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是位德国人,躬身将小金锤奉给这位叱咤风云的年轻掌权人,“Herr Chu, es ist Zeit, mit der Flaschenbruchzeremonie zu beginnen.(褚总,可以开始击瓶仪式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眉目清寂沉冷的男人侧过身,眸光温柔地将那枚象征着整艘游轮所属权的小金锤放入妻子手中,“迟到的新年礼物,请原谅你先生的失礼。”
这也意味着,高调向世人宣布,从此往后,这艘价值3.5亿美元的豪华游轮及其持续运营所获得的全部收益,都将完全归属于她。
港岛的冬季比京市温暖太多,海风缠绵掠过她发梢,沈月灼眼眶里的湿意如同冬雪消融。
她小时候就梦想过拥有一艘自己的游轮,还抱着褚新霁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公主要住在梦幻风的城堡里。
他被缠得无奈,一板一眼地告诉她,除了英国、丹麦、荷兰、比利时等二十多个国家还保留着皇室外,其他都是童话设定。
想不到时隔多年,命运的回旋镖击中心脏。
哪怕这不是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充斥着尔虞我诈、利益纠葛。
那又有什么要紧,她永远是他唯一的公主。
沈月灼指尖收紧,碰撞声响,香槟如泉涌般汩汩而出,欢呼声掀翻海面,与此同时,顶层甲板炸开绚丽的朵朵焰火。
“今夜,焰火只为你闪耀,沈小姐。”
【作者有话说】
有谁还记得月灼除夕夜没看到烟花
→当然是霁哥
解释一下:避孕针设定纯属是想多写点play
温馨提示大家回忆前面的马场情节:
是的,霁哥准备做航运就是为了送豪华游轮!!
感谢在2024-06-27 23:20:23~2024-06-29 23:09:37期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evenmissu 10瓶;罔啊罔 5瓶;野妄、纪修染的fr、Desperate. 3瓶;Elegant 2瓶;肺.、shine、小岛、hello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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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番外⑥
◎Dirtytalk◎
临近傍晚, 海面连同天际绵延成一片火烧云,海面深处透着雾霾蓝似的黑,烟花持续一阵后便暂停了, 甲板上的记者和无关人员清场后, 莫拉夫人号才从码头边缘准备入海。
沈月灼和褚新霁在副船长的引领下, 进了第二层甲板的休息间。穿过中央的小型宴会厅,靠近海岸线的那一侧是影音室,装修带有中世纪色调的复古风格,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花香。
“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褚新霁问。
“没有哎。”沈月灼不擅长取名, 每次给角色想名字都要耗费一大堆脑细胞,不然她也不会给曙光里的主角安上‘序列987’的代号,她托腮想了一阵,“要不就叫霁月号吗?有你也有我。”
褚新霁唇边弧度略弯:“这是你的船,自然全都由你做主。”
“要是实在想不到合适的, 也可以先暂时放着, 回去再慢慢想。”
经他这么一说,沈月灼也觉得不太合适。
霁月号, 听起来太招摇, 太像光明正大秀恩爱了。
沈月灼声音上扬:“那我回去问问许夏和孟安然的意见。”
她推开窗户, 神采奕奕地观察着四周,第二层船舱的视野不算好, 也难怪改成了娱乐室。
“待会轮船入海, 可能会有些颠簸,这里隔音还算不错, 我们最好坐在这里稍等片刻。”
褚新霁岔开长腿, 在沙发上坐下, 随手拿起桌面的平板, 挑选着影片,问她:“想看什么电影?”
游轮入海,多么难得的体验,沈月灼骨子里有着冒险因子,哪里会乖乖坐着等。
她偏过眸,摇了摇头,对投屏幕布上滑动的电影提不起半点兴趣,“霁哥,还有多长时间能到海面啊?”
“大概还有十来分钟。”褚新霁说,“他们需要点时间准备一下。”
褚新霁朝她伸出手臂,示意小姑娘先坐在他腿上。
沈月灼一听还有这么长时间,兴奋劲很快过去,走到他面前时,对上那双漆黑如雾的眸子,脸颊晕出浅淡的绯色,不再有所动作。
“怎么了?”褚新霁原本松弛的姿态,因她迟疑而忸怩的犹豫而逐渐绷紧,手掌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眉宇间溢出淡淡笑意,“觉得无聊了?”
“不是。”沈月灼用指尖拨弄着他的领带,软着声,喃喃道:“这又不是在家里,我才不要坐你腿上。要是被别人看到,好丢脸。”
他今天的领带是她挑选的,酒红色,衬得他如清冷霜雪一般,就连睨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些许不近人情的禁欲感。
冷淡的性子配极度张扬的红,也难怪他早上看到时微微蹙眉。
不过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想法搭了这样一身。
谁让她喜欢呢。
褚新霁压了下唇角,掐住她的下巴,意味不明道:“丢脸?”
“对啊。”
沈月灼没察觉出他周身泛出来的危险意味,还得寸进尺地将下巴就势枕在他的虎口上,亲昵地蹭了蹭,“我都多大人了……还坐你腿上,要是传回去,肯定有好多人笑话我。刚才外面那么多狗仔,说不定有混进来拍照的呢。”
送这么贵的游轮给她,就已经够高调了。等她回到京市,指不定被大家在怎么调侃打趣,虽说都是善意的揶揄,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听到这里,褚新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小姑娘在撒娇,少女心思黏糊,想坐又不好意思。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指腹在细腻柔软的腮颊边轻点两下,“船舱里没有不干不净的外人,就算有,也没办法靠近这层。”
两人靠得极近,沈月灼站在他岔开的长腿中间,穿着肤色丝袜的腿腹紧贴着冰凉的西裤,布料之间摩擦出了热意,她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耳热。
她似乎明白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咬着下唇,又怕是自己多想,“那我们晚上要在船舱里住吗?”
褚新霁的热息落在她颈侧,“你没有出过海,也许会晕船。”
“更何况我们的行程暂时没有计划航行。”他静默地凝视着越来越红的耳垂,手掌握住她的腰,“还是说,我给你的新鲜感已经不够了,所以你想尝试更多体验?”
“我才没有这么想……”她羞得面红耳臊,“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半句话还没说清楚,小姑娘就悄然止了声,只顾着拨弄他的领带。在他出差港岛的日子,她换了新的美甲,宛如鲜嫩多汁的蜜桃,点缀的蝴蝶甲片偶尔覆上他的喉结,状似无心,却又像是挑逗。
褚新霁轻咽喉结,干脆将领带扯松,顺手扯下来缠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沈月灼还处在深思游离的状态,等反应过来之际,双手都已经被他用领带缠拢在一起。
或许是怕绑得太紧了伤到她,领带结虚缠住她白皙的手腕,沈月灼欲抽手,才发现这个结大有玄机,刚好卡在手掌处,没办法借力。
“你干嘛!”她扬起眉毛,张扬的语气也没什么威慑力,“解开。”
褚新霁:“自己解。”
“不就是无聊玩一下你的领带吗,霁哥好小气……”或许是心里有鬼,沈月灼埋怨的腔调也低低的,像是羽毛挠过他胸口。
“你玩的可不止我的领带。”褚新霁好心提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脖颈也因此而仰起,指向被她的指甲划出的痕迹,“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自然要抓捕罪犯。
话音落定,褚新霁一手扣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捉住领带,使了点巧劲,往里一拽,沈月灼措不及防地跌入他怀中,他轻松用臂弯圈住她,长腿也往里收,完全的防御姿态,碾碎断绝了她逃离的希冀。
沈月灼今天穿的是半身短裙,下摆缀着一圈白色软毛,外层是软皮面,贴紧里侧则是厚厚的羊绒,既好看又保暖,只是这样的姿势,短裙难免绷着,没办法像以往一样环住他的腰。
褚新霁漫不经心地将手掌覆在她的大腿上,将短裙往上推。无名指上戴着闪耀的钻戒,戒托剐蹭着单薄的丝袜,让沈月灼心跳随着那细微的声响阵阵发悸。
他像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即便是这样近乎于调情的动作,也并不显得轻浮和浪荡,反而让人萌生出期待着那双眸子染上情潮的渴望。
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黑曼巴,亦是深渊里沉睡已久的索隆之眼。
蛊惑着沉沦,下坠。
沈月灼以为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坐在他腿上,因此没有做出太大反抗,谁知他的手竟还在往上移动,指腹轻捻起那层薄薄的丝袜,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下一秒,她听见了裂帛声响,在沈月灼错愕的目光中,他撕碎了她的丝袜。
他曲起指骨,惩罚似地往里轻顶。
“放心,不会在这里做。”褚新霁说着安抚她的话,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捉住那条早已揉出褶皱的领带往上抬,沈月灼因此而挺起胸腹,宛若投怀送抱般贴上了他坚实有力的身躯。
他吻地极尽克制,只咬着她的下唇轻柔慢缓地含吮,幽暗的瞳孔注视着她因手臂被高高举起而拱起的纤柔颈线,她这样子实在是太乖了,仿佛任他摆布。
沈月灼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感受到他唇边沾着着她的甜津,心跳怦怦颤动,明明该恼怒他撕坏了自己的丝袜,现在却渴望着他再过分一点。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摁了下去,变得愈发难以启齿。
褚新霁薄长的眼皮撩起,从容收回手,不紧不慢地轻捻着,指腹缠绕的湿意使得摩擦力分外明显。
彼此的目光都落在他修长骨感的手上,沈月灼无端察觉小腹一阵酸胀,又羞又窘地夹紧腿,对上他那双漆暗的深眸,即便他一言未发,她仍有种被一眼洞穿后无所遁形的慌乱。
“湿了。”褚新霁似是也意外,眉心轻拧,薄唇吐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沈月灼此刻是半跪在他腿上的,因此感受不到他隐藏于智下的失控,愈发觉得羞耻,丝丝缕缕被玩弄的委屈浮了出来,蜷伏在他肩侧,眼泪夺眶而出。
褚新霁还处在同欲念天人交战的思绪中,平复着愈发粗重的呼吸,抬眸便撞见小姑娘眼泪如串般掉出来,心脏蓦然狠狠抽紧,随着她起伏的身躯而距剧烈颤动。
他不明白,今天已经忍得足够辛苦,连手指都没碰到她的软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抵着她的舌根纠缠,那些汹涌下作的想法全都深深掩埋于心底,为的就是表现得足够绅士,免得小姑娘责备他不够温柔。
怎么这样也要掉眼泪?
比起从前的恶劣,吻她身体深处的另一朵花,指腹摩挲揉弄她脆弱的耳垂,又或者哄着她扶着桌椅,看她跌宕起伏的腰臀线如海水般淌动,哪一点不比现在过分?
“怎么哭了?”褚新霁冷峻的面容浮上深深的无奈,对她的情绪变化心疼得紧,俯身吻去她眼尾的热泪,解开绑在她手腕间的领带,将人拢在怀里,压低嗓音哄:“弄疼你了?”
双手重获自由的沈月灼兀自擦着被他吻过的泪痕,心间那股难耐的痒仍旧萦绕着她。
本来没有什么的,最多是因为身体的反应,和他稳坐高台的稳重感到落差和羞耻,现在经他这么一哄,沈月灼骨缝里的娇憨都被勾出来了。
她有些难为情,故意躲开他的触碰,咬着唇不吭声。
“月灼。”褚新霁耐着性子妥协,怕惹她难过,也不敢勉强,唯一的底线便是用青筋嶙凸的手掌握住她细软的腰身。
至少闹别扭的时候,别从他怀里离开。
沈月灼挪了下身子,内/裤湿黏地沾着,耳根一点点染上绯红。褚新霁似是完全不懂要怎么哄人,极力放低的嗓音黏着哑意,又裹挟了一点砂砾感,细细密密地碾过来。
温沉,轻缓,很欲,也很苏。
让她半边身子都快酥掉了。
要不是因为她挤出来的眼泪起了障眼法的作用,褚新霁绝对会发现她面颊潋滟的春色,以及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如果他再强势一点,譬如抬起她的下巴,也能察觉出她眼尾氤氲的红究竟是源于什么。
但他一颗心都被她填满占据,妥协一降再降,低声唤她:“灼宝儿。”
沈月灼吸了吸鼻子,捂住脸,心跳一声怦过一声。
“宝宝。”他搂紧她的腰,薄唇印在她掌背,灼热的吐息像是棉丝,争先恐后地钻进她被他这一声声称呼搅弄得泛滥的心窝。
须臾,褚新霁低叹一声,温热的吻隔着她的指缝,落在她眼角,“公主。”
“小祖宗?”
“大小姐?”
他将她曾告诉过他那些称呼全都念了一遍,想不到从前嫉妒得快要发疯,如今却要效仿。
“掉那么多眼泪,待会鼻腔该不舒服了。”他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一边掰开小姑娘的挡住脸的指尖,“你要是生气,咬我、打我都行,别哭了,好吗?”
四目相对,小狐狸眼瞳里一片清凌,娇艳的脸蛋白里透红,唇瓣被她自己咬得红润瑰丽,长睫因害羞和狡黠而簌簌颤动,俨然是一朵含露绽放的玫瑰,哪里有想象中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着了道,褚新霁反倒如释重负。
“我没有生气。就是、就是……”她软着嗓音解释,腔调含含糊糊的,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褚新霁斜觑向她,神情染上一点似笑非笑的温柔,替她找借口,“经期前激素水平紊乱,影响情绪很正常。”
他对她的经期一向记得清楚,甚至还专门建立了备忘录,有时候迟个三四天,还会特意照看调整她的饮食,给她安排补气血的食物。
台阶自个挪到了她面前,沈月灼红着脸踩下去,小声埋怨:“丝袜坏了,待会还要回去呢,被人看见的话,我以后都没法见人了。”
“外头套了裙子,谁能看见?”
沈月灼到底还是难为情,忸怩着,“这和不穿安全裤有什么区别……”
“抱歉。”褚新霁道歉倒是从善如流,英俊的五官依旧斯文持重,温声道:“每次看到你穿这种半透明的丝袜,我的确很难控制住心底的凌虐欲。”
不止是撕碎这么简单而已。
薄如蝉翼,别说用指腹轻轻碾碎,他细细抚摸的时候,甚至想毫无预兆地撞入。
沈月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从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哼,我以后再也不穿了。”沈月灼又羞又窘地低下眸,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被褚新霁用力按住,身体相撞,彼此都被勾出了一丝心猿意马。
她反应过来那座沉默已久的山峰是什么,面红耳热地伸脚踢他,在他纤尘不染的定制西裤上留下浅灰色的脚印,褚新霁不明意味地扫了一眼,听她嗔骂他流氓,心情却意外地舒畅。
“在家里穿给我看。”褚新霁淡声说。
“凭什么要便宜你?”她愤愤盯着他。
嚣张骄矜的语气俨然对得起外头对她的评价,也难怪褚清泽这种混不吝的性子都拗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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