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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有人撑腰的沈月灼来了劲,眼睫轻颤,委屈的眼泪说掉就掉。
  “宋姨,你不知道霁哥平时多凶,一会不准我玩游戏,一会不准我去酒吧,还不许我联系以前的朋友……”
  俨然成了倾诉大会。
  宋知许跟沉曼玲一边哄,一边劝,见两人打算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才慢悠悠地说着客套话离开。
  分道扬镳后,褚新霁踏上回湖心馆的路上。
  劳斯莱斯内的布景没有变化,香氛被她换成了清幽的玫瑰,白噪音也按照她的习惯,以助眠音为主。
  置顶聊天框内静悄悄的。
  褚新霁垂眸,在她留下的种种变化里,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何时能暴富:霁哥……怎么办,刚刚好像没戴]
  [霁:你害怕?]
  沈月灼接连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包过去,耳朵有些红,现在点个跑腿把紧急药送过来,肯定会被发现。要是拖到明天,效果则会大幅降低。
  正当她不安的时候,褚新霁的电话打了进来。
  低磁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遥远,“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考虑这种处方式。”
  沈月灼在房间里,说话仍然很小声,“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哎……”
  “你的日期一向准时,大概就在这两天。”褚新霁声音平静。
  沈月灼:“只是最近调得不错才准一点,而且安全期也未必完全安全,还是有几率中招的。”
  自从一日三餐都由褚新霁安排照料后,她的饮食逐渐规律,身体倒是好起来了。
  想起先前的记忆,沈月灼攥紧衣摆,小声埋怨:“而且你弄了好多进去……”
  通话的另一端,褚新霁眸色黯了些许,陷入座椅中的大腿肌肉条件反射般绷紧。
  她说话的语气很软,分明是在责怪他,尾音却娇憨,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在没有餍足的男人面前说这种话,无异于勾起先前未能尽兴的躁意,褚新霁深吸口气,倘若不是知晓她是真的因此而慌乱,恐怕要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
  褚新霁调整语气,状似寻常地问及她内心的想法,“是因为觉得年龄太小,不想现在要孩子,还是单纯只是怕,以后没办法和我完全斩断关系?”
  “拜托,我才刚刚大学毕业,工作室才有了起色。”沈月灼说到这里,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意外有了孩子,我也不会放弃我在做的事。”
  沉默良久,褚新霁已经知晓了她的答案。孩子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羁绊。
  他也从未想过,用伤害她的方式来留住她。
  沈月灼见他不说话,犹疑道:“霁哥?你不开心吗”
  “没有。”褚新霁说,“我只是在为你的成熟感到欣慰。”
  褚新霁收回思绪,修长窄瘦的指骨揉着眉心,“不用担心,我打了短期剂型的避孕针。如果实在不放心,一周过后,我带你去检查。”
  闻言,沈月灼一时怔愣。
  避孕针如今尚不成熟,她听孟安然讲八卦的时候,才知道根本就没几个京城子弟愿意用。多是让女方吃长期药物,再不济就是给一笔钱让把孩子堕了封口。两份责任,悉数推给女方,不胜唏嘘的故事并不少。
  “什么时候打的……?”
  “一个月以前。”褚新霁声色平静,仿佛是在说无比寻常的事,“防止意外。”
  他知道昭月工作室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习惯做双重保险。
  但今晚的确有些失控了。
  褚新霁睨向掌背的那枚弦月刺青,“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关机。”
  听着让她安心的声音,沈月灼心里五味杂陈的,突然舍不得挂断电话了。
  “霁哥。”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的嗓音不自觉变得甜糯,“我不想喝感冒冲剂哎。”
  褚新霁皱眉,对她任性的性子很无奈,只能低声哄劝:“我们在书柜的那次,毛毯掉了,身体容易受凉,你乖一点。”
  她直气壮地拉长尾音,“不喜欢那种呛鼻的味道,而且又苦又甜的,谁喝谁难受。”
  这会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褚新霁眸光柔和,从善如流道:“好,那就不喝药了。去喝一杯热水,总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沈月灼弯起杏眸,笑意娇矜。等她折腾完,安静地躺在被窝里,望着窗外飘然而坠的雪花,关了灯,褚新霁那边才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沈月灼推测他到了湖心馆。她趴在枕头上,听筒里男人清磁的嗓音裹着电流渡过来,语调斯:“被子盖好了么?”
  “盖好了。”
  不知道这通控诉罪责的电话,究竟是怎么演变成漫长的语音电话的。或许是知道她此刻没有安全感,他始终耐心,声音由远及近,“很晚了,你先睡,明早我来接你。”
  沈月灼翻过身,身体微微僵滞半秒,很细声地嘟囔:“好像流出来了……”
  褚新霁正扯松领带,指骨捏住棱角玻璃杯边缘,险些掉落。黑沉深邃的眸稍定,他缓声道:“说清楚一点,月灼。”
  冷沉肃穆的嗓音,让沈月灼不自觉地想象出他拧紧眉的表情,更加羞赧,含含糊糊地说:“就是你弄进去的……太多了。黏黏糊糊,不舒服。”
  另一端静悄悄的,沈月灼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一点,似乎听到清脆的碎裂声。
  “没事,摔坏了一个杯子。”
  “霁哥做事怎么也毛手毛脚的。”沈月灼没多想,借着小夜灯的光走向浴室,“我还是去洗一下吧。这个要、要怎么才能洗干净?伸进去吗……”
  听筒里,似有微弱而滚烫的粗重呼吸声传来,她听得耳热,男人压抑着欲的薄哑嗓音滚过耳畔。
  “沈月灼,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也许会破戒。”
  -
  或许是昨夜的那场电话,在沈月灼心头缠绕着,久久未能散去。早上她跟沈歧和沉曼铃一起用餐时,就着眼前的海鲜粥小口地喝了半晌。
  沈歧一早要去审核设计图,匆忙吃完饭就离开了。只留下沉曼铃叮嘱:“你跟新霁做下这个决定也算来得及,我刚才问过杨至了,他们待会开车过来。正好趁着那些资产手续没办完,解决起来方便。”
  沈月灼:“之前霁哥下的聘礼我已经还回去了。”
  沉曼铃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他送你的那两套房子,是不是已经过户了?”
  “早就过完了。”
  “霁哥说是补偿。”沈月灼抿唇,“也不用再折腾还回去。”
  “这孩子。”沉曼铃想到什么,叹口气,“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你姑姑说,他跟薄家那一派最近闹得厉害,丢了好几个项目,亏损严重。做重型设备的那家子公司,还有地产,都全靠着集团出资续着,银行年底要重新评估偿贷能力,还不知道能不能称过这个冬天。”
  提起这些事,看似不过三两言语,实则步步惊险,风平浪静下全是腥风血雨。
  沈月灼把粥里的虾仁和干贝挑出来吃干净,那辆熟悉牌号的劳斯莱斯已经停靠在大门外。她拿起一把伞,看了眼阴沉的天气,“感觉要变天了,妈妈我晚上回公寓住,就不回来了。”
  提交完离婚申请,沈月灼筛选好友分组,发了条朋友圈,特意把薄司礼那一派囊括进去。
  底下没什么人评论。
  倒是孟安然截了两张图发来私聊。
  [安然:你们夫妻俩真有意思,一个结婚证官宣还保留着,一个则只发了离婚相关]
  [安然:来真的?]
  沈月灼把手机屏幕稍稍偏离,点进褚新霁的朋友圈,已经设置成仅三天可见。她侧眸时,褚新霁漆邃的瞳眸里溢出一点探究,“别刷新了,不是网络的问题。我总要配合沈小姐的工作。”
  “我就是随便翻翻。”她侧目看他,“要不你也发一条?”
  褚新霁语气微冷:“没见过离婚还需要昭告天下的。”
  沈月灼一时卡住,跟着褚新霁回了湖心馆,将她的东西都好。
  褚新霁坐在客厅里,看她指挥搬家公司,心头涌出些许浮躁。烟雾缭绕在指尖,尼古丁的香气过了肺,他抬起眉梢,近日烦心事笼罩,英挺的眉骨更为凌厉,显出几分薄厉感。
  直到平层又恢复了以往的空荡,春日过后,再逢寒冬,才发觉它像一座没有生机的牢笼。
  他掐了烟,尽量控制着声线平稳,问垂着手站在门边的沈月灼:“演戏要演到这种程度吗?”
  尽管如此,深海似的眸子里溢出的沉重,还是让沈月灼心脏莫名发紧。她不明白,他眼里为什么会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她永远看不懂的鸿沟。
  她上前一步拥住他,声线扬起来,“当然啦,你又不是不懂,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她选择短暂离开,也是为了迷惑对手。
  “我负责吸引注意力,霁哥切后排,直捣敌人巢穴,让对方全军覆没。”
  沈月灼故意开玩笑,整个人如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两个人身高差本就大,褚新霁不得不垂颈迁就她,四目相对,彼此的气息很快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褚新霁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像是要将她牢牢烙印在心口。他曾以为离婚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到后来才明白,在她面前,他永远不会有底线。哪怕明知这是一场注定消亡的败局,就算这是她脱身而去的计谋,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
  就像此刻,利刃出鞘,再没有收回的余地。
  如果她开口求他放过薄司礼,他会怎样?
  褚新霁握住她纤细到仿佛能够轻易折断的腰肢,拇指慢而重地碾过她的唇瓣,“搬出去以后,记得照顾好自己。”
  沈月灼不明所以,还是认真点头。
  “没有我的监督,也要记得吃早餐,晚上熬夜不能太晚。”
  “少喝凉的,在家里记得穿袜子,洗完头发及时吹干。”
  越听越不对劲,沈月灼往他凸起的喉结上瞄几眼,不满道:“我搬出去住又不会太久,霁哥怎么这么嗦,比我妈妈交代得还多。”
  褚新霁扣住她的手,很轻地挑起眉梢,“你要是不那么任性,我至于又当爹又当妈么?”
  沈月灼纠正:“是温柔daddy。”
  “爹系和爹的区别可大了。不能混为一谈。”
  她自顾自地说着,发现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五官轮廓让她分外意动。于是往他的颈侧嗅了嗅,褚新霁见状往后退了稍许,指腹从她的唇瓣移至下巴,目光炽盛:“昨晚弄进去的,流干净没?”
  沈月灼脸颊唰地变得滚烫,想起昨夜从电话里听到他醇厚的叹息,她竟然受他蛊惑,同他通着电话配合他。
  她顿时腿软,作势要推开他,却换来更为凶戾的吻。
  衣物散落一地,他强势地吻过她的唇、锁骨。绵延往下,最后,贴紧相拥。
  暗沉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偏执的惊涛骇浪。
  “月灼,我们这辈子,哪怕纠缠到死,也不要彼此放过,好不好?”
第65章 晚春(双更)
  随着工作室扩张, 沈月灼不得不考虑拓宽办公面积,难的是写字楼里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公司,相邻位置却并没有合适的。只能考虑拆成两个分区, 每天楼上楼下窜着跑,极不方便。
  薄司礼就是在这个时候, 顺口提了一句他有合适的房源。中介讲解得倒是很客观,优缺点都讲了, 不像别的吹得天花乱坠的。
  “这里原先是做换热器的公司,旁边是电商公司。”
  薄司礼手指划过一整面背景墙, “非承重墙,建议打通, 整体看起来也更通透。”
  沈月灼没发表太多评价, 不过她肯跟着中介引导耐心地走完,也就意味着对整体还算满意。见她不说话, 薄司礼也不再继续, 停下来,侧眸看着她。
  以往每次都是这样,他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就会选择等待。
  沈月灼:“你懂的好多, 以后要是失业了去当地产销售, 肯定赚钱。”
  话语里隐隐有股呛味,反倒更像是她的脾气。在这件事上,勉强能算他在帮忙, 她也不会因此而表现出有求于人的低谦姿态。又或许她还在介意他发的录音, 掺和她跟沉让搭线的事。
  薄司礼深知她心高气傲, 藏在镜片下的眸子弯出弧度,“没听过这么诅咒我的。”
  沈月灼莞尔, 改口也没什么诚意:“那祝你步步高升?”
  他淡淡一笑,换了个话题。
  薄司礼:“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也可以再看看,不过地址位置没有这么好。”
  沈月灼站在玻璃幕墙前向下眺望。今日天气不好,看起来灰蒙蒙的,不过到了夜里,几座高耸入云的地标建筑星光璀璨,足以让人沉醉在纸醉金迷的绚影里。
  “挺满意的。”沈月灼看向最高的那栋大厦,“不过有一点非常不好。”
  薄司礼心知肚明,却并不挑破。
  沈月灼收回视线,并没看向薄司礼,而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在这就能看到前夫的公司,容易触景生情。”
  “真的能斩断吗?”薄司礼没表现出太大惊讶,“这么多年。”
  沈月灼反而停下脚步,用那双不带任何笑意的杏眸凝视他。“为什么不能?”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沈月灼不想花费太多心思去揣测。当初怎么会觉得他们之间相似呢?总归是不同的。
  敲定租赁合同之际,沈月灼听到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却意味深长的话。
  “月灼,你说得对,人生总得撞几次南墙才能回头。”
  最后还是敲定下来了,乔迁过后,沈月灼专门发了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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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没有屏蔽任何人,评论区很快热闹起来。
  沈月灼跟孟安然坐在POP的包厢内切蛋糕,许夏忙着出差没来。
  池止刚开了瓶酒,就跑去跟他新招的驻唱嫌殷勤去了。那姑娘性子冷,众人都看出来人家对他没意思,池止被骂了几次,依旧笑嘻嘻地凑上去,搞得连宋公子都说,“他这纯属渣了太多人该遭的报应,等着瞧吧,那姑娘不把他皮磨几层下来,都算仁慈。”
  至于其他人,见沈月灼重新和薄司礼走得近,不想参与斗争,只能避而远之。往常热闹的包厢,倒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说许大小姐,咱们就三个人,你订十寸的蛋糕得吃到猴年马月?”
  孟安然切完蛋糕,忍不住发了段长语音过去。
  沈月灼提议:“待会让池止给他的员工带过去,一人分点也就吃完了,不算浪费。”
  “以前哪里愁这些,那些人一个劲地都往包厢里挤,生怕见不着面。”孟安然意味深长地感慨,“真是物是人非。”
  沈月灼听出来话中含义,慢吞吞地吃着蛋糕,“趋利避害,本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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