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按在胸口的青年抬起被闷得潮红的脸,殷红的薄唇晶莹,下巴抵在柔软的白腻上,眼角下的黑痣微微泛粉,带着点喘意。
“好狠。”他轻咬她。
这种不正经的姿势,让他多了几许风流。
“好、好了……”她不敢与他直视,心跳不安分地坠跳,桃腮染红,手捻住肩胛的布料往后拽,想让他放开。
他非但没放开,反而往上托起她的臀,哑声轻笑,“没好,还好湿。”
孟婵音恼怒瞪他,“你将我从浴桶中捞出来,身上的水本就没有擦干!”
息扶藐挑眉,浅笑:“我说的是这个吗?”
空出手,指节拨开花瓣渗入一截。
那瞬间,她整个人都往上抬起,下唇死死地咬住,不让呻吟泄出。
如他所言又湿又软的软骨头。
他轻声喟叹,温热得忍不住眯起眸,又往里进了些,按住能让她更软的位置慢慢弄。
孟婵音满脸春意,蹙眉张口依旧坚持:“本就是这样,快些放开我,花瓣都黏在身上,不舒服。”
沐浴用的都是大片花瓣,现在沾在白皙的身子,如同荒废无人打理的春花园子,每一朵花都盛得圣洁又太颓靡了。
他掀开湿润的眸,凝着她脸上似享受又似难受的表情,连乜他的眼尾含着水雾,原本清丽的面容多出几分妩媚的风情。
和往日的她很不同,那泪眼婆娑的眼眶中渗出的慾念顺着眼泪坠在睫羽上,轻颤便如珠般滑下来。
他痴迷地看得失神,本是想逗弄她,想看她慌张又依赖的神情,可正当看见后又生出渴意。
本就心思不纯,此刻更是难以自持。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并未探去,而是用蛊惑的语气引诱她:“婵儿,想不想试试别的。”
什……什么?
她泪眼婆娑,柔柔地启唇吐息,挺着腰想躲开他不断作恶的手,整个身子轻颤得好似枝头盛开的花,颤颤簌簌,汗光珠点点。
这种语气从他口中用得不多,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次她喝多了,他引诱理智不清醒的她,说当愿当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而如今他真的成了见不得光的人,连做的事也一样。
孟婵音害怕他用这种语气蛊惑,下意识摇头。
他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拒绝,薄唇似勾了勾,盯着她呢喃:“就是……”
话音未落,孟婵音原本靠在墙面的身子陡然转了方向,坐在了窗沿上。
青年搦住她纤细的腰,爱不释手的用指腹蹭过。
她敏感地颤了颤,红唇抿住,微慌地挣扎着要下去。
他低声道:“别动。”
孟婵音不敢全靠在窗上,害怕有谁会透过朦胧的影子,猜到她现在的姿势多羞耻。
“真乖。”
他温声赞她,遂又牵着她的手放在肩上,好生提醒道:“抓好这里,一会儿别滑下来了。”
孟婵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话地撑着他的肩膀,然后便颤着眼睫看见他缓缓俯下身,掌心搭在她的膝上,动作轻柔地分开。
很漂亮。
哪怕他早就已经见过生得多小巧可爱,还是忍不住会露出痴迷,沾着水珠在嗡合,像是已经知晓接下来发生何事,所有滴下透明的黏丝。
孟婵音薄背轻颤,青天白日被如此打量,惶恐中竟生出难言的干渴。
察觉她在颤抖,他抬眸安抚:“别怕。”
说罢,他俯下身吻上去,轻舔吮吸,喉结滚动着咽了下去。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埋下的头。
他双手扣住少女的双膝,微阖的眼尾泄出一丝暗色,似没料到竟甜出花蜜味儿。
也或许是方才沐浴的水中滴了花露,也许是她本就是甜的,他吻得更用力了,高挺的鼻子抵发肿的红粒上,伸出舌尖探去。
察觉到原本放在肩上的手,转而蓦然压住他的发髻,连肚子都受惊似地一缩。
好可爱的反应。
他忍不住将喘息一道渡了进去,给出明显的反馈。
如此色气的行径,让原本清隽清冷的青年此刻显得霪乱不堪。
因为从他舌尖抵来的那口气,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孟婵音感觉骨子渐渐酸涨起来了。
酸酸的,涨涨的,极其难忍。
她面色绯红地仰着头小口呼吸,克制着不敢发出声音,理智想要让他停下,可身体却被享受占据了。
这种事,能带给她从身至心的舒服,很难说出抗拒的话。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窗边,推拒的手情不自禁抚着他的发髻,仿佛还浸泡在水中,涣散的眼神带着些黏柔,暗香沉浮。
察觉她的软化,他眼皮微抬,瞳心不动地盯着她眼尾吊捎着的媚态,随着她露出的霪媚神态往深处探去。
……
放在屋内的药都快要凉了。
春心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姑娘从浴房中出来,担忧她又在里面睡着了,遂放下手中的绷子,正要去寻她。
初站起身,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少女身上松松地披着件轻薄的雪缎,白瓷脸颊被蒸得陀红,眼尾带着点儿湿气,仿佛里面饮了青稞酒般透着微醺的醉意,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春心。”孟婵音唤她,连嗓音都软柔柔的。
春心应了声。
孟婵音捂着还在剧烈跳动的胸口,软软地喘着,竭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你再帮我去后厨拿一碗糕点来,药的味道我不喜欢。”
“哎。”春心猛地拍了下脑袋,“瞧,奴婢都忘记了姑娘不喜欢喝药,都忘记了顺便带点甜糕点回来。”
她放下袖子,道:“姑娘等等,奴婢马上便回来。”
说着往外跑去。
见春心消失在门口,孟婵音双膝一软陡然失力往下跌,好在身后及时伸来手臂将她打横抱起。
青年同样泛红的面容从里面露出来,矜冷得高不可攀,正经又端方,方才在里面的霪乱此刻半分也瞧不见。
他抱着她往房中走,“没必要瞒着她,她在你身边迟早会知晓,若是你害怕她知晓,我给你重新换个人来。”
孟婵音泪汪汪地乜他,小弧度地摇头:“不用,我就喜欢春心,她与我一起长大,换个人我也不习惯。”
况且换成了他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将都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般太窒息了,半分自我都没有。
息扶藐垂眸扫过她虚柔的脸,没说什么。
将人抱进闺房,放在榻上。
孟婵音抱住被子,催促提醒:“你也快些离开,不然一会儿春心回来了,我不好解释。”
息扶藐睨她满脸驱赶,低头捻她压在脸下的被子,轻声嘱咐几声方才转身离去。
见他离去后不久,春心很快便回来了。
喝完药,孟婵音含春带怯的眼尾垂拉,斜倚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地搭在肩上,青湖色的雪缎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使人目光凝在她身上很难移开。
春心见姑娘满脸艳色的疲倦,动作小心地上前将窗帘纱罩拉过,没再打扰她,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第37章 离不开的,从来都只有他……
扬州的春来得早,去得却不早。
最后的一场雨下尽后,息府的池中全都浑浑浊浊的,下人将池中去年沉在水下的淤泥、枯叶都清理出来了。
随后那股子腥臭的味道拢在府上久久难以散去,满府熏的香都无甚作用。
息兰离得荷花池最近,受不了便向老夫人撒娇,想要前往别苑山庄住上几日。
独独息兰一个小姑娘去山庄住,老夫人自然是不肯的,想到近来长孙在府上的时日渐多,便派人前去探长孙的口风。
最后得来消息,准许府中想去的弟弟妹妹前往山庄住上几日,但他事务繁忙抽不出空去。
如此息兰兴致勃勃地拉拢了好几位姐妹,相约要一起去山庄玩耍。
其中乔儿不久前刚与人定了亲,想要在绣楼中绣嫁衣,所以便不与她们一起出去。
而孟婵音寻常不出院门,上次在校场受了惊吓,回来小病了一场需得在府中好生修养,所以息兰派人按例问了后得到委婉的拒绝,自然就略过了这两人,与其他人收拾包裹去了山庄。
清晨。
府中早不早儿热闹了会子,待到马车朝着山庄行去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蝉雪院距池塘较远,平素一直有熏着香,倒也闻不见什么难闻的味道,之前不少人总爱往她这边跑。
这种不热不凉的天很是舒服,绿油油的藤架上结着大串的青葡萄,光影透过一簇簇葡萄落在地上散出初夏的暖意。
叶荫下,少女白净的脸上红粉,坐在藤木椅上捧着书看得入神,身下的青湖金织素襦裙逶迤垂地,远远瞧去端得似娴静的芙蓉。
她看得认真,偶尔翻动书页发出摩擦的‘沙沙’声,所有心神全陷在书里。
春心从外面回来,见姑娘又坐在藤架下看书,微不可查地轻叹。
自从猎场出现那等事后,姑娘就越发不爱出门了,多数时候爱独自一人在院中看书写字,虽然偶尔四公子会来给她解闷,但也不能总是来。
春心倒想四公子少来些。
毕竟不是亲姐弟,而且姑娘都已经到了出阁的年岁,不应该总与相差不大的男子来往。
春心刚叹息完,欲上前询问姑娘要不要去屋内休息。
刚一走近,还不待她开口,余光忽扫至侧旁休憩小室中,似乎走出了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春心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转头,见来人是长公子才悄然松口气。
最近府中的池塘传来怪味,尤其是息扶藐的书房与寝室深受荼毒,而蝉雪院味道最淡,且多余的房间也多,所以近来长公子会来此处午休。
两兄妹自幼开始便比旁人亲密,但亲昵得坦坦荡荡,而且长公子甚至还亲自着手替姑娘挑选郎君,所以她们这些下人自然也不会多想。
春心对前方的息扶藐身欠俯礼。
青年靠在门口身上质地如绸的长袍上有压过的痕迹,懒恹恹地抬着似是刚醒来,如墨勾勒的微翘眼尾洇着淡淡的红痕。
睡了半个时辰,他神情还有几分倦意,目光淡然地落在院中的少女身上。
少女在外面晒了一会的太阳,此时脸颊薄粉似三月枝上的春桃花,坐在绿油油的树下带着娇艳欲滴的明艳。
沉溺在书中的孟婵音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他弯眸一笑:“阿兄醒了啊。”
听着她软哝地喊着阿兄,息扶藐微垂下眼帘,恹恹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圆椅上,长腿半曲,后颈靠在椅枕上,仰着下颌,还有些没有彻底清醒。
近来事情较多,他的确挺累的。
孟婵音打量他脸上难掩的疲倦,放下手中爱不释手的书,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身边。
他侧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柔声说:“料到阿兄要醒了,之前我温在小厨房的醒神茶,现在温度刚好。”
息扶藐垂眸端起茶,置于唇下慢饮。
苦涩的茶蔓延在舌尖,无端的,他忽然勾唇笑了。
孟婵音见他莫名失笑,茫然地眨了眨眼,坐回去,捧起书又继续看着。
喝了茶后,他稍有清醒,见她坐在一旁娴静地垂着头,视线自然落在她捧在手中,看得入迷的书上。
那书是前些日子他寻来的。
一连几日看了好几本,倒是一刻也离不了。
何时她也能这样离不开他。
息扶藐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偏头对春心吩咐道:“去寻凌风,让他将书房中的东西拿到这里来。”
最近长公子在这里处理过不少正事,春心不疑有他,甚至乐于看长公子对自家姑娘一如往常,没有芥蒂。
其他姑娘有的,长公子一样也没有少过姑娘,且连姑娘的婚事都还是在百忙之中,亲自抽空在挑选。
这样的好兄长能上何处寻。
春心越看越觉得兄妹之间相处温情,心中十分欢喜地出了蝉雪院。
而她并不知晓,世人眼中的好兄长,此时将安静坐在摇椅上的姑娘捞进了怀中。
孟婵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手中的书就被抽了出来,然后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哎……”她顺着弯腰去捡,书没有捡到,反倒被扣住腕子。
青年带着药茶微苦涩的气息缠绵压来。
孟婵音的后背抵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着下巴,唇似要被他吞下肚:“别……”
他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强势侵入的舌用力抵开柔软得如何都吃不够的唇,近乎疯狂地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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