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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聋瞎忠犬少年后——茶春柑【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4:36  作者:茶春柑【完结】
  几年间,二人都在成长。叶鸢经常随着白明酌来到村子里为村民看诊,也常去看看云格琼。逐渐地,云格琼自己已经能到山上摘些山野菜去卖。她还和村民学了刺绣,做了绣品卖出去换钱来补贴自己。平日里还会抽出时间去给村民的农活搭把手,还在自己屋子前的空地上种了些青菜番薯,以供自给自足。
  似乎每次下山,叶鸢都能在这个姑娘的身上看到新的变化。在自己每天吃穿不愁地生活着的同时,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像一棵野草一般冲破山岩,从起初四处悄悄蹭一些雨露,到成长为站在那里就能得到雨水的浇灌的绿植,云格琼仅仅凭借着自己的微薄力量,便从一无所有要依附他人力量生存的小孤女,成长为自己就能够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姑娘。
  这两个出身天差地别的姑娘,不知从何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明明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却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愿望与快乐。
  因着与叶鸢的交好,白明酌也会有意地教云格琼一些知识。虽然比不得像叶鸢一般通读史书,做到出口成章,却也能识文断句,比普通的村子里的小孩要多上好些见识。
  本以为日子会这般平缓而温馨地过下去。
  直到有一日叶鸢从白明酌的口中听说了自己的身世。无论是什么样的姑娘,突然听闻自己是皇室公主都会有些惊慌吧。叶鸢光是消化这个消息都用上了整整两日,到了第三日她想通了,便找到了云格琼。
  “我想要做点大事。”叶鸢真诚地看着云格琼的双眼,认真地说,“你要不要同我一起?也许未来会有些危险,也许会很繁忙,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做到这件事。”
  云格琼摇摇头:“你也知道的,我做不来什么大事,只会做点东西卖点钱。”可是她犹豫了一下又直视上叶鸢的双眼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叶鸢听到云格琼问了便松了口气,笑了笑:“我想要你,帮我开个酒楼。”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叶鸢不是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合作,她那个未曾谋面的皇帝父亲和师父白明酌,为她留下的暗卫和侍从也都有上些许,只是那终归是不一样的。
  云格琼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她和自己是相同的,两个人可以平等地从无到有的把想要的酒楼创办起来。虽说吩咐给他人去做,甚至比去买一个酒楼还要轻松些,可那终究不是自己一手创立的,那些辛苦哪抵得上自己事无巨细地了解自己的势力来得踏实。
  乍然听闻自己的身世,叶鸢是不安的。
  那一瞬间似乎是天下安定的大任都在向自己这瘦小的肩膀上倾斜覆压而来。叶鸢对皇室的了解不多,大多是从话本子上听说。在真实的确认了自己是皇家公主那一刻起,叶鸢只觉得孤独。似乎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理解自己的感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经历全天下也不过只是自己才会有。
  这种没有人和与自己一起的恐慌在潜意识里蔓延,叶鸢从心里便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并肩携手的同伴,云格琼便恰好是她所期待的。
  开酒楼对于云格琼来说是一场冒险。从来没摸过什么银钱的小姑娘,拿着叶鸢放在她手中的一沓银票手都在发颤。“真的要开啊?”
  “当然是真的,”叶鸢理所当然地应答,“咱们都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了,怎么会不开呢?”
  叶鸢和云格琼没有冒冒失失说做就做。她们吃了许多家京城的餐馆,看了许多人做生意的样子,请了自己喜欢的掌厨师傅,从对这些一无所知到对京城的吃食摊位,酒菜馆子如数家珍,花费了太多心思。
  白明酌没有加以干涉,两个孩子愿意做些什么自然也随着她们去。毕竟叶鸢从宫中得来的月例和从小到大的穿戴首饰已经足够承担着失败的风险。
  叶鸢盘下了京城中位置极好的酒楼加以修整,开业前便在酒楼牌匾上挂了鲜艳到有些夸张的红绸子。临开业前,叶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到白明酌:“师父,您说白小将军喜欢吃的馆子,是不是吃的人会很多啊?”
  白明酌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泛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想要师父这几日多来居安楼吃饭。”叶鸢用手轻轻扯了扯白明酌的袖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请客,您只管过来吃就成。”
  两个姑娘也确实将酒楼办得有声有色。若不是办了酒楼,叶鸢只怕云格琼一辈子窝在小山村中着实委屈了些。无论是多么繁忙,云格琼都能把要做的要安排的事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叶鸢感叹时,云格琼也只是云淡风轻道:“小时候总是在叔叔婶婶家忙活,忙完这家又跑去另一家,后来自己还要上山,刺绣,做的事情多着呢,习惯了也就不算什么了。”
  酒楼办得好了,赚了钱,便能开第二家酒楼。开了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也就自然而然的来了。叶鸢逐步地将自己手中可用之人,分散在酒楼所在的位置。云格琼也从最开始拿着一沓银票会手软的小姑娘成为如今连盘下一座酒楼都不手软的老板娘了。
  朝中局势日渐迷蒙,叶鸢需要尽快在朝中占据自己的一席地位,便将手中之人也逐渐交给云格琼来调配。这五年来,不可谓不难,只是两个小姑娘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做了便做的极好。
  叶鸢看着云格琼稍显落寞的眼神,也能感同身受几分。最初,她也以为自己是失了双亲才被白明酌捡回来的孩子,现如今,知晓了自己父母双亲的下落,虽还不能相认却也都见过了,心境自然也不复初时。
  只是云格琼的父母早已过世,却再无找回的可能了。
  叶鸢有意岔开话题:“格格,你现在还在给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们寄钱吗?”
  云格琼点点头:“嗐,上次给得多了些,让刘婶子家的大儿子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还好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自己是在京城开酒楼,不然怕是打秋风的要活活吃了我。”
  叶鸢皱了皱眉:“刘婶子是个心善的苦命人。怎么生了个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管得了一时也管不得一世。”云格琼叹了口气,“我能做的也就是贴补点钱让刘婶子能过得舒心些,其他的,各有各的命,都是造化。”
  云格琼突然抬起头,“你说到村子,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前几日查城主府的主事官盛青云,他的户籍在我们村子隔壁的那个村。”
  “什么?”叶鸢菜也不吃了,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对。他也许在多年前见过你和你师父白明酌一起出现在村子里。”
第26章 何甘平这老贼,竟想要自己给他当儿媳妇!
  术七看着叶鸢从居安楼回来便有些痴呆地坐在书房门前摆放的小凳子上, 两只手握着凳子前端,脚跟踩在小凳子的边缘,前后晃动着,像是有些富贵人家给自家小孩打的小摇椅一样, 把小凳子前前后后摇得咯噔咯噔响。
  听了半柱香的“咯噔咯噔”后, 术七终于忍不住了, “主子,将军,小姐, 您干嘛呢?云姑娘这是把您怎么着了啊,您怎么一回来就玩上凳子了,这也不好玩啊。”
  随着术七的话音落,叶鸢停下了摇动凳子, 坐在那里不动, 仅仅是看背影都能感受得出她身上散发的丧气。
  “明日就又该上职了, 我实在是不想看见盛青云那张脸。”
  “啊?”术七疑惑,从叶鸢身后绕到她面前,“怎么了这是?您之前半个月每日上职,也没听说您不想见到主事官啊。”
  “七哥,你说, ”叶鸢逐渐认真起来,“若是盛青云知晓我是和白家站在一起的, 而他没什么反应,也还和言悦色地待我,那是不是就该说明盛青云与丞相和晋西王并非一党?”
  术七琢磨了一下这句话, 蹲在叶鸢面前和叶鸢平视,“也不一定吧, 也许就是同僚之间的面子功夫,打打太极也就算了。这官场众人哪个不是个七窍玲珑心,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有的。”
  “盛青云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古怪。”叶鸢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他对我很热情,谈话间却也滴水不漏,什么都套不出来,和我谈论时漫无边际,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您就只管上职,别管他就是了。”术七想不通叶鸢为什么在纠结这样一件事,只能顺着自己主子的情绪安抚着。
  “问题就在这啊,”叶鸢看上去有些颓丧,“盛青云邀我五日后在居安楼吃饭。”
  “这怎么了?”术七摸不着头脑,今天的叶鸢看起来特别……凌乱。
  “这没什么。”叶鸢缓缓地说,“同僚之间吃个饭增进感情也是应当。”
  “只是他在居安楼定了一个雅间,能容下十余人共同用膳的那一种。”叶鸢哀怨地看着术七,“你说他请的人会是谁呢?”
  叶鸢在风云诡谲的京城中,称得上是横空出世的存在。不知家世,不知师承,也不明立场。京城两党早已分明,知晓她身份的人,均是支持当今圣上坐稳江山的人,其余想拉拢她的人,心里怀着什么样的想法自然不言而喻。如今叶鸢的身份还是个秘密,若是哪一日皇上的位置受到威胁,叶鸢的存在便堪比太子。
  叶鸢的担心,在吃饭那日落了地。毕竟所有的担心都成了真,也就无所畏惧了。
  叶鸢刚到居安楼,便被盛青云引入雅间。
  雅间里坐着一位丰神俊朗的老头。这是叶鸢第一次见到何甘平。她从没想过,何甘平原来是看起来如此精神的一位长者,若不是对他的司马昭之心有着了解,叶鸢倒是全然看不出,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何丞相。
  叶鸢是想不通的。何丞相在朝中也算得上是名利双收,他的那座大宅子便是气派得如同皇宫里的院落一般。该有的都有了,反倒是这时候与虎谋皮,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把女儿嫁与晋西王。
  下一步怕是直指皇位了。
  叶鸢心里猜到这位便是何甘平,但是面上不显,只做不知般:“这位是?”
  盛青云笑眯眯地,先是有礼地对着何甘平点了点头,然后方对着叶鸢道:“不好意思叶将军,之前没有准备,便也没来得及对你说,这位是当朝丞相何老先生。”
  叶鸢故作惊喜道:“原来是何丞相,失敬失敬。下官是晚辈,如此草率来见您老实在是失礼。”
  何甘平摆了摆手,哈哈一笑:“算不得什么,叶将军年少有为,以女儿之身勇闯敌营,在赤鹰军杀出一片天地,这才让在下佩服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盛青云引着叶鸢一同坐下。盛青云仍带着自己一贯的笑脸,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今日贸然与丞相大人同至,实在是一时兴起所为,还请叶将军莫要介意。在下便先饮一杯,在此赔罪。”
  叶鸢还没来得及说话,何甘平便接上话道:“这也怪不得青云,原是我一时兴起,合该是我来赔罪,这杯酒就当是青云代我喝的,只望小叶将军莫要怪罪的好。”
  叶鸢诚惶诚恐,赔着笑道:“哪里敢怪罪二位前辈?能够见到丞相乃是下官之幸,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只可惜下官实在不会喝酒,不然该是一定要陪盛兄走上一杯的。”说完叶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下也只好以茶代酒,回敬了盛兄这一杯便是。”
  何甘平笑吟吟地看着盛青云与叶鸢二人举杯共饮,也端起面前盛青云早就给他斟满的酒杯,小酌了一口:“早就听说叶将军之名,只是叶将军终究是女儿身,登门拜访多有不便,一直也就未得机缘拜会。今日碰巧遇见青云,听说是和叶将军有约,于是便一同前往。如今一见叶将军果然与众不同得很,便是京城贵女那么多,我也尚未见得京城里哪家的姑娘有叶将军这般俊俏。”
  叶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在官言官,做什么非要提上相貌不可。
  却也赔上笑脸说道:“丞相您过誉了。在下如何能与京城娇养的姑娘们相比,只是在下在边关自在惯了,便是相貌上都随着性子走,京城的姑娘们多柔美,您看得多了,也就看得厌了,所以如今见到我反而觉得与众不同些。”
  何甘平摇头笑着:“叶将军过谦了。罢了罢了,终究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后辈的。”何甘平举杯朝着叶鸢示意,叶鸢会意跟在杯下,以茶代酒,敬了何甘平一杯。
  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叩响,叶鸢愣了一下,盛青云已经跑去开门了。叶鸢没有反应过来状况,转过身去看了一眼何甘平,只见何甘平微微颔首,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
  叶鸢回过头,盛青云从门外引着一个约摸大概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叶鸢不知道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走进来的男人头微微低着,叶鸢坐的位置稍斜,倒是叫叶鸢看了个清清楚楚。男人长得眉眼虽不精致,但也称得上标致。只是这五官,不知为何让叶鸢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男人轻车熟路走到何甘平身侧坐了下来,何甘平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这位便是近日回京的叶将军。”
  男人抬起头,礼貌地问好:“叶将军。”
  叶鸢颔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盛青云。然而盛青云这人实在可恨,只知道笑眯眯地看着叶鸢,也不说话。只听这时何甘平说:“这是不成器的犬子何余升。”
  叶鸢恍然大悟,就说是哪里熟悉,原是这人的父亲正坐在自己面前。
  叶鸢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面上仍是有礼道:“原来是何兄弟。刚刚一见便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丞相大人的儿子,难怪。”
  何丞相摇头,端出一副想笑又收敛的表情:“我这儿子随他母亲多些,叶将军觉得熟悉,许是你二人有些缘分。”
  叶鸢心下反感,面上仍顺从着何甘平的话说:“或许是吧。”
  何甘平继续道:“你二人年岁相仿,平日里也可以多接触接触。余升平日里没什么伙伴,虽说做学问做得也不错,但是终究年轻,也没什么大出息。比不得叶将军年轻有为,小小年纪便已在京出任要职,还是要向叶将军多学习学习。”
  叶鸢听着这话便觉得味道不对。偏生何甘平好话说尽,让人无从反驳,反倒要顺从着谦虚些,才能不显失礼,于是只得道:“丞相大人过誉。在下也不过是运气好些,何兄弟还年轻,未来大有可为。”
  叶鸢这话是说得漂亮,可心中已然不想和这几人耗在一起一分一毫。这何余升瞧着怎么都要比自己大上个三五岁都不止,更何况自己还是朝中从三品的将军,何甘平这话里话外听上去,可不只是想拉拢自己,借着自己兵权之势这样简单,只怕是连人带权,都想尽收囊中。
  何甘平这老贼,竟想要自己给他当儿媳妇!
  叶鸢心中盘算着如何脱身,可此时不过是刚与何丞相等人喝了几杯酒水,甚至尚未走菜,若是这时候离开,便是太过失礼了。叶鸢心中暗暗叹气,第一次觉得自家居安楼这般不妥当,怎么上菜的速度如此之慢。
  这时盛青云站了起来,“既然人齐了,不如我这边去唤他们开始走菜?”
  叶鸢失语,原来是还没开始走菜,倒是怪不得自家酒楼了。心下也升起几分无奈,没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要端起一副外交的架势,上刑一般地吃了这顿饭去。
  盛青云打开雅间的门,准备在门口唤小二过来上菜,可门外却站着叶鸢熟悉的人。
  只见白卿淮着一身黑衣,挂着偏玉色的腰封,正站在雅间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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