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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音史同人)贝多芬先生——Sherlor【完结】

时间:2025-02-11 23:05:21  作者:Sherlor【完结】
  “路易斯,别像块木头杵在那,快过来――”约翰急切地走过来,他往小贝多芬背后拍了一掌,压着他的双肩推着他靠近伊秋,“这是你的新钢琴老师,她可是――”
  “钢琴老师?你?”
  父亲的话令男孩瞪大了眼睛,像是惨遭背叛一般,脸色突然煞白,他猛地摇着头挣开约翰的掌控。
  伊秋蓦然记起,初见时小贝多芬就表现出对钢琴老师的极大抗拒。
  “不行,不可以,你怎么能是钢琴老师……”
  “路易斯,你在胡说些什么?”
  男孩的失魂呢喃终于引来父亲的训斥,他不满地打断他,一把扯过儿子,和他怒目相向,
  小贝多芬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紧咬着唇,再次用力挣脱了父亲的手。
  “我讨厌钢琴,听见没有?讨、厌――我最最讨厌钢琴!”
  “钢琴老师,我不要。弹钢琴,我拒绝――”
  男孩抱着小提琴绝望地冲着屋子里的大人歇斯底里地倾诉着他的意愿。小狮子没有炸毛,他只是收了伤,面临最终的困境时无力地用喑哑的嘶吼反抗。
  伊秋意识到自己被他划归在威胁里,思维有些断层,只用目光默默注视他。
  “住嘴,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火山终于喷发,约翰整个脸涨得通红,五官因愤怒扭曲变形,他提起儿子就往窗上抡去。
  瞳孔微缩。
  毫秒之间,伊秋分明看到小贝多芬眼中的光熄灭,变成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完全不在意自己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他的麻木令伊秋震惊,她不知道要有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孩子对伤害习以为常。
  小狮子闭上了眼。
  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希望这次可以快些结束。
  伊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起来的,她似乎反应从没这么快过。
  或许她自己都为此感到惊奇,身体快过思维,下意识伸手护住小贝多芬的头,撞击过后,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一个暴怒的成年男子手里抢过一个孩子。
  怀里的孩子抱着他的小提琴微微地颤抖着。伊秋用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地摸着他脑后的发。
  手背撞上硬玻璃的钝痛这才后知后觉地扩散――那个男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啊!她的手还从未遭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一时间指尖竟有些失去知觉。
  拥抱和安抚似乎有效,小贝多芬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他试探着低下头,顺着伊秋手的抚摸,在她的允许下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男孩小心翼翼的鼻息令脖子有些痒,伊秋的心软成一片云。有水润滴落在皮肤上,她暖棕色的眸子一抬,带着凛冬的视线便刺向约翰。
  “小、小姐,您……我……”
  男人在钢琴前哆哆嗦嗦,他荒神的样子可笑到难看。
  “他是我的学生,您毋须对我的教学插手――在您冷静下来之前,为了保证我的学生还能坐在琴凳上,让他和我呆几天吧。”
  伊秋深吸一口气,冰冷的话音里夹杂着雪子般的讽刺。
  “约翰・贝多芬先生,您欠这个孩子一句道歉。”
  她抱紧身上的孩子,罕见地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您不配有这么好一个儿子。”
  *
  马车上,男孩子抱着他的小提琴,乖巧地坐在伊秋对面一语不发。
  他哭泣的时间很短,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呜咽。伊秋放他下来的时候,他眼睛里找不到一滴眼泪。要不是他通红的眼眶和伊秋颈项间的湿濡,她几乎要以为小狮子的眼泪是她的错觉。
  “路易斯……你不拒绝的话,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咯。”
  “我是伊秋,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某天,音乐家聊天群里突然热闹起来――
  -
  [李斯特]:上帝啊,我刷到了一个视频,有个东方钢琴家小时候一弹不好琴,就被父亲打骂……太可怕了,我爸爸从来不这样。你们呢?
  [肖邦]:我完全没有不好的印象。
  [门德尔松]:我想你们两位在钢琴上都被上帝偏爱着,永远没有这种烦恼――我也是,不过我被策尔特老师打过手――本来是小惩罚,因为当着我姐的面……手不疼但我脸痛。
  [柏辽兹]:我小时候应该学的是长笛竖笛之类的,后面学了吉他……我没有这种烦恼,相反,我父亲更希望我学不好练不好。
  [瓦格纳]:哈哈哈,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群里真的会有这样不幸的人存在吗?
  -
  [贝多芬]:真是抱歉,我的钢琴……从小被父亲打着学会的。
  [帕格尼尼]:真是不幸,我的提琴……也是从小被父亲打着学会的呢。
  -
  沉默十秒过后――
  李斯特撤回一条消息;
  肖邦撤回一条消息;
  门德尔松撤回一条消息;
  柏辽兹撤回一条消息;
  瓦格纳撤回一条消息。
  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呢。
  -
  【以暴力对待孩子的家长都是屑!】
  *
  鞠躬致谢各位游戏赞助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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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Op.6
  【The Black Box】
  ・1770・
  『我的出生,大概被上帝忘记带上糖果和鲜花,只得打翻苦酒、摔碎杯子为我祝贺。』
  -
  我出生的那一天,父亲酗酒彻夜未归,母亲艰难地生下了我。除了接生婆的恭贺“夫人,您生了个儿子”以外,没有人庆祝我的诞生。
  母亲早已因生产脱力闭眼休息――她只匆匆扫了我一眼,眼里有无尽的担忧。
  “约翰……还没有、回来吗……”
  气若游丝的呢喃。
  母亲陷入昏睡时眉头轻促,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力气,她可能会将蹙眉演绎得更明显些。
  眼帘垂下,关上了她忧虑的眼――她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担忧的人是我的父亲,那个人不在她身边。
  母亲只看得见父亲,父亲只看得见自己。
  孤独,忧虑,冷淡。
  我的诞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祖父抱起了我。
  他把他的名字给了我。
  “路德维希・范・贝多芬。”
  这是我的名字。
  也是我祖父的名字。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
  父亲骂骂咧咧推开房门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父亲抱着我面无表情地回头,他的妻子充满欣喜地呼唤他名字的场景。
  上帝仿佛在此刻降临。我的父亲哭着跪在母亲的床边,不停地道着歉,说他绝不会再酗酒了。
  父亲和母亲泪流满面地相拥。一切似乎都在好转,就像……乌云散去太阳出来的模样?
  祖父把我放在他们身边,让我们一家三口相聚。
  我一直以为,我的诞生没有祝词,只有眼泪和悔恨来庆贺。
  但那天,身为宫廷乐队指挥的祖父在排练乐队,听见合唱团的歌声时,不苟言笑的他少见地露出了微笑。风琴应和着歌声,汇聚出最高的赞颂,它唱到:
  “欢乐吧,欢乐吧,世上的人们!
  “解救你们的人,今天已经诞生!”
  ――这是我,一生都不曾知道的事。
  *
  ・1773・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过圣诞节了。』
  -
  得益于从祖父那继承的好嗓子,我的父亲作为一个歌手,在远离了酒水和狐朋狗友之后,再一次在波恩绽放了他的歌声。
  就像他曾经承诺的那样,好好工作,充满热情和欢乐――虽然当时的我只是做了见证,并不知道、不理解他说了什么――但他的确在我出生之后变好了。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轻松快乐的日子。
  母亲将父亲视作英雄――虽然他赚到的钱马上就会当作家用花光,她非常满意这样没有困窘的生活。
  父亲也乐于一拿到报酬就上交给母亲,那样他能收获多次惊叹――这种小把戏的确会让他的骄傲得到满足。
  至于我?
  在我会走路之后,我就喜欢跑去祖父的身边――一个人。
  祖父不苟言笑,也不爱说话。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地板上玩,他会在躺椅上抽着烟斗,不会和我有太多互动。
  但祖父的目光从来不会从我身上离开――相反的,我的父母从来不会这样――他们连我什么时候跑出去都不一定知道。有时候我从祖父这玩够了回家,他们还会以为我从没出去过。
  这是祖父和我父母最大的区别。
  我并不懂这种区别的意义。我还是小孩子,理解不了太深刻的东西。但我知道,我很喜欢祖父,喜欢他小屋里的地板、躺椅和烟斗。
  可能比喜欢父母还要喜欢。
  天气好的时候,祖父偶尔会带我出去走走,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散步期间,祖父会教我认识波恩的建筑。市集正面的市议会的露天台阶漂亮极了,大主教的官邸富丽堂皇……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钟楼,因为钟楼附近很安静,我第一次知道音乐、旋律、唱歌就是在这里。
  ――爷爷教我的。
  ――我们会一起小声唱。
  ……
  圣诞节要来了。
  今年的圣诞节我和祖父两个人一起过。
  祖父说要给我点燃一棵圣诞树。
  我的小树就在壁炉前放着,在祖父的躺椅旁边。等到晚上,它会闪闪发光,一直亮过午夜,直到圣诞来临。
  “那样路易斯的新年,一整年都会是明亮的。”
  这是祖父说的,我无比坚信。
  也无比期待。
  尽管我不能立马就去到晚上,但和祖父一起去散步的下午,稍稍平息了我内心的渴望。尤其当我的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雪被压实的声音令我惊奇不已。
  我环顾四周,波恩已经大变模样:积雪将城市里的屋顶都连在一起,在阳光下烨烨发亮,就和故事里施展魔法一样奇特。
  祖父换上了宫廷装,红色的外袍令他看起来温暖可亲。我兴奋地拉着他向我们的钟楼走,给他唱他最喜欢的蒙西尼(Monsigny)的一首歌。
  因为祖父总说,我唱歌比说话好听。今天是圣诞前夜,我愿意给他唱一整天――直到我嗓子喑哑。
  那时的我不知道,身后的祖父笑面之上,眼神却有些悲戚。
  我唱的歌对他意义非凡,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上台唱过了。
  祖父带我一路散步到宫殿外围,很幸运的是,我们竟然碰上了选帝侯。
  我不喜欢他。
  小孩子的直觉。
  从来没有觉得夜晚来得如此慢,我等了很久才等到夜幕降临。
  用过晚餐后,祖父将起居室里的圣诞树上的烛光点亮。我看着我的小树转眼间就披上星光,忍不住拍手叫好。
  祖父拿来一只银制的小钟,清脆的银铃声和我的欢呼一起响了起来。
  大概是累了,我没法等到午夜就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好像有一个吻落在我额间,隐约地,我听见了一声“圣诞快乐”。
  第二天,我的母亲红着眼将我从祖父怀里抱出来。我被母亲的动作弄醒了,趴在她肩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向着祖父问好。
  祖父没有回应我,他依旧保持着抱着什么人在怀中的姿势,面带微笑,一动不动。
  “爷爷,圣诞快乐。”
  我有些困惑,清声又叫唤了他一次,他依旧没有回应我。
  “路易斯,爷爷……他去天堂了。”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有些颤抖地说道。
  天堂?
  那是什么意思?
  那里好玩吗?
  爷爷是不是要多在那呆一会,才会回来和我过圣诞节?
  我最喜欢爷爷。
  我会等他的。
  *
  ・1775・
  『我长大以后要做一个面包师,还要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面包!』
  -
  我很久之后才理解“天堂”的含义,它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祖父了。
  但母亲告诉我,天堂比地上要美好得多,祖父在那会幸福快乐的。如果是这样,我非常想念祖父的心情,也是可以忍受的。
  母亲去年给我添了个弟弟。父亲母亲很爱他,我也很喜欢他。
  我们搬到了祖父曾经的房子里,父亲说原来的家太小了――因为多了弟弟。但不管怎么说,住进祖父的房子令我非常幸福。母亲不太喜欢这里,她总说莱茵巷的街道太窄,光线也不好。
  但我喜欢这里。
  因为这儿靠近莱茵河,我喜欢去那看船只;家门口有家面包店,面包师费舍尔的面包很好吃,祖父以前经常带我去他那吃面包;周围有很多小孩,我的玩伴也多了。
  父亲忙于得到更好的宫廷工作,母亲要照顾弟弟。我和费舍尔家的孩子混熟后,经常会落脚在他的面包店。
  面包店的庭院里有架秋千,费舍尔的女儿塞西莉对我非常好。她总让我坐在秋千上推我荡起来,她说我是这里最特殊的小孩,因为我的黑头发,她叫我“西班诺尔(Spaniol)①”。尽管不太理解,但我喜欢自己是特殊的。
  费舍尔也是位好先生,他甚至愿意教我做面包。我对面粉变成面包的过程非常感兴趣,简直和魔法一样神奇。费舍尔一点都不介意我呆在他的工作里看他忙碌,他很喜欢我专注学做面包的样子。
  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面包师。
  因为面包让我觉得温暖和快乐。
  *
  ・1776・
  『我……有弹琴的天赋吗?』
  -
  父亲不喜欢我在面包房里厮混。他说我应该是一个音乐家。
  他开始陪在我身边,让我碰那个四方的桌子――上面有一堆黑白相间的东西,用手按下去,桌子竟然会唱歌。
  他还给我一堆书册,很奇怪,上面的字很少,但画着一堆被网住的小蝌蚪。
  我以为那是父亲送我的第一件玩具,他会像费舍尔陪凯西丽荡秋千一样陪我玩。
  我以为那是父亲送我的第一本外文书,他会像祖父那样给我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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