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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聋瞎忠犬少年后——茶春柑【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4:36  作者:茶春柑【完结】
  何甘平也有礼貌地对着水三颔首道:“我就不进去了,麻烦姑娘通传一声,在下想邀请将军去居安楼用些午膳。”
  叶鸢在屋中早已准备好了,只是碍着规矩礼法,还是要等水三通传一下比较合适。
  何余升剑眉星目,身材粗犷却不显得粗糙,若是扔进人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模样。远处瞧着尽显公子贵气,只是不知为何,只要近距离同这人相处,用榆城话讲,叶鸢总觉得他身上逸散着些苟苟嗖嗖的气质。
  何余升有礼地对着叶鸢打招呼道:“叶将军。”只是这话虽礼数周全,可是这人却不曾正眼瞧他。
  若是换了旁人,叶鸢必定以为这人是存心怠慢。只是与何余升相处过一次,又听白卿淮讲过他的事,叶鸢倒也明白几分。这人不是特意使着坏要怠慢她,只是天性使然。
  叶鸢落落大方地回应道:“何公子。”
  何余升听了叶鸢的回答,低声说了句:“我们去居安楼用午膳可以吗?”
  叶鸢自然没什么异议,给自家酒楼送生意有什么好拒绝的,点头应和着。
  何余升得了回应转过身便沿着官道上走。虽然叶鸢能感受到他在刻意地同自己保持步伐一致,但是她心中仍然觉得惊奇,从她家中一直走到居安楼,这何余升竟真的一句话未曾同她讲过。
  为什么何家能养出这样一位嫡公子啊?何甘平生了孩子,即使是照着工具培养难道都不用心教养的吗!便是翻遍了全京城也找不出哪家权贵的公子能够沉默至此了吧。
  叶鸢在何余升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恶意,但也看不出何余升如何对自己亲近。若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何甘平存了想要将她抬进府中做儿媳妇的心思,此时此刻她大概就要被何余升弄得一头雾水了。
  何余升在大堂寻了个靠近街边的座位,待叶鸢坐下后方才落了座。何余升闷闷道:“叶将军想吃些什么请随意点些来用。”
  叶鸢听着何余升这发布任务一般的语气,一时之间也有些哽住。叶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直白地讲出了心中的疑惑:“冒昧的问一下,何公子您是不是不太常和姑娘家讲话?”
  何余升听了这话,本还能正对着叶鸢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叶鸢能够清晰地瞧见他的耳朵正蔓延着红晕,瞧着眼神的方向对准了倒扣在桌上的青花茶杯,那专注程度活像是盯着那茶杯,那茶杯便会自己倒转过来,再自己蓄满一整杯的水来。
  就在叶鸢以为自己这问话不会得到回答了时,何余升突然出声应答道:“很少。”
  叶鸢本是不愿意同何甘平的儿子做上这样一场戏的。可对方是何余升这件事,反倒叫叶鸢放松了些许。对于何余升来说,接近自己赢得自己的好感是父亲布置下来的任务,说不定昨日匆忙递上这拜帖也不过是因为这任务催得紧急,只好立刻便着手去办。
  可是对叶鸢又如何不是呢?既然两个人都是完成任务,那叶鸢便自在得多了。就当何余升是个一同办差事的同僚,更何况这同僚虽说闷了些,但也算得上谦逊有礼。而这任务不外乎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等这阵子过去了就算是任务结束。这样想来,叶鸢对何余升愣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叶鸢自得其乐地吃着这顿饭,殊不知自己在这临街的位置上,用膳的情形能够被过往的人群轻轻松松尽收眼底。贺子石站在街边诧异地瞧着居安楼里埋头吃喝的两个人,连嘴巴都惊得微微张开了些:“叶姑娘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第49章 很快自己就要连叶姐姐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了吧。
  明明一切都在向前, 白卿淮却觉得时间仿佛倒退到了三年前。
  白卿淮和李泱花了十天的时间赶到了应西,一路上没有走官道,夜里甚至连客栈都住得极少,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部分时候只在山野中生了火便和衣睡下了。
  进了应西就是晋西王的封地了。白卿淮此行的目的, 便是摸排晋西王屯的私兵。先皇在位时, 晋西王的母妃颇得先皇宠爱,文武百官中无人不知,彼时除去二皇子党, 还有少部分的朝臣支持彼时还是五皇子的晋西王。但是比起二皇子在明面上的势在必得和四皇子叶明瀚在暗地里的谋划,五皇子便真的像是无心于皇位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叶明瀚登基后,二皇子便在狱中自尽, 只求保一个亲族的平安。而五皇子叶嘉熙, 在朝中公开立场支持叶明瀚的登基, 而后又请了叶明瀚的封赏,要了西境的相州做了封地。
  叶明瀚骤然得了皇位,根基不稳,朝臣中不愿承认他的人占了近半数。叶嘉熙这支持来得突然,却又及时。人家另一位皇位争夺人都承认了皇上的位置, 朝臣就算是将叶明瀚从皇位上面拉了下来其实也没有意义。
  但叶明瀚根本想不通,自己这从无交情的五弟在朝中支持他意欲何为。直到他登基第三年得了探子的消息才想得明白, 这世上哪来白占的便宜,怎么可能自己这个受尽宠爱的五弟因着皇帝下的即位诏书,跟自己从不相处不来往到一把子支持自己即位, 这转变就像翻书一样快。叶嘉熙在封地天高皇帝远,便是真的暗地里招兵买马, 可比在京城方便太多了。
  这叶明瀚也是个拧巴人,都即位当了皇上了有些时候了,却像是心中还感念着兄弟情一般不查这个不动那个。
  面上看着是这样。但他不是个傻子,不查不看是因为查不起看不起。即位之初根基不稳,朝局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若是轻举妄动,倒霉的也只有自己。但是如今皇位渐渐的坐稳了些,可那些起了异心的人也势大了起来。
  沉疴旧疾没时间没钱财去治,就会腐烂生根,溃烂只会越来越大。本是为了稳坐在皇位上所做的观望,让那些无法掩盖的威胁一一浮于表面,明眼人都看得出山河如今存着飘摇之势。
  又回到了见不到叶姐姐的日子里。从前只是无穷无尽的思念,而现下远离叶姐姐的每时每刻都让他煎熬。叶姐姐不接受自己的心意,自己能留在她身边的日子便已经进入了倒数。从即日起,到她成婚那日结束,自己便再没了什么立场能够靠得她那般近了。
  他和李泱在晋西王府附近蹲守了几日,也没什么大的收获。刚到晋城中时,白卿淮便到了官驿给京中递了信去,除了往家中报平安,也给贺子石去了封信。白卿淮捏着手中的笔,写了画画了写,最后还是没邮出那封寄给叶鸢的信。
  他不敢。也觉得没必要。
  他承诺要给叶鸢写信的时候,还没同叶鸢坦白过心意,更没有在醉酒后死皮赖脸的闯入人家家中赖在人家房间里。如今这些事都做下了,叶姐姐哪里还会想要他写的信呢。只怕多说几句关心的话都算得上冒犯吧。
  白卿淮和李泱回到客栈,略作休整。白卿淮叫小二烧了桶水,简单擦了擦身,便见李泱从外面拿着几封信件敲了门进来。
  “有宫里来的信吗?”白卿淮瞧着那信不止一封,自己到晋城的时间还不算长,该是收不到这样多的信件才是。白卿淮睫毛轻颤着,手中投洗着帕子的动作未停,掩饰着心中升起的隐秘的期待。
  李泱摇摇头,“没有。我们也没传回去什么消息,宫里这时候应该也没什么指示才对。这三封信全是贺公子寄来的,少将军您一会儿看一下吧。”
  “哦。”白卿淮顿了顿,闷闷地回应道。听了信全都来自于贺子石,白卿淮没了期待,却也加快了手上速度。几日之内连发了三封信来,也不知贺子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信上内容不多,却字字晃着白卿淮的眼。
  第一封写着叶鸢同何余升一同在居安楼用了午膳。
  第二封写了叶鸢同何余升一同到京郊游湖。
  第三封写着贺子石的人偷偷跟着何余升,见到何余升进了叶鸢的宅子,竟过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出来。
  白卿淮只觉得贺子石又是捡了些有的没的逗弄着自己玩,可拿着信件的手已经有些颤抖,面前的白纸黑字仿佛在眼前模糊得有些花了起来,凑成一团跳到他的脸上一齐嘲笑着他。
  他以为叶姐姐对着何甘平是做戏,便更不会对何余升有什么额外的心思。他以为叶姐姐对何余升没什么好感,心里对何大哥的可怜让他才絮絮叨叨地讲了那么多何余升的好话。
  自己本以为自己不过就是讲了些故事,如今看来,叶姐姐不光听进去了还记到心里了。如今叶姐姐同那何余升越走越近,倒是他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了!白卿淮强迫着自己冷静,却根本冷静不下来。那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他们二人的相处,若是单单只是吃了顿饭,他还能骗骗自己,不过是叶姐姐应付何甘平的手段罢了。
  可是他们一同去京郊游湖了!白卿淮只觉得嘴巴里眼睛里都是苦的,自己都未曾同叶姐姐去什么地方游玩过。或许自己离开京城,叶姐姐也松了口气吧,难缠的人离了京城,便没人碍着他们两个游街赏景了。
  白卿淮扔下手中的信,颓然地坐在一旁。自己担心的一切还是那样早的发生了。很快自己就要连叶姐姐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了吧。
  在京城的叶鸢浑然不知贺子石这个大聪明实时地往西境传着她的消息,更是不知道自己挂记着的少年,在心中默默地给她冤上了好几条罪名。
  如今叶鸢的日子过得井井有条。每日里除了想着怎么搞垮那五个知府,便是同何余升多做些接触。
  如今京城倒也起了些传闻,何丞相家的大公子,近日来得了闲便会在叶将军的宅子外等人。何甘平是京中大红人,便是家中换了个管家这等事都能在京中被拿来在茶余饭后说嘴。更何况他的嫡子每日蹲守在深居简出的殷朝第一位女将军门前呢。便是近日里上了大朝,叶鸢都能察觉到朝中忠臣一派对着她的敌意。
  叶鸢走在那官员团成的人群中,被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言官拦下。叶鸢有礼的打了招呼,却见那言官怪声怪气道:“叶鸢将军真真是有本事的。却不知这本事是用在了战场上还是用在了什么旁的地方。刚刚出入京城便抱上了好生粗壮的一条大腿,下官便也在此恭喜叶将军了。”
  叶鸢听着这话心中好笑,这言词之间的酸意就像是刚揭了盖的酱缸一般,熏得她脑壳疼。皇帝一派的忠臣党总不会都是这样的人吧,叶鸢有些无奈地想到,便是刺了她这几句又没有办法奈她何,这又是图些什么呢?
  叶鸢不欲与他多说,正打算道一句“多谢”应付过去,余光里却瞥见何甘平正在几个官员的环绕中走了过来。叶鸢顿时来了精神,把正欲出口的敷衍之词咽了下去,如同戏台子成了精一般:“您这话却叫晚辈糊涂了。晚辈自己在战场上拼杀来的功绩,到了您口中却说我的本事用在了旁的地方。听着就好叫人伤心的,”叶鸢本就外表娇俏,这时候拿起腔调来,瞧着不像是将军,倒像是谁家娇养的小姑娘跑错了地方,误入了朝堂,“您是觉得皇上被我这本事不用在正途的小人蒙蔽了,随随便便就奖了军功,下了封赏吗?”
  “这……”叶鸢话语间偷换了概念耍着无赖,可那老学究一般的言官却反驳不来,一时之间也有些心虚。
  叶鸢紧接着咄咄逼人地继续道:“还是说,您觉得我身为大殷的官员,便是交个钦慕的好友也是错处?您这一手扣帽子的功夫可相当了得,若是您哪日同好友出行,是不是您的好友个个都是您抱得好大腿啊?还是说,您已经立住了大腿,就噙等着您那三五好友抱住呢?”
  叶鸢余光里瞧着何甘平路过自己附近,便知道自己同这言官的交锋,下了朝就会原原本本地传入何甘平的耳朵里。自己话语里虽然带着些冠冕堂皇,但是知道内情的人瞧着,就像是自己情郎被外人泼了脏水的小姑娘,听了些不清不楚的怪话便要伸长了爪子,张牙舞爪地挠花了对方的脸。
  那言官气急,甩了袖子冷哼一声便离开人群找了自己的站位去。叶鸢端着神情,像是斗赢了大公鸡的花孔雀一般,朝着自己的站位去了。
  叶鸢仗着官位低,暗暗地在后面瞧着何甘平的背影。算算日子,那桓州知府薛磐被杀的消息也该传入京城了。叶鸢心生嘲讽,等自己把何甘平手中的牌一张一张抽出,她倒要看看,那人是不是还会如今天一般,只当那打了胜仗立了军功的将军,有了一纸婚书便会奉上自己的一切,安于后院老老实实地相夫教子。
第50章 我父亲就是官职戳到了天顶,我也不会是随之升天的那鸡犬。
  叶鸢的宅子厅堂偏小, 便只是叫水三简单温了壶茶放在小桌案上,权当是招待何余升做的客气样子。
  何余升虽是沉默内敛了些,但是相处久了二人还是能够熟悉几分的。何余升清楚叶鸢同他接触不过是碍于何甘平的面子,而时间久了, 叶鸢也能感受到何余升也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听从他父亲的话便是了。
  叶鸢同何余升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只要是显得两个人有在相处, 能让旁人看得出他们关系非同一般,这就算是能应付得过去。起初两个人还抽出过一两日一同出去赏花看景,时间久了反倒觉得不如就在休沐时, 让何余升在屋中坐一坐。
  起先何余升还有些不愿,总觉得这样会坏了叶鸢的名节。叶鸢心中无奈,她成日里混迹军营,若是这点小事就算是破了男女大防, 哪里还有什么名节在。更何况这些对于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旁人怎样说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自己知晓自己做过什么,什么没做,那就够了。
  虽是做着样子,叶鸢也不能失陪,只好同何余升一人占据着桌子的一边。叶鸢在这宅子中没什么打发时间的物件, 搜罗了一圈最后也只得尴尬地同何余升说:“我来京中不算久,也没什么书籍之类的方便给何公子看看。不如下次公子再来也带上些打发时间的东西来。”随后用手悄悄的将五年前自己摆在书架上的那些话本子推开了。“早前便听闻相府中有着书屋, 书籍排了满墙都还放不下,我这宅子中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倒叫何公子笑话。”
  何余升也不复最初的拘谨, 甚至还笑了笑:“叶将军说得哪里的话。想来那书屋中的书籍我也未曾摸过几本,怕是我父亲也更多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吧。”
  叶鸢回到座位上, 也笑了笑:“何公子如今也愿意同我开上些玩笑了。”起初叶鸢是因为白卿淮的话,才会真的完完全全抛开何甘平的因素去看待何余升这个人。相处得越多,越觉得这个人浑身充斥着不该属于丞相府这种表面光鲜靓丽内里已经懊糟烂透的高门贵府中的赤诚。
  是的。赤诚。这个人似乎身上没有学到一丝一毫他父亲的阴狠毒辣,他的沉默他的内敛都像是对他家庭无声的抵抗。
  何余升有些尴尬地端起茶,遮掩什么似的嘬了一口。叶鸢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些笑意地看着何余升喝茶。何余升感受到叶鸢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放下茶杯,眼神却瞟向了同叶鸢相反的额方向,状似无意般说道:“你与我父亲不是一路的人,开上些玩笑又有什么打紧。”
  叶鸢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即使她已经同何余升说开了,两个人现在共同的目标就是应付何甘平,暂且算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可无论怎么说何余升都是何甘平的亲生儿子,这话她可不敢乱接。
  何余升抿上唇不再言语。叶鸢端起茶喝着,为自己留出了些思考的时间。她的脑海中两个选项在不停地打着转。何余升到底是在试探着些什么,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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