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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Spumoni。”男人说,“这位小姐,借酒消愁并不可取。”
  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种基础的东西,她在褚清泽驻唱的酒吧里什么都尝过了,光是闻香气都能辨出来是哪些原料的混合。
  沈月灼觉得这个男人好烦,并不想他,饮完一杯后,调酒师又做了一杯柠檬色的鸡尾酒。
  见是她喜欢的,沈月灼又接连要了两杯。
  “Gimlet和Penicillin。”男人欣赏着沈月灼皱眉饮酒的姿态,自然将她归类为追求褚新霁却被冷拒的女人,名利场上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更何况褚新霁年少有成,气质又卓绝。
  沈月灼烦躁地踢了下鞋跟。她知道褚新霁肯定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这,他发来的消息她也看到了,故意没回复,又在这里连喝几杯不同基酒的酒液,因为这样容易醉,她知道褚新霁会来找她,然后凶巴巴地用兄长的语气勒令她不许学大人饮酒。
  旁边这个男人真的装死了。
  说那么一长串英文,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口语。
  沈月灼被惹得不耐烦了,扯出一点礼貌却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我想一个人静静,您能不能离我远点?”
  被褚新霁安排着照看沈月灼的侍应生见这场面,有些忐忑,却还是如实给褚新霁汇报:
  [沈小姐在饮品区坐下了]
  [她喝了三杯鸡尾酒,都见底了]
  [旁边有位男士在搭讪]
  褚新霁在看到后两条消息时,修长骨瘦的手指握住手机,几乎泛了白,眼底浮出慑人的阴霾。
  一口气喝了三杯酒?
  就这么会功夫,倒是挺能耐。
  作为他今晚的女伴,竟然还有人敢贴上来觊觎。
  步履生风地赶到时,沈月灼脸颊泛出微醺的酡红,指尖撑着额头,正偏头同身边的陌生男人说话,漂亮的唇角勾起温婉的弧度。
  她在这样的灯光下,从头发丝到露出的纤细脚踝,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白得像是在发光。
  褚新霁黑眸微眯,轻慢而冷戾的视线扫过她身侧碍眼的男人。正是先前为了城投那处的开发区商场项目跟他攀谈的人,家族企业,却没踩在风口上,褚新霁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淡淡颔首就算婉拒。
  看来是他对外装温和斯文过了头,才让什么人都敢来惹怒他。
  游走于这种宴会的人大多说话委婉,三分假面也要做出七分的和煦来,沈月灼本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已经足够让那人退却,谁知对方竟也要了一杯鸡尾酒,在她旁边品鉴起来。
  “月灼,过来。”
  听到熟悉的嗓音时,沈月灼心跳漏了半拍。她扭过头去,假装没听到褚新霁的话,将杯中混杂着几块冰的Bottled Cocktails饮了大半。
  刚才还废话连篇守在她身边的男人见到褚新霁,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战战兢兢地上前攀谈。褚新霁在外是清润贵公子形象,即便是念不出名字的下属同他打招呼,他也会礼节性地颔首。
  而这次,褚新霁的视线落点只牢钉在沈月灼身上,眉心轻折,周身散发出低气压的迫人气场。
  沈月灼正要继续饮,高脚杯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夺走,“喝这么多,不怕难受?”
  “难受也用不着你管。”沈月灼嘴硬道。
  一口气喝了太多,后劲如今才慢慢浮出来,她扶着额头,长睫轻轻颤动着。
  褚新霁掠过她身侧空掉的三个酒杯,先前仅看文字带来的冲击力,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大,而在她身边虎视眈眈的男人更是刺眼。
  褚新霁快被她气笑了,眼底蕴着惊涛骇浪,面上却并不显,长指扣着她精巧的下巴往上抬,沈月灼眼里还泛着点迷雾,四目相撞的那一刻,更直观地感受到他此刻令人发寒的怒意。
  沈月灼挣脱他的桎梏,她逃避的动作幅度太大,素净白皙的下巴印上浅淡的指痕,有些发红,更多的是烫。
  在旁围观的男人觉察出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却也明显看出沈月灼的不配合。褚新霁绝不是会强迫女人的人,他要什么样的得不到。男人也因此有了些底气,“这位小姐似乎并不愿……”
  “用得着你来怜香惜玉?”
  褚新霁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臂弯间搭着西服,居高临下地睨向说话的男人,即便随意站着,也让人胆寒颤栗。
  他只吐出一个单音节,“滚。”
  甚至在说出这种话时,神情依旧是清冷的,端肃的。
  就连沈月灼也忍不住掀眸看了褚新霁一眼。
  伸过来的大掌很宽,让人很有安全感,却被沈月灼推开,“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身后的人没说话,黑影笼罩着她,轮廓分明的五官隐匿在月色中,静默地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花园。
  夜深如水,蜿蜒的鹅卵石路面颜色很漂亮,却并不适合沈月灼的小羊皮底高跟鞋。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怎么没有铺红毯。”
  褚新霁:“因为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出去的路。”
  沈月灼还在跟褚新霁置气,酒劲上头,催生出各种复杂酸涩的心绪。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他,他不回因她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哪怕是看到她和陌生男人喝酒,也不会吃醋。
  他大概真的只把她当妹妹,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
  仅此而已。
  她干脆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鹅卵石,单手拎起高跟鞋。
  纤细的脚踝迈动,被月光衬得冷白又晃眼,身后的人呼吸重了几分。
  而后沈月灼察觉一阵天旋地转,侵略性的雪松香气溢入鼻尖。她被褚新霁打横抱起,仰头只能望见他锋棱又清肃的下颔。
  他眉心皱得很深,喉结英挺,带着他体温的西服外套就这样遮住了她悬在半空中的修长双腿。
  “环紧一点。”
  他单手抱着她,弯腰拎起她掉落在鹅卵石地面的高跟鞋鞋带。沈月灼是标准的东方美人体重,但单手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可褚新霁看起来游刃有余,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沈月灼撞入那双冷邃的长眸,像是一瞬间被人抓住心脏。
  他的气场好强,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吞噬。
  她别扭地移开视线,说:“不要你抱。”
  “不抱你,可以。”褚新霁眼底划过一抹深色,“你打算就这样赤着脚走回去?”
  “只不过是穿过宴会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褚新霁挑起半边眉峰,“然后呢,让刚才的浪漫邂逅继续?”
  沈月灼被他噎了一下,回怼:“如果各方面都合适的话,也不是不行。”
  褚新霁垂眸睨向她,沉默半晌,危险的气息愈发浓郁,薄磁的嗓音幽幽缠上她耳畔。
  “所以,说要追我,只是你的三分钟热度?”
第14章 新雪
  沈月灼感觉眼前的人逐渐变成了一道道重影,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发现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辨不出他的态度。
  头也变得很沉。
  只觉得他言辞凉薄又犀利, 听上去像是隐有怒意。
  “不是三分钟热度。”沈月灼语气无端带着点委屈,眼尾的熏红点缀着, 瞳眸里也仿佛盛了一汪清水般,“就是喜欢你, 可是你都不吃醋。”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胆地往他脖颈凑了凑。
  盯着他的喉结看了须臾, 好不容易维持的清醒似乎也将殆尽,沈月灼只觉得自己变成了高脚杯里摇晃的酒液, 浑身都泡在醉人的温度里。
  褚新霁没想到刚才还憋着一口气跟自己唱反调的小姑娘, 这才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被她勾起的欲念, 因她而引出的妒忌, 好像在一瞬间轻飘飘地化解。
  压在喉咙里的质问没了出口的源头,就算此刻说出来,大概她明天醒了以后也记不住。
  褚新霁轻叹一声,脖颈往后仰了仰, 避免她胡乱蹭到。
  她却像个得了多动症的小坏蛋, 见他排斥,反而更认真地去循那让她感兴趣的凸棱软骨。
  褚新霁微偏过头,斜睨向双瞳剪水、醉意熏缭的小姑娘, 淡声警告:“沈月灼, 安分一点。”
  “我怎么不安分了!”沈月灼不满, 小声嘀咕:“我平时在你面前都特别乖,就是因为太乖了, 才会让你觉得我是小朋友。”
  褚新霁凝着她半晌,从喉间发出一声很低的嗤笑,“果然是装的。”
  他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月灼倒是说说,装乖扮巧的外皮底下,究竟是狐狸还是兔子?”
  沈月灼哼了一声,故作张牙舞爪,纠正:“是沈大小姐。”
  褚新霁漫不经心地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不满于褚新霁似笑非笑的眼神,沈月灼环在他脖颈间的手用力地晃了晃,莹白如玉的指尖渐渐上移。
  “我说错了吗?”她此刻浑然没了平日里的收敛,娇嗔的嗓音很抓人,“你在质疑我!”
  褚新霁难得有耐心,“沈小姐说得很对。”
  穿过花园是VIP包厢,半露天的设计,无边泳池、射击台、棋牌室各种玩乐场所应有尽有,并不对外开放,通道尽头,是连接地下车库出口,便于位高权重的人离开,也能避免同宴会厅的接触。
  身着白西服的侍应生拉开通道的大门,路凛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震撼却又唯美的一幕。
  厚重的庄园大门向外打开,雕塑喷泉伴随着古朴典雅的音乐而涌动着,月光清冽,男人背影如松竹般挺括冷肃,单手抱着怀里酣睡的女孩,另一只手纡尊降贵地拎着高跟鞋。
  入夜的花园里仅点了几盏零星的圆顶冷光灯,像是将他们身上镀了层霜白的柔边。
  男人垂眸,视线缱绻地落在女孩白皙的脸上。
  看不清神情,唯见侧颜轮廓分明。
  “路先生,还需要给沈小姐安排车辆吗?”
  询问的声音让路凛回了神,他摆手,“不用了。”
  路遥今晚作的这场闹剧,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场。
  路凛看着褚新霁上了那辆连号劳斯莱斯,手掌挡住夜风,点燃了一根烟,觉得愈发有趣。
  能让他这个冷情至极的好友如此,看来,这高岭之花是彻底坐不住咯。
  -
  杨叔临时接到通知说,褚新霁提前半小时离场,恪守本分地将车开了过来。
  在看清褚新霁怀里抱着个女孩时,不禁喜笑颜开,感慨大少爷这么多年总算动了情思。
  先前无论多少外形和家境条件都优越的女人,都被他冷拒,更有些个不死心的,浑身湿透站在雨夜里,换了谁都不免心生怜惜,至少也会让人先上车避避。
  每当这时,大少爷滴水不漏维持的谦逊有礼则会瞬间消散,冷而淡的目光扫过,平静温声地说:“杨叔,开车。”
  杨叔也不好违逆。
  只是身为长辈,不免为大少爷的终身大事担心,这一晃就是十年。
  杨叔收回莫名的感慨心绪,恭敬道:“褚总,今晚回湖心公馆吗?”
  “嗯。”褚新霁说。
  他将高跟鞋放置齐整后,手掌护着沈月灼的额头上了车。或许是骤然换了环境,她睡得并不安稳,细眉蹙了蹙,嘤咛一声,“好烫……”
  后面支吾其词,说了些什么,根本听不清。
  小姑娘尾音拖腔带调的,软得不像话。
  褚新霁只依稀听出一个,“讨厌你。”
  褚新霁垂眸,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领带被她扯得有些歪,淡声说:“刚才还说喜欢我。”
  车内的熏香和助眠的低噪音响安静地工作着,车窗密封性极强,前后排的挡板并未升起,两人的对话自然落在了杨叔耳朵里。
  饶是已经见过无数大场面,杨叔还是不免为褚新霁低哑又温柔的语调吓了一跳。
  原来大少爷不是性子冷淡,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这情况怕是离坠入爱河不远了。
  杨叔决定待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褚老爷子。
  挡板缓缓升起,褚新霁掀眸看了一眼,并未对杨叔的自作主张点评。
  怀里的小姑娘似是觉得这嗓音很熟悉,循声睁开一只眼睛,不过很快又被星空顶吸引了注意力。
  “好漂亮的星星。”
  她一边说,一边还坐直了身子,伸手往天上够。
  可她还坐在褚新霁怀里,饱满挺翘的臀部在他的大腿上挪动,这条人鱼晚礼裙摆是低开叉的款式,从膝盖往下的位置,纤细修长的小腿轻蹭过冰冷的西裤。
  这样的动作有多危险,她浑然不觉,摩擦的地方正在悄然升温。
  褚新霁眸色更暗,隐在一片明明灭灭掠过的霓虹光影里,更显得矜贵持重,禁欲端方。
  “那只是发光的二极管而已。”褚新霁将她胡乱挥舞的手捉住,嗓音哑得透着点低音炮似的磁。
  沈月灼哪里会乖乖任由他压制,她今晚暴露了本性,小霸王似的,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星星太多了,我不太喜欢。”沈月灼垂枕在褚新霁的肩侧,目光从车顶落在了眼前令她朝思暮想的这张俊颜上,不知怎地,眼里涌出些惆怅,“我还是更喜欢月亮。”
  只要她不再乱扭动,褚新霁倒也可以克制住摁住她腰肢的欲望。
  男人的双腿分开了些许,避免着同她的接触。
  看起来绅士,又足够智。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更喜欢月亮?”
  褚新霁深吸口气,她就在怀里,腰肢柔弱无骨,臀部柔软,说话时连呼吸都落在他的喉结上,一双眸子混杂着纯欲的狡黠和天真。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有关她的所有记忆都无比明晰。
  而他却抱着她,脑海里浮出许多旖旎又阴暗的心思,想发狠地吻她,或者将她藏起来,隔绝那些男人觊觎和欣赏的目光。
  她把他当做可以全心全意依赖和信任的兄长,又或者,是端方温雅的君子,他却对他生出了爱与欲交织的生反应。
  罪恶感腾升,褚新霁像是被缠绕在道德与智的边缘徘徊。
  悬崖岸边,只一念之差。
  他深吸一口气,大腿紧绷,强令自己保持平静,配合地问:“为什么?”
  沈月灼:“因为月亮最大、最明亮,在黑夜里总是最耀眼的存在,是所有人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光晕。”
  她似乎只是在说月亮和繁星的差距,眼底却燃起那日在夜宴包厢里的野心。
  这么多年来,沈伯父一直不支持她做喜欢的事。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当初雅思考了7分,出国留学的资料都报到海关那了,她毅然撤回,用高考成绩报了京大的计算机系。
  褚新霁从宋知许那里得知,这件事令沈伯父勃然大怒,更是为此断掉了她的银行卡,还勒令她一整个暑假不许出门,阿泽怕她抑郁,翻墙进了沈宅数次,褚新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着阿泽给她买各种街边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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