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以为她是害怕,实际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想要做什么。
她想趁着机会,与他共沉沦。
所以她得寸进尺地捧起他的脸,从上至下的用泪眼乜他,乌黑的眼珠噙着雾气,水光衬出的明亮让她像一只深巷中被人遗弃的小猫。
“阿兄,能……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吗?”她祈求他。
张荣险些对她做的事,如醍醐灌顶般将她浇醒,她不想要别的男人,也不愿给,与其给旁人倒不如让兄长拿去。
她与他本就是兄妹,即便没有血脉亲情,她也生来就是兄长的,头发是,肌肤是,四肢是,甚至连心都是,所以他拿她最宝贵的东西也合该的。
“哥哥。”她握住他的手,引着浑身僵硬的男人,“帮我,我害怕给别人。”
他揽住她的后腰,抬着下颌,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下唇上,整张充满攻击性的俊美面容从暗处撕开一道口子。
“你知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语气还算冷静。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冷静让她心口敏感一颤,眼中的雾气晕开一丝红痕,松开捧他的手,侧脸贴在他的脸庞上,语气很茫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却控制不住。
她像是疯了,疯狂渴望他。
面对她的茫然与隐约的退缩,被她抱住的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情绪,掌心罩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擦凸出的那截短骨。
原本由她主导的牵引陡然一变,男人顺从气息变得压迫。
他侧首用鼻尖轻蹭她的耳畔:“既然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你想要我,要我碰你的耳。”
孟婵音耳垂上的珍珠耳珰被含住,濡湿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从背脊迅速涌来奇妙的快感。
还不待她仔细感受,男人湿唇划过嘴角,唇珠被含住。
“唇。”他往下,“颈……”
“呃!”她咬住下唇,脸颊似云霞,光洁的额面渗出斑驳水雾。
好烫……
他在舔她的颈子,啮齿她的锁骨。
“还有什么地方,嗯?”他垂着眼皮问她,唇却已经落在上面,隔着薄衫含住,雪纱被濡湿,听着她急促地吐息,没等她回答又轻声呢喃:“还有。”
她蓦然无力地趴在他的肩上,眼眶的水珠凝结,沿着陀红的脸颊滑落。
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只是用唇触,她便有了以前未曾经历过的高潮。
“哥哥。”她换了称呼,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一点紧张,一点期待。
听见她陡然变换的音调,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了。
单手按住她的后腰压在怀中,一手玩弄着她滚烫的耳垂,潮湿的吻沿着耳畔吻在唇角,含住她的柔柔吐息的唇,将她微弱得如同溅落在水坑中的小雨滴声音咽下。
“唔……”她双腿岔开跪在他的两侧,被他按着后颈压下,从上往下地承受他的吻。
他像是要将她吞下,从未尝过女子的胭脂般舔舐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疯狂纠缠。
她的舌根发麻,呼吸不畅,原本艳白的小脸憋得绯红,卷翘浓密的眼睫如同蝶翼般不停眨颤。
他吻得好急迫,就如同握住纤细腰肢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扯开了披在外面的那件男袍。
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紧绷的肋骨,她的呼吸都停下了,微启的红唇都忘记了呼吸,呆呆地感受小巧的柔软被人握在掌心中。
那是和她自己动手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瞬间仿佛有无数只蚁虫在身上乱爬,头皮阵阵发麻。
息扶藐察觉到她的失神,撩开单薄的眼皮,眼尾洇潮地觑她一眼,随后又恹恹地垂下,用力吮吸她唇舌的同时手也用力了。
“呃哈!”她蓦然剧烈颤抖,失控的声线娇娇媚媚的从唇边溢出,单手握住他恶劣的左手,惊慌的喘声那么微弱,“阿兄,轻些……”
他含着她的唇,喉结滚动,沙哑地问:“捏疼了吗?那我轻些。”
说罢真的放了力道,虎口卡在下方,从下往上爱抚,如同对待珍宝。
孟婵音舒服得产生惬意的满足,含泪的眼眸眯起,娇喘微弱。
其实不是疼的,而是太舒服了,还什么也没做,她就已经感受到梦中才有那种快感。
心跳似跳至嗓眼,又坠坠地落回去,由身心的满足让她陷入情慾之中无法自拔。
“阿兄,这里也要……”她哭出了声,唇边只溢出对他的称呼,半张莹白的小脸透着绯糜的红痕,有放纵有克制,还渴望他另外一只手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不……不对,不是手,而是渴望他占据她,填满她。
她急迫的声嗓音颤抖,近乎渴求地呻吟,娇喘吁吁地扯着嗓子叫唤。
息扶藐眼中闪过猩红,松开手揽着她的肩膀,倏然将人压在窄小得只能容纳一人的美人榻上。
他伏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用那双漆黑的,裹着浓浓情慾的眼凝着她。
她躺在雪白的毛绒毯上,白得比好似一块泛着光泽的暖玉,眼尾透着勾人的妩媚。
他重喘,抬手取下她鬓边艳丽的海棠绢花,散开乌黑的青丝,然后俯身吻上她。
年轻的身躯压来,很重,她喘不过气,尤其是他纠缠的吻,摧毁欲太浓了,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大腿抬起。
贴得更紧了,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想要抵破单薄的布料,肆意侵占这具瘦弱柔软的娇躯。
因为他鲁莽的亲吻,她脑中忽然闪过之前从门缝中曾见过场景。
被握住那光涔涔之物,宛如窒息般被粗暴抚摸得憋成紫青泛乌。
比她从风情店中买来的玉势还要大,根本就吃不下,若是强行进来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弄坏……
她心中升起了恐惧,忍不住挣扎地蹬着双腿,泪眼婆娑地别过头躲避他的吻。
“我害怕……”
他眼睑下全是赤红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慾望,没有听见她微弱含惧的声音,单手扯开那层薄薄的布料。
当毫无阻挡地抵陷进一寸,耳边便听见抽泣声,“别……”
听见她的声音,他掀开眼皮,泛着湿红的墨黑色瞳珠看着她,全是对她的渴望。
她柔软的身子以慷慨的姿势僵直面对他,眼睫疯狂颤栗,嘴上说着别却含得很紧。
玉门粉白被憋深颜色的玉尘欺虐,瑟缩吞吐着不像是抗拒,反倒似饿极了地邀请。
第92章 灵魂共鸣
趁他发怔时,孟婵音回过神抖着发软的腿,踩在他的耻骨上用力踢开。
息扶藐被她踢到美人榻的另一边,高大的身躯倚在窄小的榻上,衣裳半懈,露出恰到好处的健壮身躯,长腿半屈,尚未平息的还饥渴而立,整个人透出桃粉的风流意。
她目光闪躲地看着他的耻骨之中,吓得一面色一紧,吞咽了下喉咙。
真的好可怖,尺寸比枕下藏起来的玉势都要夸张。
她只看一眼便移开了眼,面色绯红地爬去角落,勾下身上的长袍遮住全身,眼睫扇下一抹嫣红:“我、我……”
他乜斜她在角落的慌张,动了动身。
孟婵音瞬间如受惊的小兔子,睁着红彤彤的眼,双手抓住靠垫,看他的眼睫上还坠着晶莹的泪珠,可怜得让人于心不忍。
他移去她的身边将人圈在角落,漆黑的眸子覆着侵略的目光划过她泛红的脸,浑身透出等下要将她弄坏的气息。
孟婵音心猛地一颤,很意动,可刚才被撕裂的疼痛令她生出惧怕。
不过才抵进半个头不到就已经很撑了,若是真进去了,真的要被撕碎。
她现在没有任何准备,而且她还清醒了。
不能这样做。
孟婵音避开他的眼神,垂下脸颊,怯生生的语气很小:“不、不……”
她的拒绝很微弱,到了后面已然成了听不清的气音。
虽然疼,但刚才的确尝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欢愉,这会儿再拒绝实在没有底气。
尤其是此刻他的鼻尖抵在额头上,湿唇停于她颤抖的眼皮上,似触非触往下吻,口里的拒绝便更说不出来了。
“别怕。”他含住她的唇珠,细舔慢舔地勾着她、引诱着她,握住她的手放在正朝向她的蛇首上,“你看,它不吓人,很听话,只对妹妹点头。”
保养柔软的手连薄茧都没有,每一下都令他的背脊产生酥麻的颤意,但这次他忍住了。
孟婵音的手在发烫,连眼睛都不敢睁,不敢相信此刻自己在做什么。
那可是……就这样在她的手里,湿颤颤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你看,和它熟悉了就不吓人了。”他呼吸凌乱,喉结急促地滚动,松开她的手,难得丢失稳重的去握住她的腿搭在后腰。
“嗯……”她懵懂地睁开眼,脑子空空的,所有的感知都在掌心中,还没有留意到他在做什么。
“松开。”他吻在她的唇角,轻声哄她。
她懵懂地松开,看着他的手搦住纤细的腰一寸寸挤进。
刚进一半孟婵音才后知后觉的又感受到了痛,但这次被他早有预料地拦住所有退路,禁锢得死死的。
她挣扎不开只能攀附似挺起身子,一双玉臂环住他青筋虬起的脖颈,慌张地抬起下巴去吻他的唇,想以此来压住内心的恐惧。
他温柔地安抚她,唇舌与之纠缠,却毫无留情地送过去。
两相契合的灵魂发出共鸣的呻吟。
她的神魂、理智,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填充后变得空白,耳边又什么在嗡嗡作响。
没有那一刻,她在痛中找到了并存,甚至是超过一切感知的欢愉。
“阿兄……”她神色涣散地呢喃,眼眶的泪珠滑入鬓角。
裙摆被随着她被架起来的双腿堆砌在腰间,被耸得像是翻腾的白雪,玉门大敞地迎合,被溅起的潋滟晶莹几慾落在他的眼皮上。
她的一切都美得过盛,尤其是时刻,听着用手背压唇,还是止不住泄出的呻吟,背脊迅速袭来难言的快意,在她的一声‘阿兄’中忘却了所有。
轻重不一数百下后,他促狭地眯起眸,忍不住往前压了些,遂又想起什么似地往后退。
但退避不及,被她哆嗦地吮了下,灭顶的快感迅速窜上脊椎,腰眼酥麻,那瞬间仿若沸腾直达了心口。
好烫……她分不清是错觉,还是他的温度。
她白艳艳的脸颊似染胭脂,被烫得倏然闭上眼,咬住唇闷闷地发出哼声,慌乱下抓住他肩胛的手指用力深陷皮肉,浑身颤栗如筛。
疲软时他喘着,啮齿她挺起的玉锁骨,待到缓和是又搦住细腰再次陷入。
念及是头次,他并未过于贪多,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将她里里外外吃透后,才不舍地出了惦念多年的温软。
原本铺的床裙已经被他换下,身上也被整理得清爽,孟婵音紧绷的身子陡然松下,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仍旧是一副不敢抬头看他的模样。
原以为他会离开,谁知在他长臂一揽又将她抱在身上,而小小的美人榻容纳不下颀长的男子身躯。
“我、我累……”她慌张地道,以为他又要来,而自己是真的不成了,刚想要抬头便被他按住了后肩。
“别动,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就离开。”青年沙哑的腔调似混合在嗓中,低沉地摩擦她的耳畔。
她脸颊上刚降下去的热气再度袭来,连耳廓都烫得发疼。
听他这般说,孟婵音没再乱动,面色微红地趴在他的身上,咽下还没穿衣袍的话。
他仿佛真的也倦了,双眸微阖,覆下的鸦黑长睫拉出暗影,深邃的眼窝与高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比平素多几分昳丽的柔和。
这般毫无遮挡的拥抱,似乎比做什么都令她心动。
孟婵音看着他这张脸,缓缓埋下头靠在他胸膛上,安心地闭了眼,在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
兄长的怀抱很温暖,她舌尖渗着一丝甜味儿,迷迷糊糊之下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天边已是暮色四合,粉妆闺房中只有她一人双眸迷茫地倚靠在美人榻上,两侧的菱花窗牗微微敞开,送进来外面冷凉的风。
好像要入冬了。
孟婵音被冷得回神了,双手抱住膝盖,脸埋在上面。
门忽然被敲响。
她蓦然抬起头,紧张地盯着门口。
门被推开,长身玉立的青年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披着暗灰色披风,稍展的眉眼衬得醉玉颓山。
想刚走进屋内,原本靠在美人榻上的女子倏然从上面下来,神情仓惶得唇瓣泛白。
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赤着足立在冰凉的地上,单薄寝袍穿在清瘦的身子上很是空荡。
息扶藐见她冷夜里,穿着如此单薄地立在原地,阔步上前,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揽腰抱起她转而放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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