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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怎么办呀?”她借着他手臂的力道堪堪站稳,求助地望着他。
  褚新霁凝眸看了她一会,眸色渐渐黯下来:“我抱你下去,我们今晚就回湖心馆。”
  -
  褚新霁抱着沈月灼出现在餐厅的那刻,褚耀和宋知许表情都显得有些冷。朱姨在一旁笑吟吟道:“大少爷和沈小姐感情真好。”
  沈月灼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向长辈们一一问完好,大家的脸色才缓和不少,褚新霁始终从容,给她挪凳子,俨然新婚燕尔的黏糊劲。
  褚老爷子头都没抬,手指点在桌面:“你们平时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见气氛不太对劲,沈月灼正要辩解,褚新霁按住她的手。
  “我昨晚身体不舒服,怕传染给月灼,才考虑的分房睡。”
  褚老爷子深看了眼面前的两人,矛头对准褚新霁:“我看你倒是健康得很,昨晚听说你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一点多?”
  沈月灼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书房在整栋别墅最显眼的位置,亮着灯,整个院子都能瞧见,若是伏案工作还好,偏偏……
  褚新霁给用公筷给沈月灼夹了个小笼包,就察觉到她悄悄伸出脚,用小腿蹭他的西裤。
  很难不让人想起,几个月以前,她就是这么和褚清泽搞小动作打配合的,只是因为意外,她捉弄踩重的人是他。
  沈月灼见褚新霁毫无反应,就连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忍不住心生惴惴。
  “集团出了点岔子,需要加急处。”淡漠平稳的嗓音响起。
  沈月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莞尔一笑,配合道:“霁哥最近一直都挺忙的,不过爷爷您放心,我肯定会替您说他的。”
  褚新霁从善如流地应:“多谢老婆关怀。”
  亲昵暧昧的称呼像是一片羽毛在沈月灼心里挠过,她想要收回腿,却被他置于桌下的手捉住,她今天穿的是黑色丝袜,在室内并不觉得冷,掌心的粗粝和温热几乎没有阻碍地传递过来。
  沈月灼几乎是在那瞬间乱了鼻息。
  而握住她的手掌还在慢条斯地摩挲着。
  沈月灼脸红到了脖子根,怨恼地瞪着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道貌岸然的绅士朝她颔首,笑意清清淡淡的。还煞有其事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险些又被蛊惑,低垂着眼睫,小声地嗔他:“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互动频繁,褚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健康才是本位,至于其他都是空谈。”
  “爷爷教训的是。”褚新霁淡淡扯唇。
  “还有一件事。”褚老爷子的话耐人寻味,“加班再晚,新婚夫妻也没有分房睡的道。”
  一顿饭在诡谲的风波中结束,褚新霁送沈月灼回了湖心馆休息。她有些担忧地问,“爷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褚新霁睨向她:“再怎么样怀疑,我们的婚姻也作不了假。”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质疑他对她的爱?沈月灼自己当然也不确定,薄司礼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她产生更多的困惑。直觉告诉她,包括她父母在内,都有事情瞒着她。
  她不太喜欢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
  沈月灼心底有了推测,反倒冷静下来,“那你别露馅。”
  褚新霁从柜子里拿出事先备好的药膏,用指腹抹了一点,“过来,擦药。”
  沈月灼心头蓦然一跳,瑟缩在床的角落,“你放那,晚点我自己会擦。”
  “你看不到,又不知轻重,容易弄伤自己。”
  清冽的雪松香气靠近了些,沈月灼的双腿被他钳制住,烫意沿着掌心汇合,沈月灼是低着头的,但他们距离太近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清晰地望见锋棱的喉骨上,有一枚极浅的咬痕。
  她恍惚间想起来,她昨晚似乎也将他的背抓挠出很多痕迹。
  难耐的几分钟过去,褚新霁才松开她,眸光轻轻扫过她颈侧,嗓音微乱,“好了,下午我再上一道药,应该很快就能好。”
  沈月灼因为觉得害羞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会才发现,原来他的视线也没落在她脸上,顿时生出几分不虞,鼻腔涌出一点失落的酸意。
  “可是疼的是里边……”
  褚新霁不动声色地拧了眉,心头躁意更甚,却因为还要回褚宅,不得不把控时间,他深沉地调整着呼吸,以为是自己食髓知味后思想下作。
  问她:“什么意思?”
  沈月灼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支吾着说,“……里面还没擦药。”
  “沈月灼。”他唤她的名字时拔高了语调,听起来有些严肃,让她条件反射般颤了下肩,身体也跟着有了异样的感觉。
  她将头埋得更低,整个人都快陷进被子里,红晕从耳根蔓延至精巧的锁骨,一双清凌的眸子扑闪颤动,“我在呢,你别凶我。”
  褚新霁垂下眼睫,修长而骨感的手指敞置于膝骨上方,腰上的金属扣反射出冷淡的光泽,衬得绷紧的西裤愈发凶悍。
  “是我考虑不够周全。”他不紧不慢地松开金属扣,而后撑在她身上,英俊的面孔逼近她眼前,“你要用什么擦药。它?”
  昨晚书房的场地有限,沈月灼几乎没什么在下面的机会,压迫感都已经强到她无限分心,此刻他沉沉地笼罩着她,拉着她的手去碰那片热,她才察觉自己挑衅过了头。
  “突然就不疼了,刚才可能是错觉。”
  她急忙推开他,轻轻出声,“我好困,记得帮我关灯。”
  从湖心馆回到褚宅,长辈们都在大厅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佣人都被屏退,电视屏黯着,连茶水都没上,俨然才进行完一通严肃的对话。
  褚新霁刚脱下西服外套,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冷斥自老爷子口中传来。
  “你们两兄弟打算斗到什么时候?”
  有了褚老爷子打头阵,褚耀也站起身来,“来龙去脉,我们都清楚,现在始终要想个解决办法。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跟你妈是亏欠了你太多,你要记恨我们,我们也认。新霁,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把月灼卷起来?”
  褚新霁闲庭信步地烧了壶茶,慢悠悠为老爷子沏上,“原来今天是一场兴师问罪的会议。”
  褚耀是个暴脾气,平时虽然窝囊,积攒多了也会爆发,作势要去书房抄家法,宋知许见状连忙拦住,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家里比戏场还热闹。”褚新霁靠在椅背上,长腿松散地敞开,面对这场闹剧,挑出一点讽刺的笑痕。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褚老爷子不堪其烦,凝出一声震天吼:“新霁,你要想清楚,为了报复你爸和你妈,抢了弟弟的未婚妻,葬送你从小看着长大那小姑娘的后半生。这份恨意,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任由刚才的怒骂声怎样震耳欲聋,褚新霁始终保持着峻拔的脊背。
  “我从来没有想过报复谁。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给我的行为下定论。”
  “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荒唐事?连薄家的事都要跟着掺一脚,得罪了一片不该得罪的人。”褚耀怒气发作,狰狞了脸:“你现在觉得金钱能够压权了,就不顾褚家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人脉,接连几天我都被饭局缠得焦头烂额,都在从我这打探你这么做的意思。褚新霁!你是真想把全家的基业都倾覆吗?”
  查薄司礼的购买记录这件事,的确牵扯出一系列权贵的人情往来,千丝万缕地联系着,褚新霁并没有太打草惊蛇,能够察觉的,最多也就是薄司礼一人而已。
  而事情夸张传播的速度不亚于病毒,蝴蝶效应接连发生,明显是有人暗中操作。
  任谁也想不到,放出这个消息的,竟会是薄司礼本人。
  这招险峻而锋利,稍不注意便会烧及自身,从此万劫不复。若是失策,别说是薄司礼本身前途尽毁,就算是整个薄家也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褚新霁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藏着无边无际的阴霾。
  他还真小看了薄司礼。
  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绝不会影响到褚家。”褚新霁压了下唇,“至于别的,恕我无可奉告。”
  他缓缓抬眸看向褚耀,“父亲。”
  最后那个眼神让褚耀脊背蓦然发冷,颤着手指向他,宋知许连忙在一旁给褚耀顺气,眼眶发热,“新霁,你快别气你爸了。坐下来好好谈。”
  褚新霁一言不发地拿起搭在椅边的外套,森然冷冽的眼神并未扫过褚耀,反倒是绕开他,要往门外走。
  这样的无视无疑是对一家之主的蔑视,褚耀声线拔高,胸膛起起伏伏地追上去:“褚新霁,我跟你妈这么多年来没有看错,你真是冷血至极!”
  逆光而立的清隽身形脚步停驻,光晕将那轮廓镀上一层浮跃的冷边,转过身来时,侧脸阴云密布。
  掌骨间的筋脉隐隐凸起,褚新霁压住失望、愤怒的情绪,周身溢出阵阵恐怖的寒气,愈发觉得可笑、可悲至极。
  “你们口口声声给我编造了这么多借口。”他压低嗓音,连齿根都咬得死紧,唇边弧度肆冷:“为什么就不能是因为我爱她?”
  爱这样奢靡的字眼,从未赋予过他。
  因此他习惯扮演着恭谦,温驯,寡言的角色,在灰败的暗影里,一步步走向强大。
  时至今日,他做出这一切,也仅仅是出于爱。
  浓烈的,炽热的,不计后果,永不坠亡的爱。
第61章 晚春(双更)
  沈月灼到底还是主动联系了薄司礼。或许是早有准备, 在听到褚新霁和褚清泽争论的对话时,她没有太大的反应。
  无非就是,褚清泽嘲讽褚新霁卑劣, 后者则淡淡应声,问那又怎样。
  她才没那么傻, 不至于听薄司礼说什么都信,觉得褚新霁跟她结婚单纯是为了报复偏心的父母和总是叛逆的弟弟。
  怀揣着疑问, 她回了一趟家,有意引导话题, 沈歧则语重心长地劝她和褚新霁分开,她追问原因, 他们又顾左而言右, 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出来。
  她们从褚宅搬出来,长辈们没说什么。沈月灼从朱姨那打听出来, 褚新霁似乎和长辈们发生了争吵, 具体原因不清楚,她猜测大概都和这场婚姻有关系。
  临近年关,沈月灼和褚新霁各有各的忙法,集团事务多, 要去各个分公司视察, 还有各种年度总结会议,新年度的战略方向等等,两人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反正一到晚上她就装睡, 有时候他回来地很晚, 常在客厅坐至深夜, 英俊面庞似乎沾上一点愁绪。
  她有试探过,不过无一成功。就像怎么也撬不开的蚌壳, 人人都知道里头有东西,唯独她不清楚里边到底是沙砾还是珍珠。
  时间如此流逝,昭月工作室的新游戏《明日战舰》也很快筹备上线,所有的流程都顺利到不可思议,当月的流水和热度遥遥领先,甚至还火到了外网,有些网友翻墙都要玩,还在官网问能不能出国际版。
  工作室营收创佳,也开始赞助各项活动,其中首项便是星娱传媒旗下的全国歌手选拔赛,游戏logo占据的版面还算可观,节目也热了一把,算是共赢。
  庆功宴上,沈月灼作为赞助商之一出席,众人对她客气又尊敬,唯独最大的那家化妆品集团的高层不拿正眼看人。她也没太在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看着选拔赛出道的亚军和季军生涩地敬酒。
  冠军冷着一张脸,台上台下两副面孔,眼里皆是不屑。
  “你来这就光喝酒了?”
  褚清泽举着香槟在她身边站定,连帽卫衣,各种金属饰品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三枚耳钉依次从耳廓连到耳垂。这种正式的场合下,他这身装扮个性实在太张扬。
  作为该节目总决赛的特邀嘉宾,在圈内也算有一席之地的全能原创歌手,他的确可以有自己的个性,毕竟现在的褚清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调侃一事无成的少年了。
  沈月灼装作初识般,递出名片,礼节性地握手。她脑子里还在捋自己的思绪,缠绕不清,问出的话也带着闲谈的随意。
  “洁雅花这么多钱,捧一个选秀节目冠军出来,能回本吗?”
  褚清泽见惯了,跟着觑过去,“反正也不缺钱,捧着呗。投资都有风险,更何况人家还是老总亲侄女,实在没天赋,也能圆了孩子的梦。亚军和季军都是纯素人,也就这几个月能借着自身名气接点代言,过段时间也就销声匿迹,查无此人了。”
  宴会厅里没有记者,说话自然没那么多顾忌。残酷的事实从褚清泽嘴里说出来,有着跟他性格不符的老成,沈月灼不免掀眸觑他两眼。
  她替人打抱不平,“万一人家有自己的造化呢?”
  褚清泽摇了摇头,说:“难。”
  沈月中习惯了跟他拌嘴,“你自己都是从素人混出头的,怎么讲话这么丧气。”
  “我算个屁的素人,从签约那天起,跟我哥有过交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涌上来帮我,谁都心知肚明,靠得是我哥的面子。”
  褚清泽纵然很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他都是做多说少,背地里帮了我很多。不然我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录音棚里挣扎呢。”
  浅显易懂的道,心高气傲的时候,都爱把成功归结于自己的努力和好运气。只有在浮华的圈子里待久了,才明白遍地都是金子,单枪匹马闯出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如今他能够心平气和地提起褚新霁,沈月灼有些意外,难得没有反驳,垂着眼睫想起薄司礼给她的那段录音。
  其实他们兄弟俩,也没想象中那么水火不容。
  “你跟霁哥和好了?”她犹豫一阵,还是问出了声。
  褚清泽要笑不笑地,“我跟他本来也没什么大矛盾,最后就是怨他在订婚宴前拉着你领了证,做事太决绝,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吵完也就差不多了。”
  沈月灼站在璀璨的灯光下,双眸澄亮,香槟的味道她不太喜欢,只抿了一点点装样子。
  “那你知道为什么褚叔叔和宋姨都不喜欢他吗?”
  褚清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如实讲:“好像是闹过矛盾,朱姨说他十二岁那年坠了湖,警察说是自杀,给大家留下了很重的心阴影。没多久他就去了少年班,很少回家,人也越来越冷淡。”
  这段故事她从未听说过。长辈们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沈月灼想起来,似乎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她不再黏着褚新霁,两人的界限也越来越远。
  她一时间觉得心脏钝痛,脑袋也跟着昏沉。不敢想象,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过去很久了,你对他的叛逆期感兴趣?”褚清泽才是真正的没心肺,混蛋事干得多了,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见沈月灼脸颊惨白,他开玩笑说:“警察说的未必是真的,现在他不是挺好的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沈月灼敷衍着:“但愿是这样。”
  钢琴架旁的簇拥的人群散开,洁雅的那位高层在侍应生和安保的护卫下很快离场,后面还有几个节目没表演,褚清泽不免觉得奇怪,招来他的经纪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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