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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谢归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5 14:33:54  作者:谢归舟【完结+番外】
  片刻后,李生荇终于在恐惧与慌乱中等来了谢瑶卿的承诺。
  谢瑶卿厌恶的看着她,皱着眉说:“向曦进京之前,你不会死的。”
  向曦进京之后,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李生荇感受帝王话语中冰冷的杀意,可她却在心底放心的笑了起来,向曦进京之后,不仅自己不会死,便是鹿死谁手,也是未定之数呢。
  李生荇三叩九拜,恭顺的谢过了帝王的恩德。
  在李生荇身后,谢瑶卿颓丧的坐回椅子中,她仰头望着绘着熠熠金龙的天花,那条巨龙的金龙腾云驾雾,口衔金珠,看上去自由极了。
  谢瑶卿慢慢的坐直了,冷静的吩咐宋寒衣:“所有涉案人员,给朕盯仔细了,一个都不许跑。”
  与李生荇纠缠了那么久,她有些口干舌燥的,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捧着一杯恰到好处的温茶,奉到了她的嘴边。
  谢瑶卿顺着纤细的手腕看上去,向晚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带点委屈,带点凄楚,强忍着盈盈的泪光,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来,强撑着看着她。
  一口温茶卡在了谢瑶卿的喉咙里。
  向晚攀着她明黄的衣裙,软着腰身,柔弱无骨的跪到了谢瑶卿的腿边,他仰起头,用那张漂亮得有些耀眼的脸对上谢瑶卿愧疚的眼神,他轻轻蹭着谢瑶卿的裙裾,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他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柔软的话语像是已经被咸涩的泪水浸透了。
  “陛下,您不要奴了吗?”
  谢瑶卿心中的那抹月光回来了,她有了比自己更合心意的爱人,她要毫不留情的收回那些从不属于自己的眷恋与温情。
  可他不想放手。
  从五六岁时被强买进向府,到十二三时又被向发卖蓄芳阁,他人生只有短短十余载,大半时间都在像个货物一般颠沛流离,任人挑选。直到谢瑶卿豪掷千金救下他,他方品味到人生的第一抹温情。
  谢瑶卿的温柔如同罂粟,尝到了就再也不想放手。
  所以,向晚咬了咬牙,将柔软腰肢摆的更加曼妙,楚楚动人的眼眸中又添了几分动人的哀怨,所以即使可耻,即使令人唾弃,即使他要用出所有令人不齿的手段,他也想留在她的身旁,在那位皎皎若明月的郎君的身后,卑微的捡拾着谢瑶卿随手丢下的温柔与眷恋,并将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视若珍宝。
  向晚试探着碰触到谢瑶卿的指尖,用自己冰凉的脸颊贴上她温热的掌心。
  向晚乖巧的保证:“陛下,奴会很乖的。”
  所以,不要丢下奴,奴...
  无家可归。
  谢瑶卿喉间一动,艰难的将眼神从他泪盈盈的双眸上移开,她本想命令宋寒衣取银两将向晚妥善安置到宫外的,可当自己的掌心感受到那一滴温热潮湿的眼泪时,不知怎么,她脱口而出的话竟变成了“你...先住在宫中吧。”
  她意识到心脏在刹那间的漏跳,飞快的为自己找补道:“陈阿郎在尚衣监缺个帮手,你先去帮他。”
  向晚并非宫中太监,她这命令下的不伦不类极了。
  可在所有循规蹈矩的宫人们眼中,向晚本身,就是宫中最不伦不类的存在了,没有位份,没有封赏,只是靠着谢瑶卿对另一个人的眷恋,影子一样跟在谢瑶卿的身后。
  可向晚却欢喜极了,他抿嘴笑着,谢过谢瑶卿的恩典,而后抚摸着尚且留存谢瑶卿掌心温度的脸颊,高兴的想,方才她的脉搏,快了几分呢!
  向晚收敛泪容,颦蹙着眉眼,撑着弱柳扶风的身姿执着的在谢瑶卿身边侍奉着。
  谢瑶卿接过他沏的茶,用过他研的墨,终于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折磨,干巴巴的向向晚道:“你服侍了这么久,定然是累坏了,你...先回去休息罢。”
  谢瑶卿看着向晚的背影婷婷袅袅的走远,方才力竭一样,把自己像张饼一样摊平在桌子上,愁眉苦脸的叹气。
  宋寒衣不解的看着她,忍不住问:“陛下,您愁什么呢?”
  谢瑶卿郁闷道:“向曦回来后,朕该怎么处置向晚呢?”
  宋寒衣有点纳闷:“怎么处置?宫里又不是没地方住,哪里用得着处置?”
  谢瑶卿看了她一眼,敏锐的抓住了她的话外之音:“你觉得朕应该把向晚留下来。”
  宋寒衣坦诚的回答道:“实话实说,臣觉得向晚比向曦更能安抚陛下。”
  谢瑶卿一愣,宋寒衣便举例解释道:“譬如说,前些天陛下想当堂斩杀张良嗣的时候,向晚只用了几个呼吸就让陛下冷静下来了,放在向曦公子身上,这事便断不可能。”
  谢瑶卿诧异的问:“不可能吗?”
  宋寒衣耿直的点了点头,掰着指头给她数了起来:“...其实向曦公子在时,大多数时候都是等御医来用药,或是点沉香凝神的。”
  谢瑶卿将信将疑:“是吗,朕怎么不知道。”
  宋寒衣笑了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陛下您就在山中,如何能知道呢?”
  宋寒衣将话锋一转,继续道:“而且臣瞧着向晚公子还有一点好处,便是从未向陛下要过什么恩典。”
  向曦在时,总是找谢瑶卿梨花带雨的哭一顿,这个不能杀,那个也不能杀,平白给仪鸾司带去了许多麻烦,若非看在曾经向曦能安抚谢瑶卿的份上,宋寒衣实在不想与哭哭啼啼的向曦相处。
  如今有了向晚,宋寒衣便觉得还是善解人意的向晚更好些。
  谢瑶卿被她一说,心里更加纠结了,宋寒衣理直气壮的劝她:“这有什么呢?哪个皇帝没有个三宫六院的,两个人正好一人一天由着你折腾呢!”
  谢瑶卿烦躁的喝止了她:“住嘴吧!”她喝了口水平复心绪,神色复杂的望向远处。
  “罢了,一切等向曦回来后再议罢。”
  两个月后,在洁白新雪悄然吞没树梢火红的枫叶时,谢瑶卿耗费几万两白银,终于把向曦从穷山恶水的锡州接回了宫中。
  当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从那辆奢华雍容的雕花马车上轻移莲步,缓缓踱出,在冬日和煦的暖阳下展露出那张清秀又熟悉的脸庞,露出一个清浅又疏离的微笑时,不知为何,谢瑶卿心中却没有升起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只是在向晚酸涩的注视下,自然而然的牵起向曦的手,侧头对那个瘦小的身形说:“回来就好。”
  向曦回来后,没有向谢瑶卿诉苦,也没有向谢瑶卿撒娇,他只是用一双泪眼,涕泪涟涟的哀求着谢瑶卿。
  “陛下,臣侍流落锡州,受尽了委屈,多亏了李大人相救,方有了安身之所,不管李大人犯了什么错,恳请陛下看在臣侍与陛下多年的情分上,宽恕了她吧。”
第16章
  谢瑶卿看着向曦的眼睛,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她对这双眼睛朝思暮想,希望能从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中获得片刻的救赎。
  她静静的,用无限的柔情看着向曦。
  向曦不为所动,只是努力的蹙起了眉,让自己清秀的面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一些。
  向曦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央求谢瑶卿:“陛下,臣侍知道李大人做了许多对不起陛下的事,可是臣侍能在锡州苟活至今,全靠李大人周全,陛下就可怜可怜臣侍这一片苦心吧。”
  谢瑶卿缓缓的收起了眼中的温情,她沉默的看着向曦,向曦顺着她的目光,讶然问:“陛下在看什么?”
  谢瑶卿笑着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为他抚平了衣襟上的褶皱,“没什么,只是看你瘦了,有些心疼罢了。”
  她想,三皇女与李生荇是那么的阴险狡诈,向曦又是那么的纯善天真,向曦如今为李生荇求情,必然是受了她们的蒙蔽了。
  向曦看着谢瑶卿面上的犹豫,眼中忽然蒙上一层委屈的浅红,他酝酿着泪意,哭哭啼啼的看着谢瑶卿,他委屈的抱怨着:“臣侍知道,陛下身边如今有了新的美人,定然是厌弃臣侍丑陋愚钝了,今日若是向晚郎君来求,陛下定然就答应了。”
  谢瑶卿下意识的想,不,向晚不会求朕饶恕一个悖逆的叛臣。
  但她还是努力的,看起来笨嘴拙舌的辩解着:“朕已经让向晚去尚衣监当差了,这宫里,朕从来只有…”
  谢瑶卿忽然想起那个风流旖旎的夜晚,她心虚的闭上了嘴。
  向曦便敏锐的从那片刻的沉默中嗅出几分不同寻常来,他想,时至今日,自己倒是得仔细会会这个向晚了,之前只觉得他是个徒有美貌的蠢货,如今看来,这个蠢货竟然已经把谢瑶卿这个疯子的心给抓住了。
  向晚…
  当日他只将向晚当作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贱奴,连看都不曾正眼看他,如今向曦将这个名字在心中念了几遍,脸上抑制不住的显露出一种阴狠恶毒的憎恶表情来。
  果然叫这个名字的都是些下贱的蠢驴。
  谢瑶卿惊诧的看着他,似乎是在震惊为何纯善如向曦,脸上竟然也能漏出这样恶毒的表情。
  向曦脸上的恶毒转瞬即逝,他又挤出几分笑意,用泪光盈盈的双眸哀求着谢瑶卿:“陛下总要可怜可怜臣侍在锡州受的这些委屈…”
  谢瑶卿揉着眉心,开口打断了他:“罢了罢了,朕一时三刻不动她就是了,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哪里值得你为她掉这许多泪?”
  向曦这才破涕为笑,亲昵的拉着谢瑶卿的手撒娇耍痴起来,谢瑶卿由着他闹了片刻,而后忍不住问:“你…这么久没见朕,就没什么想跟朕说的吗?”
  向曦一怔,下意识的想,他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巴不得这个残虐的疯子彻底疯死,这样他就不用为殿下的大业,受这样的委屈了。
  谢瑶卿从他一时的出神中读出了他的回答,她轻轻垂下眼眸,语气如常:“看起来你在锡州至少过得很好。”向曦正想为自己分辨几句,谢瑶卿却疲倦的挥了挥手,微笑着对他说:“一路舟车劳顿,你想必也累了,朕为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你先好好休息吧。”
  既然向曦苦苦求了,那处决李生荇,就不好再让他知道了。
  向曦被几个小太监搀了下去,谢瑶卿忍不住有些失落的问宋寒衣:“朕怎么觉得向曦虽然回来了,但与朕却生分了许多呢?”
  宋寒衣直率道:“臣倒是觉得向曦公子一如往昔,倒是陛下变了不少。”
  谢瑶卿一怔,那个纤瘦秀丽的身影自然而然的浮现在眼前,他的身段像极了向曦,可回过头来,却是一张艳如桃李的脸。
  谢瑶卿悚然一惊,强迫自己从这场旖旎的幻梦中醒来。
  她想,定是她与向曦许久不见,方才让二人之间有了隔阂,但只要向曦回来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不想宋寒衣却建议她:“今次恩科舞弊一事多亏了向晚心细方发现了,臣觉得,陛下在决断之前不如问问她。”
  谢瑶卿沉吟片刻,点头称是,向晚帮她发现了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得让向晚知晓才是。
  于是她问宋寒衣:“向晚如今在哪呢?”
  向晚正乖巧的按照谢瑶卿的吩咐在尚衣监里帮陈阿郎整理年节要用的礼服,他身材高挑,手脚麻利,而且全然没有得宠侍君的架子,因此尚衣监里的太监们不管官职高低,见了他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的。
  向晚站在高凳上,翘着脚,努力的伸手够着架子最上面一排的檀木盒子,陈阿郎胆战心惊的为他压住凳子,焦急的喊他:“小心些呀,够不着便够不着吧,等明天我找别人帮忙去。”
  向晚只装作没听到,甚至翘着脚在窄小的凳子上蹦了一下,终于够到了那个蒙了一层厚重灰尘的盒子,他将盒子珍惜的揣在怀里,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尘,不等陈阿郎开口提醒便一个健步从半人高的凳子上跳了下来,他在地上趔趄了几下,揉着腿侧将手里的匣子递给了陈阿郎,陈阿郎一边扶着他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他:“哪里就需要这么冒险了,等明日我找别人就是了。”
  向晚笑着,拿过细布麻利的把灰擦掉了,他一边擦一边说:”哥哥打量我不知道么,宫里哪个人不是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的,到了明日,你不知道要说多少好话才能叫来人帮忙呢,哪比得过今日我就帮你取了。”
  二人正说说笑笑,准备去拿下一件物什,却惊觉原本人声鼎沸的尚衣监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二人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谢瑶卿背光而立,尚衣监那些原本叽叽喳喳的多嘴小太监在她脚下跪了一排,各个肃穆庄严,仿佛是生下来就没长嘴一样。
  向晚和陈阿郎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在这样的寂静里就显得刺耳了起来。
  陈阿郎扯着向晚惶恐的往下跪,向晚却并不领他的情,只是怔怔的看着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的谢瑶卿,他其实很想掰着指头数一数,自己究竟已经多少天没有见到她了?
  谢瑶卿避开他似水的目光,只是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那只盒子,她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伸出手,搀住向晚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她试图坦然的面对向晚,但只要接触到他的眼睛便溃不成军。
  “朕不在的日子,你看起来过得也不错。”
  向晚笑了笑:“陛下不来,奴难道还不过了吗?”
  谢瑶卿一时哑然,向晚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没遇见陛下之前,奴也是这么过来的呀。”
  谢瑶卿浅浅的嗯一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向晚跟她过去,向晚便惴惴的跟在她的身后,到了一处静室内。
  谢瑶卿便将李生荇的事大概的与他说了,向晚安静的,侧着头认真的听她说着,片刻后,他敏锐的问:“所以陛下要为了向曦公子放过李生荇吗?”
  谢瑶卿陷入了沉默,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但……
  “他难得如此求我,又是刚回到宫中……”
  向晚忍住心中酸涩,尽可能的公允的为谢瑶卿出谋划策。
  “陛下若要赐恩下去,不如把这份恩典留给她的家人,科考舞弊,本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如今那位向公子既然求了陛下,陛下不如只诛首恶和知情不报的正夫与那几个成年的女儿,余下夫侍幼女陛下何不善待她们,从私库中拨银两抚育呢?”
  若按照谢瑶卿的意思,自然是该杀的杀了,该卖了卖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但如今她思考着向晚的这个方案,心中不知不觉的动摇起来。
  她熨帖的看着向晚,认真的道谢:“你想的很周到,朕看不如就按你的法子办吧。”
  哪些人可以活,哪些人不能活谢瑶卿花了些时间分辨,但是李生荇的尸体很快就摆在了菜市口上任人唾弃。
  她用严酷的手段雷厉风行的处死了李生荇,却一反常态的用仁慈的手段善待她无辜的家人,如此反差一时间竟为她在朝堂之上赢得了一个宽容体恤的好名声。
  谢瑶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宋寒衣收集来年轻臣属们私下对她的夸赞,用朱笔圈出了几个可用之才,几个内侍正按照她的吩咐,整理赐给向晚的赏赐,向曦双眼泪涟涟的,扭着瘦削的腰扑到了她身前,哭哭啼啼起来。
  “陛下不是答应了臣侍要宽恕李大人吗?陛下怎么能欺骗臣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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