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姐妹的互换人生2
作者:枫铃杳
文案
第二部 复仇篇
一对从小失散的孪生姐妹,一个长在商贾之家,一个被秘密组织培养成刺客。多年不见,她们再次相遇时,一个已嫁入梅陵首富家冲喜,一个却要北上总兵府收集罪证。
两个人都对现在的生活有着各自的无奈,在了解了对方的难处后,她们决定互换身份……
北江镇总兵罗域,心黑手狠,寡情多疑。在外敌眼里,他是最难对付的强敌,在朝廷眼里,他是常年占据要地,拥兵自重的祸患。想除掉他的人太多,偏偏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某日,他收到线报,发现身边的侍童竟与画像中的刺客一模一样。可是,这侍童身娇体软,怎么都不像是刺客,于是,他百般试探,最后干脆撕了她的伪装,将她逼上床榻,“你若不是刺客,从此便做本帅的女人吧!”……
梅陵首富家的独生子,左宗宝,年近二十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混得是声名狼藉。更是不知何时染上了怪病,一病不起,外界皆传,他是得了脏病。左家老太太为此操了不少的心,最后无奈只得花重金买来个孙媳,给他冲喜。
听闻邬家养女无论样貌性情还是才华皆是人间极品,左家老太太便花重金礼聘,娶回家来做孙媳妇。可是,过门之后,她们发现,这孙媳妇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什么琴棋书画,她是样样不通,反而有一身好武艺,镇得左家忤逆子一愣一愣的。
某日,小厮回来说,少奶奶在外和一英俊男子借切磋为名,私下偷会,甚至还有肌肤之亲。左宗宝听闻暴跳如雷,破着嗓子朝房门喊,“一个成家妇人,居然与人私会,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公吗?你这个不守……”
话未说完,邬玺玥跨出房门,一手握拳,一手叉腰,往院子里一站。“我不什么?”
再看左宗宝,声音立时降了八度,扶墙后退,额头冒汗,“你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阅读指南:
1,四洁
2,HE 轻松,甜宠
3,本文共分三部,这部讲的主线是复仇,一三部见专栏预收。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甜文 女扮男装 轻松
主角视角邬玺玥,邬玺梅左宗宝,罗域
一句话简介:猜我是谁
立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1章
车行数日,左家的马车赶至城外最近的一座农庄,到时天刚刚入夜,新任管庄的李大管事独自出来迎接。将一行人接进庄子,安排了上房。
安顿好后,邬玺玥,左宗宝,还有随行来的郭掌柜和顺子,便在厅中与李大管事说话。
当问起庄子上的境况时,李大管事满面愁容。
左宗宝道:“我记得大哥……,不,之前有人跟我提过,说各庄上但凡来人,皆有一众管事出门迎接,更有仆人佃户位列两边,好不热闹。可眼下,虽说天色不早,可这庄上未免过于冷清了些。大管事竟独自出来,身边连个提灯的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管事无奈道:“这庄子里真正做事的人越来越少。实不瞒二爷,过了今冬,小的也想与二爷,老太太请辞了。”
旁边郭掌柜捏着胡子道:“李大管事,老爷在世时对你我可不薄,如今左家正是用人之时,别人就不说了,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
李大管事叹气,“唉,我也不想走,我也想报老爷当年知遇之恩,可……,唉。”
“到底怎么回事?”左宗宝催问。
“这庄子被左宗宣控制了太多年,如今他虽是把管庄权交回到老太太手里,还将以前的大管事辞退,可他的势力仍在,而且根深蒂固。庄上现在除了我,但凡管事的皆是他的人,佃户们听他们的比听我的多,根本管不了啊。”
左宗宝气得跳起,“岂有此理,有多少他的人,一并赶走了就是。在这庄上,你才是管事的人,还能被他们拿捏了?”
“二爷有所不知,那左宗宣所用之人,皆是些泼皮地痞,只要我动他们一人,他们就敢半夜杀了我,甚至掳我妻儿老小。前不久,我一个学徒因为与他们其中一人发生了口角,结果……”李管事说时,眼圈儿红了,“结果就让他们给下毒,毒死了。”
“这朗朗乾坤,他们竟敢做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左宗宝气得来回踱步。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左宗宣当年仗着左家势力,与此处官府多有往来,手下养的这些泼皮无赖被纵得无法无天,官匪勾结,坏事做尽。如今就是他被赶出左家,可那些泼皮势力已成,再想瓦解并非易事。”
郭掌柜紧锁眉头,“看来,这左宗宣根本没有诚意将左家产业交回,只是恐吃了官司,以退为进的部署罢了。想必庄子里这些人,现如今仍听命于左宗宣呢。”
李管事点头,“所以,小的还是提醒二爷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只怕久了有人会对二爷不利。”
左宗宝看了看旁边坐着喝茶不吭声的邬玺玥,不觉露出得意之态。“哼,这倒有趣了,我堂堂左家正主,还对付不了几个地痞。李大管事,有劳你今晚列张名单,凡左宗宣的人,明日我便都给他们赶出去。我倒看看他们如何害得了我?”
郭掌柜只看他眼神,大概知道这位二爷是在狐假虎威,真正不怕事的,该是他身边那位闷头喝茶,眼神里带着两分不屑,三分傲慢,五分不羁的二奶奶。可完全不知情的李大管事就不免心里为这初出茅庐的二百五,暗捏一把冷汗。
不过,既然主家开口,自己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接下来便是按吩咐办事。
李大管事道:“既然二爷如此胸有成竹,那我这便回去罗列名单,明日一早便召集人议会。”
“好,去吧去吧。”
李大管事走了,左宗宝见郭掌柜还不走,心说:这人,屁股真沉,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他满脸嫌弃道:“郭掌柜,天色也不早了,你还不去睡?”
郭掌柜连忙起身,“那我也走啦,二爷二奶奶好好休息。”
待他走了,顺子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左宗宝搓着手,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娘子一路辛苦,咱们也早些睡吧。”
邬玺玥斜了他一眼,没说话。简单洗漱过后,她到床上拿了枕头被褥随手往地上一丢。
左宗宝看她这些动作,急了眼,“哎,你不是答应我,出来咱俩就同床吗?”
邬玺玥整理着地上的被褥,漫不经心道:“我可没答应,我答应的是,你可以睡床上。但并不代表,我也要睡床上。”
“我说的……”左宗宝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我,我怎么这笨啊!”
他不甘心,又凑上来道:“可女子怎么能睡地上呢?不是说女子怕凉,会腹疼吗?”
邬玺玥瞧了他一眼,本想说习惯了,但未来万一换成梅儿呢?
“无妨,总比与你同床好。”
“哎你!真气死我了。”左宗宝气得来回踱步,赌气道:“好好好,你睡你睡,腹痛的时候别让我瞧见。”
看他这般气急败坏,邬玺玥觉得好笑,不禁嘴上抿出一道弧度。
这不经意间的一笑,被左宗宝瞥见,心里的气恼顿时消了,看着地上的被褥,又想起她曾经受伤虚弱的模样,心里终究还是不忍,“算了算了,还是我睡地上吧。”
他把邬玺玥扒拉到一边,坐到地上铺好的褥子上,连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被子。
邬玺玥见他不甘心又无能为力,心里划过些许温暖。想之前纵是受再重的伤,别人只关心她任务有没有完成,从来不被关心伤势如何,痛不痛。
有生之年,有人关心自己,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
次日天明,李大管事早早通知了各处管事,但直到左宗宝和邬玺玥到了,他们也没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议事堂,郭掌柜头一个意识到这里的难处。
顺子小声在左宗宝耳边提醒,“二爷,他们这是给您下马威呢。”
“爷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说着他便朝邬玺玥看。
邬玺玥从小在江湖上混,这种泼皮地痞她见得多了,今天这场面是她早就料到的。这些人,用文的根本不管用,要让他们知道厉害,就得一次狠到位,以庄主的身份杀一两个以立威,甚至以此来震慑其他庄子上的泼皮。于是出门时,她特意穿了男装,方便动手。
见众人无计可施,也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段来了。她看向李大管事,“你手上有多少能用得动的人?”
李大管事讪讪的,“呃,不瞒二奶奶说,我真正能使唤的也就是手下那几个徒弟而已,一共五个。佃户们是细分到各处被管着,纵有不服,也不敢公然与他们对抗。”
邬玺玥道:“那就带上你那五个徒弟,我去会会他们。”
“啊?”
“可我那些个徒弟,他们都是拿惯了账本的,这跟人理论动手都不在行……”
“无需他们动手,只去捧场就行。”
李大管事虽然看不懂,但昨晚上听郭掌柜私下里跟他提过,说这位二奶奶好像挺能打,也不知能打到什么程度,反正二爷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
不管怎么说,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就听命行事吧。
“好吧,那我这就去找他们来。”
左宗宝问,“那我呢,也跟着去吗?”
“不用,今日我是你的护卫,收拾几个泼皮,我自已去就行了。”
说罢,她起身跟着李大管事一道出去了。
郭掌柜略显担心,不禁问左宗宝,“这,我听李大管事说他们人不少呢,二奶奶一人能行吗?”
左宗宝想了想,“他们有多少人?”
“主要的有六个,不过他们手底下打手不少,一共算下来,怎么也得二三十个。”
“他们打手厉害吗?”
郭掌柜道:“不过是些市井无赖,自是比不过左家护院们。”
一听这个,左宗宝放心了,“那妥了,等着吧。”
*
庄子里六个管事的,正聚集着一帮地痞在厨房院子里吃肉喝酒。
其中一个长得瘦高鼠脸水蛇腰的中年男人,名叫裴九,算是这地方的头头儿,他举着酒杯道:“这回那个废物来了,咱们可得给宣爷好好出口气。”
“就是,宣爷和大管事在的时候,咱们跟着吃香喝辣,现在连点油水都没有,翻遍了厨房,就这点儿东西。”
“他们还想把咱们赶出去?哼,想的美,没个千八百两的,咱们就哪儿也不去。”
“哈哈哈。”
裴九阴险的撇撇嘴,“今天咱们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这庄子里真正管事的是谁。”
“就是,他们以为换个大管事的就完了?就是宣爷在的时候,也得对咱们九哥客客气气的。一来就想端老爷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九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先看他上不上道,上道他自然会派人来请咱们,不上道,咱们就先晾他一天。”
正说话时,邬玺玥带着人进来了。
裴九嘴角一抹得意,朝手下人挑了眼,那意思:瞧见了吧,这就来请咱们来了。
“你们这里谁说了算?”
邬玺玥进院开门见山的问。
对面没人搭理,装作没看见。李大管事看着裴九道:“是他,他叫裴九。”
裴九听见,朝这边斜眼歪嘴,一副不屑的神情,就是不予理睬。
邬玺玥本来还想先把人抓回去,让左宗宝发落,顺便立个主人家的威。但是见这些人的嚣张若此,怕是没得救了。她可没有耐心再问一句,上去一脚将他们当中的桌子给掀了,酒菜洒了一地,桌子对面的裴九更是被淋了满身满脸的汤汁菜叶。
“娘的,老子……”
裴九本以为这人是来请他们的,没想到不仅不是,上来就掀桌子,还顺带给了他个难堪,当时恼羞成怒,出口就要喷粪,可这脏话还没出口,但觉两侧脸颊微凉,跟着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且他越是想喊叫,就越疼。
周围那些人定睛一瞧,登时吓傻,只见裴九的嘴已被生生割裂,裂口从两侧嘴角直到耳朵,伤口渗出的鲜血顺着两腮流下,染红了小半张脸,形状极其可怖。
李大管事和他徒弟们更是惊得不轻,他们知道这位是左家二奶奶,本以为这位二奶奶是有什么惊人的口才,或是计谋,能过来与这些人周旋一番,没想到这么直接,上来就开干,还下手如此凶狠。
邬玺玥手握匕首,冷冷看着裴九,“能说话了吗?”
众人无语,嘴都给人撕了,问人家能说话不?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裴九这时疼得几乎窒息,嘴是张不开了,他紧捂着伤口,疯狂给手下人示意。
三十几个人,打量面前打扮成打手的邬玺玥,瘦瘦小小,还有点娘,能有多大的能耐,方才的意外不过是他们一时没防备,让这小子钻了空子罢了。想比狠,谁能有他们这些泼皮狠呢?
三十几个人当即各自抽出身上随身的家伙,一起朝邬玺玥打来。
这么多人?
看得院门前的李大管事心惊肉跳,心说这二奶奶能行吗?
这心思还未想完整,就见邬玺玥手握匕首在这些人当中如影子般穿行而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刀刀皆至要害。再看这些人,不是眼睛没了,就是肘骨尽断,白骨外露。都没死,但都倒在地上比死还疼。
院子里登时哀嚎声一片。
裴九傻了眼,惊恐的看着邬玺玥,当她再走近时,他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邬玺玥回头,李大管事的不禁抻着脖子吞咽一口,连忙上前,“二奶奶有何吩咐?”
地上众人:???二奶奶?
邬玺玥道:“有挂肉的钩子吗?”
李大管事怔了怔,“有,二奶奶要多少?”
邬玺玥数了一下地上的人,“三十三个。”
李大管事也不敢问她要来干嘛,直接吩咐徒弟去取。
“再取些麻绳过来。”邬玺玥补充道。
只听这些东西,吓得地上的人又晕过去俩。
待东西取来后,邬玺玥拿着这挂肉的钩子到裴九面前,不顾他哀求的眼神,拎起他衣领子,找准了锁骨,拿钩子往上一钩。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裴九晕死过去。
邬玺玥钩上裴九,回头吩咐那五个徒弟,“你们把剩下的都钩上,然后牵着他们去庄上转一圈儿。”
五个徒弟吓得不轻,不敢下手,但更不敢不做,只能硬着头皮干。
不过他们对这些人也有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报复,也确实解气。不大的功夫,这一院子人就像猪肉被串到了一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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