家那大少爷带来遛遛。”
“妈妈的生日,我当然会回来。”
“收拾得好点,别给家里丢人,我前段时间不是给了你一张无限额的卡?买点衣服首饰穿穿,别素着一身来了。既然说要来,就不要食言。”
明昭勾起嘴角,“你是在想我吗,柏林。”
“......有病,挂了。”
江玥拉长耳朵在听,到底男的女的?看表情不像是在和薛烨打电话。
第20章 蚂蚱
对面挂了电话,明昭收起手机,她来到江玥父女俩面前,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下次有机会再尝尝你的手艺吧。”
“哦,没关系,”江玥有些落寞,忍不住暗忖刚才给明昭打电话的会是谁,又咧开八颗洁白的牙齿乐观道,“我到时候盛一份叫跑腿的送到你家里去,很快很方便的。”
“那辛苦你了,”明昭报以礼貌一笑,她又低头看向逢玉,“我走了。”
“你说的下次,不要食言哦。”得到明昭的点头,逢玉看着她走出校门,坐进久候的豪车中。替她开门的司机绕了一圈回到驾驶位,逢玉眯起眼睛,“那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成希叔叔啊......”
明昭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成希。”
成希目视前方,稳稳行着车,“我在。”
“去宜欢家园。”
天华市靠海,宜欢家园是临海的一片别墅区。那边环境清幽,街道上海风习习,放眼望去都是一幢幢高矮持平的欧式独栋。大部分人只是在这买了房,并不久居,只有寒暑假才会热闹些。
车停在了203号别墅前,明昭下车,成希也跟着下车,他绕到副驾,拎走了刚才在路上买的礼品。有老年人吃的营养品,也有缓解腰疼肩疼的按摩仪。见她停下,他则跟着停在她身后。
明昭站在原地把别墅的前院扫视了一圈,草坪平平整整,道上一片枯叶也没有。她遂回头,“把东西给我吧,你去车上等我。”
成希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转身回到车内。
大门是虚掩着的,明昭拎着东西推开门,正巧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个四十来岁的阿姨,她看见人,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困惑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意,忙不迭地迎上去,“哎呀,是娜娜小姐吗?”
“年嫂,几年不见,身体还好吗?”
“哎,好的不得了!小姐,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我和老太太都很想你呐。”年嫂接过她手里的礼品,“来就来,还要带什么东西,都是自家人。”
“我给你买了按摩仪,记得用。”明昭用下巴示意她手里的东西,又问,“外婆她人还好么,午饭吃了么?”
“吃啦,一日三餐都吃着呢。”
年嫂领着她进屋,一楼正厅干干净净,明亮宽敞,她道:“老太太在二楼听戏呢。”
“那我去看看她。”
“好,这么久没见你,老太太的心脏估计受不了,记得动静小点,”年嫂把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匆匆跑过去拦住上楼的明昭,“留下来吃饭,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明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正好有空所以来一眼,留不了多久,一会儿就回公司了。”
年嫂弯弯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姐,你越来越有出息了,老太太一定会很为你高兴。”
明昭还没走到二楼,在临近的那几级步梯上听到了咿咿呀呀的戏声。她提前露出微笑,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老人,她俩手拄在拐杖上,手指还在打拍,闭着眼跟着哼。
明昭走上前,上手轻轻关她放在茶几上的唱戏机。
“穗啊,”老人张口,“我还要听呢。”
年嫂全名叫年穗。她喊了一遍,无人应答,于是用手颤颤巍巍地往前探索,试图寻找茶几上的唱戏机,然而却摸到一双温热的手。
“穗?是你吗?”她侧过耳朵,闭眼问。
明昭握住她因为年老而干瘪枯瘦的手,“不是。”
听到声儿,老人顿了一下,又把那双手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呀......娜娜,娜娜,是你吗?”
“啊,是你吗?娜娜?”老人有些着急,拐杖也来不及扶,任由它摔在地上,用双手牵起那只手往脸上贴,“是你吗,娜娜?”
“是我,外婆。”
明昭回到家,薛烨也才到家,他上去帮她脱下外衣,换好鞋子,“欢迎回家,老婆。”
“嗯,过几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们可能要腾个时间去一趟加拿大。”
薛烨帮她把衣服掸好,瞪大眼睛,“什么,妈的生日到了?”他把明昭的外套挂好,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你瞧我这个记性,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我想想要送什么......”他低头把自己这身衣服看了眼,抓抓头发,“太可怕了,不能这么穿着去。”
薛烨拿出手机拨去一通电话,“你好,对,是我,薛烨,”他边接电话边走进自己的衣帽间,在架子上东挑西拣,“是的,一套高定,时间大概是......”
他捂着听筒跑到客厅的妻子身边悄声问:“15号吗?”
明昭点点头。
“对,15号之前,来得及吗?嗯,好,就先这样。”薛烨挂了电话,大出一口气,瞬间又紧张起来,“妈平常都喜欢什么呢?”
他和明昭的妈妈交往不多,第一次见是在各自见家长的那天,明昭妈妈的叫全英,不苟言笑的,给他薛鸿云的既视感。第二次见就是婚礼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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