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缱绻情浓,商砚辞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从浴室洗漱出来,商砚辞看了那处,比初次好了很多,他细致地给裴喻宁抹上舒缓的药膏。
商砚辞腻歪地亲亲她,温声道:“宝宝晚安。”
翌日。
裴喻宁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商砚辞不在卧室。
她想坐起来,身体却温热绵软,仿佛昨晚的余韵仍在。
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裴喻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外公外婆和大外公一家飞回法国的日子。
上午十一点的飞机,这会儿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正准备给商砚辞打视频,他推门进来了,穿着剪裁得体的纯黑西装,温雅矜贵。
商砚辞往床边走来:“宝宝醒了,午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做。”
裴喻宁撅起红唇,一脸不满:“你送外公外婆怎么不叫我起来?连我设的闹钟都给关了。”
商砚辞眉梢含笑,弯腰亲亲她,安抚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我们是夫妻,谁送外公外婆都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裴喻宁从床上坐起来,刚要据理力争,感觉到一抹热流缓缓涌出。
她看向商砚辞,问道:“你昨晚又没戴?”
新婚那晚就算了,昨晚居然还不戴!
她才二十岁,可没兴趣当谁的妈妈!
商砚辞温声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结、扎、了?
裴喻宁彻底愣住,是他说错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裴喻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商砚辞完整重复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裴喻宁不解:“为什么?”
商砚辞:“不想和你有距离感。”
“我不信,你实话实说。” 裴喻宁微微蹙眉,商砚辞的回答毫无说服力。
两人领证成为合法夫妻后,在她主动之前,商砚辞从不逾越,始终对她保持礼貌和分寸。
举办婚礼后,两人深入交流的过程中,商砚辞始终重视她的感受,而不是一味地满足自己。
商砚辞沉思片刻,缓声道:“女性孕育一个新的生命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与你彻彻底底地感同身受。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离世了,我不想你有那个风险,我真的……承受不起。”
裴喻宁伸手抱他,小声哄道:“辞辞,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生小孩,我怕照顾不好她(他),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承受什么。我会带着连同妈妈的那份爱,一直陪着你。”
“好,一直陪着我。”商砚辞把她托抱进怀里,揉捏她的腰侧,缓解酸胀疲乏。
裴喻宁舒服得小声哼唧,蹭蹭他的侧脸,问道:“辞辞,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商砚辞:“退婚宴的前一天。”
居然那么早!
裴喻宁语气娇矜,轻哼一声,问道:“当初,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答应和你结婚?”
“没把握。”商砚辞垂眸注视她,低醇的声线温柔缱绻,“但人这一生,总有想追寻的人事物,给跳动的心脏寻找一个寄托,你就是我的寄托,所以哪怕没有把握,我也想竭力去试试,因为不想再错过。”
“幸好我们没错过。”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一下接一下地亲他。
“嗯,我很幸运。”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纹路相贴,密不可分。
第150章 永远热恋·永远爱你
正午阳光明媚,两人靠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缱绻依偎。
商砚辞伸手,把她睡乱的头发稍微理顺,指腹不可避免地碰上她的耳朵。
裴喻宁心尖倏颤,想起昨晚——
起初,猫耳朵戴在商砚辞头上,后来他把她抱起来,哄着她穿上礼盒里的战袍套装,猫耳朵也戴在了她的头上。
铃铛的开关设置被他打开,响至凌晨。
小腹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裴喻宁回神。
商砚辞的手掌放到她腹部轻揉几下,亲吻她俏红的耳朵,低声道:“宝宝,再抹一遍药膏,我下楼做午餐。”
裴喻宁:“我不要!”
“反抗”无效。
商砚辞抱她去浴室清洗干净后,细致抹药,再抱她下楼。
经过沙发时,商砚辞拿起抱枕,放到中岛台上,裴喻宁坐在上面,手里端着他从冰箱拿出来的草莓蛋糕,小口吃着。
商砚辞脱下西装外套,挂到一旁的支架上,解开袖扣,卷起衬衫衣袖,露出线条劲感,青筋脉络环绕,极具性张力的一截手臂。
他把苹果、糯米、泡过一晚的红豆、去核红枣放进破壁机,加水后,点豆浆模式,接着有条不紊地处理午餐食材。
裴喻宁吃完甜品盘里的草莓蛋糕,看着商砚辞的背影。
宽肩、背肌、细腰、翘臀、长腿!
看得心痒,裴喻宁嗲声嗲气道:“辞辞,过来。”
商砚辞把砂锅上的火调小,洗干净双手,走到她面前,温声询问:“公主,什么指示?”
裴喻宁伸手,在他翘臀上掐了一下。
商砚辞喉结轻滚,双手放在中岛台上撑着,弯腰靠近她,亲亲她白软的小脸,低笑一声,调侃道:“怎么,又要开始玩我了?”
裴喻宁的双腿缠上他的后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轻言软语:“不玩,亲亲。”
话音刚落,商砚辞唇舌抵进,深深吻她。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面,照在两人身上,镀了层如梦似幻的清浅光影。
中岛台的花瓶上插着几支百合,花瓣上坠着晶莹的水珠,砂锅里的海鲜粥“咕噜咕噜”冒泡,香味随着白雾缓缓飘出。
满室温馨,是岁月静好的具象。
蜜里调油似的过完一周,卧室里的床垫,地毯都换了新的。
商砚辞十分热衷给裴喻宁买各种各样的漂亮战袍,尝试各种姿势,各种地点,但一切都在裴喻宁可接受的范围,他可不想被最爱的小宝贝讨厌。
新的一周开始,两人各自回到集团,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闪闪发光。
日子过得舒适惬意,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美好。
有时候,商砚辞会提前下班,去裴氏集团接裴喻宁一起回家;有时候,裴喻宁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途经花店时,会下车给商砚辞买一束花,每一束都是不一样的。
裴喻宁有一次问他喜欢什么花?
商砚辞说,他最钟情的花已经开在他身上了,其余种种,不过点缀。
他最会说好听的情话,裴喻宁每天被他哄得像泡在蜜罐里。
外公已经把商砚辞的婚礼西装制作好了,裴喻宁的婚纱还要一周,褚琸璎经常给她发教堂婚礼的布置进展。
十一过完,裴喻宁和商砚辞飞去法国。
商砚辞去希诺尔集团处理工作,裴喻宁在家陪陪外公外婆,去教堂跟进布置。
礼服定制师是外公认识的一位老先生,法国着名的婚纱设计师,一年只做一件婚纱。
外公提前打好招呼,让老先生帮忙瞒着商砚辞,说婚纱还要一个月才能做好,所以商砚辞丝毫不会猜到裴喻宁这次来法国的真实用意。
十月十七,商砚辞二十八岁生日。
他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这天也照常去了集团。中午回来时,没在家门口看见裴喻宁等待的身影,担心她可能身体不适,他快步走进大厅。
外公外婆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
外公看见他后,连连招手道:“小辞,今天教堂有音乐会,宁宁已经先和璎璎过去了。你的礼服,我已经熨好了,就挂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我们等你。”
教堂经常会有音乐学院的学生去举办音乐会,算是当地的特色。
“好。”商砚辞没多想,上楼换礼服。
换好礼服下来,外公给他整理整理,一家三口坐车去教堂。
商砚辞走进教堂的同时,安东尼奥·维瓦尔第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春》开始演奏。
教堂里坐着家人和朋友,周围摆满了洋桔梗。
阳光透过窗面,丁达尔效应出现,束束光影落在前方裴喻宁的身上——
她戴着钻石王冠,头纱垂下,穿着洁白的抹胸婚纱,腰间的钻石腰链闪闪发光,裙摆上雾粉色的立体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洋桔梗花心里点缀的钻石耀眼璀璨。
细白的小臂上戴着洁白的蕾丝手套,她手里拿着一束洋桔梗的捧花,眉眼弯弯,看着他笑。
裴喻宁在发光,他确信,那光不是来自太阳。眼前的一切美好得像梦,商砚辞不敢靠近。
这场婚礼没有神父,裴喻宁并不催促他,给裴韫之一个眼神,他颔首回应。
屏幕亮起,视频播放,里面是裴喻宁和商砚辞从出生到现在每一年的照片,一直到裴喻宁的二十岁,商砚辞的后七年,他的还是每一年的照片,裴喻宁用的是结婚后,和他拍的日常照。
视频的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两人的结婚照上,那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张合照。
视频播完,商砚辞眼眶湿润。
裴喻宁朝他伸出右手,商砚辞走到她面前,牵上她,十指相扣。
裴喻宁认真道:“商砚辞,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我们岁岁年年,白头到老。”
商砚辞瞬间落泪。
裴喻宁左手拿着洋桔梗捧花,右手被他十指相扣的牵着,她踮起脚尖,隔着洁白的头纱,亲吻商砚辞脸上的泪珠,笑道:“别哭,我爱你。”
商砚辞低声道:“我也爱你,最爱你。”
南南和漾漾是今天的小花童,两人端着戒枕,走上礼台。
裴喻宁把左手的洋桔梗捧花递给商砚辞拿着,指向戒枕,语气娇矜:“阿砚,这是我为你设计的婚戒。”
商砚辞拿着洋桔梗捧花,垂眸看向戒枕,里面是两枚粉钻蝴蝶婚戒:“很漂亮。”
裴喻宁松开和他牵在一起的手,拿起那枚男戒,戴入他的左手中指,她笑道:“商砚辞和裴喻宁永远热恋。”
商砚辞看着尾指上雾粉色的“papillon”纹身、无名指上他设计的婚戒、中指上裴喻宁设计的婚戒,嘴角上翘,眉眼温和缱绻。
商砚辞放下洋桔梗捧花,拿起那枚女戒,戴入她的左手中指,温声道:“裴喻宁和商砚辞永远热恋。”
南南和漾漾送完婚戒,安安静静地乖乖下来。
教堂里的家人和朋友,满怀祝福地看着礼台上的两人。
宋倾宜笑道:“新郎可以掀起头纱,亲吻新娘了。”
裴喻宁和商砚辞相视一笑。
商砚辞缓缓掀起裴喻宁洁白的头纱,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许下承诺:“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注1]
[正文完]
第151章 番外:姜悯知[1]
大学毕业那年,姜悯知和黎晏清二十一岁,男性领证结婚的法定年龄在二十二岁,黎晏清还差一个月,两人也不着急,先慢慢准备婚礼需要的物品。
今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三年,学校旁边的租房还没退,依旧是以往的温馨模样。
傍晚的风吹过窗边悬挂的贝壳风铃,发出动听的海浪声音。
黎晏清手里拿着红纸和剪刀,一脸认真地剪纸,礼盒里放着他剪好的龙凤呈祥、花开并蒂、“囍”字。
姜悯知拎着小水壶,一边给桌面花瓶里的黄玫瑰浇水,一边拿起碗里的草莓吃进嘴里,顺手喂他一个:“剪好看点,不好看的我可不要。”
黎晏清把草莓吃进嘴里,亲吻她指尖,笑道:“放心,一定好看。”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轻振,姜悯知拿起来,点进微信。
婶婶:[知知,晚餐快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今晚做了你爱吃的荷叶粉蒸鸡和东坡肉。]
荷叶粉蒸鸡和东坡肉是婶婶最拿手的两道菜,也是姜悯知最爱吃的两道菜。
她笑着回复:[马上回来!比心JPG]
姜悯知拿起沙发上的包包,一边往玄关走,一边说:“黎黎,我先回家了,明天再来。”
黎晏清放下手里的剪了一半的“囍”字,走到她身后,把搂进怀里,埋肩抱着:“亲我一下再走。”
姜悯知眉眼弯弯地笑,转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两下,一左一右:“要一送一。”
黎晏清弯腰亲亲她,交代道:“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知道了。”姜悯知换上鞋,推开租房门离开。
黎晏清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清浅。
半个小时后,姜悯知回到姜家,给黎晏清发了条到家消息,洗手吃饭。
荷叶粉蒸鸡的鸡腿,婶婶夹给她一只,夹给弟弟姜悯安一只。
吃过晚餐,姜悯安上楼打游戏,姜悯知坐在沙发上,有点撑。
婶婶拿来一板乳酸菌素片递给她:“小馋猫。”
“谁让婶婶的手艺实在太厉害,我真的忍不住不吃。”姜悯知接过,吃了几颗。
叔叔端起一杯清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问道:“悯知,我听管家说,你在准备婚礼相关的物品?”
姜悯知点头:“嗯,先慢慢准备,晏清还有一个月才满二十二岁。”
叔叔淡声道:“不用准备了,你和他不合适。裴家长子裴瑾延年轻有为,你……”
姜悯知出声打断他:“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从没吵过架,他一直对我很好。”
叔叔脸色冷下来,把茶盏放到桌面上,发出刺耳响声:“姜悯知,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亲叔叔,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忤逆我?”
姜悯知:“我只是就事论事。”
婶婶:“知知,你叔叔也是为了你好,你是姜家金尊玉贵养大的,黎晏清家境清贫,他拿什么照顾你,不值一提的微薄奖学金吗?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裴瑾延的家世品行是万里挑一的好。”
姜悯知微微蹙眉:“我有学历,有双手,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叔叔冷笑一声:“你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那你躺在病床上的年迈外婆呢?一天七八万的治疗费,离了姜家,你们拿什么给她续命?”
婶婶:“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你们叔侄二人都是犟脾气,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说?”
叔叔:“她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还听什么叔叔婶婶的话?”
婶婶:“你越说越来劲了,知知是最听话的,你给她点儿时间。”
姜悯知本想说姜家公司是她父母一手创建的,从公司拿钱给外婆治病不是理所应当吗?可话到嘴边,她换了说辞:“黎晏清是我认定要相守一生的人,我不会和除他以外的人结婚。外婆的治疗费请叔叔婶婶先垫付,等我以后工作了,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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