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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攥紧的拳心松开,褚清泽觉得挺有意思,倒也没那么在意又被他压制的事。
  三人在宋知许的招呼进了大厅,佣人有序地按照冷盘和热菜依次上齐,晃眼过去,九道菜里,五道都是沈月灼和褚清泽喜欢的。
  宋知许对餐盘的摆放顺序不满意,“阿泽和月灼口味差不多,你俩坐一起。”
  沈月灼察觉到褚新霁今晚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主动坐在了他旁边,“霁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教我学毛笔字?”
  褚清泽眼皮掀了掀,坐在了沈月灼另一侧。
  气氛如常,长辈们看了一眼,也没分神多想。
  褚耀起身去酒柜里选酒了,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玻璃杯,眉骨动了动,“之前教了你怎么握笔,这段时间练习地怎么样?”
  沈月灼刚才说那句话纯粹是为了混淆视听,哪料到他侧眸过来看着她,修长的食指点在桌布上,像在他的心脏轻轻落点。
  她‘啊’了一声,杏眸闪过怔然,“什么时候?”
  褚新霁说了个日期,精确到了具体的某一天。
  在他那双仿若能够洞穿人心的眸子注视下,沈月灼无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日,她被他抵在书房里的桌台上,将她吻得大脑缺氧的画面,最后还弄脏了一叠宣纸。
  也是在那天,他手把手地教了她握笔的姿势。
  虽然,她是坐在他腿上学的……
  有了记忆的加持,沈月灼再度撞回那双深情眼时,竟从中觉察出一丝兴味。
  邻座的位置不算近,正常社交距离而已,沈月灼却觉得自己要被他眸中的漩涡吸进去,那张薄唇仿佛近在咫尺,将她的耳廓都点燃烫红。
  她故作淡定地转过头,双手握紧玻璃杯,咬唇小声说:“练、练习地还可以。”
  “是么。”他的嗓音低沉清冽,“那你觉得,需不需要检验成果?”
  沈月灼心头重重一颤,鼓起勇气偏过头同他对视,“哪……种检验?”
  餐厅顶部的水晶灯洒落暖色调的光晕,跳跃在她蝶羽般的长睫上,一双眼瞳清凌透亮,腮边氤氲着绯色,明晃晃地扎进了他的眸中。
  他们明知对方在说什么,却在强装镇定。
  褚新霁狭长的眸子幽深了些许,无可避免地被她话语中暗藏的暧昧撩拨,落在她潋滟着莹莹亮色的唇瓣上,想起她被他揽入怀中时,双睫频颤,眼波含情的媚态,同她接吻的滋味如蛊虫般舐啃着骨髓深处,牵动着躁意。
  食髓知味,哪有那么容易戒掉。
  褚新霁呼吸渐沉,敛去那昏热的情绪,“你如果真心想学好毛笔字,检验自然也不能马虎,形式不必设限,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就好。”
  “……”
  他向来擅长收敛情绪,那张利落分明的脸仿佛融着冰,沈月灼根本猜不透。
  她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一口咬过去,才不跟他饶这么多弯子。
  褚耀难得高兴,挑了一瓶Penfold Ampoule,宋知许嗔怪地瞪他一眼。这是Penfold酒庄当年从澳大利亚找来4位设计师制作的瓶身,设计独特,半圆锥的玻璃瓶身悬挂在木质的酒托中,像一个小型储藏架。
  全球仅限量12瓶发售,是褚新霁前年高价从酒庄带回来的,酒液仅在特殊年份酿造,为卡琳娜 42 区赤霞珠红葡萄酒,收藏价值很高,如今已是千金难求。
  这样一瓶红酒,光是摆在酒柜里也足够有面子。
  褚耀安抚妻子:“难得一家人团聚,你也知道月灼只能勉强喝点葡萄酒,晚点气氛到了,该定的事顺成章地就能提出来。”
  宋知许这才同意,“你来提,我不想当这个恶人。”
  “促成一对姻缘,怎么还是恶人了。”褚耀说,“这个圈子里谁不是讲究门当户对,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默契和缘分都是天注定,日子还长,将来总有一天会看见对方,也明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良苦用心。”
  褚耀拿来开瓶器,倒了些在醒酒器里,宋知许让佣人们把玻璃杯换成了高脚杯。
  饭桌上,抿下几口葡萄酒后,醇厚的馥郁香气在喉间漾开,场面热络了不少。
  褚耀借着酒意,乐见其成地说:“月灼,我们跟你父母商量了一番,按咱们中国的传统算法,明年是个宜嫁娶的好兆头,再往后呀,得等四年了,你跟阿泽有时间看看,什么时候先把婚定下来?”
  沈月灼在沈家待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催,谁知道来褚家也躲不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褚叔叔,我跟阿泽没有结婚的打算。”
  宋知许道:“早晚都是要结婚的,何况这也是你爷爷同老爷子的约定。现在老爷子年纪也大了,过了除夕都快87岁了,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如从前,基础病也多,四年实在是太长,以后说不准的事情太多……”
  褚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前,只是他性子淡然,从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这两年频繁进医院,四合院里更是有两个护工轮流换班照顾,以防哪日冠心病发作。
  沈月灼再能推脱,也没办法真的随心所欲,毕竟褚老爷子对她很好,人一旦牵扯上情之一字,感情也好,亲情也好,有了羁绊,又有谁能真的割舍。
  她做不到如此自私,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口涌出酸涩。
  褚新霁替她解围:“老爷子寿比南山,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
  “好好好,不说这些。”褚耀挽回局面,“先把婚事定下来也好。”
  宋知许顺势问褚清泽:“阿泽什么想法?”
  “我当然是听从安排,反正我从出道起就没立过人设,粉丝都知道我有未婚妻。要是月灼喜欢盛大的,我努力多挣点钱,什么都往高了办,当然,如果她不愿意暴露在大众视线。”褚清泽扯出一个弧度散漫的笑意,眼眸温柔,“即刻领证也行。”
  褚清泽的话一瞬间让沈月灼骑虎难下。
  曾经统一战线的队友叛变,无论沈月灼怎么暗示,对方也不接招。
  她担忧地望向另一侧的褚新霁,完蛋,褚清泽说的这些话肯定会让他认为是两人商量好了的,这下子误会更深,前面所做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
  沈月灼掌心泛潮,紧张之余,白皙的小腿不慎蹭到他冰凉的长裤。
  褚新霁下颔线条绷紧,眼神幽黯,冷声打断:“月灼还小,不急。”
第36章 新雪
  沈月灼百分百确定, 褚新霁生气了。
  他周身的气压变得极低,那张利落清冷的侧颜映在她的瞳眸里,比先前站在海棠树下更加幽深、冷邃。往常两位长辈也没少撮合沈月灼跟褚清泽, 他向来不插手这些事,簇然开口, 上位者的气势倒让褚耀的笑容僵在脸上。
  褚家如今长期在生意订单行仰仗受制于褚新霁,他们父子俩并不会算多亲和, 先前为这事已经敲打过褚新霁,如今褚耀不好再对他发难。
  “是我糊涂了, 餐桌上提这事多少有些不太正式,下次等两家人聚齐了再谈吧。”褚耀尴尬笑笑。
  话题就此揭过, 一顿饭就在过分安静的诡谲气氛中结束。
  褚新霁一边接电话一边上了楼, 他的毛衣开衫还搭在座椅上,沈月灼见状, 心里只惦记着怎么跟他解释, 来不及问褚清泽的想法,拿起那件沾着余温的毛衣跟了上去。
  宋知许看出了异样,出于歉疚心,她们夫妻俩都不太能直面褚新霁, 于是转而盘问褚清泽:“阿泽, 你老实告诉我,你哥跟月灼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褚清泽一只手搭在岔开的长腿上, 卫衣上的帽绳缠在手指上, 意兴阑珊地玩着, “没什么事,用不着担心。”
  褚耀面露威严:“刚才提起你们俩的婚事时, 新霁脸都黑了。阿泽,为人父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斗个两败俱伤。”
  “谁说他要跟我争了?”褚清泽说,“跟我争的是薄司礼,不过这人早就出局了。”
  “算了,懒得跟你们聊这些,我去楼下写歌了。”褚清泽伸了个懒腰,拿了瓶矿泉水起身,阻断了父母的发问。
  待几个晚辈走后,夫妻俩面面相觑,长叹了口气,开始商量别的对策。
  沈月灼跟着褚新霁上了楼,他站在外接露台边缘,手掌插在兜里,电话还没结束,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以靠近的清冷感,月光在他周身镀着泠泠朝晖。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才转过身来。
  “霁哥,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沈月灼声音发虚,试探性地问。
  “没有生气。”
  只有嫉妒和发狂。
  褚新霁说,“你跟阿泽心意相通,连订婚的事都商量好了,我该说恭喜才对。”
  他身后映着幢幢灯火,幽暗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语调却冷得骇人。
  沈月灼关上廊道连接露台的门,在他面前站定,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端倪。
  “阿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沈月灼被他凝视的视线盯得喉咙干涩,把手机聊天框拿出来给他看,“也许他是为了和你作对,才故意那样说。”
  “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褚新霁清晰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压着怒意,“聊天记录可以删除,也可以伪造,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他话里句句带着讽刺,“真正相爱的人,根本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不是吗?”
  褚清泽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不断地嘲褚清泽使眼色,褚清泽朝她抵唇轻笑,眼底满是宠溺和安抚。他们俩之间默契的程度,让坐在她另一侧的褚新霁像个多余而刺眼的人。
  他嫉妒得快要发狂,若不是顾及长辈们都在,恐怕会疯到当场拉着她离开。
  智和设想在脑中挣扎,将他割裂成两个人,他忘了隐忍和伪装,或许已经露出端倪。
  两家联姻的事情需要铺垫,聘礼从珠宝、黄金到新悦集团的股份,最快也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准备妥当,褚新霁想让沈家看清他的态度,因此安排好了每一步。
  月光洒落,沈月灼小心翼翼地攥住了他的手指,她误将他眸中的妒忌当作了狠绝。
  她表情微微僵住,睫毛沾着湿意,眼泪似是下一秒就会掉出来。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望着你的时候,你却不懂呢?”她死死咬住唇,本想让那泛滥的情绪溢出来,“我好像明白了。”
  更不想让他看见。
  男人微凸的喉结轻微滚动,眸光涌出深沉的晦涩,低低地唤了一声:“沈月灼。”
  “难怪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撬不开你的心房。”
  沈月灼一颗心沉到海底,蓦然松开手,后退半步,垂眸掩下眸中的晶莹。孟安然曾劝谏过她,感情往往伴随着无底线的追逐,如果早知道喜欢一个人这么累,或许她根本不会选择开始。
  “霁哥,你就当那封信是真的,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转过身时,那滴眼泪坠落,所幸夜沉如水,没有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在他开口之前,沈月灼逃一般地下了楼,刚好迎面装上褚清泽。
  不顾褚清泽的呼唤,她进了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褚清泽察觉到不对劲,连跃几阶楼梯跟了上去,赶在电梯门阖上前按住了键。
  褚新霁疲惫地揉着眉心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沈月灼垂着头站在轿厢角落里,褚清泽俯身同她说着话,像是在安慰她。她背过身去不愿意让他擦眼泪,褚清泽无奈一把脱下卫衣,递给她。
  电梯门阖上,彻底隔绝了视线。
  心脏深处似是狠狠掠过一阵刺麻,站在旋转楼梯之上的男人身姿挺拔,浓重的阴霾笼罩在眼底,宛若一尊矗立的雕像。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才僵硬地转过身,拿起了她搭在木扶手边缘的毛衣开衫。
  -
  沈月灼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褚清泽在副驾位上栓好安全带,她终于忍无可忍,烦躁命令:“下去。”
  积攒已久的情绪爆发,沈月灼浑身迸发出冷意,褚清泽恍若未闻,“腿长在我身上,我就想在这待会,有本事你把我踹下去。”
  沈月灼听完他所当然的话,心情更糟糕,“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褚清泽轻嗤:“在我哥那受了委屈,气都在我这撒是吧。”
  “褚清泽,有病就赶紧治,别逼我抽你。”
  提到褚新霁,沈月灼的眼眶泛出红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褚清泽抽了张纸递给她,“我的卫衣你嫌脏,无菌纸总行了?把眼泪擦擦,你以前不是敏感脆弱的人,怎么两个月没见,开始掉小珍珠了。”
  “跟薄司礼谈恋爱那会,分手也没见你难过,我还以为你性子洒脱呢。”褚清泽还有心情调侃她,“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劝你追褚新霁了。”
  沈月灼胡乱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褚清泽也不说话,安静地陪着她。
  地下车库静悄悄的,久到褚清泽以为她快要睡着了,沈月灼忽然开口道:“联姻的事你怎么想的?”
  褚清泽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玩世不恭转为认真,他们两兄弟眉骨都生得高,论五官轮廓,褚新霁的五官轮廓更为凌厉,但他为人温和,气质在无形之中也变得冷肃。
  四目相对,褚清泽嘴角荡起弧度,佯装不在意地问:“你怎么想的?”
  他太了解沈月灼,她能够这么快冷静下来,同他提起这个不得不直面的问题,一定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要么假结婚,各不干涉。”沈月灼说,“要么你明天就去找个人结婚,先斩后奏。”
  褚清泽声线拔高,似笑非笑地戏谑:“牺牲我,把你从水火中解救出来是吧?我找谁结,你当我会大变活人吗沈月灼?”
  沈月灼侧身,“你列表一水的暧昧对象,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修成正果吗?”
  “我有个屁的暧昧对象!我从始至终都只有――”褚清泽气得不轻,脱口而出才发现已经晚了。
  他无视沈月灼诧异而恍然的表情,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手肘搭在车门边缘,“这事他们都提了好几年了,估计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我尽量能拖就拖,至于沈伯父和伯母那边,就靠你自己了。”
  从褚宅回去后不久,长辈们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沈月灼每天都在收到来自各方面的施压,沈歧更是有天来到了她的工作室,父女俩关系一度僵硬难解。
  沈歧的诉求很简单,只要她同意和褚家联姻,尽快订婚,从此以后不会再干扰她的选择。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催婚,沈歧竟然联系到了工信部和新闻出版总署的高层威胁她。以攻略为主的乙女游戏内容为了应对审核,会隐藏许多一语双关的台词,就算备案时完成了审查,也可以拎出来重新卡,如果中途以为审核暂时下架,前期投入的营销流量则会断流失效。
  也就意味着,她做的第一款游戏将宣告失败。
  她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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