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是这样照顾人的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哄小孩的吧,如果难受的睡不着觉,这样拍一拍,会好受一些。”
“额…真的有用吗?还有你见过24岁的人还叫小孩要拍背的吗?”
“嘘,安静,表现好的话,明天带你去商场买玩具。”
“噗…你这带入的是什么角色啊?笑死哈哈哈…”
我被他这句笑得肚子痛,连身上的不适感都忘了。
“开心?”
他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还抬手帮我顺了顺有些乱了的头发。
“唔-研磨是我的好朋友真的太棒啦——”
我觉得有些热,拉开了距离,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因为距离有些近,加上身体又在不正常的偏高温状态。
我安静呆了没多久,把被子一下踢开,哼哼唧唧,“好热好热好热,想穿短袖。”
“还是得把汗多排一些,虽然这样很难受,”
他轻咳,话这样说着,默默又帮我把被子盖了回去。
“…”我望着他,虽然没说话。
但我偷偷将两只脚伸出了被子来,脚丫在外面晃了晃,透气。
“!”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番,整个人震住,猛得转头过去。
…
似乎在憋笑,身体还在值不住的抖。
从我这个方向来看,脖子都红了。
“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没管我,我边抱怨,一边不动声色,继续把露出的面积加大——
“到此为止。”
哦,他发现了。
他眼底还洋溢着几分笑意,却故意板起脸来。
一下子按住继续往上拉的被子,帮我重新盖好。
“忍住,不然热了就喝水。”
好吧...
“不过,你啥时候回家啊?”
我眼睛一转,想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想起他其实也挺累的,问,“要不早点回去休息?不是说已经加班了一个多月了吗?”
“过会再走也不迟,你哥不是说11点到吗?之前看你再喝一次药量一次提问再走,”
他看了眼时间,并未很在意,又看回我,“反正事情都结束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休息时间会很多,慢慢补上就好。”
我哥刚才正好打电话给我,就把生病了的事情和我哥说了。
他那边比赛正好结束,立马就决定当晚从地方回市内了,打算过来照顾我。
说起来,除了哥哥以外。
我最依赖的好像就是研磨了。
是因为唯一且关系最好的朋友的原因吗?
*
一个小时,很快就在他的陪伴着中过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下意识的扯住他的衣袖,傻乎乎的说,“研磨,你真好,谢谢你。”
我好像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了。
因为他好像总是帮助我。
“嗯。”
他轻轻应着。
“我会好好工作,再也不抱怨有多累有多辛苦,我要努力挣钱,然后给哥哥热带鱼,给你买游戏的。”
我不知疲倦似的,再一次从床上爬起,跪坐在床边,仰着头,看着他,有一种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所以,你会一直待在我旁边的吧?对吗?”
第17章 |Fly High!!
最近。
我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要问是哪方面的话…
大概是关于研磨的?
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对他的事情更加上心。
一举一动,自己都会过度关注。
…
明明以前就没有这样的。
倾听我说话的时候,嘴角扬起的笑。
叮嘱我事情的时候,眼神里的温柔。
还有靠近我的时候,身上不经意传来的好闻气味。
唔。
研磨可真好看啊。
虽然我一直都在夸他,他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我好像见多了那些帅气高大的男性。
圈子里美少年类型的明星虽然也有,但他们私下里一点都不如表面那般,仗着好看脸蛋就变得骄纵又可恶,还一点都不尊重别人。
他们都没有研磨好。
…
我在乱比较什么。
“别动。”
“!”突然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的温热气息。
还有他看向自己时的,专注眼神。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等下…
最近和他的近距离接触似乎有些多。
“怎么了?”
见我默默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他微微歪头,不解地看着我,“你这样我还怎么给你上药膏?”
他一手举着涂了药膏,一手重新把我拉回了他的身边。
…
像是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一样。
唔,病好没多久。
在户外拍摄广告的时候,脸被虫子给咬了,鼓起好大一颗包来。
研磨说他那里有消炎镇定的药,让我结束之后直接去他那里涂。
“感觉有一丢丢热。”
我觉得耳朵有些热,而我居然傻兮兮的说出来了。
我好蠢!
“又发烧了?”
他却较真起来,端详我一番后,似乎仍就不能确定。
把我拉的更近,头凑过来,额头相贴——
“我没发烧,别担心。”
我眼睛瞪大,有些慌乱的扒开他。
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那端,抬头见他憋不住笑意地垂下头笑起来时,才知道他在开玩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他,“再逗我我就生气了!臭研磨!”
好吧。
现在可以确认我脸开始爆红了。
“抱歉抱歉,咳,过来,我真的要涂药了。”
他轻咳,脸上还有些许因憋笑产出的红晕,对我招手。
哧溜。
研磨好好看啊。
我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他耸肩,重新给我涂了药。
“对了,我哥说要请你吃饭。”
我因为还有一点小生气,语气都硬邦邦。
哥哥想感谢他那天照顾我的事情,差点我给忘了。
“诶?不用啦。”
他正整理药箱的手顿了顿,手指蜷缩了下,没有看我。轻声回复。
呵,就知道他这个社恐症患者是怕了。
“哦-研磨是害怕我哥哥嘛——”
我见他这样,就忍不住想要报复回去,立马把脑袋凑过去,想看他表情,一边开起他玩笑,“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丑媳…”
呜,完蛋。
说出两个字,就发现这句话并不合适。
我一下子卡壳,与回头看向我的他尴尬对视。
“怎么不说完?嗯?”
研磨手撑下巴,勾起嘴角,目光直视着我,似乎我不说完他就不肯罢休的意思。
我发现他最近总爱露出这种不怀好意的微笑,然后一个劲的逗我。
“啊?你说什么呢?我失忆了。”
我满脸无辜的回看他,歪歪脑袋,说着,“我回家了,不和你玩了。”
抓着包包,自以为超级坦然自若地起身,打算逃跑了。
就听着后面那人慢悠悠来了一句,“诶-还准备了你喜欢的那家蛋糕店的新品呢,不打算吃了吗?”
听到这句,我立马乖乖坐了回去。
“吃。”
我斩钉截铁地说。
*
上周末,我与影帝杀青的那场戏播出后,收视率再创新高。
观众似乎对男二的悲惨结局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过小梨会再一次出现。
影帝先生虽然没有开通个人账号。
但他的工作室账号发了一段杀青感言,并且给我写了一段话:“敦贺先生说,作为参与者,他有幸与《影川》剧组的大家共事三个月,受益颇多,对此表示感谢。
这里没有浮躁与功利,都是一群愿意花心思去打磨作品的人。
说到这儿,先生要点名表扬一下奈奈,剧组里的开心果与活力素。
被「大魔王」第一场戏就卡了五天,她本人所说的「喝了两升浴缸水」,其实据我们旁观者所看到的,是远远不止这个数字的。
而她本人每次被先生当着大家面批评后,也未见退缩过。
而是怀着更强的求知欲,去请教影帝先生与导演,然后再次尝试。
“如果是小梨会怎样想呢?”
这应该是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同样的场景,类似的台词,她都想尝试去演绎出不一样的情感。
而在这部戏里她的进步,大家也看到了吧?
还有上周末所播出的,那沉入海底的戏。
在那压抑悲伤却又艳丽的五分钟背后,是两位演员沉入冰冷水缸里,泡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结果。
那将近五六米高的水缸,需要先拍上台阶,再一头跃进水里。
工作人员站在下面看着都害怕,更别说潜入水底了。
昏暗冰冷的水下,两位演员需要克服生理上的恐惧,同时配合演技。
这是一件何等困难的事情。
想说的还有很多很多,当然都比不上一句「辛苦了」来的简单直白。
希望大家为他们两人的努力鼓鼓掌,并且对他们未来的抱以期待。”
我先开始并没注意到这条动态。
后来是经纪人发现了,提醒了我才去看的。
心里要是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肯定是假的。
甚至很感动,很想哭。
原来我的努力是被大家看在眼里的。
我也去ins里发了杀青时拍的大合照,还有与影帝先生单独两人的。
写上了,“这部戏里确实与水很有缘谢谢大家对我的帮助= = 以及…差点都忘记了还有福利忘记送给大家”。
喜滋滋的艾特了影帝先生的工作室。
那边倒是回复的很快:
所以那天拍完,就想要赶紧发的人是谁?
我皱脸,回复:
这是说话的艺术,莲哥你懂吗?
难得说话硬气起来,反正以后也见不着,接着去工作。
说到工作。
在这部剧拍摄完毕后,我的事业迎来了新高峰。
和影帝先生还合作了一个咖啡广告,那款新品一上市就迅速受到消费者追捧。
现在公交站和地铁站里,都能看到我俩手捧着咖啡的广告牌。
下一部戏的话还没有定,也在和老板一起慢慢看收到的剧本。
现在每天的事情都比较杂,决心先努力活动一阵,至于后面选了哪部戏,再说。
今天拍完了新广告代言的相关物料以后,去拍摄了年中的杂志封面。
早上七点钟出门的,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老实说,这种累到手抖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
我让经纪人把我随便放在一个路口就下了。
好久没有逛街过,打算去散散步透透气。
你说巧不巧,我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吸烟室。
开着昏黄的灯光,周围是半包的玻璃墙,还可以欣赏外面有人故意放在那供人欣赏的鱼缸。
先去给我哥打了个日常关怀的电话,然后慢步走进吸烟室,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高大的背影戴着连衫帽,正对着鱼缸那位置。手边还有随手摆放的烟盒与打火机。
我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也走到了观赏鱼缸的最佳位置那里,看起了鱼。
“阿嚏!”
半夜气温有些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从我来之前就一直在的那人,似乎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似的。
那人还挺高,面无表情低下头来与仰起头来的我,在对视的片刻,我淡淡挑起眉。
他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后,又移开了,重新看起了鱼。
似乎在那缸鱼面前,我毫不起眼。
嚯,还是个高冷的帅哥。
我不以为然的耸肩,低头开始找烟和打火机。
也没自信到就觉得我露出的这半张脸能有多惊艳,就能让他给认出来。
烟是找着了。
打火机不见了。
更重要的是,我包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钱包,化妆包什么的...
这些东西都放哪里来着的?
…
我望着空荡荡的包,沉默不语。
过半天。
“帅哥,借一下打火机?”
看到了台面上的打火机,我拽了拽那位高冷酷哥的衣袖,满脸堆笑。
“…”帅哥很好说话。
但准确来说他又没说话,只是高冷的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自己拿。
我点上烟。
遇事别慌,先吸上一口再说。
然后趁着还给他打火机的时候,又用礼貌的语气说,“能再借我两千日元打车回家吗?我钱包丢了。”
“…”嗯嗯,帅哥终于肯施舍我眼神了。
是那种「我不是很想信你,也不是很想借你」的冷酷神情。
我坦然自若的把包打开给他看,并信誓旦旦的承诺,“我会还你的,你只要给我联系方式的话,我就让…”
帅哥的神情一下就变了,变得更加冷酷。
开口说话时的那声音,还透露着几分不以为然与沙哑,说着,“这是新型的搭讪方式?”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误会的我,哽住,随即咬咬牙说道,“只要你借我两千日元的话,我加上利息肯定很快…”
“哦,不行。”
帅哥开口说话的第二句也依旧冷酷无情。
我吐血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个点了,除了出租车司机叔叔,我去喊谁给我送回家。
难道是我自己走回去吗?
…
天好黑,我有点害怕。
早知道我就不一个人乱跑了。
我哥这几天去美国看我哥了,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研磨这几天出差了,佐久早出国比赛去了。
难道把这会儿刚回家,回到家人身边的经纪人哥喊出来吗?
算了。
还是自己走吧。
四公里,应该没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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