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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谢归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5 14:33:54  作者:谢归舟【完结+番外】
  直到到了金銮殿前,看见了那一道气宇轩昂的牌匾,向晚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这座宫殿,是大周皇权的化身,是只有三品以上大员才能进入的金銮殿。
  向晚惶恐的看着宋寒衣,急得手足无措,他小声抱怨着:“宋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
  古往今来几千年,还没有一个男人活着走上金銮殿!
  宋寒衣不拘小节道:“这有什么,今日你劝住了陛下,功劳便能盖过这里面所有的三品官了。”
  向晚捂着脸颊,耳尖滚烫:“可里面那么多陌生的女子,你要我怎么进去呢?”
  宋寒衣沉吟片刻,飞身跑到阶下,不知从谁家的侍女那里,抢来一顶帷帽,宋寒衣将它盖在向晚头顶,再三恳求他:“向公子,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一定得劝住了陛下。”
  关起门来杀已经定罪的臣子无可厚非,可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残杀无罪之臣,那便是坐实了“暴君”“昏聩”的名号,便是给了天下不臣之人可乘之机。
  宋寒衣将向晚一把推到殿中,在心里祈祷起来。
  向晚逋一进殿,谢瑶卿愤怒的声音便像一道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张良嗣,你敢不敢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被喊到的人一身紫袍,腰佩鱼袋,面对盛怒且手中握着一把长刀的谢瑶卿,她虽然碍于礼法跪伏在地上,可脸上却并不惶恐,甚至面色如常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容臣禀报,此事本就寻常,富贵人家花钱保下德才兼备之人,穷苦人家得了这笔银子,也能免受冻饿之苦,臣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有恃无恐并非无凭无据,全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州府,哪一家没有买过替死鬼呢?难道写邀请还能全都揪出来砍了不成?
  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以至于向晚呆在原地,将这句话在心里捋了两三遍方才敢继续听下去。
  谢瑶卿被气得愣了一愣,从龙椅上跨下,将刀柄横亘在张良嗣的胸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所以,那些无可饶恕的罪孽,三五两银子就能洗清了是吗?那些清白无辜的性命,三五两银子就能买走了是吗?!”
  张良嗣冥顽不灵道:“她们怎么会无辜呢?她们分明已经认罪了呀!”
  谢瑶卿忍无可忍,将一捧口供摔在她的脸上,怒道:“她们是怎么认罪的,恐怕没有人比你张大人更清楚!”
  张良嗣并没有将口供放在心上,她见谢瑶卿实在恼怒,终于不急不徐的俯下身去,伏在地上请罪道:“微臣知罪,微臣愿拿出一年的俸禄补偿那些平民。”
  谢瑶卿听出她的画外之意——不过是些贱民,几百两银子难道还解决不了吗?
  谢瑶卿出离愤怒起来,她心中的怒火烧到了顶端,汹涌的冲破了理智的钳制,像一条巨龙,在她体内肆无忌惮的咆哮起来。
  她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她紧紧握着刀柄,用颤抖的手举起了长刀,张良嗣无所畏惧,露出一副慨然就义的样子。
  向晚看着谢瑶卿血红的双眸,一时间惶急得忘了呼吸,直到窒息将他从恍惚中拉回,他才发掘谢瑶卿的刀刃已经碰上了张良嗣的脖颈。
  向晚情急之下,咬牙向前扑去,他扑在谢瑶卿的胸膛上,抱住她的脊背,纠缠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
  帷帽素白的布帷垂落,挡住她们二人不断凑近的呼吸。
  向晚用颤抖的手指捏住谢瑶卿的脸颊,迫使盛怒的她扭过脸来看向自己,二人呼吸急促,气息交叠。
  “陛下,请您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就一会,好吗?”
第9章
  有一双手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双眼,谢瑶卿甚至能感觉到微凉掌心上细腻的纹路,向晚的声音就在耳侧。
  “陛下,请您看着我,就一会,好吗?”
  她有满腔的怒火即将喷泄而出,可听着这轻柔的声音,谢瑶卿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向晚很小心的将手轻轻移开,明亮的天光漏进她的眼眸中,谢瑶卿隔着一道素白帷幔,影影绰绰看到一双秋水一样的眼睛,眼尾似一笔氤氲的水墨,眼下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
  这双有安静分明与向曦不同,可谢瑶卿却觉得,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雪夜里,那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依稀就是如此。
  谢瑶卿的呼吸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冷静的想,宰白鸭这样的陋习恐怕牵扯甚多,她们须得徐徐图之。
  她冷眼看向金銮殿上摆出慷慨赴死之状的张良嗣,在心中冷笑起来,她恐怕巴不得自己动手杀了她,好成全她一个直忠敢谏,不畏君威的好名声。
  谢瑶卿心意一转,她身上并非只有宰白鸭这一桩官司,奉国公与她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务之急,是先把她从位高权重的京兆府府尹的位子上撤下来才行。
  向晚藏在锥帽里,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瑶卿,她似乎已经从种烧的怒火中平息了下来,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沉稳而绵长,她正背光而站,垂眸沉思,因而深邃的面容便显得越发冷峻起来了。
  片刻后谢瑶卿缓缓抬起眼睛,先是看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向晚,她难得的勾唇笑了笑,尽可能的放轻声音道:“方才多谢你。”
  向晚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缓缓的落了回去,他抿了抿嘴,小声解释道:“是...是宋大人让奴来的。”
  谢瑶卿赞同的颔首:“你做得很好...寒衣,给他拿个椅子来。”
  金銮殿里仪容肃穆,衣衫华贵的朝臣们很是骚乱了一会,古往今来几千年,哪朝那代曾有男人踏足过这金碧辉煌的殿宇呢?
  谢瑶卿冷脸看着议论纷纷的大臣们,眼神却又危险的瞄向手侧的佩剑,于是大臣便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闭了嘴,只敢默不作声的用眼神与她对抗着,谢瑶卿挥了挥手,让宋寒衣将向晚带到角落里去,半是讥讽半是劝解:“诸位大人们若是不想变作朕刀下的亡魂,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向晚在角落的阴影里坐立不安的藏着,他捂着脸,心道谢瑶卿的呼吸好热呀。
  谢瑶卿静静看了角落里那个纤细绰约的身形一会,而后将心神收回,看向仍任执拗的梗着脖子的张良嗣,她轻声笑起来,将桌案上的卷宗砸到她的胸口上:“与奉国公勾结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严刑逼供,收受贿赂,乃至于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冤枉了你,事到如今,竟然摆出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张良嗣脸上正义凛然的面具缓缓开裂,泄露出些慌乱了。
  若谢瑶卿只是责问宰白鸭,她当然是不怕的,法不责众,谢瑶卿若是真要追究,那全国上下几百个州府长官恐怕都要揭竿而起了。
  可若是被奉国公牵连上,那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张良嗣的额头上缓缓流出一滴冷汗来,她与奉国公府上来往的信件账簿,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处处避讳,而且应当早就被销毁了才是啊...仪鸾司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呢?
  谢瑶卿垂眸暗想,她们交往时自然时时避讳她人,连最亲近的仆从都无从得知她们的对话,可那些被她们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男子们,那些被她们视作漂亮摆件的人,在垂死弥留之际,总想竭尽全力,听见些什么。
  陈阿郎便听见了许多,仪鸾司按照他给的线索按图索骥,很快便搜到了张良嗣与奉国公密谋的信件。
  而今那些书信被谢瑶卿劈头盖脸的扔到张良嗣的脸上,谢瑶卿声音冷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些信上写了什么,张良嗣心知肚明——上面写的,是七皇女生父卑贱,行伍出身,性情残忍暴虐,难登大雅之堂,远不及三皇女宅心仁厚,聪颖圣明,如今御极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张良嗣无力的张了张嘴,苍白的辩解道:“不过是一时戏言...”
  况且朝中哪一位大人不是这么想的呢?
  她急切的环视着四周,可那些平日里与她把酒言欢,高谈阔论的大人们却心有灵犀的将头低了下去,用死寂的沉默回应着她。
  谢瑶卿面沉如水,这些义正言辞的大人们怎么想的,谢瑶卿一清二楚,她们巴不得明天自己就被人从龙椅上赶下来,好让她们回到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共同享受民脂民膏的好时候。
  谢瑶卿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动,看向角落里的向晚,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一心一意的注视着自己,自己的眼神扫过去,他已经未卜先知一样,将眼前的纱帘掀开,露出那一双动人的眼睛,一眨不眨,温柔的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如同春水,在她焦灼的心底流淌而过。
  谢瑶卿定定的看着那双眼睛,直到向晚在她坚定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谢瑶卿终于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她感受着心中的安宁与平静,心道以后上朝都把向晚带上吧。
  铁证如山,张良嗣终于哑口无言,脸色灰败的被仪鸾司的校尉们押了下去,余下的朝臣们也不敢再触她眉头,眼观鼻鼻观心,只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谢瑶卿听了半天废话,不耐烦的将她们都打发走了,自己则取了京兆府衙门官员的单子来仔细研究着,向晚慢吞吞的从角落里挪出来,接过内侍手中的茶壶为她斟上一杯香茶。
  淡雅茶香萦绕在鼻尖,混杂着向晚身上点点的幽香,谢瑶卿抬眼,向晚一截藕段一样的腕子横在眼前,她鼻尖动了动,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花制的膏子,味道倒不俗。”
  向曦身上也萦绕着馥郁芳香,但她总是看见向曦往身上涂一层厚厚的香膏,初闻时有些刺鼻,事到如今,她竟有些想念那种味道了。
  向晚一怔,在自己身上来回嗅了嗅,刚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涂什么膏脂,便听见谢瑶卿喟叹道:“朕记得内府那还有些为向曦准备的香膏,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向晚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睛,他并不喜欢香膏刺鼻的味道与粘腻的触感,但如果谢瑶卿喜欢的话...他也可以试着喜欢的。
  向晚跪坐在谢瑶卿手边,专心致志的为她添茶揉肩,谢瑶卿盯着名单看了半晌,用笔圈出一个名字,命内侍将此人召进宫来,向晚凑上去看了一眼,忍不住“咦”了一声,谢瑶卿诧异的看向他,向晚小声解释:“陈芳柔...这位陈大人常来蓄芳阁呢,听香兰说,陈大人才学样貌都是上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未娶,只好天天流连蓄芳阁。”
  谢瑶卿挑眉,这位陈芳柔是她选出来顶替张良嗣的人,科甲出身,祖籍在西北,祖上没出过什么高官,传到她娘那一代已经流落得只剩下两顷薄田,算是半耕半读考上的进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未婚。
  谢瑶卿对臣属的婚姻并不感兴趣,但未婚的寒门仕人对她而言便是一把用着顺手的剑。
  不过...天天流连蓄芳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看来京兆府衙门的工作轻松得很。
  不多时接了旨意的陈芳柔诚惶诚恐的进宫来了,谢瑶卿听她请安的声音便觉得耳熟,便拨冗从案牍中抬眼看了她一眼,向晚听见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也忍不住默不作声的打量起她来。
  两人具是一怔,这陈芳柔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蓄芳阁中对着谢瑶卿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的好心人。
  谢瑶卿禁不住轻笑出声,初次单独面圣的陈芳柔被她笑得心惊胆战的,紧张得结巴起来:“陛,陛下...”
  谢瑶卿换上当日的口音语调,笑着说:“爱卿不必紧张,朕还得多谢当日爱卿为朕指点迷津呢。”
  陈芳柔惶恐的抬起头来,看见冠冕下面半张熟悉的脸,陈芳柔哆嗦起来:“臣,臣不知是陛下,多,多有冒犯...”
  谢瑶卿抬手打断她的请罪,声音在须臾间冷淡下来:“当日你好心劝我,可见你对奉国公与张良嗣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既如此,你身为朝廷命官,知而不报,该当何罪呢?”
  陈芳柔沉默了片刻,而后艰难的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来,她将奏折恭敬的呈上,轻声告罪:“非是臣知情不报,实在是臣位卑言轻,衙门里又被张良嗣一人把持,臣纵然长出八百张嘴,也说不出她们暗中的勾当来。”
  谢瑶卿一目十行的看着奏折,上面写满了弹劾张良嗣的话语,从墨迹来看是早就写好的,谢瑶卿将奏折放到一边,向晚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谢瑶卿沉吟片刻,不容置喙的向陈芳柔说:“你既早就不齿与张良嗣同伍,相比心中自有丘壑,既如此,朕想暂时将京兆府衙门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你代为处理,你意下如何?”
  陈芳柔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入了谢瑶卿的法眼的,谢瑶卿继续道:“奉国公与张良嗣缘何身死族灭,你应当一清二楚才是。”
  陈芳柔深吸一口气,一伏到地,郑重道:“是,臣自当肝脑涂地,爱民如子,不付圣恩。”
  谢瑶卿轻声纠正她:“你一路读书科举,应当早就清楚,你为官执政为的不是不负圣恩,是不负天下民心。”
  陈芳柔逐渐明白谢瑶卿为什么要将重任委任给自己了,她愈发感激的看着谢瑶卿,心知这位年轻的皇帝与先帝、与盛极一时的三皇女,大不相同。
  谢瑶卿正满意的看着陈芳柔,想起向晚的话,却忽的将话锋一转,问道:“还有一事,你如今二十有五,怎么还未娶夫呢?”
  陈芳柔苦笑起来,扭捏了半晌方才吞吞吐吐的解释道:“不是臣不想娶夫,实在是臣的结契树,结不出契果来。”
  在旁边默默听了许久的向晚一愣,忍不住看向谢瑶卿。
  上天眷顾女子,每个女子在出生时便会伴生一株结契树,结契树与女子同生共长,结契树长成,便意味着女子成人,可以娶夫了。
  成亲时取二人指尖血浇灌结契树,若二人有情,结契树便会结出契果来,而契果,正是男子生育的关键。
  男子服下契果,契果便在男子体内生根,日后男子若有妻主恩爱,契果得到情爱浇灌,待到天时地利人和之际,自然会孕育成人。
  自然,女子的结契树不会只结一次果子,所以女子娶夫纳侍自是寻常,可听说男子体内却是只能容纳一颗果子,一生也只能为一人生育,所以才要讲究一个从一而终。
  但还有些倒霉的女子,结契树先天不良,无论怎么调理,都结不出契果来,这种女子无论身世如何显贵,往往都娶不到好姻缘,世间男子谁不想有个后代傍身呢?
  看来陈大人就是那极少数结契树先天不良的女子,向晚默不作声的看向谢瑶卿,仔细打量着她面部深邃的轮廓与蜜糖一样的琥珀色眼眸,他忍不住想,听说不同结契树结的契果味道也不相同,若是姻缘天定,那契果便会甘甜如蜜糖,若是情路坎坷,契果便会苦涩难以下咽。
  不知道陛下的结契树是什么样子,又会结出什么样契果呢...
  向晚红着脸,轻轻的晃了晃头,而今谢瑶卿只将自己当作一个好用的替身,自己怎么就这么自作多情?
  谢瑶卿听了陈芳柔的诉苦,倒有些同病相怜的点了点头,她的结契树倒是结果,可结的却都是些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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