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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音史同人)贝多芬先生——Sherlor【完结】

时间:2025-02-11 23:05:21  作者:Sherlor【完结】
  这份邀请来自宫廷女枢密官冯・布洛宁,一位三十来岁的优雅贵妇人。和这位夫人的相识完全是个巧合,但毫不影响伊秋判断她是个善良与亲和的人。
  和这位夫人的交谈十分愉快,伊秋和她定下了教她最小的两个孩子钢琴的约定。
  离开坐落在明斯特广场的女官府邸前,伊秋和两位新学生见了一面。比起和贝多芬的第一面,这两位小朋友的表现简直像天使――她甚至高兴地抱着他们坐在琴凳上,近距离地为他们演奏了各自喜欢的曲子,和他们一起玩简单的钢琴游戏。
  至少在她离开的时候,小女孩洛莱依依不舍地拽住她的裙子,在母亲的瞪视下很久才放开她。
  回到行馆,伊秋躺在床上,愉悦地将“安利贝多芬”计划的一阶段划上圆满的勾。
  “等等,蜜蜂先生,你最开始给我选择的四个身份……目前为止已经全部出齐全了唉!”
  『……嗯?』
  灵光一闪,伊秋将题解瞬间写出,眼前豁然开朗。
  她不禁兴奋地拉出电子音,迫不及待地和它分享新发现。
  “你看――”
  伊秋兴致勃勃地解说道。
  “F小姐,某面包店店主的女儿,指的不就是费舍尔大叔家的塞西莉?
  “A小姐,某管风琴师的孙女,我在埃顿先生葬礼上曾见过那个孩子;
  “N小姐,某提琴师的妹妹,这个提琴师不就是洛瓦梯尼?我记得小贝离开波恩去荷兰的时候说过,就是和他的姊妹一起同行的;
  “而这位B小姐,某宫廷女枢密官的女儿,不就是布洛宁夫人的小洛莱吗?”
  『……敏锐的洞察力和记忆力,你是想让我这样称赞你吗,伊秋?我已经照做了,你满意了没?』
  面对少女的兴奋,电子音的回应稍显冷淡,然而它又对一个新昵称落下关注。
  『等等,小、小贝又是什么鬼?』
  “不对、不对、不对,我的重点不再这里――你也是,怎么也老关注偏离?难道你就不能有那么一瞬间,和我思维连在一起,默契地同个布么,蜜蜂先生?”
  一连三个否定词,外加拨浪鼓般的摇头,伊秋就只差在胸前双臂交叠成叉,来表明内心的急切与失望了。
  “重点在这里呀,先生,你看――”
  伊秋只恨电子音没有实体,不然她一定拽住它的手,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塞西莉算不算得上贝多芬的青梅竹马?如果没有弗朗茨的话,或许他们俩有段新故事我一点也不惊奇;
  “如果没有我代替埃顿先生,做了小贝的钢琴老师的话,他和那位‘小孙女’是不是也能有些缘分?
  “至于洛瓦梯尼的妹妹,真可惜,如果约翰没有只关注让小贝去演出挣钱,他是不是也会被她走进、拯救心灵?
  “好嘛,以上都可以因为年纪尚小,不谈风花雪月,但洛莱小姑娘和他年岁刚刚好呀……”
  少女的眼中仿佛汇聚出了星星,她甚至用上了尊崇,试探着问道:“蜜蜂先生,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唉――您终于要上恋爱剧本了吗?”
  电子音仿佛卡顿了三秒钟,冷静的机械棒读声配合激动的恼怒语境,显得格外滑稽:『伊秋,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废料通通给我清除干净啊,我不是「恋爱游戏」,你要我说几遍啊!』
  伊秋丝毫没在听,沉浸在个人小世界里,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哎呀,老贝同志似乎一辈子都没拿到结婚证呢……不行不行,小贝这么可爱,怎么能孤独一生呢?一定要好好把关,不能让他变成不懂浪漫的钢铁直男……”
  电子音不仅升一个Key,分贝也更强劲一级:『还真是谢谢您了,伊秋小姐,贝、多、芬、他、不、需、要――他有的是人喜欢!』
  『恋爱……不懂浪漫……钢铁直男……』
  高昂的情绪喷薄而出后,电子音似乎也有些气息不稳,一边喘息一边幽怨而愤恨地检索关键词。它的理智值仿佛要跌破临界点,须臾间,它话锋一转,直接用语言向伊秋发起最后冲锋。
  『爱情不过是人生的一点点缀,在音乐面前,它不过就是区区一种灵感源泉――哈,爱情,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写几稿曲谱来得痛快!』
  伊秋眨巴眨巴眼睛,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电子音先生,如何在线表演一个火药桶从点着到爆炸升天的全过程。
  她不过就是“盲生,恭喜你发现华点”,找到了“游戏”里一点有趣的小设定,和电子音分享下彩蛋而已。怎么就突然划着火柴,像炸了蜂巢般惹得蜜蜂先生疯狂输出呢?
  “蜜蜂先生,冷静,我们不就是有端联想一下嘛――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有着独特的魅力,我也不能免俗。”她企图安抚它恢复正常。
  『谁跟你「我们」啊,哈,你怎么不说,这些角色都是给你准备的呢?哈,伊秋秋,原来你是想……』它却和杀红眼般停不下来了。
  被某种信息刺激理智的少女这下也慌了,她绝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发展,瞬间慌了神。
  “你住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我怎么可能,我明明选的是‘随机’啊――太惊悚了,与我无关,别扯上我喂!”
  『伊秋――』
  “不听不听,我对现在的进度很满意,求不要变成恐怖游戏。”
  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拒绝继续交流,不停在心里暗示它静默、立即静默。
  似乎还嫌不够,她甚至用自己的声音盖过一切信息出现的可能。
  但在早已被黑暗笼罩的静默里,又个声音温柔地吐出一声叹息。
  他似乎笑了,浅淡且转瞬即逝,似无尽缱绻的回忆,又似无可奈何的纵容。
  『晚了……因为一开始,你就是「随机的唯一」啊。』
  作者有话说:
  伊秋:青春期,预备――
  某人:谈恋爱不如作曲!
  让我们准备吃瓜,嗯,夏天到了,瓜正甜呢。
第27章 Op.27
  ・23・不讲武德的年轻人
  和布洛宁一家的交往甚是顺利, 顺利到简直类似在键盘上演奏音阶般轻松自然。
  伊秋有时会过度诧异当前的进度,她甚至私下问过电子音,是不是给她开了作弊器――不论是搞定这一家里的大朋友, 还是两只小豆丁,她都没感觉到花费太多心力。
  当然, 困惑不已的玩家小姐, 最终只能收到电子音先生一连串的省略号作为答案。
  或许一开始接近布洛宁一家, 伊秋的确怀有另外的目的。但和他们相处下来,在不知不觉间,功利心似乎渐渐淡去,她也慢慢喝他们交与真心。
  毕竟都是和善可爱的一家子, 对待温柔又亲切的人, 要有怎样一颗石质的心,才能不被打动呢?更何况, 伊秋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钢琴老师这个职业仿佛快成为她的万用身份了, 伊秋也时不时会遐想自己从钢琴表演系流窜到音乐教育系的可能性。但想到教授极有可能狂暴化身翘着胡子的哥斯拉,她不禁拢紧身上的衣服,赶紧把这个荒诞念头从脑中清除出去。
  又多了两位小学生――并非学业阶段的划分,只是字面意思上的形容――伊秋的生活又变得忙碌起来。
  与其说是忙碌, 倒不如说是一种放松。
  毕竟贝多芬的钢琴课已经不需要每天都上, 他只需要和伊秋约好时间回个课就行。现在,与其说他上的是钢琴课, 到不如说是一种钢琴演奏的探讨与试验。技巧不再是主旋律,伊秋需要教给他的,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慢慢沉淀下来的、内在的东西。
  和两位小朋友的钢琴课定在每天的下午, 因为他们都是初学者, 比起学更多的是需要督促练习。布洛宁夫人要求伊秋每天都要来, 当然课时费照发。洛莱和伦茨比贝多芬小几岁,他们只是需要些音乐技能陶冶情操,加上乖巧听话,给他们上课简直太轻松。
  唯一不太美好的,大概就是和小贝多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现在像个小超人,不停地学习着新本领,似乎又学上了小号……他近来一直神色匆匆,伊秋因布洛宁夫人那边有了扶植音乐家的念头,分心在上面便没有多问。她只是默默提高讲课效率,让他早些回家休息――毕竟男孩子眼底的黑青太让人心疼。
  终于,在一次钢琴教学完成后,洛莱和伦茨被留在房间里继续练习,伊秋则被布洛宁夫人叫去在花园一起引用下午茶。
  布洛宁夫人轻快地和伊秋分享着她的好消息:她的兄弟们终于和她达成一致,她可以从头去发掘一位未成名的音乐家了。
  贵族们资助落魄的寒门音乐家继续音乐之路,在他们身上投注金钱和善意,等待着音乐家有朝一日成名,来彰显自己独到的眼光和卓越的判断,享受自己被成名的音乐家服务或,者被赠予一篇不朽作品后的快意。
  虽然听起来颇有些无奈,但比起走在教廷里脱颖而出,或是得到国王青睐这两条路而言,被贵族资助凭作品或技能说话,反而更自由轻松一些。
  伊秋知道,她一直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按耐下心中的激动,淡然饮下一口茶后,她不动声色地问女主人是否有了中意的目标。
  布洛宁夫人叹了口气:“唉,伊秋,如果我有中意的对象反而好了,那我就不必这么忧愁了……虽然我并不是一时兴起,我还是希望我的善意能有价值――至少,它要能真正地帮助到面临困难的人。”
  伊秋放下杯子安慰她:“夫人不必如此忧虑,您的善意一定会被赠予最合适的归宿,上帝是不会允许您这样可亲的人失望的……夫人您对那位幸运儿,可有什么期待或要求?”
  少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调动起每一个脑细胞,搜刮肚中所有的话术技巧。
  她决定,不论一会布洛宁夫人的要求是什么,她都要让它们变成贝多芬的标签。
  “我希望那个人最好年纪不要太大,那样他可以和我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比起冷冰冰的金钱上的资助,我更希望他能得到善意本身。
  “啊,他最好能是一个有些音乐天份的男孩――对不起,伊秋,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也还是会遐想自己能帮助一位小天才,等他绽放光辉的那一刻,我一定能收获最高的幸福。
  “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我也更希望他能成长为一个善良的人……”
  随着布洛宁夫人的条件慢慢显露,伊秋的眼睛越来越亮。她几乎要紧紧拽着裙摆,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打断对方说话,直接高呼“那不就是贝多芬本人”的心声。
  她一直耐心地听者贵妇人轻叹,直到她把要求都说完,这才露出会心的微笑。
  “伊秋,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波恩真的有这样的宝藏存在吗?我真的能找到这样的人吗?”
  “夫人,或许那样的人就在身边也说不定。对了,我倒是――”
  “布洛宁夫人,请您原谅我以这种方式打搅您的下午茶,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您!”
  伊秋僵在原地,她的顺势安利贝多芬,不得不因一位气喘吁吁的男子突然出现而中断。
  “弗、弗朗茨?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用这样失礼和惊吓的方式出现?”
  “夫人,我想知道我的来意之后,您一定不会在意我方才的行为――我发现了一颗纯洁的珍珠,一枚在黑暗中发光的星星――夫人,一个心向音乐之神的奇才男孩!但他现在身陷泥淖,正需要夫人您伸手解救他。”
  青年兴致勃勃地报告,妇人为他的消息惊呼,而少女恨不得当场化身狮子将他撕碎。
  “仁慈的主啊,这太让人惊喜了――弗朗茨,你说的是谁?”
  年轻人,你怎么能不讲武德呢!
  我明明努力了这么久,才等来买安利的机会,你怎么能插队抢走它呢?简直卑鄙无耻可恶至极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再晚来一秒钟呢?
  “贝多芬――路德维希・范・贝多芬,一位歌手的儿子,他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青年捂住胸口,因疾跑带来的喘息都不能令他停止宣告。
  谁?你说谁?贝多芬?
  好的,原来是友军呀,那就没事了。还好我没抽刀子,误伤你就不好了。
  我就静静坐在这里,看着你吹我家无敌可爱的宝藏幼年乐圣――只要你吹贝多芬,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来,滥美之词可以再多一点,反正害臊的不是我。
  伊秋再次端起茶杯,期待地看向那个名为弗朗茨的青年。
  作者有话说:
  伊秋: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吸引“弗朗茨”的体质?还特别遭他们喜欢。
  贝多芬:怎么说?
  伊秋:想想洛瓦梯尼,再看这个跟我抢安利你的威格勒……天呐,还有你的小迷弟舒伯特先生,以及徒孙李斯特――都能凑一桌麻将了呢!
  贝多芬:……
  *
  今天先就这么多吧,晚上在休息一下,明天身体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我争取下章多写点。
  谢谢你们等我,我也不知最近为什么身体突然这么糟,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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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Op.28
  ・24・她的许诺
  这位青年名为弗朗茨・威格勒, 是位年轻的医学生。因为长期出入这座府邸,所以和布洛宁一家相处融洽。
  贵妇人见他一心只想着报告,根本没注意在场还有另外的人在, 打趣他一顿后,伊秋这才在他慌慌张张的自我介绍中读取了以上信息。
  伊秋本被“弗朗茨”这个名字引出一段联想, 在知晓青年的身份后便眉头轻蹙。
  回忆起贝多芬近来的样貌, 她确定除了疲累之外并无生病的迹象。那就很奇怪了, 他又是怎么认识这位医生的呢?
  “那个孩子有着一双奇异的眼睛,如果能看到它因喜悦绽放光彩,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威格勒开始为他的陈述做铺垫。
  伊秋作为见过贝多芬真切笑容的过来人,十分认同这句话――那双纯洁无垢的灰眼睛, 是世上最漂亮可爱的眼睛。
  然而, 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贝多芬和威格勒的相遇并没有那么美好:
  母亲患病,父亲觉得波恩的医生无用, 麻木地坚决不出一个子的诊费。男孩用仅存的小钱去找了位老医生, 老先生去过一两次之后就把烂摊子丢给了年轻的医学生。
  起初,男孩对青年极不信任,但在医师悉心问诊、给予他一些鼓励之后,他才对他卸下心防。青年被他的遭遇打动, 不仅尽量少算或免除出诊费, 连夜翻读医学文献寻找更好的治疗方法,还想从根本上把他拉出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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