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
……
在早朝众说纷纭时,后宫也很热闹。
白焰趴在软榻上静静的等待主上下朝。
泉月和莽卯一左一右的站在门边拌嘴。
短短一个早饭的时间,泉月的手臂伤口又痊愈了,正要取鱼尾鳞片开刮。
但这时,天空铺开电网,雷鸣爆闪。
莽卯仰头:“唉!这闪电好恐怖啊,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天子一怒。”
天巫一怒。
泉月抓到机会显摆:“呵!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等离子态罢了。”
莽卯扭头看来:“什么李子?栗子?梨子?我要草莓。”
泉月:“……”
蠢。
这时,忽然一袭白衣从偏殿走来。
没走到屋内,而是在殿外空地上驻足。
开始淋雨。
莽卯瞬间背毛立起,因为来者是姬觉修。
这个距离战神想杀它易如反掌,甚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白焰纹丝不动的继续趴着。
她一看就知道姬觉修正处于脑残中,之前主上行军时,这位战神就动不动发癫。
泉月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于屋檐下的雨帘后看热闹。
只见姬觉修赤着脚站在雨中,像个傻子一样原地转了三圈。
然后立在那发呆。
这个呆发了好长时间,长到都能再吃两顿早饭。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莽卯第一个熬不住,问:“他在干嘛?”
泉月:“玩水。”
莽卯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杂鱼。”
泉月瞬间笑容消失:“你想死?”
白焰在这时开口:“离主上远,脑子坏了。”
有关神阳之魄的事,她在行军路上听赤显等人唠叨过。
莽卯忽然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笑:“容本大爷试探一番。”
它小手一背,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
姬觉修对朝天犼的到来毫无反应。
滂沱大雨中他一身衣衫浸染,身影在密布的雨帘中模糊不清。
雨很大,每一滴都仿佛在倾诉着情绪,交织成一曲悲怆的旋律,在这喧嚣中无休无止。
白衣静立,倾听骤雨。
莽卯就这样走到了他脚边,围着他转了一圈,观察。
而后,它笑容猖狂:“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吗?怎么回事,傻啦?脑残啦?”
姬觉修依旧没有反应,双眼甚至都不聚焦,涣散着。
莽卯放肆了起来:“姬觉修!叫本大爷一声爷爷来听听?”
话音刚落。
姬觉修抬手。
瞬息间!
亿万雨滴在空中停滞,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悬浮,不再下落。
宛如一片银色的星河倒悬,映着微弱的闪电光芒,晶莹剔透,冷寂而诡异。
莽卯:“……”
它甚至来不及跑,仅仅是一个霎那间。
轰!
无数悬停的雨滴同时爆破开来,瞬间化作水雾在空气中蒸腾,激烈的高温在顷刻间将这些水珠尽数蒸发。
滚烫的热流在半空中肆意翻滚,形成一道白色的雾墙,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距离最近的莽卯只来得及做出一个转身动作。
下一秒,它的屁股就被烫的毛发全部掉干净。
“嗷!!!”
它一声惨叫,撅着光秃秃的兔子屁股四处乱窜。
雾气随着热浪迅速扩散,冲击波席卷开来。
泉月浑身鳞片炸开,差点一口血喷出。
他想骂人!
莽卯惹的祸,为什么误伤他?
白焰紧急从榻上跳下来,开吼:“战神大人!醒一醒,这是皇宫!”
刷——
即将爆发的危机骤然一收。
随着姬觉修的手掌落下,烟雾散去,天穹恢复清明。
沸腾蒸汽消散的一干二净,仿佛刚刚的恐怖场景从未发生过。
莽卯已经跑到皇宫角落去了,捂着自己的屁股用头捶墙。
疼!真疼啊!
烫死它了!
再也不敢嘴贱,战神失了智,没失战力啊。
第208章 皇帝跟国师打起来了!
早朝结束后。
萧染书把宰相和国师留下来吃午饭,顺便来了一场密聊。
丁慕就着早朝的事接着说:“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提升实力,与他国拉扯,尽量不参战。”
秦元进在叹气:“就怕他们非要拉我们华国下水!内域总共三个大国,两国交战,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但凡有一点动静就在风口浪尖上,我们务必要做好对抗全域的准备。”
丁慕看向首位上的萧染书:“皇上是否有其他想法?”
秦元进拱了拱手:“在我们看来麻烦的事,皇上一定已经想出解决方案了吧?”
萧染书刚想伸筷子的手收了回去,硬着头皮开口:“火力不足唯有提升实力,无非就是利用时间差。”
丁慕双眼一亮:“没错,就是时间差!”
秦元进:“宰相有想法了?”
丁慕眼冒狼光:“两个方案,一就是让他们继续打,而我们则利用四小国作为缓冲地带,安稳发育。”
秦元进点头:“就是要苦了天下百姓,要忍受这长久的战乱。”
“还有第二个方案。”丁慕放下了筷子,沉声道,“华国初立,还未与他国有正式接触,可以利用一次机会调解,也就是劝架。”
秦元进:“劝全域的架啊?眼下参与战争的国家非常多!”
丁慕:“劝宿国和凌国即可,战争的源头便是这两国皇帝。”
秦元进烦躁的抓了抓头:“怎么劝是个事!而且离得远,真实情况如何我们情报有限!要不我亲自去一趟?破观境的面子他们得给吧?”
话说到这,萧染书忽然看向了他。
秦元进:“?”
萧染书放下了筷子,上下不断打量着这老国师,眼神说不上来的古怪。
秦元进被看麻了,问:“皇上?臣,说错话了?”
萧染书摆手,道:“不,朕忽然想跟国师比武。”
秦元进:“啊?”
丁慕也实在跟不上节奏,一头雾水。
萧染书的想法很简单,帝国的火力不足让她没有安全感,若自身实力不足更让她焦虑。
她忧心啊,她惶恐啊。
她想亲自前往战乱地区看一眼到底怎么个事!
正好破观境三个字一出,她忽然想试探一下这具身体的极限。
所有人都说华国当今圣上武力值高的可怕,唯有萧染书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午后天晴。
雨是不下了,但皇帝跟国师打起来了!
在秦元进三番五次的请求下,萧染书没用那把笛剑。
丁云阳期待的献上自己的佩剑。
萧染书接过,掂了掂:“太玄宗是五宗之一?”
三绝五宗八卫,她牢牢记着呢。
丁云阳面露骄傲:“是五宗之首!”
萧染书点头,提剑转身走向空地中央。
秦元进正在那全副武装的站着,不仅借来了丁孝锋的盔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抢了代金锐的长枪。
萧染书看着他这副装扮,提醒了一句:“国师,你是破观境。”
秦元进的声音从厚重的头盔内传出:“破观境也打不过外域大能啊!点到即止啊皇上,皇上您千万别认真!”
萧染书沉默了一瞬,开始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怀疑。
不对劲。
秦元进无比慎重的摆出攻击姿态。
萧染书站于原地,持剑垂手。
刷——
破观境的冲锋踏步,脚下的地面被重重的足音震动,发出一道厚重的铿锵声。
风因此破开一道裂痕,冲刺而来的长枪直逼萧染书眉心!
秦元进从来没想过收力,全力以赴的对战萧染书。
他不想被皇上小看啊!
萧染书此时的内心感受更古怪了,甚至因为情况太诡异而闭上了眼。
秦元进:“!!”
他吓傻了,完全不懂自己的长枪都快戳到皇帝脸上,她怎么还闭上了眼。
丁慕和丁云阳更是大惊失色,她们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她……
不会吓到了吧?
人在恐惧中会下意识闭眼。
国师如此全副武装还拼尽全力,皇上岂不是有危险?
那致命的长枪距离萧染书眉心只有一公分距离,丁云阳已经开始张口呼叫白焰和泉月前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下。
萧染书抬手了。
剑光闪烁,在阳光下刺目惊心。
只见长剑在她手中划出一个半圆。
锵——
一剑带动长枪轨迹偏移。
长剑缠绕着长枪的前端打了个太极,卸力。
接着在秦元进呆愣时。
萧染书的手腕灵活一翻,剑刃如虹逆向一削,丝滑精准。
刷——
掀翻了秦元进的头盔。
金属的碰撞声在耳边炸响,头盔重重落地,回响在空地上。
嗡——
一声剑鸣,萧染书剑尖已然抵在了秦元进咽喉。
同时,她睁开了眼。
现场一片死寂。
秦元进张大着嘴巴呆傻原地,丁慕冷汗直冒后怕不已。
丁云阳则是咽回呼叫白焰和泉月的话,崇拜的看向萧染书。
不愧是萧真人!
萧染书自始至终沉默,收回长剑递还给了丁云阳。
一转身,看到国师哭了。
萧染书:“……”
秦元进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您想敲打我,也用不着这么欺负人啊!”
萧染书:“朕没想敲打你。”
秦元进继续哭:“那您闭什么眼?这分明就是羞辱我啊!”
萧染书解释:“朕只是想试试自己听声辩位的能力。”
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没说出口。
不仅是听声辨位。
她怀疑把耳朵堵住结果也是一样。
刚刚在秦元进冲来时,她清楚的感受到周遭环境变化。
时间被拉长了,秦元进的动作在她眼里变得无比缓慢,慢如龟爬。
空间被扭曲了,手中剑只要她想,就一定能击中对方。
这种感觉真的好古怪,就像是这整个天地的存亡,只在她一念之间。
听到解释的秦元进瞬间破涕为笑:“原来如此!皇上当真是天下武力第一人!”
丁云阳更是狂拍手:“皇上好厉害!”
丁慕更是彻底放了心,激动的来了个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了吧。”萧染书摆了摆手,往后宫走。
她表面镇定,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完了完了完了。
身份定位不准确。
她可能或许大概压根不是内域人!
第209章 小兔子穿纸尿裤
身份的怀疑,让萧染书推翻了原本的帝国发展计划。
她回到寝宫后叫人拿来内域地图,又让丁云阳绘制了一份外域地图。
丁云阳接到临时任务都慌了:“皇上!我不会画……”
萧染书:“给我一个大概的就行,画清楚内外域接壤的地方能否做到?”
丁云阳点头:“那可以!”
接着。
萧染书开始了为期两天的闭关。
她这一闭关可惨了莽卯。
主要是怕姬觉修。
战神正常状态下战力逆天,失了智只剩下战力逆天。
萧染书不在莽卯没有安全感。
这小犼兔为了躲姬觉修甚至连饭都不正常吃了,每天深更半夜跑御厨开小灶。
就这样熬了两天后。
某一天的清晨,萧染书走出了寝宫。
张大娘担心坏了,隔着丰盛早餐张罗着端上来。
白焰和泉月第一时间抢占位置,坐在了萧染书左右两边。
姬觉修也从遥远的偏殿而来,落座对面。
他每天都来吃早茶,吃一日三餐。
莽卯激动的横冲直撞,从角落里冒出来,一上来就扒拉萧染书的裤腿,想往上爬。
萧染书反手一捞将它拎起。
然后,顿住。
此时的莽卯虽还是小兔子形象,但屁股上多了一样东西。
萧染书欲言又止,最终问:“你,还需要穿纸尿裤啊?”
见过人类小孩穿这个,但从未见过小兔子穿。
还是超级迷你版本,小小的一片白色包裹着莽卯的小兔子屁股。
莽卯两只小爪子抹着眼泪,刚想告状……
“君上。”姬觉修忽然出声,打断了某只兔子的企图。
萧染书抬眼,看向对面之人。
今日的姬觉修依旧是一身奔丧白,仙气凌然又清冷孤立。
逆光看来时,一双眼眸充斥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很炽热。
萧染书当场就一愣,反复多看了几眼。
嗯,她确定在姬觉修的眼中看到了炽热。
怎么个事?
这小子咋了?
姬觉修一个眼神都没给莽卯,将一碗参粥推至萧染书面前:“君上辛苦了。”
莽卯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不舍的跳到桌子边缘,坐在了它的专属小位置上,安静用餐。
张大娘正要走过来的步伐一顿,盯着姬觉修看了好几眼,又看了萧染书几眼。
然后她就退了出去,走到殿外守着的丁云阳身旁。
“丁将军。”她压低着声音,“我忽然想到之前您问的那个事啊,有关姬公子的……”
丁云阳立即竖起耳朵:“您说。”
张大娘来劲了:“是不对劲!那个姬公子太明显了!他平时那么清冷的人,今日又是给皇上递粥又是说辛苦的,还有那个眼神啊,怎么看怎么不清白!”
丁云阳:“怎么不清白?”
张大娘摆手:“滚烫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丁云阳:“你确定是情意,不是其他?”
张大娘:“我是过来人啊,还能有假?好炽热的眼神!”
丁云阳有些着急:“那皇上呢?”
张大娘一愣,嘀咕道:“皇上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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