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话便脱口而出了,宋钰呆了片刻,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宋观清的眼睛。
刚还露在袖子外头的半截焦褐色尾巴,在宋钰话音落下唰缩了回去,铁了心的要撇干净关系。
宋钰尴尬一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跟前的宋观清,挠着头道,“阿姐,时辰不早了,我得去睡觉了,哈哈,哈哈哈。”
宋观清指腹顶住了小蛇吻部,阻止了它讨好地舔舐,侧头对提灯偷笑的金佩道,“找个俾郎去少爷的屋子瞧瞧,看看少爷平日里温习的都是什么书,我也好向母亲父亲交代。”
宋钰捂住了心口,一把拉住了要离去的金佩,悲痛道,“阿姐,我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宋观清,“床铺底下也不要放过。”
宋钰,“你就说青九学没学会吧!”
宋观清点头,“哦,对了,桌子椅子翻个面,免得有什么东西粘在背后看不见。”
第五十四章 “怎么都不舒服,你帮帮我……
折腾一通已是后半夜,晚间气候还凉着,宋观清简单擦洗一番就算完事。
从浴房内出来,拨了两下炭盆里烧的火旺的碳。
原这天气是不用烧炭取暖,但宋观清瞧着青九依然倦怠,恐怕是还未从寒冷中缓过神,便让金佩先不撤炭盆,再用个小半月再说。
一条小臂长的小青蛇趴在床上困的睁不开眼睛,听闻动静才懒洋洋睁开眼,扬起脑袋吐了吐信子,又趴了回去。
宋观清坐到了床边,自然地抱起小蛇在怀,怜惜地揉了揉它脑袋,“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蛇尾巴尖轻晃了两下,圈起身体卷住宋观清小指。
观察下来小蛇多嗜睡,左不过妖生不了什么病,宋观清抱着小蛇上了床,将小蛇盘盘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想睡便睡吧。”
小蛇安心闭上了眼,脑袋一搭,转眼就睡着了。
周边临近的三个县县令早在宋观清回来前三日得了京城传来的旨意,无外乎就是配合着朝廷的决策。
宋观清的书信紧随其后送到了各位县令的手中,表明了前来拜访的用意,算是做到了礼数周全。
虽离的不远,但奔波一次要花费半天的功夫,车马劳顿拘束在一处坐的人骨头疼。
宋观清疼惜小蛇不愿它跟随多奔波,心中却也舍不下见不着。
晨起准备出发时不多言,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束发,果不其然睡意朦胧的小青蛇寻着气味游到宋观清身边,找准了袖子往里头一钻,连缠手腕都懒得缠,袖兜一瘫不愿动弹了。
于是宋观清顺理成章带着熟睡中的小蛇上了马车,又让金佩备了青九爱吃的糕点和热了炭火炉子,准备妥当才让驭马人驱车离去。
王大人管理的阮林县乃先皇在位时期就特指的战备粮仓,宋观清特意先行赶来查看地方粮食的储备,也好与军中指挥协商时能安排好粮草运输时间。
刚到阮林县门口便看到了等候许久的王大人,宋观清下车迎去,互相作揖道,“还劳烦王大人亲自等候。”
“子舟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圣上委任你当差,我自当是要尽心尽力帮衬着你,更何况事情有关于周边县的安危,更是要积极配合。”
王大人请宋观清上了同一辆马车,隔绝了外头的嘈杂说起话来方便的多。
王大人叹了口气,“也并非是我要说丧气话,只是你也知道,近两年来咱们才受到圣上重视,之前的日子可谓是连修整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扣出来的。”
宋观清直接道,“大人所言,是县内存储的粮食达不到预估的数目?”
王大人羞愧摇头。
宋观清面色不变,“先帝在阮林县修了五十个粮仓,可留有一半?”
王大人再次深深叹了口气,狠狠抹了把脸道,“前年大面积洪灾的事你也是知晓,那场雨淹了不少粮食,过后我一盘点,竟来不及晒干都已发霉。”
听到此处宋观清心中略有了底。
王大人不忍看宋观清脸色,也羞于面对自己办事步周全,“约莫还有三分之一可用粮,前几日得了圣上消息已经运了几车过去,剩下的估摸着能给南地驻军撑个一月有余。”
阮林县是战略粮仓储地,骤然减少不止一半的粮食,偏偏赶巧碰上了南边要扩充军营准备打仗,短短小半个月王大人鬓边愁的发白。
宋观清拍了拍王大人肩膀,“大人,既然事已至此,多思无益,不妨想想如何能弥补了空子。”
王大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子舟,你可有好办法。”
宋观清顿了顿,问道,“听圣上意思南边境暂时只是摩擦,还未到动干戈的地步。每年冬麦、春麦割两茬,一年三个县余出的粮食大约能十粮仓,后再从其他地方调粮便好。”
王大人头点着点着松了口气,总算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跟随王大人前去实地查看了粮仓,嘱咐了些事又得了具体情况,连顿午膳都没能有空留下来用,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岳淮县见李大人。
晌午时分日头意外的烈,愁思之下宋观清了无胃口,无意识摸着袖中小蛇发愣,耳畔是车轮碾压碎泥。
摸着摸着小蛇醒了过来,顺着宋观清伸进来的手游了出去,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乖觉地往肩膀处一趴,小小的蛇脸贴着她的脸颊。
“我预料到了监军是个辛苦的差事,却没成想要知道的事如此之多,也没想到除却清河县外,偏远乡县这么多年来亏空如此严重。”
宋观清到底是没忍住叹了口气,“赵大人的地界是运往南地驻扎必经的要道,李大人的河运也是必不可少。我只盼着后军中有经验丰富之人,提点我一二。”
这些话小蛇听不懂,但小蛇知道宋观清没吃东西,游巴游巴来到了准备给它的糕点旁。
张大嘴巴要含过去,又觉得不妥,干脆脑袋顶了最上面的一块糕点,跟过年过节镇上来耍卖艺的,摇摇晃晃放到了宋观清手中。
阮林县和岳淮县互挨着,宋观清抱着小蛇在摇晃的马车上睡了一觉便到了,看来看去拥有运河横跨的岳淮县是周边三个县中稍好些,来来往往的船运或多或少带动了发展。
李大人急急忙忙地赶来,额角上晒的满是汗珠,卷起的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腕沾染了污脏。
“前头有辆货船出了点状况,耽搁了时间。”李大人接过侍从巾帕简单擦了擦。
宋观清问,“可还碍事?”
“已经处理好了,本底下的人去处理就成,偏那货是皇家的货,我不放心就跟着去看看,的亏是去了,才没让东西糟践了。”
李大人身强力壮,几个呼吸间就调整好了状态,笑道,“关于你的事,我已得到了圣上差人递来的圣旨,我们现在就去码头处看看吧,运河走势图也存放在那出的办公点。”
宋观清点头,“从京城往南的船大约江上行一月抵达,那从更北的地方估摸着时间呢?”
李大人思索了片刻,缓缓道,“京城再往北些便是……”
两个县的勘查任务在一天的时间处理完,收集了不少资料,回到清河县已是夜半时分。
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缓慢行驶,马匹和驭马人面露疲态,挂在车外照明的灯笼在地上晃的人更加困倦。
深夜的气候总是要比白日凉上些,一日没怎么进食的宋观清竟是未能察觉出饥饿,靠在从李大人那儿拿的软枕闭目养神。
依照时间来算再过半月后军就会抵达,宋观清身后后军监军自当是要跟随一同前往南地,好在柳双已是位成熟的知县,且有鱼琦和上官朝歌辅佐其身边,也能事事多加提醒。
至于青九……自然是她去哪里,青九便去哪里,这点毋庸置疑。
想着宋观清便摸了下盘成圈的小青蛇,这一摸不要紧,小蛇的触感竟比她手的温度还高。
“青九!”宋观清骤然清明了许多,拿起小蛇时小蛇软塌塌一长条提不起劲,连蛇脑袋都跟着垂下。
小蛇奇怪的表现令宋观清懊恼不已,她早该多注意着些不对劲的地方,偏偏以为是冬困未消,偏偏杂事过多。
小青蛇眼睛睁开的极其缓慢,头想挨着宋观清手掌,抬了好几次没能抬起来。宋观清捧住了它,它才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
“脚程麻利点,快些回府。”宋观清对外道了声。
宋观清是抱着蛇跑进屋内的,小蛇直愣愣往床上一瘫,浅色肚皮就那么大咧咧露了出来,毫无防备心。
“青九,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宋观清点了点小蛇脑袋。
蛇的形态自然是不能找医师来看,也没有医师会愿意给一条蛇看病。那么只能让小蛇变回人形,再找医师来瞧瞧是怎么一回事,总归是寻个方法。
小蛇身子歪了下,脑袋追寻着宋观清收回的手挨了上去,粉嫩柔软的信子擦过指腹,如羽毛轻抚令人心痒,但此刻宋观清更多的是焦急和心疼。
宋观清趁着小蛇还算清醒,抓紧时间说道,“你变回人形,我找医师来。”
一层薄雾散开,面色绯红的男子乌发散了满床,映衬着泛粉的苍白肌肤妖艳异常。
眯起的眼眸浸在水中似的,咬着下唇直勾勾盯着宋观清。
宋观清满脑子都是青九不正常的发热,当下立即道,“金佩!金佩!去寻……”
“子舟。”青九滚烫的手抚摸上来宋观清侧脸,红唇张开吐出热气,眸子更是软的不成样,紧靠的双腿无意识地摩挲着。
“我发情了。”
蛇有发情期宋观清是知道的,只是相处那么久下来青九的表现并不明显,这次却异常的吓了她一跳。
宋观清藏不住的担忧,再次问道,“身体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青九已意识模糊,侧着蜷缩起身体,用嘴小口吐吸着,浓密的睫毛沾染上了水汽,分外可怜。
“大人,您刚刚叫我?”
门外传来金佩的声音。
宋观清哑了声,回道,“无事,你备些热水吧。”
再回头,只看见不知何时青九的一只手已经伸去了下面,学着上下动着,喉间不受控溢出的甜腻听的人心神荡漾。
活色生香的自渎场面令宋观清微微屏住了呼吸,脖子跟脸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子舟,不舒服。”青九懵懵懂懂地跪坐起,扑进了宋观清怀中,难耐地蹭动,炽热的红唇含住她耳垂,轻声道,“怎么都不舒服,你帮帮我,我的好子舟。”
第五十五章 “看来我的小蛇变聪明了。……
两侧落地油灯照的床铺亮堂,青色床帐轻微摇晃,皱起的素色褥子团成一团,脱下的外袍随意落在了脚踏之上。
青九浑身燥热的很,对比往年发情期更加来势汹汹,恨不得吞些什么吃些什么才好。
修长的四肢缠上宋观清便不愿离开,忽闪忽闪眼睛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难耐地抬起臀蹭着消磨痒意。
青九迟迟等不到压在身上的人有动作,抬起头略显焦急地咬着宋观清下唇,含糊不清的说道,“小人本被我送给大黑蛇了,你看过那东西吗?上面画的很细致。”
宋观清察觉到青九抓挠着她后背,有意控制着力道不疼,反倒是痒痒的。
扑打在唇间的呼吸带着糕点的甜腻味,明明没饮酒,却醉的宋观清头脑晕乎,只想沉溺在此刻。
“我想下次见面,宿姑娘该问你了。”
青九含着那瓣可怜的香软在口中来回吮着,很快传来了轻微刺痛,刺激着紧绷不经撩拨的神经。
“子舟要是不会,我来教子舟,我全都记着呢。”早以被蹭乱的中衣露出大片苍白肌肤,衬的半遮半掩的两点倒是格外粉嫩诱惑。
青九牵起宋观清一只手引导着往胸口处摸去,鼻间发出不曾听闻过的撒娇音,仅仅是触碰了一下,浑身软的抬不起来,只能用膝盖蹭着她腿侧来表达意图。
遵循本能的青九渴望着最舒适的解热方法,偏偏宋观清跟故意吊着他似的,浅层地抚摸根本无法疏解身体深处的渴望。
忍无可忍,耐无可耐地揪住宋观清领口的衣裳,眼尾飞霞、双颊坨红看着好不诱人,如山中鬼魅喃喃呼唤道,“子舟,子舟……”
宋观清远没有表面看的那么淡定,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和贴着皮肉细微颤抖的指尖将紧张暴露无遗。
吞咽口水,赶在青九尚且清明之际问道,“后军最多半月抵达,届时我随军前去营地询问情况如何。若是尚有缓解之地,我便娶你过门。”
青九听不懂宋观清在这时候又谈论公务是要做什么,也听不懂其中饱含着独属于宋观清的愧疚和承诺,胡乱点头,她说什么便应承附和什么。
“都听子舟的,子舟,我脑子快糊涂了。”
宋观清低下头,疼惜爱怜地吻了吻,“很快就好了。”
灯油耗尽灯芯灭,床前落下白月光,却无人有空闲添灯油,亦无人有心赏明月。
拢起的床帐拉开,窗户纸已映上天边晨曦光辉。
宋观清缓缓吐出一口气,撩起汗水打湿黏在身上的发丝,脖颈和锁骨上满是啃咬吮吸的痕迹,绑发的手腕处更是留下触目惊心被捏紫的指痕。
宋观清莫名盯着看了会,回想起是如何弄上的,不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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